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揭穿騙術,嚇死道長
“胡言亂語也不能褻瀆神靈啊,朕看梁薪你是自恃功高目中無人了。”趙佶看來是真生氣了,楊戩在一旁開解也能化解得了他的怒火。
梁薪看着趙佶身穿紫紗道袍,頭戴紫玉道冠的模樣心裏不由舉得好笑,同時又覺得有些悲哀。北宋江山風雨飄搖,外有強敵內有叛亂,一個君主整日不思如何治國,反而一心沉迷什麼書畫古玩修道煉丹,有這樣的君主,也難怪北宋會亡。
梁薪對着趙佶行了個禮道:“皇上,微臣並非胡言亂語,而是現在楊戩公公所說的那些所謂道家道術微臣的確略懂一二,如果皇上不相信的話微臣可以現場立刻演練一番讓皇上品查如何?”
“朕看你是不撞南牆不回頭,好!朕就看看你究竟有多少本事。”趙佶滿不在乎地笑了。在他看來梁薪此番言論舉動根本就是螳臂當車不自量力。
梁薪對着趙佶拱了拱手:“請陛下稍候。”然後便着人下去準備。
在仙韻宮外的操場上,架火染煮的油鍋、起壇專用的桃木劍與黃紙、以及一個裝滿水的大水缸全都準備齊全。
梁薪滿懷信心地走到趙佶面前拱手行禮道:“皇上,微臣已經準備好了,現在可以開始了嗎?”
“呵呵。你還真就當真了,好。朕就看看你的本事,你先從油鍋裏取銅錢開始吧。”趙佶此時也起了興趣,他先把最難的伸手進油鍋取銅錢只給梁薪,爲的就是讓梁薪知難而退。
梁薪點點頭躬身道:“微臣遵旨。”說完,梁薪走到油鍋面前。滾燙的油鍋不斷翻滾冒泡,看樣子油已經完全開了。
梁薪從懷裏取出五枚銅錢丟進油鍋裏面。然後將右手的衣袖挽起來。站在一旁觀看的楊戩見梁薪真的準備伸手進去於是趕緊阻止道:“薪兒,你年紀尚輕恐法力不夠,要不向皇上求個情過幾日再來表演吧?”
梁薪對着楊戩笑了笑道:“義父不必擔心,孩兒有把握。”梁薪說完直接一下將手伸進油鍋裏面,楊戩被嚇得不敢睜眼,倒是趙佶一臉好奇地看着梁薪。因爲梁薪臉上連一點痛苦地神色都沒看見。
楊戩見沒動靜於是慢慢睜開眼睛,只見梁薪伸手在鍋裏摸索了一下後一下將手取出來手裏正巧拿着五枚銅錢。
“這……”趙佶和楊戩全都愣住了,梁薪笑了笑對着那林素道長挑釁似的挑了挑眉。
林素道長臉色蒼白,趙佶回頭看向他時他立刻右手成掌豎立,故作鎮定地說道:“無量天尊,沒想到這位大人竟然是天生的五竅皆通人,此類人必定聰明絕頂生而知之。國家有此神人存在必定國泰民安江山永固啊。”
“梁薪是神人?”趙佶驚訝地看着梁薪左看右看都看不出他神在哪兒,不過他也還記得狀元曹元正曾經說過樑薪是生而知之的上等人。
梁薪笑着看了林素一眼,心道這道士倒是詭計多端,騙人的把戲被人揭穿之後他竟然又編一套神人理論出來,想要賄賂他跟他一起合夥騙皇上。
梁薪也不揭穿他,繼續走到下面去表演桃木劍斬黃紙流血。只見梁薪拿起桃木劍耍了幾招花式,他可是真正練過劍法的,耍的這兩招可比林素那跳大神一般的耍法好看多了。
梁薪手中桃木劍一挑,一張黃紙飛起。梁薪口中大喊一聲:“妖怪速速伏法!”桃木劍一斬,黃紙立刻出現一道紅印,像是流血了一般。
“這這這……神技,神技啊。”趙佶驚訝地鼓着掌道:“想不過樑薪你竟然有此法力,以往朕真是對你失敬了,失敬失敬啊。”
梁薪苦笑不得,他對着趙佶行了個禮道:“陛下言重了,這些都只是雕蟲小技而已。今日既然林道長也在,那我就再表演兩個不一樣的。”
梁薪伸手喚來一名小太監,耳言幾句後小太監點點頭下去。沒過多久四名小太監提着火炭過來鋪成一條路。
梁薪在趙佶他們的注視下脫掉鞋子光着腳丫在地上跳了跳,然後他一下跑到火炭路上飛奔過去。等到走完火炭路後梁薪伸出腳讓趙佶他們看了看,除了沾了些黑炭外一點燙傷都沒有。
這一次似乎就連林素都愣住了,完全不懂得梁薪是怎麼做到的。梁薪淡淡一笑後對着剛剛那火炭過來的四個小太監點了點頭,四個小太監給梁薪搬了一張椅子過來,然後遞給他一個木盒。
梁薪坐在椅子上將木盒裏的東西丟進火炭之中。火炭一下燃燒起來飄出黑煙,等黑煙見見散去。趙佶、楊戩、林素三人竟然看見梁薪整個人周圍亮着霞光,好像是上天的神佛降臨到了人世一般。
梁薪雙目如劍一般射向林素,開口道:“林素!看見本神降臨你還不下跪?”
林素看直了雙眼,聽見梁薪這麼說他下意識地一下跪倒在地上。與此同時,趙佶和楊戩相互對望了一眼,兩人竟然也同時跪倒在地上高聲呼道:“仙人在上,請受我等凡人一拜!”
梁薪見趙佶居然都對自己跪下了,頓時嚇得一下從椅子上蹦起來。
這下玩大了。梁薪趕緊跑到趙佶面前將趙佶和楊戩扶起來,然後自己跪倒地上道:“求皇上恕罪,剛纔微臣身上發出霞光只是一個騙人的把戲而已。包括之前那些種種道術,全都是騙人的把戲。”
“騙人的把戲?”趙佶一下愣住了,他絲毫沒看出剛纔梁薪表演那些有哪裏是在騙人。
梁薪解釋道:“微臣能從油鍋裏取銅錢,其實是因爲油鍋只是表面漂浮有一層油,下面全是醋。醋經過火加熱後翻滾的比較早,但是並不會很燙,所以微臣伸手進去不會受傷。
另外那劍劈黃紙流血,其實是因爲黃紙一早用薑黃水染過,然後在桃木劍上摸有鹼水。薑黃遇到鹼就會變成血紅色,祕密就在此處。
至於那走火炭路。只要速度快路不長,其實人人都可以走。因爲人腳底板的皮膚要比身體其他部位的皮膚厚。木炭要灼傷人需要一定時間,如果速度夠快的話就不會給傷着了。”
“那……那你剛纔滿身泛出霞光是怎麼回事?”趙佶臉色已經開始有些泛白,眼神中藏着滔天怒意。
梁薪低着頭回答道:“微臣往火炭裏面丟了松香末,松香末一旦燃燒就會發光,所以剛纔微臣會渾身冒出霞光。”
“原來是這樣。”趙佶回頭怒視着林素聲音陰沉地問道:“一直以來,你都在騙朕!”
林素瞳孔放大臉色突然變綠一下倒在地上。趙佶愣了愣,梁薪起身去檢查了一下,然後說道:“皇上,他已經死了。”
“死了?怎麼突然間說死就死了?”趙佶一頭霧水。
梁薪仔細檢查了一下後確定地說道:“回皇上的話,他是被嚇死的。”
“嚇死的?”趙佶無語。他感覺今天是他信念觀念崩塌的一天,一直迷信的道術全都是騙人的小把戲,一直信奉的道長竟然被他自己一下給嚇死了。
趙佶暴怒,他一下將頭上帶着的紫玉道冠取下來扔到地上,然後又把身上穿着的紫紗道袍脫下狠狠地砸在地上。
也許是因爲不解氣,他對着那紫紗道袍狠狠地踩了兩腳。如此小孩子的行爲險些沒把梁薪給逗笑。
趙佶回身一指仙韻宮道:“楊戩,替朕把這破宮殿給封了。從今往後皇宮之內不準再有人論道!”
“是,皇上。”楊戩恭敬地應了一聲。
趙佶氣呼呼地往前走,梁薪看着趙佶的背影笑了笑。突然間他一下想起自己今天進宮的目的,於是他趕緊追上去叫道:“皇上,微臣還有事啓奏呢。”
月黑風高,這是一個殺人的好時候。
此時的梁薪正抱着王詩音在屋裏彈奏着笑傲江湖。自從把王詩音從宮裏接出來後梁薪就在這楓葉街買了一套院子與她一起居住,二人琴瑟合鳴真是好不逍遙。
相比起王詩音,遠在大名府的梁師成與王黼就顯得不那麼快活了。二人正處於熟睡當中便被印江林偷偷潛入,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抗,甚至連多一絲的動靜都沒有。就這樣,被歷史稱爲北宋六賊的兩個人便命喪黃泉了。
七月四日。宜動土,忌出行。清晨。有風。略帶涼意。
西廠演武場上,他與他各自手持一杆長槍,槍尖斜指地面一動不動。任憑初秋的涼風掀起二人的衣袂,二人就猶如從亙古站立到現在的兩座雕像一般挺直如劍,不動分毫。
“你回來了。”
“對,我回來了。”
“決定了?今日一定要分出高低?”
“毋須拖得太久,你我之間早晚得分出高下。”
“好。那你動手吧。”
“大人,無非就是切磋比試而已,一定要說這麼一長串話嗎?後面的話我記不得了。”
“我去。你丫得也太沒趣了,枉我大清早不睡覺來和你找古龍武俠的感覺,你看看你,一早上的心思就全被你給廢了。”
“大人,我……”林沖無語。他昨日黃昏時刻剛剛趕回汴京,休息一晚後今日一大清楚來西廠點卯。點卯因爲沒事做所以他在演武場上練習一下自己的槍法。槍法練到一半,正在演武場旁邊跑步的梁薪來了。
梁薪拿着一杆紅纓槍硬要和他比試一下槍法高低,可是開始之前梁薪又說現在的天氣環境很有一種古龍武俠的感覺,所以要帶着林沖一起感受一下古龍武俠。於是就有了上面一段對話,於是就有了現在梁薪以一種看二桿子的眼神看林沖的後果。
“好了好了,廢話少說,我們直接開始比試吧。”梁薪手中長槍一抖,正準備和林沖開始切磋時一陣馬兒的嘶鳴聲響起。
梁薪朝着門口一看,原來是印江林回來了。大老遠的,印江林手裏拎着兩個包裹叫道:“大人,我完成任務回來了。這次這任務也未免太簡單了,那兩個傢伙睡得跟死豬一樣。我拿着一把殺豬刀像宰雞一樣把那兩個傢伙給幹掉了。”
說着,印江林把手中的兩個包袱扔到梁薪面前道:“人頭在裏面,大人可以查驗一下。”
梁薪一臉無語地看着印江林,心中悲哀地想着,如果這世界上還有什麼比遇到一個二桿子更讓人心煩的話,那麼就是遇到兩個二桿子。
你丫殺人這種事能私下來跟我說不,硬要在這大庭廣衆之下胡咧咧。還有,你丫至於把人頭給我帶回來嗎?老子是幹情報工作的,人死沒死難道不會有情報人員給我傳情報回來啊?
梁薪揉着發痛的腦袋點點頭道:“好好好,你這次立大功了。先去洗漱一下,一會兒我讓廚房給你做一桌滿漢全席給你。”
“又有好喫的啦?太好了。”印江林聽見喫的就是雙眼泛光,梁薪真心懷疑他是由餓死鬼投胎轉世的。
印江林轉身準備走,梁薪趕緊開口叫道:“等一下,回來把這兩個東西給我拿走。”
“哦。”印江林又屁顛屁顛地回來把那兩顆人頭拿走。
經過印江林這麼一耽擱,梁薪看看時間也不早了。他收起臉上的嬉笑之色,沉聲下令道:“林沖!傳令下去,立刻集齊人馬給我去抓捕嫌犯。”
“是!”林沖躬身領命,轉身便去取出兩個鼓槌捶響集軍鼓。鼓聲三通響完,西廠三百鐵騎已經集合完畢整裝待發。
梁薪走到隊伍前道:“西廠鐵騎的各位兄弟們。這世界流氓不可怕,最怕的就是流氓有文化。經過咱們西廠多日來調查發現,國子監祭酒沈純陽表面上雖然是個仁義君子,實際上背地裏卻做着傷天害理巧取豪奪***女之事,這種有文化的流氓是社會的毒瘤,是文化人裏的敗類。我們今天的任務就是要將此等賊子擒拿歸案,繩之於法。西廠鐵騎!”
“所向披靡!”西廠鐵騎,所向披靡這是一句口號,梁薪滿意地看了看自己這支西廠鐵騎隊伍,然後大手一揮道:“好!所有人跟我一起走,擒拿賊子沈純陽歸案!”
“是!”西廠鐵騎齊聲叫道。
三百餘人騎着馬匹穿街過巷來到沈府。此時的沈府好不熱鬧,國子監今科榜上有名的生元全都帶着禮物前來沈府謝師。
沈府裏的人早就料到今日會很熱鬧,所以早早的就張羅好了酒菜,佈置好了沈府。
梁薪看見這比自己那院子要大七八倍的豪宅心裏頓時不平衡,他暗自想道:“一個小小國子監祭酒居然能住得起這麼大的豪宅,不是貪污又能是什麼?”
梁薪還沒來得及下令進府抓人,站在門口迎接客人的沈府下人指着梁薪他們嚷嚷道:“喂喂喂,都哪裏來的泥腿子兵,滾遠點滾遠點,別擋着我們沈府的大門。”
梁薪擡眼看了看那名下人,沒等他下令印江林就已經飛衝出去一腳將他踢飛。梁薪沉聲下令道:“進府,拿人!”
唰唰唰。西廠鐵騎與梁薪一起下馬,幾百人一下闖入沈府大宅。穿過沈府前面便是沈府的操場,操場上擺着十幾桌宴席,桌旁坐滿了今科的才子。在爲首的三張桌子旁,有一桌就坐了六個人。有三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一看就知道是當官的。另外三個正是今科的金榜三甲。曹元正、李長風、陶學明。
見到梁薪帶着刀兵進入沈府,三人全都愣了愣。梁薪目光從曹元正身上掃過,這纔想起自己還想找曹元正到西廠任職呢。不過眼下不是說這事的時候,梁薪大吼一聲:“西廠辦事,閒人退避。來人!捉拿國子監祭酒沈純陽。”
來之前,西廠鐵騎全都看過了沈純陽的畫像。此刻沈純陽正穿着一身綾羅綢緞站在主賓席上原本準備開口講話。看見梁薪等人進來本就很意外,此刻聽見梁薪說要捉拿他,沈純陽更是又驚又怒。
“砰!”沈純陽將手中的酒杯一下砸在地上,大聲質問道:“老夫犯了什麼罪?你要捉拿老夫,況且即便老夫有罪,來捉拿的也不應該是你們西廠吧。你們西廠有什麼資格抓人?還有,老夫乃是四品官員。捉拿必須經過皇帝御筆親批,你來抓老夫可有皇上聖旨在身?”
沈純陽不愧是教書的,口才相當不錯。看見梁薪等人他不止沒有驚慌,反而一連質問梁薪。
“對啊對啊,憑什麼抓我恩師。”底下的一衆才子們也跟着嚷嚷起鬨。
梁薪淡淡一笑,伸手從懷裏取出一卷黃緞展開念道:“聖諭!”
所有人愣了愣,然後一起跪倒在地上高呼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梁薪掃了跪着衆人一眼念道:“國子監祭酒沈純陽,身負皇恩卻不思回報,飽讀聖賢之書卻行苟且卑鄙之事。今得西廠多番稽查,查明沈純陽收取賄賂泄露考題,迫害門下學徒霸人家產強佔他人妻女。種種行爲與禽獸無二……”
梁薪的聖諭還沒有唸完,沈純陽已經忍不住開始大吼:“冤枉,冤枉啊。我要面聖,我要面聖。”
“哼!”梁薪冷哼一聲,看着沈純陽那困獸猶鬥的模樣接着將聖諭唸完道:“朕知曉你定不會承認自身過錯,朕就給你機會,此案由朕親臨御審。”
唸完,梁薪居高臨上地看着沈純陽道:“好了。沈大人,你不是要面聖嗎?跟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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