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拼圖查奸,殺人滅口
喬貴妃搖搖頭道:“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梁薪坐到典獄給他搬的一根小板凳上,手中的刀子不斷晃悠着道:“看來你是不想要你的鼻子了。也罷,我就讓你嚐嚐我師父陳玉鼎嫡傳弟子的厲害。等一下我先割掉你的鼻子,然後再用銀針封住你的奇經八脈,讓你不致於流血過多而死。
然後我再給你喂一點傳說中的天下第一淫藥我愛一條柴,最後我再把你扔進御馬院中同時給那些公馬再喂點我愛一條柴,相信到時候……”
“你……你你你……你不是人,你是魔鬼,你是魔鬼!”喬貴妃被梁薪那毒辣到驚天動地匪夷所思地想法給震住了,喬貴妃想不出這究竟得是多麼惡毒的人才能想出如此狠毒的整人辦法啊。
“哼!你沒說錯,我不是人。我只是個身體殘缺不全的太監而已。”梁薪拿着刀子起身一步步地走向喬貴妃。
喬貴妃嚇得全身發抖,等到梁薪揚起刀子時喬貴妃終於開口叫道:“我說我說……”
梁薪嘴角悄悄地勾出一絲笑容。雖然他嘴裏說的厲害,但實際上他可不敢真的對喬貴妃怎麼樣。畢竟他還要命,畢竟他還害怕自己死後無法再繼續穿越就那樣死了。
梁薪坐位原處,喬貴妃終於鬆了口氣道:“我不知道他是誰……”
“你玩兒我是吧。”梁薪一下站起來,這回是真的怒了。
“沒有。我沒有騙你。”喬貴妃道:“我和他在一起一年時間了,一開始是他蒙着面闖進我寢宮裏強行把我給……然後過了兩三天他又來了第二次,我跟他說我想看看他,並且說我不會怪他的,如此他才向我露出了真面目。
這一年以來我和他在一起過很多次,但我從來沒有問他是幹嘛的,也沒有問他的姓名。他也沒跟我說過這些,應該也是怕出現現在這樣的局面吧。”
“我擦!”梁薪這回是真的鬱悶了,一個堂堂的貴妃居然和一個完全不知道身份姓名的男人苟且。並且這事的開頭還是從一場強X開始的。這還真是我猜中了過程,知道了結局,但卻沒有猜中開頭啊。
梁薪靜下心來仔細地分析了一下,他不得不承認喬貴妃那話的可信度很高,因爲他把自己代入那姦夫的角色裏後發覺自己也會像那樣做。不說身份,不講姓名,只是一味地佔便宜。
梁薪想了想後心裏突然有些主意,他笑了笑道:“沒有名字,沒有身份都沒關係,只要你看過那姦夫的相貌就行。”
梁薪叫來典獄吩咐了幾句,典獄帶着一頭霧水退下了。沒過多久典獄拿來一疊白紙和一根削尖了的木炭。
梁薪拿着木炭在白紙上細心地畫着畫,畫了大約兩個多時辰的時間。梁薪大約畫了幾十張白紙,然後他將那些白紙慢慢裁剪開。做完這一切後,梁薪鬆了口氣將白紙整理好。
梁薪道:“喬貴妃,你說你知道姦夫相貌的,現在我給你看些東西,希望你能如實回答。等一下你所回答的話我會再去問問金玉,如果你們兩個人的口供有一點不符之處……嘿嘿,貴妃娘娘,你是知道我的手段的。”
“我知道,我知道。我一定如實回答,如實回答。”喬貴妃的確是被梁薪描述的那手段給嚇着了,趕緊表態道。
梁薪微微頷首後先拿出第一疊白紙攤開道:“你先看看,這裏有三十多種臉型,你看看那男人的臉型跟哪一種比較符合?”
喬貴妃微微一愣,低頭一看只見面前畫着三十多種臉型,囊括了這世間大部分的臉型。喬貴妃有些驚訝地擡頭看了看梁薪,梁薪沉聲喝道:“看什麼看,快選!”
“哦哦。”喬貴妃已經完全被嚇住了,仔細觀察過後連忙挑了一張遞給梁薪。
緊接着梁薪又讓喬貴妃選了一下那男人的眉毛、鼻子、嘴巴、耳朵等等。按照喬貴妃挑選出來的內容,梁薪重新畫了一幅畫像給喬貴妃。
讓梁薪把畫像亮給喬貴妃看的那一剎那,喬貴妃驚叫一聲指着畫像。突然一聲破空之聲傳來,梁薪背後汗毛一立,幾乎完全是下意識地往前一撲抱着喬貴妃躲過了那支箭。
羽箭貼着喬貴妃的頭頂飛過去,梁薪一把拉着喬貴妃跑進她那牢房道:“有人想要殺你滅口,你自己千萬小心,等一下一定好好的跟着我。”
“他想殺我?他想殺我?”喬貴妃瞪着大眼睛喃喃自語,她叫喚了兩聲後一下蹲在地上道:“他說過會愛我一生一世,沒想到他卻要殺我……”
“我擦,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這裏說這些,這種騙小姑娘的話你也信?”
梁薪一邊說一邊探着腦袋看那六個蒙面黑衣人幾下將內廷司的幾名典獄砍翻在地衝跑過來。梁薪咬了咬牙道:“你自己小心!”然後持着手中的短刀一下衝了出去。
剛一照面,梁薪一側身躲過一個黑衣人斜砍下來的一刀然後隨即斜上一刀將黑衣人的脖子割斷。
“噗!”鮮血噴到梁薪臉上,梁薪沒有絲毫停歇,轉身一刀反手插入另一名黑衣人的小腹之中。
“雲陽!飛安!”
一名斜挎着長弓手持長刀的黑衣人見兩名黑衣人被梁薪一個照面就殺了頓時又驚又怒。黑衣人長刀一指沉聲道:“殺!殺了這個狗太監給雲陽和飛安報仇!”
梁薪手中的那短刀因爲插進那黑衣人的腹中沒來得及取出來,此時三柄長刀砍過來。情急之下樑薪腳尖一掂將地下一具屍體踢出去,然後順勢在地上一滾撿起了一把長刀。
梁薪長刀翻飛,渾身上下盡是刀光,護全的他沒有一絲破綻暴露。斜挎長弓那黑衣人見要殺梁薪已經是勢不可爲,並且時間緊迫,黑衣人大喊道:“別管那太監了,先去牢房裏把那女人殺了再說。”
“啊!”喬貴妃聽見那黑衣人的話後頓時嚇得尖叫起來,梁薪頓時急了當即刀身一翻拼着自己受傷的危險砍倒一人。
“哧!”梁薪倒吸一口涼氣,身後被一名黑衣人砍開了一條長長的口子。
梁薪一腳將砍中他的那黑衣人踢開,剛準備衝進牢房時,梁薪頓時聽見喬貴妃慘叫了一聲……前來劫殺喬貴妃的黑衣人個個都是高手,喬貴妃慘叫一聲他們立即迅速地撤退了。梁薪跑進牢房一看,只見喬貴妃倒在血泊之中,腹部插着一把匕首。
梁薪又驚又怒當即從懷裏取出陳玉鼎用的銀針封住喬貴妃腹部周圍的幾處大穴,然後最後一根銀針插進了喬貴妃的膻中穴。
喬貴妃精神好了一些,她拉着梁薪的衣服下襬道:“帶……帶我……帶我去見皇上。”
梁薪看着喬貴妃,心裏面對她的仇恨頓時消減了很多。這也是個可憐的女人。梁薪心裏如此想到。他看着喬貴妃期盼的眼神,當即把心一橫,不再去管自己背後的刀傷,直接將喬貴妃背起來往延福宮的方向跑。
路上,梁薪模模糊糊之間依稀看見有宮中禁軍朝着他這個方向跑過來。梁薪看見禁軍後頓時精神一鬆,一下暈倒了。
御醫院的房間內。梁薪悠悠醒來第一眼就看見楊戩正一臉關切地看着自己,梁薪的心裏有些感動。他知道楊戩在歷史上被稱爲北宋六賊之一,晚年死得十分悲慘。不過此時梁薪卻是能真切地感覺到,楊戩是真的關心自己。
不管你是北宋六賊還是什麼,有我在,我定保你不死。梁薪心裏暗暗想道,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叫道:“義父。”
說着梁薪就準備坐起身來,楊戩連忙說道:“哎呀你別動,剛剛我都看過了,你背後有多麼長的一條口子呢。”楊戩伸出雙手誇張地比劃了一下。
“現在感覺怎麼樣?”楊戩問。
梁薪感覺了一下,他很明顯地感覺到背後在發癢,似乎是在長肉。恢復地這麼快?梁薪心裏有些疑惑。見到楊戩關切地看着自己,梁薪笑了笑道:“感覺好多了,就是頭還有點暈。”
“頭能不暈嗎?”楊戩心有餘悸地道:“我去看了一下,發現從牢房延福宮的那條路上全都是鮮血,可想而知你究竟流了多少血啊。”
說着楊戩復又笑了笑,一臉得意地道:“不過你也不愧是我楊戩的兒子。給你老爹我爭臉了,一個人獨力殺死三名高手,並且還用銀針爲喬貴妃續命到現在。”
“皇上駕到!”一聲尖銳高亢的聲音傳來。緊接着梁薪就看見趙佶正一臉陰沉地走進房間。看見趙佶後楊戩立刻跪地行禮,梁薪也掙扎着想要起來給趙佶行禮。
見到梁薪那動作趙佶趕緊走上前去扶着梁薪道:“好了,免禮吧。朕過來就是想看看你的傷勢好些了沒有。要是你現在對朕行禮,說不定你那傷口又得崩裂開。”
“謝皇上關心,奴才傷勢已經好多了。”梁薪回答道,心中暗想歷史上說趙佶心懷仁義倒也沒有瞎說。
“皇上,喬貴妃怎麼樣?”楊戩試探着問道。這話除了他,在場沒有第二個人敢問。
趙佶搖了搖頭,長嘆了口氣道:“玉娘已經香消玉殞。臨死前她對朕說了很多次對不起。正所謂死者已矣,朕也不想再怪她了。楊戩,傳令下去將玉娘她風光大葬。”
“是!奴才領旨。”楊戩微微躬身道。
“皇上,奴才辦事不利以致喬貴妃慘遭毒手,奴才請求皇上處罰。”梁薪氣力不濟地道。
趙佶搖頭道:“這事怎麼能怪你呢?內廷司十三名典獄全都被殺,唯獨你一個人殺了對方三名高手。喬貴妃臨死之前還託付朕給你說一聲謝謝,另外她也說了你師父陳玉鼎乃是被她用計害死的,所以楊戩,記得替朕給陳御醫追封一個杏林聖手的稱號。”
“是!”楊戩應道。
梁薪心中稍慰,陳玉鼎有了這麼個稱號也算是彌補了很多,畢竟他之前可是頂着毒害貴妃的名頭死得。
梁薪抱拳道:“奴才替師父叩謝聖恩,請皇上恕奴才有傷在身不能盡全禮。”
“沒事。”趙佶擺擺手後目光冷然地說道:“朕的皇宮居然有人膽敢衝進來殺人滅口,別讓朕知道他是誰。不然我一定誅他滿門。”
“皇上,奴才有辦法知道那人是誰。”梁薪微微眯着雙眼道。他很清楚殺喬貴妃的人肯定就是殺他師父陳玉鼎的人,殺師之仇,不共戴天!
“你有辦法?”趙佶眼睛一亮,急道:“說,什麼辦法?”
梁薪道:“奴才可以畫出那兇手的畫像。”
“畫像?”趙佶微微有些失望:“這畫像一般只是神似而形不似,要憑藉一副畫像找到人談何容易。”
“並非如此。”梁薪道:“奴才以往無聊時曾經自創過一種‘素描’畫法,用此法畫出來的人物與真人有八九分相似,十分容易辨認。”
“素描畫法?”趙佶微微一愣後道:“好,你儘管試試。”
梁薪喚來一個小太監讓他去準備一根炭條和一張白紙。不一會小太監把梁薪要的東西拿過來,梁薪拿起炭條默想一下後立刻開始作畫。
一開始趙佶還沒看出什麼名堂,等到畫像到了後半部分時趙佶頓時驚道:“這個是禁軍都頭鄭逍遙?”
楊戩湊過來看了看,頓時點點頭道:“不錯皇上,這個正是禁軍中有‘逍遙神箭’之稱的都頭鄭逍遙。”
“好啊!朕設禁軍護我皇宮安全,他卻把主意打到朕的貴妃身上了,真是有天那麼大的膽子啊。楊戩!”
“奴才在。”楊戩心裏也是窩了一團火,沒見他那寶貝乾兒子也被那鄭逍遙所傷嗎?
“去把那鄭逍遙給我綁來,朕要讓他受盡世間一切酷刑,然後再將他全家滿門抄斬!”趙佶怒吼一聲道,那模樣就好像雙目能噴出火來了一般。
“奴才領旨。”楊戩應了一聲後立刻退下去辦理此事了。
趙佶拿着手中梁薪那副素描對梁薪道:“這事你暫且不用管了,好好休息吧。等你傷好了朕一定會重重賞賜你的。”
“能爲皇上辦事是奴才的福分,奴才不敢索要賞賜。但是奴才心裏有幾句話不吐不快,還請皇上准奏。”梁薪道。
“哦?什麼話你說吧。”趙佶點頭道。
梁薪深吸一口氣,暗自想了一下措辭後說道:“皇上,喬貴妃這次的這件事的確讓人憤怒。但皇上有沒有想過,整個內苑是否就真只有喬貴妃這麼一個人?”
趙佶眉頭一皺沉聲道:“大膽奴才,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梁薪早就料到趙佶會有此反應,他誠惶誠恐地道:“奴才沒有別的意思,奴才只是想替皇上分憂。”
趙佶看着梁薪沉默了一會兒後深吸一口氣道:“說完你的話吧。”
“謝皇上。”梁薪心中大喜,立刻說道:“奴才是這樣想的。原本喬貴妃這件事是不應該發生的,她那貼身侍女金玉如果能及早稟告的話,此事早就已經曝光了。可惜她沒有。奴才願意替皇上建立一個監督機構,機構裏的人全都是宮裏的小太監。
奴才保證這些小太監只忠於皇上一人,宮中有任何風吹早動他們都會在第一時間內稟告。如此一來莫說像喬貴妃這樣的事件,未來就算皇上在皇宮裏丟了一根針也能很快找到。”
“監督機構?”趙佶似有意動,側頭想了想。
梁薪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當即加了一把火道:“其實也不能說是什麼監督機構,準確說就是皇上在皇宮內的眼睛和耳朵。”
“眼睛和耳朵?”趙佶沉思着微微頷首道:“朕的確需要這樣的眼睛和耳朵,好!你先想想這樣的機構叫什麼名字,朕准予你立刻下去籌建。”
梁薪微微一笑道:“名字奴才早就想好,就叫做西廠。”
“西廠?”趙佶失笑道:“這名字怎麼如此俗氣?”
梁薪嘿嘿笑道:“主要是給那些小太監便於記憶的。”
趙佶點點頭道:“管你西廠東廠,朕準了。朕現在就封你爲正七品西廠掌印提督,全權負責西廠建廠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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