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詩音服毒,不再分離
挑燈夜讀,這四個字對於小春子來說是多麼的不相宜。不過在梁薪的督促下,小春子經過數月的學習已經開始識文斷字。如今看一些簡單的書籍倒也能看懂裏面說的是什麼。
這讓小春子很興奮,書中記載的無論是鬼怪故事還是仙神奇談都讓小春子覺得是那麼的新奇。
剛剛混進皇宮的小都子賊眉鼠眼地溜進小春子的房間裏,低聲叫道:“春哥,春哥。”
小春子回頭一看:“是小都子啊,怎麼沒在西廠呆着跑我這裏來了?”
小都子從懷裏把梁薪交給他的信取出來道:“提督大人回京了,這是他讓我交給你的信。”
“薪哥回來了。”小春子笑着把信接過,信中的內容並不深奧,小春子一看就明白了。他微微皺了皺眉後道:“好了,你先回西廠吧,告訴薪哥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好嘞。另外薪哥還讓我提醒你一句,信看完之後立刻燒掉。”小都子辦事踏實,最後也沒忘記這件事。
小春子點點頭:“放心吧,我馬上燒掉。”
安寧宮中。不敢再撫琴的王詩音只能對着明月訴說相思,在安寧宮中的每一天對於她來說都像是一年那麼難熬。
王詩音剛剛嘆息一聲突然看見一道黑影闖進宮中。黑影繞過守衛的太監宮女來到她的牀邊。王詩音心中有一種猜測,所以沒敢呼叫。她在房內低聲問了一句:“是誰?”
窗戶外傳來聲音:“我飄啊飄你搖啊搖,無根的野草。薪哥讓你把這可藥丸喫掉,十二個時辰內他帶你出宮。”
說完,一個小瓷瓶扔進屋內。王詩音撿起瓷瓶興奮不已,她打開瓷瓶的瓶塞倒出藥丸,然後毫不猶豫地將那顆藥丸扔進嘴中喫下。她甚至都沒有懷疑過,出宮和吃藥有什麼必然的關係呢?
藥丸剛剛進入嘴中便溶化流入王詩音的胃裏。突然王詩音低呼一聲,藥物進入胃裏後頓時她的身體產生一股劇痛感。
那肝腸寸斷的感覺讓王詩音難受異常,一時間王詩音心緒萬千。這是毒藥?爲什麼他要拿毒藥給我喫?難道是他怕與我的事情敗露皇上會斬他頭顱嗎?
“噗!”一口鮮血噴出,王詩音大吼一聲:“啊……我好恨啊!”
延福宮的御書房中,剛剛受到賜封的梁薪和楊戩兩人笑顏逐開,梁薪連日奔波勞累疲倦不已,此時站着就想要倒地。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梁薪不斷咬着自己的舌尖,每要一次那刺痛感就讓他的精神爲之一振。
突然間,御書房外傳來一名太監的呼叫聲:“皇上不好了,安寧宮裏的王昭儀服毒自盡了!”
“什麼?”趙佶猛然起身,驚訝不已。
梁薪忍不住嘴角露出一絲淡笑,心中暗自說道:“終於開始了。”
聽聞王詩音服毒自殺,趙佶立刻召集了宮中所有御醫前去安寧宮診治。來到安寧宮,趙佶第一眼便看見王詩音不甘地瞪着雙眼,嘴角、鼻孔、雙目、雙目全都掛着血跡。七竅流血死狀恐怖。
不用御醫確定,即便是趙佶不懂得醫術也知道王詩音肯定是死了。
御醫們簡單地替王詩音檢查了一下,所有御醫都一致告訴趙佶王詩音死了。趙佶又悲又怒,悲得是一代佳人從此香消玉殞,怒的是王詩音竟然寧願死也不願意從他。
趙佶怒吼一聲:“你們誰能告訴朕,安寧宮中怎麼可能有毒藥出現?”
梁薪伺機走出拱手道:“皇上,此事必有蹊蹺,臣願意替皇上徹查!”
“查!一定要查!”趙佶憤怒地說道:“此事一定要徹查到底,不找到兇手朕決不罷休!”
“是!”梁薪拱手領命後沉聲道:“來人啊,將此屍體運回西廠。我要親自驗屍!”說完,梁薪目光冷然地掃了一衆御醫一眼。
安寧宮中的幾名太監立刻將王詩音擡走。經過趙佶身邊時趙佶突然一揮手道:“慢!等一下。”
梁薪心中微微一凜,轉身回來問:“皇上還有何吩咐?”
“驗屍時儘量不要破壞她的屍體,驗完之後替朕好好安葬她。”趙佶似乎又沒那麼憤怒了,目光中帶着悲傷說道。
梁薪心中暗自舒了口氣躬身應了句:“是!”然後帶着王詩音離開。
出了宮,回到西廠。梁薪將王詩音的屍體安頓在自己的房間內,他吩咐了印江林替他站崗不讓任何人進入房內。然後他立刻從懷中掏出一顆藥丸喂到王詩音嘴中,緊接着用一根銀針插進她的膻中穴。
膻中穴會胸口命脈彙集之地,梁薪這一針刺下去頓時可見王詩音蒼白的臉色慢慢開始變紅潤。緊接着王詩音的睫毛竟然動了動,再然後王詩音竟然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梁薪看着王詩音醒來頓時鬆了口氣,王詩音見到梁薪後下意識地往後縮了縮。她四下看了看後道:“我這是在哪兒?我不是死了嗎?”
“那是天花曼陀羅,服用之後會假死十二個時辰。十二個時辰內只需服用解藥就可以復活。你現在在西廠後院我的房間裏,詩音,你已經出宮了。我們可以永遠在一起了。對不起,讓你久等了。從今往後我再也不會讓你離開我的身邊了。”
梁薪愛憐地看着王詩音柔聲說道。
“出宮了?我們再也不分開了?”王詩音先是愣了愣,繼而眼淚一下滑落出來。
梁薪笑着看着王詩音,點着頭喃喃道:“對啊,再也不分開了。再也不分開了……”砰!梁薪口中說着話,然後一下倒在地上。
“啊!”王詩音見梁薪一下倒地頓時驚呼一聲,“梁薪,你怎麼了梁薪?來人啊,快來人啊!救命啊。”
守在門外的印江林一下將門推開走進屋內,他扶起梁薪問王詩音:“他怎麼了?”
王詩音哭着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他剛剛還在跟我說話,突然就一下倒在地上了。”
印江林伸出手指探了探,又摸了摸梁薪頸部的脈搏後鬆了口氣道:“沒事,他只是太累了。”
“太累了?”王詩音一臉疑問。
印江林打了個哈欠後點點頭道:“能不累嗎?他從遼國一直騎馬日夜兼程趕到汴京,中間從未停歇過,連飯都沒喫一口。到了汴京後他急衝衝的進宮面聖,也沒停歇過。你可以看看他那兩個大腿的內側,全都被磨破皮了。”
“從遼國日夜兼程趕到汴京?”王詩音愣在原地內心大爲震動,此時此刻她終於真切地感受到了梁薪對她的深情厚義。
王詩音美目一眨垂下兩行眼淚,然後緊緊地抱着梁薪一言不發。
清晨。一覺無夢的梁薪自然而然的醒來,當他準備起牀時卻恰好遇到詩音端着一碗飄着藥香的粥走進屋內。
詩音見到梁薪後笑道:“你終於醒了,快來試試我特地給你熬的人蔘燕窩粥。”
“呵呵。你熬的?”梁薪淡淡一笑,心中頓時升起幸福無限。
大名府,位於冀、魯、豫三省的交界處,是三省經濟、文化的樞紐地帶。剛剛從金國訂好協議的梁師成以及王黼一路低調的往汴京趕,此刻剛到大名府,二人可沒有梁薪日夜兼程三日行千里的勇氣,舟車勞累的二人選擇了在大名府剛開的雲來客棧歇息。
梁師成和王黼或許永遠都想不到這雲來客棧竟然是西廠在大名府開設的一處情報站,他們二人剛剛進入雲來客棧有關於他們兩人的消息就已經傳回了汴京西廠總部。
最近春風得意愛情事業雙豐收的梁薪正積極專着於工作。不過讓他頭痛的就是西廠財政上如今只剩下一千三百五十七兩銀子,皇上每月只給西廠支三千兩銀子,如果梁薪再不弄一大筆錢回來,西廠可能就無法運行了。
西廠後院梁薪的書房之中。這裏基本上就是梁薪在西廠的辦公室,此刻他面前的桌上正放着一大疊資料,每一項資料的矛頭都直指國子監祭酒沈純陽。
沈純陽是楊戩指給梁薪讓西廠拿來開刀的首個目標,楊戩早已經平定好各方關係,西廠動他絕不會有有人跳出去爲他保駕護航。
梁薪不希望自己西廠辦的第一個人有任何牽強,所以他將沈純陽的罪證收集得很足。
“可以動他了。沈純陽,讓你多活了這麼多天,你可以瞑目了吧。”梁薪敲了敲桌上的資料自言自語道。
突然門外響起敲門聲,負責情報分析歸納的王寶生傳來聲音:“大人,王寶生求見。”
“進來吧。”梁薪將身體坐正道。
王寶生走近書房,看見梁薪後他先拱手行個禮然後地上一疊紙張道:“大人,這些是前方傳來的消息,我整理了一下請您審閱。”
“嗯。辛苦你了,放下吧。”梁薪點點頭道。
“這些都是卑職應該做的,不敢妄言辛苦。”王寶生恭敬地將資料放下,然後再對梁薪行了個禮道:“卑職告退。”
等到王寶生退下後梁薪簡單翻閱了一下情報,其中有關於梁師成和王黼在雲來客棧留宿的消息瞬間吸引住梁薪。梁薪想了想後立刻拿過紙張做起畫來,畫完畫後梁薪對着門口叫道:“來人啊,把印江林給我找來。”
“是!大人。”門外的侍衛應了一聲後立刻前去執行,很快印江林便推門而入。
“參見大人。”印江林單膝跪地道。
梁薪微微頷首道:“起來吧,我有件事想交給你去做。”
“大人有事儘管吩咐。”印江林起身道。
梁薪將他剛剛畫的兩幅畫,準確說應該是兩幅素描遞給印江林。印江林接過看了看,梁薪道:“這兩人現在正住在大名府的雲來客棧,我要你去殺了這兩個人。”
“好!我馬上出發。”印江林二話不說轉身就準備走。
“等一下。”梁薪一下叫住印江林,低聲道:“這二人的身份非同小可,你一定要做乾淨一點。千萬不要露了任何的馬腳。”
“放心吧大人,我一定把事情給你辦漂亮。”印江林拍着胸脯滿不在乎的打了保票。
梁薪微微皺了皺眉,心裏對印江林這二桿子做事並不能完全放心。不過也還要這傢伙武力超強,擊殺梁師成和王黼這兩人還是輕而易舉的。
交代完印江林的事後梁薪收拾有關沈純陽的罪證往皇宮走去,進入宮中後所有宮女太監看見梁薪都會向他行禮,雖然他還得在三日後接掌內侍省,但宮中消息傳播的速度非常快,此時基本上皇宮裏所有的宮女太監都已經知道了這個消息。
二十剛出頭的內侍省都知?這還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啊。有些宮內當着梁薪的面向他行禮,走到他背後後又看着梁薪的背影竊竊私語,也不知道她們在說些什麼,反正沒說到兩句就俏臉緋紅了。
梁薪去求見趙佶,楊戩告訴他趙佶正在仙韻宮裏修道煉丹,暫時不接受覲見。
修道煉丹?梁薪微微一愣,緊接着想起來趙佶這人不但沉迷歌舞聲色、喫喝玩樂,同時他還是個迷信道術的人。君不見他還給自己封了一個稱號叫道君皇帝嗎?
既然趙佶暫時不見人梁薪也就乾脆陪着楊戩好好聊聊天,梁薪道:“義父這次榮升燕雲府府尹出掌實權牧守一方,實在是一大幸事啊。”
“唉!別提了,義父現在心裏都還忐忑着呢。”楊戩嘆口氣道:“一開始想到自己太監之身能出任三品府尹的確是光宗耀祖了。但是之後我又想了想,那三州之地綠林豪強甚多,邊關遼軍又時常肆虐,再加上如今金遼兩國正在交戰,那裏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得變成戰場,實在不是可好地方啊。”
梁薪笑了笑道:“義父其實想錯了,那燕雲府絕對是個好地方。”
“哦?此話怎講?你快說與爲父聽聽。”楊戩疑問道。
梁薪點頭道:“義父且聽孩兒慢慢爲你道來。孩兒建議義父此次前去便認真挑選一支精兵隨同。孩兒會修書遼國太子耶律雅裏書以及他們的兵馬大元帥耶律敵烈,讓他好好約束遼國的邊關士兵。另外義父大可放心,我們大宋接下燕雲府那三州之地後金國絕不敢貿然攻擊這三州之地。難道他就不怕我們大宋和遼國合兵一處去攻打他金國嗎?
另外就是燕雲府的綠林豪強,那些都是烏合之衆,但是盤踞山野多年倒也頗具資產。義父以精兵剿匪不僅能獲得大量錢財,同時也能以戰養戰練出一支強兵。”
梁薪的話條理分明,楊戩聽後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哦?你這麼一說那燕雲府似乎還真是個好地方。希望一切能如你所料吧,不然義父這次前去可有得麻煩了。”
“義父放心,你洪福齊天壽與天齊,必定能榮華一世富貴一生的。即便有什麼艱難險阻也會否極泰來逢凶化吉。”梁薪笑着說道。
楊戩也笑了,搖着頭道:“你小子這張嘴啊,厲害起來不饒人,甜起來又有哄得人高興得不得了。”
“咦,對了,一直和你聊天都忘了問問你,你這次進宮來面聖是爲了什麼?”
梁薪將手中沈純陽的罪證遞給楊戩道:“這是有關沈純陽的所有罪證,我準備呈給皇上。”
“呵呵。你終於要對那老傢伙下手了。好,義父這次一定替你搖旗助威。”楊戩笑着說道。
梁薪也跟着笑了,他看了看仙韻宮的房門道:“皇上這進去應該有不短地時間了吧,怎麼還不見出來啊。”
“修道呢。一旦入定練個一天一夜也是有可能的。”楊戩說着臉上露出一副崇敬的神色道:“要說這林素道長的法力可真厲害。我親眼見過他能在油鍋裏撈取銅錢,也能在水下憋氣一個時辰而不死。那年皇極殿鬧鬼,林素道長起壇捉妖我親眼看見他用一把桃木劍一件看在一個黃紙剪裁成的小人身上,那小人瞬間流出來了鮮血,從此皇極殿再沒鬧過鬼。”
“呵呵。就這樣?”梁薪聽後笑了,這不就是一些江湖騙術嗎?會點這個就可以成爲一代道家仙師?
梁薪搖搖頭,笑着說道:“這些小把戲我也會啊,早知道我就跟皇上說說,乾脆把那國師之位封給我算了。”
“大膽!胡言亂語!”就在梁薪說話的期間,趙佶和林素道長竟然一起出來了。林素道長面色如常似乎並不介意梁薪剛剛的話,但是趙佶卻是面色不善,一臉陰沉地看着梁薪斥責道:“爾等妄言亂語褻瀆神靈,難道就不怕神靈降罪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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