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僞造技術,巴掌響亮

作者:第一太監
拍賣會結束,勞碌了一整天的梁薪帶着西廠鐵騎將趙佶、皇后以及幾位貴妃送回宮。解決了山東旱災的賑災款,趙佶明顯心情不錯。他勉勵了梁薪幾句,然後便放梁薪回家休息了。

  走出皇宮。夜已深。梁薪坐上印江林駕着的馬車準備回家,就在印江林揚鞭欲走之時,前方突然有馬蹄聲響起。

  梁薪伸出腦袋看了看,只見曹元正和幾個西廠鐵騎一起騎着馬奔馳而來。看見梁薪過後曹元正立刻翻身下馬急切地說道:“大人,大事不好,支票被人搶了。”

  “什麼?”梁薪眉頭一皺,深吸了口氣後道:“元正你先別急,慢慢講此事經過說與我知曉。”

  曹元正點點頭道:“拍賣會結束以後我拿着支票帶着十幾名西廠鐵騎準備先回西廠。誰知道在途中突然闖出近百人將我們團團包圍,那些人沒想傷我們人命,只是要搶支票。西廠鐵騎裏面有九個人受傷,但性命都還是保全了的。”

  “京城之中,天子腳下。能夠短短時間聚齊百人並且能從訓練有素的西廠鐵騎手中搶走東西。哼!能辦成這事的除了手握兵權的高俅還能有誰?”梁薪目光低垂着想了想,然後他猛地擡起頭道:“元正。立刻跟我一起回西廠,然後讓西廠鐵騎準備,我們必須要趁支票被搶消息沒有泄露之前將賬全都收回來。”

  “是!”曹元正此刻完全沒有了書生模樣,矯健地翻身上馬用力一夾馬腹朝着西廠的方向奔去。

  到了西廠。梁薪坐在書房之中閉着眼睛彷佛入定了一般,曹元正坐在一旁沒敢打擾梁薪。過了大約一盞茶的時間,梁薪猛然睜眼叫道:“元正!立刻讓人給我準備支票和炭條筆。”

  曹元正沒敢多問什麼,立刻着人下去準備。

  東西拿進梁薪的書房。梁薪立刻開始書寫。曹元正在一旁看着,見到梁薪用各種不同的筆跡寫下不同人的名字、地址以及支票金額,曹元正微微皺眉。他忍不住問道:“大人。這樣胡編亂造恐怕……不妥吧?”

  “胡編亂造?”梁薪頭也不擡,依舊自己寫自己的:“誰說我是胡編亂造的?我敢保證,我所寫的每一張支票都跟原版沒有任何出入。”

  “啊?”曹元正大驚失色,他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梁薪問道:“難道大人您能夠過目不忘?”

  “呵呵。你就等着瞧好吧。”梁薪奮筆疾書,字跡各自不同。旁邊曹元正一直心懷擔憂,畢竟支票是從他手裏弄丟的。

  但是梁薪又不能告訴他以往他就是專門以造假謀生的,仿寫他人字跡只是等閒小事而已,就猶如喫飯睡覺那麼簡單。

  短短半個時辰的時間,梁薪已經將所有支票都默寫完畢。

  寫完之後梁薪收起支票起身說道:“元正。集齊西廠鐵騎,我們連夜收賬!”

  “是!”曹元正立刻吩咐下去,等待梁薪從書房裏走到演武場上時,兩千餘西廠鐵騎已經集合完畢。

  看到如此陣仗梁薪一下被逗樂,他笑了笑低聲對曹元正說道:“咱們是去要賬,又不是去打仗。讓林沖點齊五百人跟我走就行了,其餘人回營休息吧。”

  “這……大人,是不是多帶點人安全一些?”曹元正不無擔心地說道。

  梁薪笑了笑道:“放心吧,東西在我手上,誰敢來搶我就讓他死無葬身之地。”想了想後,梁薪又添了一句:“搶我東西,我殺他全家。”

  雖然梁薪說這句話時面帶笑容。但是站在他身旁的曹元正卻感覺梁薪渾身充滿了殺氣,他甚至感覺到梁薪就在等着別人去搶他東西然後他在將對方一舉殲滅一樣。

  梁薪帶着林沖、曹元正、印江林以及西廠五百鐵騎出門了。他們一行人先行來到和記米鋪裴萬和的家裏,印江林把門敲響,門房前來開房。

  見到梁薪他們門房還沒覺得有什麼,再看梁薪他們身後甲冑上身持刀跨馬的西廠鐵騎,門房嚇了一跳。

  梁薪儘量憋出笑容說道:“你好。我們是來找裴萬和的,他在我們的拍賣會上拍下了一幅官家親手所寫的書法……”

  梁薪話還沒說,門房突然驚恐地往後跑去,一邊跑門房還一邊吼道:“夫人快跑啊。老爺手裏那幅字真的皇上寫的,你剛纔打他,官兵派兵來抓你來了……”

  梁薪和曹元正誰都沒想到還有這麼一出,他們相互對望了一眼,兩人均露出相同意味的苦笑。

  過了一會兒,裴萬和帶着一個胖婦人走出來。裴萬和一副趾高氣揚昂首挺胸的模樣,而那婦人則走一步路都在渾身發抖。等到裴萬和走近了,梁薪等人才看清原來他臉上全是一副鼻青臉腫的模樣,身上的衣服也全是腳印。

  梁薪臉色一沉,看着那胖婦人道:“大膽婦人。官家親筆御題要你聽裴老闆的話,你竟敢抗旨不尊?”

  胖婦人嚇得一下跪倒在地上,全身抖如篩糠一般:“民婦知錯了,民婦知錯了。民婦再也不敢了,望大老爺贖罪,贖罪啊……”

  梁薪微微一笑,然後取出他仿造裴萬和筆跡所寫的支票輕輕一抖,他將支票遞給裴萬和道:“裴老闆。山東旱情如火,所以我們得連夜將賑災款收齊,還望你能配合一下。這是您開寫的支票,你看看有沒有差錯。”

  裴萬和對着梁薪挑眉弄眼笑容可掬,他接過支票隨意地看了一眼,然後點點頭道:“嗯。是我的筆跡,數額也沒錯。”

  說完,裴萬和看了看還跪在地上的自己的夫人,他鼓起勇氣一腳踹在他夫人身上,然後沉聲喝道:“還愣着幹嘛?還不給大人取錢去?”

  “啊?”裴萬和的夫人愣了愣,然後立刻爬起來猶如小雞啄米一般點着頭道:“好好好。我馬上去取,馬上去取。”

  看見裴夫人急衝衝跑去取錢的背影,曹元正欽佩地看了梁薪一眼,他沒想到梁薪真的能過目不忘,並且還將衆人的筆跡一一記憶下來。

  與裴萬和道別,梁薪又帶着西廠鐵騎去下一家收錢。每次梁薪都會解釋這是因爲山東災情緊急,需要立刻送錢過去。看到梁薪一個堂堂內侍省都知都深夜跑動,那些商人也沒有過多的異議。反正他們也沒想過要賴賬。再說了,即使是有那麼幾個三更半夜被打擾起來心情不爽的,看見西廠五百鐵騎也不敢多說什麼了。

  勞碌一夜。梁薪他們終於所有的款項收齊。這一刻,曹元正他們這才長長地鬆了口氣。畢竟事關梁薪的人頭,每個人都替他揪着心呢。

  第二日天剛放光的時候,宮中小黃門跑來梁府傳皇上口諭。趙佶叫梁薪立刻進宮見駕。

  梁薪淡淡一笑,心中基本上已經猜出是怎麼一回事了。他喃喃自語一聲:“草泥馬,本少爺還沒來得急去找你,你倒先找起本少爺麻煩來了。好,本少爺就去看看你到底要怎麼樣演這場戲。”

  坐着馬車進宮。梁薪直接被小黃門帶入垂拱殿。

  垂拱殿內依舊是上次那些人,趙佶、蔡京、高俅以及鹽、鐵、戶三司之司使。

  梁薪被宣如見,梁薪抱着個木盒子進入宮殿後首先對着趙佶行禮。

  行完禮剛剛站起身來,趙佶問:“梁薪,朕問你。昨日你拍賣得來的所謂‘支票’是否已經遺落?”

  梁薪拱拱手回答趙佶:“回皇上的話,支票確實已經遺落。”

  趙佶臉色一變。高俅此時走出來得意笑道:“哈哈哈……梁大人,你可還記得三日前你在陛下面前立下的軍令狀?湊不齊八十萬貫,你可是得人頭落地哦。哦哦哦,對了,還有你在楓葉街那處宅子。現在我派人去看過,的確很是不錯啊。”

  梁薪微微一笑道:“我說過的話我自然記得,不知道高太尉又是否記得你說過的話?如果我湊齊八十萬貫就得交出你家在霞飛路上的宅子,外加五萬貫白銀。”

  “我自然記得,可是我也很想看看你究竟是如何拿出八十萬貫的。”高俅絲毫不掩飾他的得意道。

  梁薪微微一笑,對着趙佶拱手行禮道:“皇上。支票微臣確已遺失,但幸得咱們大宋商人都非常講究商德,昨夜他們已經按照自己支票上填寫的數額將銀錢如數上交,這裏是錢引,請陛下查驗。”

  梁薪將木盒交給趙佶,然後扭頭淡笑着看向高俅。高俅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了。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不亞於梁薪甩了一個響亮的巴掌在他臉上。

  一共九十萬貫錢引,每一張都是大通錢莊印發的,真假一看便知。爲了保險,戶部司使嚴寬還專門再次檢驗了一下,當然檢查的結果是九十萬貫錢引絕無作假。

  趙佶心花怒放,拍着梁薪的肩膀道:“好!這事你做的很好,朕要好好賞賜你。”趙佶略一沉吟後點點頭道:“梁薪你有勇有謀忠心愛國,朕就封你一個忠義侯!”

  梁薪也沒推辭客氣,當即跪地行禮道:“謝皇上恩典。”

  梁薪被封做忠義侯,在場的五位大臣全都微感驚訝。他們這才知道原來皇上對梁薪是很寵愛的,因爲在北宋年間非王公貴族開國功勳是很少封侯的。一個太監封侯?這在大宋歷朝歷代都從未有過。當然。別看這侯爵聽着好聽,但是實際上是沒什麼實權的,就只是一個封號而已。

  領完皇上的賞賜,梁薪在此次籌集賑災款的事件中算得上是大獲全勝了。但是梁薪可沒想過就這樣放過高俅,他回頭一看高俅淡淡笑道:“高大人。在下有一事不明,還請您告知一二。”

  “有什麼你就問吧。”高俅沒什麼好臉色,甕聲甕氣地說道。

  梁薪也不介意,微微一笑道:“昨夜我的支票原本有西廠鐵騎保護,但卻意外被百餘人圍攻搶奪。那一百餘人訓練有素武藝高強,不知這些人是從何處冒出來的?”

  聽完梁薪的話,趙佶眉頭輕輕地皺了皺。鹽、鐵、戶三司的司使立刻默契地躲開了一點,他們自然能聽出,梁薪這是要向高俅開火了呀。

  高俅眼角抽了抽,強自說道:“汴京這麼大,歹徒匪人何其多。我怎麼知道那些人是從哪裏冒出來的?梁大人一定很少在江湖走動,這江湖之中武藝高強的人可不少啊。”

  梁薪點點頭,他沒想過就這麼一個問題就能把高俅問死。不過他繼續窮追猛打:“那在下再問問高大人,昨晚我支票被搶過後我立刻下了封口令。知道此事的西廠鐵騎被我派專人看管沒讓出去過。高大人又是從何得知我支票遺失之事的?”

  “這……”高俅有些驚恐地看向梁薪,額頭瞬間冒出冷汗。趙佶目光有些冷鬱地看向高俅沉聲問:“高俅。回答忠義侯的問題,你是如何知曉的?”

  “咳咳。”一旁的蔡京咳嗽兩聲,一瞬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身上。高俅像是卸下千斤重擔一樣鬆了口氣,他轉頭看向蔡京,臉色掛着求救的神色。

  蔡京雙目半睜半閉,所有人都看向他時他還停頓了兩秒鐘纔開口說話:“皇上。忠義侯這次所舉辦的慈善拍賣會動靜鬧得可不小,當日微臣也曾派人去場外查看。畢竟微臣也是大宋的臣子,縱使不如忠義侯智謀深遠,但一顆牽掛國事的心倒還是有的。如果微臣沒猜錯的話,當日高太尉肯定也派人去查看了的吧?搶奪支票之事,肯定也就是高太尉手下人碰巧看到的。”

  蔡京這麼幾句話以己推人讓人不得不相信有這樣的可能。高俅如釋重負一般點頭道:“正是如此,正是如此啊。說來慚愧,微臣派人去查看忠義侯舉辦那拍賣會除了是擔憂賑災款是否能落實之外,同時也是想知道自己與忠義侯的賭約是否已經輸了。”

  “國事當前還只關注自己個人的得失,高俅,你得好好跟着蔡太師學習一下了。”趙佶口中雖然在訓斥高俅,但臉色總算是緩和了一些。

  梁薪淡淡地看了蔡京一眼,心道這姜果然還是老的辣。但是他也不可能就這樣算了,至少他得讓高俅知道,他梁薪不是好惹的。

  梁薪從懷中取出一塊黑布,布上面繡着步軍司三個字。梁薪淡淡笑道:“昨日我西廠鐵騎雖糟百餘人圍攻,但我西廠鐵騎中有一人仍舊拼死從一名敵人身上扯下這塊黑布。麻煩高太尉解釋一下,您乃殿帥太尉,統管殿帥司、馬軍司、步軍司三司。何故昨日前來搶奪的支票的人身上會穿着步軍司的衣服?”

  “什麼?”高俅意外地看着梁薪搖搖頭道:“不可能!”

  梁薪直接將那塊黑布扔給高俅道:“不可能?那麻煩高太尉看清楚,這塊黑布是不是你們步軍司的?”

  高俅接着黑布如同接到了一個燙手的山芋,扔也不是,拿在手裏更不是。

  “咳咳。”蔡京又咳嗽了。梁薪微微眯眼看向蔡京,他算是看清楚了,蔡京這老不死的未來肯定會是他的一大勁敵。

  聽見蔡京的咳嗽聲高俅頓時猶如喫下了兩粒定心丸一般。蔡京目光低垂看着地面,既不看梁薪也不看高俅:“其實這塊黑布很好解釋。第一種可能,有人知道高太尉和忠義侯打賭,所以冒充步軍司的人前去嫁禍高太尉。畢竟高太尉還不至於傻到派人劫物還穿步軍司軍服的地步吧?”

  “對對對,就是這樣。我……”高俅一緊張,險些就說出“我派人去劫東西的時候特意換了衣服的。”

  蔡京頭微微一偏看了高俅一眼。高俅知道自己險些壞事立即收聲,蔡京接着說道:“第二種可能。也許是步軍司的人知道高太尉和忠義侯的賭約。似高太尉如此愛護下屬的人,不排除他的下屬怕高太尉打賭會輸所以故意去橫加阻攔。總之可能性有很多,不能因爲一塊黑布就說高太尉跟此事有關。如此也太武斷了一些。”

  梁薪微微一笑。蔡京的厲害他算是又見識了一次。一件證物拿出來,竟然被他幾句話打個乾坤大挪移就如若無物了。不過他也並未想過就靠那麼一塊黑布就把高俅怎麼樣,畢竟那塊黑布也只是梁薪自己找來誣陷高俅的。

  凡事適可而止,梁薪此時也不打算繼續對着高俅窮追猛打了,不過收手之前他肯定還得再討一點利息。梁薪對着高俅拱拱手道:“高大人。如蔡太師那樣說那倒真是我武斷了。但是……我西廠鐵騎十幾人均身負重傷,其中有三人雙腿被打斷,還有五人肋骨斷了好幾根。不管怎麼說我們都在現場發現了你步軍司的軍服,他們的傷您看您是否應該給上點傷藥費意思一下?”

  “你……”高俅氣憤地指着梁薪,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梁薪早已被高俅的雙目凌遲處死。高俅自然不想給這個錢,哪怕不多他也不願意給。不過他注意到一旁的蔡京正微微頷首,意思讓他答應梁薪。

  高俅幾次靠蔡京解圍,當下也不敢違揹他的意願,於是心不甘情不願地點點頭道:“好!那你說要多少錢吧。”

  梁薪笑了笑道:“不多。一共白銀兩萬兩。”

  “兩萬兩?”高俅瞪大雙眼怒問道:“你怎麼不乾脆落草爲寇攔路搶劫呢?七八個人受傷而已,又怎麼可能需要兩萬裏銀子的湯藥費?”

  “哼!就這兩萬兩我還給你打了折了呢。”梁薪掰着手指頭說道:“第一。我的西廠鐵騎個個都是從禁衛軍裏挑選出來的精英,這次他們受傷以後肯定就不能再當兵了。這職業生涯終生買斷費你是不是應該給?

  第二。他們那傷勢極爲嚴重,骨頭斷裂的地方已經成粉碎狀。這樣的傷勢,沒有天山黑玉斷續膏,我想肯定是無法醫治的好的。那天山黑玉斷續膏貴比黃金,八個人的用量……我想怎麼着也得七八千兩。

  第三。我那幾位鐵騎每個都是家裏的頂樑柱,遭逢如此鉅變他們家中的妻妾子女如何生活?這些費用我們是不是應該替他們考慮在裏面?

  第四……高大人,你確定還要我說下去嗎?”

  高俅看着梁薪,他此刻終於明白什麼叫無恥了。而站在一旁的趙佶、蔡京等人也總算見識了梁薪的無恥。

  不過蔡京還是依然頷首讓高俅答應梁薪的要求。高俅可能不明白爲什麼蔡京要他答應梁薪的要求。他都沒看懂,趙佶一直沒有發話制止梁薪找高俅要銀子,也就證明了趙佶在默許梁薪向高俅發難。人家後臺有皇帝撐腰,你還敢不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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