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梁薪出名,海福倒黴

作者:第一太監
三天的時間。梁薪已經開始了他御前近侍的工作,這份工作需要每天跟在皇上左右,就連皇上和妃子睡覺他也得守在宮門外負責記錄,以便作爲日後妃子懷孕了的憑證。故此梁薪近來很少有時間到楊戩府中去。

  皇上讓格律院首席樂師王城名三天之內譜出《摸魚兒,雁丘詞》的樂譜,王城名帶着格律院所有樂師不眠不休僅用一天時間就把這首詞的樂譜給譜出來了。皇上聽過之後稍微修改了一下便定了下來交給樂坊練習表演。

  三天的時間。足以使得這首雁丘詞傳播出去,那悽美的詞配合着王城名哀哀的樂,一時間汴京城內多少癡男怨女念唱着此詞淚如滾珠。

  原本一首詞火了倒也沒什麼,不過這一次卻有所不同,幾乎整個汴京城都在流傳寫雁丘詞的人是一個皇宮小太監。納尼?太監這種沒卵男人也能寫出這等悽美動人字字深情的好詞?一時間汴京城內不少才子紛紛站出來從學術性的角度來反駁這個傳言,而隨着他們的反駁,雁丘詞出自皇宮小太監這個傳言也越演越烈。

  與汴京城內的才子不同,皇宮內的人可是知道那雁丘詞就是梁薪所寫的。梁薪是誰?我擦,你連從不鄙視小太監願意代寫家書的梁薪梁公公你都不知道?那你總知道御醫院的首席陳玉鼎陳御醫吧?嗯,我們梁公公就是他的唯一內室弟子。啥?你不知道陳御醫?你新來的吧,那你總該知道我們楊戩楊公公吧?嗯,梁公公就是楊戩公公唯一的義子。什麼?你連楊公公都不知道?侍衛,快點來把這個混進皇宮裏的奸細抓住!

  “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許?”玉寒宮中昭儀王詩音輕撫古琴彈唱着此曲,一曲完畢后王詩音癡癡地看着宮門外道:“難道這就是你說的‘愛情’?

  王詩音偏着小腦袋想了一會兒後癡笑一聲,繼而又有些不悅地自言自語:“沒良心的傢伙,這都有多久沒來看我了?”

  話分兩頭,再說延福宮的御書房內。

  楊戩試探着跟趙佶說:“皇上,近來造作局和應奉局那邊事務繁多,老奴實在沒有精力去審問喬貴妃。但老奴又不敢將此事假手於人,故此這件事拖了這麼好多天了,還望皇上恕罪。”

  聽見喬貴妃那件事趙佶有些不高興,不過對於楊戩將此事拖沓這麼好幾天趙佶還是可以理解的趙佶道:“楊戩你忙朕是知道的。但家醜不可外揚,朕這件事除了倚重你朕還能靠誰呢?”

  楊戩微微躬身道:“老奴感謝皇上擡愛,但其實老奴這裏有一個人選也很適宜代替陛下去查詢此事。”

  “還有一個人可以去辦這件事?”趙佶微微皺眉思考了一下,突然趙佶雙目一亮道:“你說的是梁薪?”

  “陛下英明。”楊戩躬身道:“梁薪那小子一直都有參與此事,並且他爲人聰明伶俐鬼點子多,替陛下去辦理此事是再好不過了。”

  趙佶沉吟片刻後點了點頭道:“沒錯,他是個不錯的人選,這件事你親自去跟他說,就交由他全權處理了,讓他七天之內務必給朕辦理圓滿。”

  “是!陛下,老奴告退。”楊戩行禮退出,準備去找梁薪告知他這件事。

  另一邊梁薪此時正拎着從御膳房弄來的水晶豬肘子以及各式糕點往御藥院走,在皇宮內梁薪的朋友並不多,但小春子肯定算一個。

  梁薪嘴裏哼着小調,經過玉寒宮時他又聽見了他那首《飄搖》的旋律。梁薪知道這是王詩音在彈琴,他側耳傾聽了一下後會心地笑了笑。此刻正是青天白日,他可不敢進玉寒宮裏去跟王詩音打招呼。

  轉入御藥院,梁薪隔着老遠就聽見一個公鴨嗓子大聲嚷嚷道:“小春子,公公我今天正式升任你們御藥院的首領太監,你可還記得本公公?”

  小春子臉色蒼白,站在他對面的正是錦秀宮的海福海宮宮。同時跟着海福的還有另外三名小太監,小春子並不認識。

  “海……海公公。”小春子低着頭叫道,額頭已經滲出了汗水。

  見到小春子那副模樣海福心裏得意極了,當初梁薪幫着小春子硬是敲了他一貫銀子還嚇得他不敢實施報復,對於此事海福一直鬱結在心。這次御藥院首領太監許公公調職,海福花了很大精力打通上下人脈,終於如願以償當上這御藥院的首領太監,爲的就是要好好報一下小春子那一箭之仇。

  “喲。咱們小春子公公怎麼嚇成這幅樣子了?當初你和那小福子不是挺狂的嗎?我記得那小福子還說你們都是被閻王爺點了號的人,讓本公公不要來招惹你們。”

  海福越說越恨,躍躍欲試地捋起袖子道:“本公公今天就要瞧瞧,看看你們這些本閻王爺點了號的人究竟有多厲害。”

  “你你你……你不要太囂張了,咱們小春子公公可是大名鼎鼎梁薪梁公公的好朋友。你要是敢欺負我們小春子公公,讓梁公公知道了,梁公公一定不會饒了你的。”

  小都子緊緊地扶着小春子強自說道。其實他對自己那話的信心並不是很強,畢竟梁薪現在那身份也轉變的太快了。快到他們這些小太監已經只能仰望的地步。

  “哈。”海福被小都子那顫顫驚驚地話語氣給逗笑了,他仰頭大笑道:“你小子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皇宮第一才子、楊戩公公的唯一義子、皇上跟前的新晉紅人梁薪梁公公是小春子這個不入流沒品級小太監的朋友?你們要吹牛怎麼不乾脆說你們還是楊戩楊公公的義子呢?”

  “想不到我在宮裏已經有這麼多名號了。真是倍感榮幸啊。”

  梁薪拎着食物糕點走進御藥院笑着跟小春子他們打招呼:“小春子、小都子、小鄧子、小安子,近來可安好啊。薪哥來看你們來了。”

  “薪哥?”小都子看見梁薪後興奮不已,他一蹦三丈高拍着手對海福說道:“海福你倒黴了,你看這位是誰?那就是大名鼎鼎的梁薪梁公公。”

  “他是梁薪?”海福一看梁薪頓時獰笑了兩聲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小子你別以爲這個把月沒見我就不認識你了,就你這模樣化成灰本公公都認識。來人啊,把這小子給我抓起來。”

  海福身旁的三名小太監聽見海福的吩咐後立刻朝着梁薪衝了過來。梁薪一腳輕鬆踢飛一個,然後一臉戲謔地說道:“誒,我可提醒你啊,你要抓我打我沒問題。但我可真的是貨真價實如假包換的梁薪哦。”

  “你是梁薪我就是楊戩!給我抓起來打!”海福大喝一聲道。

  “誰敢打我兒子?誰又敢冒充我楊戩?”一聲尖銳但氣勢威嚴十足的聲音傳來,只見楊戩帶着十幾名太監踏進御藥院。

  海福一見楊戩險些沒嚇死在原地,只見他瞪着大眼珠子喃喃叫道:“楊……楊公公?”

  皇宮之內海福這樣的小太監在楊戩眼中要整死他絕對不會比捏死一隻螞蟻難。沒有理會海福絕望的眼神,楊戩直接讓手下人將他押走了。等待他的將會是什麼樣的結果,不難想象。

  “小的小春子(小都子、小安子、小鄧子)參見公公。”

  見到楊戩,小春子等人連忙上前來惶恐地向其請安。

  楊戩揚揚手道:“免禮吧,你們幾個是我兒子的好朋友,算起來就是我楊戩的侄兒。今後在這皇宮內有誰敢欺負你們儘管報出我楊戩的名號。”

  楊戩言語客氣,但實則無形中將自己的地位擺的很高。不過即便如此小春子等人也是大喜過望,紛紛激動地對楊戩道謝。

  楊戩微微頷首,轉身將梁薪拉到一旁道:“薪兒,皇上有旨意給你。”

  梁薪拍拍手正準備跪地迎接皇上口諭,楊戩一把拉住他道:“算了,這裏就你我爺兒倆用不着來這些繁文縟節。另外這事也不方便透露出去,越少人知道越好。”

  梁薪點點頭問:“義父,你想說的不會是喬貴妃那事吧?”

  “聰明。”楊戩滿意地點點頭道:“正是這件事。喬貴妃正被我關押在內廷司,皇上將此事交予你辦理,要求你務必在七天之內查出誰是姦夫。要是這件事做的好了,皇上一定重重有賞。”

  “又是重重有賞?”梁薪癟癟嘴道:“上次皇上說如果我那詞寫的好的話就重重有賞,到最後我毛都沒看見一根。”

  “你這小子。”楊戩敲了一下樑薪的腦袋沒好氣地道:“誰說皇上沒賞你?你的詞如今傳遍整個汴京城以及皇宮,你以爲你那皇宮太監第一才子的名號是天上掉下來的?如果沒有皇上默許,誰敢把御詞外傳出去?”

  “哦。原來名號這東西可以是賞賜的啊?”梁薪恍然大悟般點點頭,但實際上心裏卻對這賞賜十分的不屑一顧。

  楊戩搖搖頭道:“你小子。這萬貫家財你我隨時唾手可得,唯獨一個響亮的名號,那可不是想有就能有的。沒見梁師成那老傢伙還自稱是東坡先生的庶子嗎?”

  “呵呵。他是蘇軾的庶子?他也不怕把蘇東坡氣的從墳墓裏跳出來?”

  “你小子,真是越來越調皮了。”楊戩又敲了一下樑薪的腦袋道:“好了好了,我不跟你扯了,好好去幫皇上辦好差事,事成後我保你有意想不到的好處。”

  “遵命!”梁薪一挺腰桿說道,楊戩翻了翻白眼準備離開,梁薪一把拉住楊戩道:“義父別急着走,孩兒還有一件事想求義父您幫忙。”

  楊戩停下來道:“嗯,什麼事你說吧。”

  梁薪指了指小春子嘿嘿笑道:“這樣的義父,這人是孩兒的好朋友。您看這御藥院現在還缺個首領太監,您看是不是……”

  “好了好了,要官是吧。”楊戩沒好氣地道。然後楊戩對着小春子招了招手,小春子屁顛屁顛地跑過來問:“楊公公有何吩咐。”

  楊戩點了點頭道:“從今天開始你就是這御藥院的首領太監了,明天記得到內侍省來備個案。”

  小春子一聽又驚又喜,當即跪倒在地上磕着頭道:“謝謝楊公公,謝謝楊公公。”

  “嗯。以後記得用心辦事。”

  “是是是……”小春子猶如小雞啄米般點頭道。

  楊戩最後再對梁薪交待了一句:“好好辦差。”梁薪應了句“請義父放心”然後楊戩才放心地帶着人離開了。

  內廷司。

  你可以把這裏理解爲是內侍省的提刑衙門。凡是皇宮內的宮女太監犯了差錯就會被帶到內廷司審問受刑。所以很多宮女太監一旦聽見內廷司三個字就會兩腿發抖,面色蒼白。在皇宮內的傳說之中,內廷司就是天底下最恐怖的存在。

  梁薪進入內廷司後才發覺這裏其實也沒有傳說中那麼可怕,雖然因爲是設立在地下室顯得有些陰暗潮溼,但空氣尚算流通,內裏的裝修陳設也還頗有條理。

  喬貴妃被單獨關押在一個小房間內,房間內有高牀暖枕酸梨木桌。梁薪走進喬貴妃的房間後四下掃了一眼微微皺眉問身旁的典獄:“這就是所謂的內廷司牢房?”

  典獄面容有些尷尬,微微躬着身子道:“回梁公公的話,奴才們也不知道喬貴妃究竟犯了什麼錯被關在這裏面。畢竟她的身份也在那裏擺着的,奴才們也不敢怠慢不是。”

  原本還在看書的喬貴妃聽見梁薪和典獄的對話立刻發怒了,大聲叱道:“你兩個算是什麼東西?居然敢在本宮的房間裏高談闊論,給本宮滾出去。告訴你們的主子,沒有見到皇上我是什麼都不會說的。”

  “我草你媽的!”梁薪聽見喬貴妃如此氣焰囂張地話語後頓時怒了,原本在他心裏就把喬貴妃視爲殺師大仇人,沒想到如今形勢逆轉了她還這麼囂張。

  梁薪可不是什麼憐香惜玉的君子,他從來沒有否認過自己是個壞蛋。他以往的企鵝暱稱就叫“我壞故我在”,他給自己設計的墓誌銘就是:“人生,要做件壞事很容易。難的就是一直勤勤懇懇兢兢業業地做壞事。我是梁薪,我一生的追求就是想要做個合格的壞蛋。”

  只見梁薪三兩步衝到喬貴妃跟前,喬貴妃還沒張口說什麼時梁薪已經一把抓着她的頭髮從那舒適的“牢房”裏把她給硬拖出來來了。

  喬貴妃又驚又怒,指着梁薪罵道:“你個狗奴才,你敢如此對待本宮。本宮……”

  “啪!”沒錯。梁薪扇了喬貴妃一記耳光。

  典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他不敢相信梁薪居然敢對喬貴妃動手。正所謂奴才就是奴才。像喬貴妃如此身份尊貴的人即便犯了天大的罪也不是梁薪與他這樣的奴才可以打的呀?

  “啪啪啪……”梁薪可不管這些,當下左右開工接連扇了喬貴妃十幾記耳光。

  喬貴妃一下被打蒙了,她用手捂着自己兩邊的臉頰看着梁薪,也不敢多說什麼,只是瞬間開始嚎啕大哭起來。

  梁薪站起身道:“去那把刀過來。”

  “這這這……”典獄驚訝地看着梁薪,用手指着喬貴妃半天說不出話來。他不敢得罪喬貴妃,因爲她的身份尊貴。但他更不敢得罪梁薪,因爲他知道梁薪是楊戩的義子。

  “去拿!”梁薪大吼一聲,典獄和喬貴妃同時被嚇了一跳。

  “是是是……”典獄點點頭趕緊下去拿刀了。

  喬貴妃心裏又驚又怕,她指着梁薪一邊哭一邊道:“你你……你不敢動我的,我是貴妃,即便有錯也應該交由宗人府處置,你們內廷司怎麼敢對我動刑。”

  典獄拿了一把短刀過來,梁薪揮揮手讓典獄先退下。典獄離開前還是沒能忍住在梁薪耳朵旁邊說了句:“梁公公,這個……有些不太合適吧。這個貴妃娘娘啊……”

  “滾!”梁薪怒吼一聲,嚇得典獄夾着尾巴就怕了。當然,典獄似乎沒有尾巴的。

  梁薪看向喬貴妃,目光陰鬱冷然地說道:“別人也許不敢動你。但是我要我告訴你,我敢。不是因爲我有多大的靠山,而是因爲……我不怕死。我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我,我是陳玉鼎的徒弟。

  現在我問你一句你就答一句。不然我就把你身上的肉一刀一刀地割下來,最開始我會選擇從鼻子開始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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