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深528米:你果然比較瞭解我,我的確不信你 作者:未知 第二天早上,他們是差不多的時間起牀的。 盛綰綰自顧的洗漱,換衣服,收拾東西,神情也不算特別的冷漠,但也不像平常那樣總帶着一股我心情不錯的味道。 收拾好包她還是照例對男人說了一句,“我走了。” 他就站在那裏,直到她從他的身側走過,才直接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臂,低眸看着她不正常卻也說不出哪裏不正常的神色。 她似乎困惑的看着他,“有什麼事嗎?” “那邊的房子裝好了,你週三下午沒課,過去看看。夥” “好。” 又過了好一會兒,他還是沒鬆手,盛綰綰皺眉看了眼自己被握住的手,“還有事嗎?” 薄錦墨盯着她看了一會兒,才掀起脣畔淡淡的道,“爲了一個展湛,你這張臉是準備擺到什麼時候?”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好笑的問,“我的臉怎麼了?” 她剛剛洗漱的時候還特意的調整了表情,自問她的“臉色”很——正常。 再說了,她就算真的擺臉色又怎麼樣?他傷她的保鏢跑去見陸笙兒,難不成還指望她笑臉相迎? “聽說他中了一槍,就在心臟隔壁,”他劃開脣,眯起眼眸嗤笑,“這一槍要是真把他打死了,你是不是準備把這頂帽子一輩子扣在我的腦門上,嗯?” 盛綰綰挑起眉,“聽說?扣在你頭上?哦,你的意思是跟你沒關係怪我冤枉你嗎?” 男人的手指摸着她滑嫩的臉頰,有些愛不釋手般,“冤枉?你不是認死是我?” “有嗎,我好像問過你兩次,但我記得你好像也沒吭聲,據我所知他沒仇家看他最不順眼的就是你了,我懷疑你很沒有道理?不是你就吭聲啊,難不成我要從你的沉默裏解讀出你的冤情?” 他似笑非笑,“我說不是我,你信?” 盛綰綰看着他,“你不說怎麼知道我信不信?” 男人俊美的臉面無表情,手指注入了幾分力道,捏着她,“不是我,所以收起你的臉色。” 她一把將他的手指撥開,歪着腦袋沉默,幾分鐘像是在思索,隨即朝他笑笑,“你果然還是比較瞭解我的,我的確不相信。” 他親口說不是,她其實是可以撤回一半的懷疑,以他看似內斂其實直白猖狂的個性,動她一個保鏢,他根本不屑否認,至多似是而非,但應該不會說出不是兩個字。 更重要的是,展湛出事的那個節點,他不是去美國慰問陸笙兒,哪裏還有時間跟精力幹些爭風喫醋的事情。 不過不是他……她也想不到其他的人。 薄錦墨沒有鬆手,眯着眼睛低眸看她,脣角勾出些弧度,“如果真的就是我,這件事情你是準備跟我沒完了是嗎?” 盛綰綰擡起臉看着他,過了一會兒她才道,“薄錦墨,你覺得現在到底是誰沒完了?我是說什麼了,還是做什麼了?” 男人眸色明顯一暗,菲薄的脣抿成一條直線,輪廓的線條顯得很冷峻。 看了眼自己被握住的手腕和麪無表情的俊顏,她瞭然般的笑了笑,“好吧好吧,我承認這個算是臉色,不過怎麼辦呢,不管是因爲陸笙兒還是展湛,我就是不高興,你這麼瞭解我應該也知道,強顏歡笑這種事情我做不來。” 她是盛綰綰,是盛世集團董事長的掌上明珠,雖然做不到事事如意,但好像也不必太委屈? 更何況,她忍得夠多了。 盛綰綰上午上課的時候接到短信,展湛已經醒來了。 是最近代替展湛的新保鏢發給她的,她看着手機簡單的回了一句。 【下課直接去醫院。】 醫生說了展湛的傷沒什麼大礙,所以她也不是很擔心,但她想知道……他爲什麼會受傷。 握着手機想了想,又發了一條過去—— 【找你們兩個兄弟在醫院,別再出什麼意外了。】 那邊很快的回了個好字。 她到醫院的時候差不多是中午了,展湛已經醒來,靠着很厚的枕頭,除去血色顯得過於的蒼白,他模樣顯得跟平時無異。 盛綰綰站在牀邊看着他,“怎麼樣,傷口疼嗎?” 展湛垂首,語氣仍是恭敬,“沒什麼大礙。” 她點着頭,擡手朝跟着他進來的保鏢道,“你先出去,我有事問問他。” “好的,大小姐。” 病房裏很快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盛綰綰順手把包擱在的一旁的椅子上,“怎麼受傷的?” 展湛沉默了幾秒鐘,然後斟酌着字詞簡單的概括道,“我在追查之前綁架您的那個男人,前兩天得到了點消息所以過去查證,結果被暗算……才受傷了。” 雖然不瞭解過程,但她聽着就覺得他用了最簡單的概述方式帶過去了,以他的身手和機敏程度能傷成這樣,至少也是九死一生了。 tang 盛綰綰蹙眉,臉蛋有些僵,“他什麼人,能讓你受傷?有線索了嗎?” 她一直都以爲,那個男人是單獨行動的,但是一對一讓展湛受傷的話…… “抱歉,”展湛低頭,“查到的線索斷了,之前我讓下面從遊艇開始查,那男人那晚開的應該不是他自己名下的遊艇,排查後剩下的人我是一個個親自去查的,有一個好像跟軍方有關。” “你去查軍方的人?” 難怪會被傷成這樣。 他始終垂着頭,“抱歉,是我不夠謹慎。” “行了行了,沒事就好,這件事情等你傷好再說,這段時間你在醫院養着吧。” “好的,大小姐。” 展湛遲疑了一會兒,才略帶小心的問道,“大小姐,薄少回來了嗎?” “嗯,回了。” “這件事情……您要不要跟他商量一下?讓薄少查可能更容易查出眉目。” 畢竟他們只是私底下查,無論是人脈還是手段都沒有薄少來得豐富,那個男人始終都是壓在大小姐心上一塊石頭,他一天不被查出來,她就一天不能完全安心。 薄錦墨。 告訴他的話,無論他對她的感情是什麼樣的無論出於什麼理由,他是肯定會插手到底的,更何況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被他知道了,雖然不懂緣由,但她直覺他會不悅。 不過…… 盛綰綰看着窗外,想了一會兒,才淡淡的道,“不用了,他一直都沒有出現過,也許那晚只是偶爾,你們以後小心點就是。” 既然當初他不知道,那就沒必要特意知道了。 那個男人沒有出現過,她也曾明裏暗裏的向警局打聽過,這段時間沒有出現過類似她那晚被綁架的經歷的報案。 又或者那男人慣有的作案手法都是綁了人又毫髮無損的送回去,所以沒人報案? 她這麼說,展湛整天跟着他自然多少也瞭解一點,沒有再進一步勸說什麼,只是低聲道,“等我的身體恢復會再繼續追查的。” 盛綰綰嗯了一聲,還是道,“如果他不再出現,查不查就不那麼重要了,你好好養傷吧,這些事情暫時擱着。” 畢竟那晚,除了受到驚嚇至今心存幾分恐懼,她沒有受到實質性的傷害。 展湛只低聲說好。 是他私下調查軍方的人才會受傷,那就是跟薄錦墨無關了麼。 ……………… 晚上。 安靜乾淨而一塵不染的臥室,薄錦墨推開門進去就看到女人單膝跪在地上,她前面攤開着一個28寸的銀色行李箱,裏面已經填滿了一半的東西。 她的長髮都綁了起來,露出光潔而弧度好看的脖頸,手上拿着的護膚品,正在逐一放進去,動作慢,看得出來在琢磨要怎麼放。 現在是十點多,他是在外面應酬了幾個小時纔回來的,空腹喝了點酒,在烏煙瘴氣的地方待了好幾個小時,空氣混濁,現在頭有點輕微的昏沉。 一見她收拾東西的側身影,瞳眸驟然緊縮。 盛綰綰正在苦惱東西怎麼塞才能發揮空間的最大效率,剛聽到腳步聲朝門口看去,還沒來得及出聲就被男人拽着手臂提了一起。 輕描淡寫的就被扔到了牀上。 牀很軟,他也不至於弄疼她,但一看他那淡漠甚至籠罩着陰霾的眉眼,就能無比清晰的感覺到他極度的不悅。 又哪裏惹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