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深555米:薄錦墨,你是不是瘋了,髒死了! 作者:未知 周總看着那男人瞧不出喜怒的俊臉,打着哈哈笑道,“盛小姐,您爲了惹薄總喫醋也別拿我們開涮,這麼大的鍋我可是背不起,誰會不識好歹的想動盛大小姐。” 盛綰綰看了過去,輕描淡寫的回了兩個字,“是麼。添” 周總臉又是一僵,就這麼簡單的兩個字,既沒有豐富之前的說辭,也沒有反駁他剛剛說的話,但就是將他翻襯到了心虛的那一方。 一直沒吭聲的男人淡淡的開腔,“這既然是周總開的包廂,那我怎麼沒有白佔的道理,周總和慕小姐有事情要談,我們這就走。” 說罷扣着盛綰綰的手,不顧她的意願直接拉着她往門口走去。 她臉色一變,自然明白這男人是在威脅她。 她另一隻手去反握他拉着她的手,冷冷的道,“薄錦墨,你再不停我叫展湛進來了。” 男人頓住了腳步,回頭看着她,似笑非笑,“你叫他來,是想讓他對我動手,還是這幾位?” 即便沒有人跟她說,但她也知道好歹,以目前的局勢,她這個盛家大小姐雖然還不畏懼得罪什麼人,但是顯然,盛世內部不穩,她最好也不要跟誰再撕破臉。 她要將自己的手抽回來,但是試了幾次都被他攥着沒辦法抽出來,她最後還是放棄了,“展湛!屋” 展湛一直就站在包廂的門口等着,聽到她的聲音便立即出現在門口,走到他們面前才停下,他看了眼薄錦墨,垂首,“大小姐。” 盛綰綰閉了閉眼,還是面無表情的吩咐,“你幫我送晚安回家。” 展湛的眉宇微不可絕的皺起,“大小姐?” “去吧,送完她再過來接我。” 她的命令,展湛一向都是直接服從,聞言點點頭,“好的,”說罷看向不遠處同樣蹙着眉的晚安,“慕小姐,請吧。” “綰綰。” 盛綰綰恨不得踹這個攥着她的手不放的男人一腳,“他不會把我怎麼樣的,讓你待在這裏我不放心,你先回去。” 晚安看了眼他們,短暫的遲疑後,點點頭,“好。” 晚安跟展湛離開,薄錦墨沒有吭聲,其他人更不會阻止。 盛綰綰又要掙脫被他攥着的手,幾下無果後,她才深吸一口氣,冷淡的道,“不就是去你定的套間麼,去就去,把手放開。” 媽的,手都要被折斷了。 “走。” 他就扔下一個字,還是沒鬆手。 盛綰綰只能跟上,煩死這種狀態又甩不開,只能在後面不斷的唸叨,“你煩不煩,我說去就去,誰願意頂着溼透了的衣服,不用你拉着……” 她的衣服本來也就是要換了,他以爲她不敢去? 包廂跟套房不在一層,夜莊的套房都在上面,要搭乘電梯上去。 盛綰綰在後面唸了好久,那男人都沒搭理她,後來她索性也就懶得搭理他了。 電梯裏,看着門一點點的闔上,她低頭看着自己的手,煩躁的道,“都到電梯了我跑不掉了,你鬆……你幹什麼?” 門纔剛剛被合上,她下一秒就被攥着她手的男人突然直接抵在了電梯內部的牆上。 媽的,又親她。 這男人是不是真的有毛病? 準確的說,這也不能算親,因爲男人的目標不是她的脣,是她被包在西裝下的鎖骨和上面的脖子。 他在包廂裏只給她擦了臉上的酒。 黑色的頭顱埋在她的胸前,脣舌添吻去她身上殘留的酒液。 盛綰綰懵了懵,腦袋短暫的空白,手去推他的肩膀,幾乎是哆嗦着尖叫,“薄錦墨,你是不是瘋了,髒死了!” 一想到他在幹什麼,這種曖昧至極的動作,比直接的親吻還要令人戰慄。 是,她全身的神經都漫過一層戰慄。 推他沒有結果,反倒是被他輕易的反剪住了雙手扣在身後,另一隻手扣着她的下巴,然後湊過來,溼軟的舌吻了下去。 他吮去了她肌膚上的紅酒。 她不知道他在幹什麼,就像她不知道他想怎麼樣。 踉踉蹌蹌的被拉出了電梯,走到一間套房門前,郝特助正守在門口,看了眼那臉頰冷淡又緋紅的盛綰綰一眼,低頭恭敬的道,“太太的衣服放在沙發上了。” “嗯,你先回去。” “好的薄總。” 盛綰綰被他拽進了套房,扯進玄關處,門一關,男人就將她重重的壓在了門板上。 從這個空間只剩下他們兩個人開始,男人淡漠的面具下壓抑剋制住的情緒就像是肆無忌憚的流瀉了出來。 她看着他陰鷙的眉眼,和太陽穴兩側隱隱跳動的筋脈,剛纔被強吻的怒氣一下子煙消雲散了。 真是很難看見呢,如此勃然大怒的模樣。 她身上的男人的西裝掉落在地上。 她望着他,“不是帶我回來換衣服的麼,你這樣我怎麼換衣服?”她笑了笑,眯着眼睛的樣子看上去懶洋洋的,但眼底是分明的冷意,“還是你不是帶我回來換衣服,就是想扒我的衣服?” 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扣上她精巧的下頜,眼神冷漠,將他原本清雋斯文的氣息硬化了不少,嗓音低沉得可怕,“盛綰綰,誰準你在那麼多男人面前把自己弄成那副馬蚤浪的模樣?” 他模樣看上去的確可怕,換成以往,她會既心焦自己惹怒了他,又會擔心他明裏暗裏的收拾她。 現在麼,原本就是勢不兩立的戰線,好像索性也沒什麼好擔心了。 她甚至有種快感,就是單純人惹他大怒的快感。 盛綰綰側過了臉,視線沒有落在他的臉上,輕描淡寫的吐出四個字,“關你屁事。” 她的臉不出三秒就被他重新板了過去,男人的眼眸透着鏡片都能感覺到那股厚重的暗沉,“你還掛在我的名下。” 她的眼神跟語調幾乎是咄咄逼人的啓示,但聲調確實不高,只是反問般的笑着,輕聲道,“一紙婚書而已,值錢麼?” 兩本結婚證,到底值不值錢。 從她慢慢的察覺到開始,以他們三年真的算得上和諧溫馨的婚姻相比,她的反應其實真的真的太平靜了。 就好像接受這件事情,接受這個男人從一開始就居心叵測,接受他們之間隔着血仇,接受…… 他也許真的一點一點都沒有愛過她。 她甚至不曾像他意料中的那般聲嘶力竭的問上一句,有沒有愛過,是不是全都是利用。 他看着眼前的女人,彷彿這一刻才突然清晰的認知到,這件事情,她接受的速度,甚至比他快。 相比而言,她已經迅速的選擇了戰線,站到了她選擇的立場上。 分明的跟他劃清了界限。 可他似乎遲遲沒有反應過來,已經跟盛家攤牌了,卻忘記她即將不屬於他或者說……已經不屬於他了。 這種感覺,無所適從。 是因爲這個時間的節點被提前了麼,原本,他們應該再多做幾個月的夫妻的,所以他是這麼的不能適應。 盛綰綰只看到他挑了挑眉梢,然後脣畔勾出沒什麼溫度的弧度,擡起眸朝她淡聲的笑,“你知道,我是商人,本質就不愛喫虧。” 她語氣輕慢甚至是吊兒郎當的,“哦,你想分我的財產麼?真的要分的話你賺的比我多,也是我分你的啊。” 至於她手上的股份是他們結婚前就劃到她名下的,顯然不屬於這個範圍。 男人冰涼的手指撫上她的臉頰,一雙眸注視着她的眼眸,聊天般的輕聲問道,“你說,我們之間還有情分麼?” 情分? 這兩個字,他們表示相當默契的都選擇了閉口不談麼? 盛綰綰腦子一白,呼吸有瞬間的困難,然後輕笑,“應該,大概,是沒有了吧。” 也許是沒有了吧,也許是從來沒有過。 她無法界定也沒有能力去界定,這三年婚姻裏這個男人對她是全部的逢場作戲還是有些真情實意,也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畢竟他知道,她什麼都沒有參與過,她無罪,她只不過是他仇人的女兒。 可畢竟他也清楚,她是盛柏的女兒,誰會去愛仇人的女兒。 她自問,換成她她做不到。 自己做不到的事情,憑什麼要求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