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深677米:盛小姐可能回來了,而且盛小姐似乎把孩子生下來了 作者:未知 “那他爲什麼變心了,爲什麼?” 羅湖看她哭着質問,臉上立即溢出滿滿的心疼之色,一下子連思考的能力都沒有了,連聲道,“那不是你的錯,是他們的錯,是盛綰綰趁着你離開的時候趁虛而入,是他沒有經得住別的女人的誘一惑,這不是你的錯……” 陸笙兒扶着自己的腦袋,眼神逐漸呈現出迷茫之色。 是盛綰綰趁虛而入,是他經不住別人的誘惑。 就像當年盛綰綰說的那樣,她想入,有虛當然要趁,是她不該給她這個機會。 她想考驗愛情,但愛情根本經不住考驗栩。 她眼神變了變,像是眸底的霧氣散近,像是清醒,但又像是醉後的魔障,手落在桌面上,看着眼前的羅湖,但眼神又並沒有在他的臉上聚焦,輕輕喃喃的道,“盛綰綰現在也走了,他是不是也會想愛上她那樣再接受我?” 羅湖望着她,“他這樣對你,你還想待在他的身邊嗎?” “應該能的吧,”她看着他,自言自語的問道,“盛綰綰不就是死纏爛打,死皮賴臉都要纏着他的嗎?” 羅湖皺着眉頭,“那是她,你難道能像她一樣?” “是啊,那是她,那不是我。” “他不愛你……你不如離開他?也許還會遇到別的真心愛你的男人。” “真心?”她咀嚼着這兩個字,泠泠的嘲弄着,“我不相信什麼真心了,有真心,也什麼都留不住,他們想要的愛人,都是搶來的,奪來的。” 都一樣,盛綰綰花了十多年的時間搶走了說要照顧她一輩子的男人,薄錦墨他現在……啊,他是這麼說的,【她已經不愛我了】明明知道那個女人不愛了,他還是要眼巴巴的湊上去,無非就是用強權壓她,就連顧南城…… 顧南城得到慕晚安,從一開始用的不就是錢嗎? 他們哪一個是用了真心?手段,權利,金錢,他們都是這樣做的,只有她一個人愚蠢而傻笨,所以纔會被踢出局。 曾經承諾她的薄錦墨,曾經那麼照顧她的顧南城,他們對她的真心都不過如此,更何況是別的男人?她都不相信。 ……………… 銀灘別墅。 薄錦墨下班後驅車回家,車開到門口便看到站在那裏的女人,眉頭微微一皺,將車停在她的身邊,搖下車窗,淡淡的道,“笙兒。” 現在已經是盛夏了,差不多最熱的時候,哪怕晚上六七點也依然霞光璀璨,她的神色很平靜,面目柔和,“錦墨。” “你有事找我?” 她笑了笑,“所以現在沒事我不能找你了?” 男人俊美的臉上波瀾不驚,低沉而淡漠,“不是,你可以事先給打電話,我要應酬的話,也許整晚都不會回來。” “我有打電話給你的祕書,她說你今晚沒有安排。” 他嗯了一聲,隨即淡聲道,“我去停車,你去客廳等我。” 陸笙兒微微一笑,“不用了,你不介意的話,我們就在門口說話就行,”她側首看了眼雖然不算很大但花園前庭草木修剪得整齊的的別墅,“我想,她的家應該不歡迎我。” “無妨。” 他自然是不可能不讓她進門的。 “錦墨,你是不是不打算跟我來往了?” 薄錦墨眉心蹙起,“怎麼這樣說?” 她輕輕的笑了笑,面容卻顯出幾分憔悴,“她不喜歡我啊,可能也因爲我的存在,她才從你身邊逃走吧,你心裏其實是不是也怪我,覺得我拖累了你?” 男人神色依然淡,嗓音淡然清晰,“沒有,我說過了,是我對不起你。” 選擇一直在於他自己,與旁人無關,何況他幾乎是看着她長大,一起看着經歷她母親過世,一起在孤兒院相依爲命了一段時間,又一起來到盛家,在感情上,他一直當她是妹妹。 沒有那個女人,也許愛情跟親情可以混在一起,反正即便是愛情到最後也還是成了親情,他用力的矯飾,她孜孜不倦的攻城。 最近頻繁的想,他如果早點認輸,結果就會不一樣? 陸笙兒看着他,“那你搬回去吧,盛家的別墅是你買下的,你不回去讓我住像什麼樣子,別說我們不是親兄妹,就算我們是,彼此成年,我也沒有單獨住你的地方的道理。” 他淡淡的,並不在意,“更沒有一起住的道理,房子放在那裏,你不住也是空着。” “錦墨。” “嗯?” “盛綰綰懷孕消失後的那段時間,你分明想跟再在一起的,如果我當初沒有拒絕,我們現在是不是不一樣?” 那段時間…… 霞光也在逐漸的消失,男人眸底是深暗的顏色,他語調寡淡得殘酷,“你就當我是在跟她置氣,或者也曾想將就,但你心裏有疙瘩,對我來說,那也不是我想要的。 陸笙兒落在身側 tang的手驀然的攥緊,臉上的笑也幾乎僵持不住,半響後,她才強行維持着笑容,一雙眼睛更是直視他,“她走了,如果她一直不回來,如果我對你比她對你這些年都好都關注,你是不是會忘記她愛上我?像你愛上她那樣。” 深藍色暮色逐漸升起,冷色調的背景襯得他更是寒涼如玉。 她以爲他會猶豫。 但他只是淡淡注視她,淡淡道,“笙兒,我不會。” 她的指甲深入掌心,深深的刺痛,就這麼毫不猶豫,她咬牙好一會兒才繼續道,“沒關係,反正只要你找不到她,只要她不接受你,我想,你身邊除了我也不會有別的女人。” 薄錦墨面上並沒有明顯的波瀾跟變化,“笙兒。” 他沒想到她會是這樣的態度,以她過往的性格,不跟他老死不相往來都已經算是她能想通了。 再說他們之間的男女之情……他對她是清心寡慾得完全沒有性這個念頭,她對他……矜持或原本就沒有,也寡淡得看不見。 陸笙兒看着他,他什麼都沒說,風輕雲淡的,但態度很清晰的擺在那裏,她甚至有種打掉牙齒或血吞的感覺,只能強行忍着。 盛綰綰都能忍,她沒什麼不能忍的。 她咬着牙道,“未來還很長,你能耗,我也願意耗。” 薄錦墨看了她一會兒,方淡淡靜靜的道,“笙兒,我試過愛你,很長一段時間,”他的聲線速來很乾淨,同樣也很冷漠,“承諾跟仇人的女兒這兩件事我已經不在乎了,對我而言,其他的事情沒什麼比這兩樣更重要。” 陸笙兒又是一震,幾乎要支持不住。 這樣的直白,一句一句,都好比最尖銳的利劍,全都插在她的胸口。 她閉上眼睛,深深的呼吸,“我來找你是爲我媽媽的忌日來的,我爸也不在了,這一次你會跟我一起去她墓前看她吧。” “嗯,自然。” 陸臻養了他幾年,又爲他而死,他每年都要去的,只不過之前都是很快的去,很快的便回來了,也沒有認認真真的拜祭過,盛柏對於她的死跟忌日更是毫無感覺。 ……………… 陸臻忌日的那天,薄錦墨特意開車去鎮上,除了兩個保鏢其他人都沒帶,一直到晚上的時候纔回來,他開車送她回盛家。 陸笙兒沒下車,側首朝他道,“我讓傭人準備好晚餐了,你喫完再回去吧,你住的那兒好像也沒人給你做飯喫吧。” 他眉心蹙起,“不用了,我晚上跟南城在夜莊有約。” 陸笙兒看着他道,“跟我喫個飯你也不願意?你說你把我當親人,連喫一頓順便飯你也不願意?口口聲聲說會照顧我,今天還是我媽的忌日,夜莊的東西你喫得下嗎,你寧願去那裏喫?” 薄錦墨看她一眼,還是推開車門下車。 剛到客廳,他的手機就響了,低頭瞥了一眼他便很快的接起,“說。” “薄總,我們發現盛小姐的蹤跡了?” 陸笙兒從他接電話起就盯着他,清晰的看到他臉上明顯的變化,眼眸略過一閃而過的亮色,嗓音沙啞低沉,“她在哪?” “是在安城發現的,盛小姐可能已經回來了,而且……盛小姐似乎把孩子生了下來。” 男人英俊的臉在水晶燈下怔了怔,“她……把孩子生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