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與帝共餐,再遇紫霞
高俅被梁薪這句話梗到話都說不出,只能重重地“哼!”了一聲。
跟在趙佶身後一直來到艮獄,趙佶此次選擇在萬歲山上用膳,御膳房的人已經開始着手準備。
在餐食還沒有上來之前,趙佶坐在萬歲山最高處看着自己的艮獄道:“梁薪。你看朕這艮獄怎麼樣?”
梁薪心中一凜,心中暗自推測趙佶這句問話是什麼意思。正所謂伴君如伴虎,應對皇上的每一句話都得小心翼翼,否則一言差錯引起皇上不滿輕者罷官免職,重了還有可能人頭落地。
想了想後,梁薪看着趙佶鼓起勇氣說道:“回稟皇上。艮獄集聚天下奇石自然新奇秀麗,但微臣認爲艮獄人工修飾的痕跡太多,雖然夠奇,但氣勢不足。臣曾經看過有關書籍記載,我大宋地大物博,泰山、華山奇峯險峻,西湖、桂林山明水秀,處處都是世外桃源美不勝收。”
“呵呵。”趙佶微微一笑,嘆了口氣道:“朕何嘗不知這天下風景秀麗呢,可是朕乃一國之君。終究是不能離開皇宮這一片彈丸之地的。”
彈丸之地?這麼大的皇宮是彈丸之地?梁薪心中暗自鄙視趙佶。不過他轉念一想覺得趙佶說得也對。他這一生的確甚少離開汴京,縱使皇宮再大,終究也有看膩的一天。
梁薪想了想後道:“皇上。其實現在朝政有太師輔助,再加上太子已經長大成人。皇上大可以讓太子暫行監國,然後自己南下江南巡遊一番啊?”
說完這番話,梁薪自己也暗自汗顏。作爲一個臣子勸天子不理政務巡遊天下,這怎麼聽怎麼都有一種奸臣的感覺啊。
“南下江南巡遊?”趙佶聽後眼睛一亮,不過隨即他就搖搖頭道:“說的容易。可是朕一國之君出遊又豈是那麼簡單的。這個汴京,朕若在這裏,即便什麼也不過問他們行事也會小心,畢竟要考慮朕的感受。朕若不在……哼哼。”
梁薪心中微微一驚。誰說趙佶這傢伙是個昏君的?他對這國事政務看得很透徹嘛。
就在梁薪還胡思亂想的時候,御膳房的人已經把菜食給傳上來了。
與想象中皇帝喫飯時的滿漢全席大魚大肉不同,御膳房給趙佶準備的午飯就是九菜一湯,三葷三素三涼菜。至於飯後糕點那些什麼,暫時還沒有傳上來。
得趙佶口諭,梁薪坐下與趙佶一同用飯。喫飯中間,梁薪下意識地夾了一塊雞肉給趙佶道:“來,皇上喫菜。”
趙佶看着碗裏的雞肉愣了愣,然後他又看了一下樑薪。梁薪見趙佶看向自己頓時想起自己剛纔那東西似乎有些僭越了。正準備放下碗筷跪地向趙佶請罪時,趙佶微笑着說道:“朕已經記不起有多久沒有人在喫飯時主動給朕夾菜了。一國之君,坐擁天下富有四海,說白了其實也只是孤家寡人一個而已。”
看着趙佶落寞的模樣,梁薪心中微微有些觸動。歷史總是那麼無情,它總是隻記載人的成敗得失,卻從未去理會人的感情。以往梁薪總是不太喜歡趙佶,認爲他昏庸無能以致朝綱混亂奸臣當道,武備荒廢國庫空虛,最終斷送了這大好河山。
但是離趙佶近了,梁薪這纔想起來皇帝其實也是個人。他有人的喜怒哀樂,他有人的七情六慾。他喜歡美女,他愛好書畫。他天下第一,無人能制衡他。當一個人想怎麼樣就可以怎麼樣的時候。是否他還能夠努力的去工作,辛勤的打理江山政務?那是需要多大的自律性?是否這就是爲什麼歷代君王,昏君總比明君多的原因?
和趙佶用完午膳,按例趙佶去延福宮午睡,梁薪則回到內侍省去處理公務。
在去內侍省的路上,梁薪聽見一聲深情地呼叫聲:“相公……”
聽見這聲音,梁薪渾身打了一個冷顫,他想也沒想直接往前跑。只聽見後面叫道:“梁薪!你要是敢跑我就告訴父皇你捆本宮,打本宮,還和本宮在一張牀上睡過覺!”
梁薪身子頓時凝固在原地,他四下看了看,確定沒人後才轉過身看向紫霞公主。與上一次不同,上一次畢竟紫霞裝神弄鬼神神叨叨的,雖然五官美麗身材火辣,但終於欠缺一點氣質。但是這一次再看見紫霞,梁薪這才知道原來這丫頭長得是如此漂亮。那至少一米七五的身高配着一對修長筆直大小適中的大腿,梁薪看着下意識地嚥了一口口水。長腿誘惑,是他最不能抵抗的一種。
梁薪走到紫霞面前說道:“公主。這藥可以亂喫話可不能亂說啊。大宋人都知道我梁薪爲人正直,號稱正直不阿小郎君,一夜七次不倒郎啊。”
“一夜七次不倒郎?那是什麼東西?”紫霞眨眨眼睛問道。
梁薪尷尬地咳嗽兩聲,笑着說道:“沒什麼沒什麼。就是順口那麼一說而已。對了公主,我還有事就不陪您聊了。改天約出來一起喝茶哈……”梁薪一邊說一邊準備走。
紫霞點點頭,也沒阻攔他,只是自言自語地說道:“聽他們說父皇好像在延福宮午休?”
“我去!”梁薪低罵一聲,然後也滿臉笑容可掬地轉身回頭對着紫霞道:“公主您有事儘管吩咐,在下必當盡心竭力爲您效勞。”
紫霞公主滿意地點點頭,然後勾勾手指道:“這還差不多,來,跟着本宮走吧,本宮會好好痛惜你的。”
梁薪哭笑不得,心中暗自嘆道:“出來混,總是要還的。終日調戲別人,今天總算是被別人調戲了。”
跟着紫霞一起去到她居住的紫霞宮。剛剛走進內殿,紫霞就一下抱着梁薪深情地說道:“梁郎!近幾日我無時無刻不在想你,你可能感受到嗎?”
梁薪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心想這是唱的哪出?不過很快他便調整過來,淡淡地搖搖頭道:“其實我已經很努力控制我的魅力不外泄了,現在看來……我的功力還是沒到家啊。”
紫霞將頭靠在梁薪胸膛上,柔柔地問道:“梁郎,你知道人生中最痛苦的事是什麼嗎?”
梁薪眨眨眼睛後想了想道:“這個得區分開來說。對於男人來說一生中最痛苦的事應該是懷裏抱着個漂亮的女人卻什麼都不能做。對於女人來說應該是明明她自己是個女人卻沒有男人願意和她做什麼。”
紫霞微微皺眉:“你不應該這樣回答啊?”
“不應該這樣回答?”梁薪愣了愣:“那該怎麼回答?”
紫霞一下從梁薪懷裏脫身而出,然後走到梳妝檯前拿起一本書扔給梁薪道:“給!自己拿去背熟!”
我擦!這態度變得也太快了吧?梁薪接過書一看,封面寫着四個大字《藍橋別情》。梁薪一看就明白了,感情這丫頭是來找我演戲的啊?
如果上天賜給你過目不忘的技能,你會拿它來做什麼?好吧,咱們梁薪梁公公就用它來背臺詞配合紫霞公主了。
“梁郎。你知道人生中最痛苦的事是什麼嗎?”
“紫霞。我知道。我一生中最痛苦的事就是和你分別,如果有一日不能見到你,我就日不能行夜不能寐。紫霞,答應我,不要和我分開好嗎?”
“噢!梁郎……”紫霞公主身體瞬間僵硬了一下:“梁郎,你手摸在我胸前幹嘛?”
梁薪臉不紅氣不喘理直氣壯地說道:“公主。難道你知道嗎?先賢曾曰過:兩情若是長久時,不親不摸待何時?”
“啊?先賢曾有人說過這樣的話嗎?”紫霞公主半信半疑地問道。
“自然說過。”梁薪手上一點沒有停歇,仍舊在紫霞的胸前揉搓着。“我梁薪號稱誠實可靠小郎君,一諾千金真君子。說的話那能有假?”
“哦。”紫霞畢竟是個單純的小姑娘,仍由梁薪佔了一會兒便宜後紫霞小臉緋紅,氣喘吁吁地說道:“梁郎,你們不摸了嗎?我感覺身上酥酥麻麻的,好像有千萬只螞蟻在我身體裏鑽的感覺。”
突然間。紫霞感覺身下後東西抵着她,她伸手下去一把抓住抵住她的那東西疑問道:“梁郎,你身上隨身帶着一根棍子幹嘛?”
梁薪全身顫抖了一下,深深吸了一口氣強行將身體內的衝動壓下去道:“正所謂江湖兇險人心險惡,隨身帶根棍子是爲了防備歹人而已。”
“是嗎?拿我看看可以嗎?”紫霞握着動了動,梁薪忍不住全身一陣接着一陣的顫抖。他心裏大呼:“姑奶奶,你這是要我的命嗎?”
紫霞嚷嚷着要看梁薪那棍子。梁薪正在想該怎麼騙過她時,突然門外傳來聲音:“夏貴妃嫁到。”
“母后來了?”紫霞一下從梁薪懷中脫身而出,一邊慌亂地整理衣服髮飾,一邊拿出一本《東坡文集》塞在梁薪手中。
砰砰砰……敲門聲響起,門外傳來聲音:“紫霞。在屋裏嗎?”
紫霞點點頭道:“我在,母后請進來吧。”
房門打開。一名身穿貴妃服飾的美麗婦人走進屋中。跟在美麗婦人身後的還有兩名侍女。見到夏貴妃,梁薪立刻行禮:“微臣內侍省梁薪,參見貴妃娘娘。”
夏貴妃仔細打量了一下樑薪,然後點點頭道:“早就聽說內侍省新任都知是個面容俊俏才華橫溢的年輕人,今日一見果真是名不虛傳。公公不必多禮,請起吧。”
梁薪站起身,這才找到機會好好的打量了一下夏貴妃。有人說女人如酒,需要經過時間的醞釀纔會醇厚完美。夏貴妃無疑就是一個完美的成熟女人,不僅僅在於她的身材長相,更因爲她身上散發出的那股糅合了成熟、知性、高貴、感性、嫵媚於一體的氣質。
這種氣質似是無形實則有形,夏貴妃就往那一站,梁薪就能很清晰的感覺到。
夏貴妃看了看梁薪,又看了看紫霞,然後問道:“梁公公因何事在此?”
梁薪張張嘴還沒來得及解釋,只見紫霞一副知書識禮的模樣站起身,輕趨小步走到夏貴妃跟前微微行禮過後道:“母后。孩兒得知梁公公才華橫溢。精通詩詞歌賦,恰好孩兒閱讀東坡先生的文集後有些地方不明白,所以喚來梁公公請教一二。”
“原來如此。”夏貴妃微微一笑道:“梁公公的詩詞的確不凡,那首《雁丘詞》也是賺取了本宮不少眼淚呢。”
“呵呵。只是妙手偶得之作而已。”梁薪對着紫霞以及夏貴妃拱拱手道:“既然貴妃娘娘找紫霞公主,那微臣就是先行離去,公主所問的問題,微臣回去思考兩日再來回答公主吧。”
“好的。公公慢走。”紫霞點點頭道。那副克己守禮的模樣哪裏像剛纔那誇張演戲的瘋丫頭。
梁薪心中暗自驚訝怎麼一個人會在短短時間內表現出如此極端的兩面,他拱拱手道了句:“告辭。”然後走出兩步。
好吧。上天總是這不經意地時候跟你開個玩笑。梁薪一不注意拌在桌邊的一根圓凳上,身體頓時往前傾倒。夏貴妃眼明手快一下伸手去扶,這一扶她的右手。嗯,右手!一下碰到了梁薪下面還沒消褪的昂起。
梁薪心中大驚,他擡頭看了夏貴妃一眼,只見夏貴妃神色如常地笑着說道:“公公小心。”
梁薪心中瞬間晃過很多畫面。要殺了夏貴妃滅口嗎?那是不是也要殺了紫霞?或者……她並沒有感覺到了?反正也就是那麼很輕很輕地碰觸到一下而已。
梁薪強行將心中的繚亂壓下,笑了笑道:“多謝貴妃娘娘,微臣告退了。”
夏貴妃點點頭,梁薪從她身旁交叉而過,他沒有注意到,夏貴妃的眼神中閃過了一抹疑問,然後嘴角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意。
從紫霞公主的寢宮走出,梁薪擡頭望望天發覺時候已經不早了。他趕忙往延福宮趕,因爲他得如楊戩那樣,隨時候在趙佶身旁等待他的吩咐。
來到延福宮,小太監告訴梁薪趙佶到蹴鞠場蹴鞠去了。梁薪點點頭後趕到蹴鞠場。場上一羣小太監跟着趙佶踢着一個用皮革縫製而成的球。很多人認爲蹴鞠可能跟踢足球沒什麼兩樣,但是其實兩者還是有很多區別的。
北宋的蹴鞠其實更多的偏向於技巧上的要求。蹴鞠時從帶球到射門分別由幾個花樣組成了的成套動作,蹴鞠者必須用頭、肩、背、胸、膝、腿、腳等一套完整的踢技,使球一直不落地,然後再踢腳射門。而那門也並不是咱們現在看到的球門,北宋的球門是在球場中間豎立一根鐵棍,鐵棍上造一個比皮球大不了多少的圓圈。
射球時皮球穿過圓圈,另一邊的人必須接住不讓球落地,然後完成整套動作,再踢過去穿過圓圈到另一邊。另一邊的人接住,依舊完成相同的動作再射門。
如此苛刻的要求,我像就算是今日的梅西C羅穿越而來也不一定能做到。故此,我一直沒不解爲何咱們現在的國足會是如此模樣。
嗖!梁薪剛站到場邊就看見趙佶控制皮球完成一連串令人眼花繚亂的花式,然後一腳射門。皮球穿過鐵圈過去,對方的人沒有接住,趙佶這邊得了一分。
“好!”梁薪大聲叫好用力鼓掌,他是真心的覺得趙佶蹴鞠的技術很好。
趙佶看了看梁薪,微微一笑走過來。身旁的小太監低過一條毛巾給趙佶。趙佶接過去一邊擦臉一邊問梁薪:“忠義侯會蹴鞠嗎?”
梁薪搖搖頭:“回皇上的話。微臣在家鄉也會玩蹴鞠,但規則要求與這個不同。”
“哦?”趙佶笑了笑道:“終日玩這個朕早就膩了,說說你們家鄉的規矩,朕和你一起玩一局如何?”
梁薪略微遲疑了一下,最終壓抑不足內心的蠢蠢欲動點點頭道:“是,皇上!”
梁薪將十一人制的足球規矩教給趙佶,趙佶很聰明,立刻就將規矩記住了。在開始之前梁薪對着身旁的小太監耳語幾句。小太監點點頭向場外跑去,趁此機會梁薪又把規矩跟陪着趙佶蹴鞠的小太監們說了一下,同時猜拳分人。
趙佶從來沒有玩兒過石頭剪刀布,就這麼一個小遊戲就讓他玩的興奮不已,大叫有意思。
分好隊伍之後梁薪拉着自己那隊的人講解戰術,並在地上畫制了每個負責的區域位置,需要發揮的功能。
趙佶是個純技巧派,所以他自信滿滿,並沒有跟自己隊裏的人多說什麼。
過了一會兒,剛剛跑出場外的小太監帶着一羣宮女過來。梁薪讓人制作了一個簡單的球門,然後兩方準備開始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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