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深583米:盛綰綰,不準再哭,不準再叫林皓。

作者:未知
男人低頭下來就輕輕的咬住了她的耳朵,回她的話,“好,我等着法院傳票。” 這個男人是什麼樣的性格,她多少是瞭解一點,此時也清楚他說要做也不是隻是說說而,心思一慌,手忙腳亂的就要逃脫出去。 以薄錦墨的伸手,想制服一個女人只不過是單手就能做到的事情,她根本沒有任何可以逃脫的機會,但即便如此她也沒有辦法,掙扎是本能。 他就只出了一隻手,將她按在了身後的門板上,無論怎麼用力怎麼踢他捶打他眼前的男人都是紋絲不動的,居高臨下的,眯着眼睛淡淡的冷靜的看着她泗。 像野獸享受獵物的掙扎,耐心而玩味。 這種力量的懸殊太過清晰,盛綰綰她怎麼會不知道自己不過是無謂的掙扎,但也沒辦法試都不試就任由自己被他爲所欲爲。 又或者說,跟本身對這件事情的排斥比起來,更加排斥以任何的方式再跟他有所牽扯。 沒辦法從他手裏掙脫出去,她改變了主意,在他懷裏再次轉過身,用手猛捶門,手握成拳砸得又快有重唐。 原本想等她自己鬧騰夠就放棄的男人,看她像是不怕疼似的死命的砸門,終究還是忍不住擰起了眉,將騰出來的手將她兩隻手一起扣着壓在門板上。 緊跟着在她下巴上咬了一口,低沉的聲音明顯的惱怒,“盛綰綰,讓這張門把你的手給砸破,看會不會有人聽到。” 愚蠢之極。 又咬又親的,已經分不清是懲罰還是親暱,就像他說的話,也分不清是心疼還是嘲弄,但那些男人的味道跟氣息一併湮沒而下,除了逃離還是想逃離。 “你給我滾開,”她躲避着他湊上來的下巴跟脣舌,甚至是無處不在的存在感,她剛忍住了叫人只是拍門,就是不想進一步的激怒他,但到了這個時候,她也已經逐漸喪失了思考的能力了,只能順着本能尖着嗓子喊,“林皓,林皓……” 勒着她的腰的手臂進一步的收緊,她甚至一下子呼吸困難起來,她背對着他所以沒看見鏡片下徒然血紅的眼眸和陰雲覆蓋般的陰鷙。 薄錦墨這種程度的力氣箍着她的腰,對她本身而言已經算是一種暴力了,雖然他毫無察覺。 好疼,疼得她的眼淚都猝不及防的伴着慌張跟無措的情緒全都涌出。 然後,大滴大滴的落下。 就正好全部都落在了他的手背身上。 那眼淚滾燙又沉重,更像是砸在了他的心田上,然後灼出劇烈的燒傷,熱烈的燃燒,像火燒在皮膚上,痛感無法剋制得。 他低頭,看着她被淚水打溼的巴掌大的臉頰,毫不猶豫的低頭一一吻去。 但眼淚是吻不完也喫不完。 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感情跟欲一望,幾乎是掩飾不住的。 他在預料他們結局的時候,就已經知道等到那一天他勢必會捨不得她,甚至會需要花很多的事情去忘記跟釋懷。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是這三年夫妻生活中,深夜難眠時靠在他胸膛上恬靜安詳的睡顏,是清晨起來時枕頭上的臉,是她時不時踮起腳尖親上來的吻,又或者是飯桌上撐着下巴嘰嘰喳喳的高興和煩悶?或者還可以早一點。 又或者,還能再早一點,更早一點。 不過他也已經想好,必須捨去的,花時間捨去就是。 他是復仇者,功利而清醒,感情從來不應該成爲最重要的東西,他這樣的人,也註定要割捨。 更何況在感情裏,愛情也只是其中的一部分。 所以盛綰綰,就只是他人生中屬於感情裏的那一部分,再切割出來的另一部分,僅此而已。 誰讓她是盛柏的女兒,他接受不了她,以後,他也將會成爲她接受不了的那個人。 女人的哭腔在安靜的三樓更安靜的書房顯得太清晰,她一邊試圖把自己的手抽回來,然後一邊掉眼淚,一邊哭,並且一邊叫林皓的名字。 看着她被淚水打溼的睫毛,薄錦墨腦袋裏有根冷靜的弦還是剎那間崩斷了,他力道大得恨不得把自己摁進自己的骨血裏,又低又冷的聲音粗啞而陰沉的警告,每個字調都像是從喉骨裏蹦出,“盛綰綰,不準再哭,不準再叫林皓。” 他的注意力聚集在她的臉上,她的手終於脫離了掌控掙脫了出來,尖叫,“放開我,薄錦墨,你這個瘋子,你他媽的給我滾。” 憤怒伴着恐懼,她瞳眸擴大最大,直直的盯着他英俊陰暗的臉,“你別非逼我恨你。” 薄錦墨將她的身體徹底的翻轉過來,壓在門板上,俊美的臉在安靜的光線下莫名的透着扭曲的氣息,他微微的笑開,薄脣貼在她的耳骨上,呼吸很重很清晰,笑聲裏的惡意那麼濃重,聲音低得也就只有這麼近的距離才能聽清楚每個字,“恨我?被我艹一次你就要恨我,那你數清楚過去的三年裏,你要恨我多少次,” 她這次眼淚都掉不出來了,整個人被氣得發抖, tang從被他再次掌控得無法動作的手指,到身體裏的每一根神經,都在發抖。 這一定是這麼多年來,她最恨他的這個瞬間。 他想要得到的,她已經全都給他了。 她能給他的,她也全都給他了。 說什麼付出不期待回報,都是放屁,她是人不是聖人,她不可能不想要回報,她也不可能一點怨恨一點不甘都沒有。 但有就有吧,她全都忍住了。 盛綰綰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一動不動的看着他,像是在笑,又偏讓人覺得空洞,“薄錦墨,我真是不懂,你到底能狼心狗肺到什麼地步,才能心安理得的這麼對我。” 她的脣幾乎被他咬出血來,忍着哭所以氣息顯得很虛弱,一雙眼睛裏都是水但是沒有掉下來,聲音高低不平,組織一句意思清晰的句子,“算我求你,我愛你那麼多年,你別逼我恨你。” 她說她不懂。 其實他也不懂。 她可以恨他,她能恨他的理由甚至有無數條,她說哪一條,他都接受了。 但他要了她,她就要恨他? 男人的脣摩擦碾壓着她嬌嫩的臉蛋,手指也穿插在她的長髮裏,指間觸摸過她溫熱的頭皮,低聲笑着,嗓音啞得厲害,平靜的道,“那看來你這輩子註定要恨我,”手指擡起她的下巴,吻了進去,長長的猛一浪的糾纏,又流連在她的下巴跟腮幫處,模糊的嗓音喃聲道,“讓我想一想,恨我的理由是什麼,是不喜歡我親你,討厭我吻你,還是已經不能接受……我待在你的身體裏面?” 說完,他又兀自的擡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接吻,吻到她的脣更加的紅腫,眼神裏已經看不出清晰的意識,才又開腔,低沉而陰柔,“又或者說,因爲喜歡上了別的男人,所以想要爲他守身如玉,所以恨我佔有你?” 應該是這樣,只有這樣,纔夠得上——恨。 盛綰綰看着這個逼她接吻,自顧自跟她說話,看上去除去有些沉一迷親吻但仍顯得一派冷靜的男人,突然之間覺得他真像個可怕的瘋子。 她呆呆的看着他。 然後薄錦墨看着她這副神色,自然而然的認定他猜對了,一寸一寸的吻在她耳下到下顎處的輪廓線條,“綰綰,”他淡淡的低笑,甚至溫柔,“你移情別戀的速度有點兒快,看上的男人……我也警告過你了,他們家不歡迎你,你就這麼不聽我的勸?” 盛綰綰終於找回了點自己的意識,“他們家歡不歡迎我,關你什麼事?” 男人的薄脣落在她的脖子裏,“你說有什麼關係?你現在還沒跟我離婚,林家自然讓我把你帶回去,不然爲什麼剛好你在這,我就在這?” 他笑了笑,“你說,讓你的新歡看到你跟你的舊愛在他們家的地盤上歡愛,他會是什麼樣的感受?” “薄錦墨……” 他啄着她的臉,但手上的力道跟動作毫不收斂,“我看,他也很想再挑釁我一次,事不過三,這是他第三次挑釁我了。” 盛綰綰不可思議的看着他,又冷又嘲,“你就是收了林家給你的好處,爲了讓林皓對我死心,所以才這麼對我?薄錦墨,你怎麼就能又渣又壞到這個地步?” 男人眼眸一眯,“你說反了。”手指撥開她凌亂的長髮,低啞的笑,“我是又渣又壞,誰讓你不聽我的話,所以我只能更渣更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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