015 風吹雞蛋殼、財去人安樂
“稍等一下，喊個人。”李世民來到門口，隨便揮了揮手，只見朱雀門站崗的士兵跑了過來，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又跑了回去……
李世民重新走了進來，手拿着一吊錢：“給，這是飯錢。”
秦鬆嘿嘿一笑收下，爲了避免對方尷尬，不由問道：“客人如何稱呼？是宮裏的？看着您跟守衛都認識？”
李世民笑道：“嗯，本將姓李，你喚我李叔便是，本將經常在宮裏當值，自然認識。”
“難怪，要說在宮裏當值，這幾天確實累壞了，今天一早，看着金銀財寶一車車的往出拉，望不到頭啊。能不累嗎？”
一提起這個，李世民本來挺好的心情又沒了……
秦松明顯感覺到了他的情緒，你看看，和氣生財嘛，說幾句咋還不高興了？
“李叔可是爲渭水之事煩惱？”秦鬆問道。
李世民有些意外“你這小小年紀，居然也知道渭水之盟？”
“呵呵，啥渭水之盟，那突厥大軍兵臨城下，那就是明搶啊，突厥20萬大軍，浩浩蕩蕩，望不到頭。陛下不把內庫、國庫都搬乾淨，人家是不會撤軍的。”
提起這事，李世民一拳砸在桌子：“我大唐何曾受過這奇恥大辱！”
秦鬆自然知道，渭水之盟是李世民從政以來，最大的一次危機，就算是以後的貞觀之治全部劫難都加在一起，也沒有這次提心吊膽，也沒這次刻骨銘心。
現在雖然登了九五之尊的位置，但一方面原太子李建成的政治勢力還大量存在。讓他本來就不穩的位置更是搖搖欲墜。
另一方面突厥人還殺到了長安。這是突厥人的第八次南下搶劫了，秦鬆估計，李世民的內庫裏，基本跟自己的兜裏差不多，乾乾淨淨。
顧客不開心，這是自己的服務有問題。秦鬆還指望做生意換取積分呢，第一個顧客就不高興，以後的生意怎麼做？
嗯，聊點讓他開心的事情。
秦鬆笑道：“所謂風吹雞蛋殼，財去人安樂嘛，那麼生氣幹嘛？
這自古以來都是這樣，你方唱罷我登場，咱們中原各大勢力，都對突厥禮遇有加，想當初陛下太原起兵，不也是交好突厥？不然被人抄了老家怎麼辦？”
李世民看着秦鬆：“那我大唐就該如此？就該認它踐踏？我大唐百姓就該被殺於屠刀之下？”
秦鬆指着對面的皇宮言道：“看見了嗎？您不過是生氣而已，裏面的陛下估計現在都氣瘋了，但即便如此，又能如何？
李叔，信小侄一句話，您一定要好好守衛陛下，能報這渭水之恥的人，定然是當今陛下，你只要跟着他，自有揚眉吐氣的一天。”
驚訝的看着秦鬆，李世民有些意外，朕才登基幾天？一個掌櫃的就對朕有如此期盼？
人生有時候就是這麼操蛋，當你心灰意冷的時候，別人一句無心的話語就會給你很大的力量，就比如眼前的小掌櫃，居然對自己有這麼高的期盼？
“你對當今陛下有如此期盼？陛下定然能報仇？”
秦鬆笑道：“你太小瞧咱們陛下了，報仇算什麼？直接滅了它東突厥都不是難事，你以爲這次搬空了國庫是認輸？開什麼玩笑，那是他委曲求全而已。”
看着四處無人，秦鬆小聲說道：“李叔，您不知道吧，李靖帶人帶兵從靈州出發南下，截斷突厥歸路，以防求和不成。
如果真要求和不成，陛下直接就掀桌子開幹，什麼皇位，什麼性命，去TM的吧，大唐都要沒了，還要皇位幹什麼？
大不了拼了魚死網破而已，爲啥讓李靖截斷突厥後路？真打起來，兩邊夾擊，誰TM也別好。就是大唐死絕了，也讓你突厥一個也回不去。”
知己啊，知己啊，沒想到這麼一個孩子居然猜中了我的心思。
轉念一想朝廷那麼多諸公，都沒一個孩子瞭解我。
激動的看着秦鬆，一把握住他的肩膀：“你是如何知道的？你是如何知道陛下的心思？你……”
或許覺着自己有些激動，連忙改口：“你就是個小掌櫃而已，如何能猜測陛下心思？”
秦鬆揉了揉肩膀：“難怪能喫那麼多包子，力道真是不小。”
秦鬆自然不能說歷史走向，只能說道：“這種事情，要通過現象看本質，當初前太子李建成還說要遷都，要把人口全部遷走，這樣突厥就沒有搶的了。你仔細想想，這不是扯淡嘛。”
“何爲扯淡？”
“就是不靠譜。”
李世民有點發懵“……”
秦鬆撓了撓頭：“就是假的，胡鬧的意思。”
李世民點頭：“對，對，前太子之言，確實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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