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暗賬消息,童貫反應
忠義侯的二哥居然看上了自家的閨女,然後忠義侯還出動了開封府尹外加西廠核心成員一起來提親。這樣的事情黃大喜只在夢裏獨自意淫過。
梁薪出手自然不會小氣,豐厚的聘禮讓黃大喜一陣天沒能把下巴合上去。媒婆與黃大喜訂好婚期之後梁薪他們這才離開,而在他們離開之後立刻有不少人提着禮物去恭喜黃大喜,其中就有天寶賭坊的老闆馬林松。
回到梁府,梁薪原本還想多陪詩音兩天,但西廠王寶生傳來的一個消息讓梁薪不得不提早下江南去。
經過西廠的重重酷刑,外加江南西廠情報人員的不斷排查。最後終於確定那個替朱勔保管着蘇杭應奉局暗賬賬本的就是杭州富商雲之霆的大女兒雲飛煙。
雲家在杭州擁有着最多的銀樓,整個杭州的銀樓生意幾乎他們雲家幾乎佔掉了一半,這裏面不無朱勔的功勞。只是朱勔和雲飛煙的關係一直都很隱祕,外人很少有人知道。
既然確定了目標,那麼遲了可能會生出變化,無奈之下樑薪只好帶着印江林與梁瑞一起先行趕往杭州,至於林沖則按原計劃走水路偷偷潛入杭州。
在去杭州之前,梁薪又通知了一下趙偲。趙偲似乎一直在等梁薪來通知他,聽聞可以出發了他立刻從屋裏取了一個包裹走出門來。而隨着趙偲一起的還有趙凝萱。
“什麼?郡主也一起去?不是王爺你一個人跟我們去嗎?”梁薪傻眼了,帶上一個趙偲他本來就夠頭疼了,再加上一個趙凝萱,梁薪已經不知道自己該如何行事纔好。
“怎麼?你不希望我去?”趙凝萱冷冷地看着梁薪,那眼神中帶着的幽怨就好像秦香蓮在看陳世美一樣。
梁薪後背一冷,腦海中又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日早晨,客棧房內的旖旎。想到這個梁薪對趙凝萱瞬間沒有了抵抗力,只能點點頭訕笑道:“怎麼可能呢,我是怕旅途顛簸累着了郡主而已。郡主願意隨行,我求之不得呢。”
“求之不得?”趙偲一臉狐疑地看着梁薪,忍不住問了句:“爲什麼你會求之不得?”
“額……”梁薪愣了愣後白了趙偲一眼,心想客氣話你都聽不出來的嗎?
唐朝大詩人李白一句:“煙花三月下揚州”讓所有人認爲三月是南下江南的最後時間。但是實際這臨近年底下江南,沿路白雪皚皚臘梅吐芳也是別有一番景緻。
由於走的是陸路,所以梁薪特地安排了兩輛大馬車。在馬車裏,梁薪將自己的計劃說給了趙偲和趙凝萱聽。
趙偲聽後立刻興奮地叫了一聲:“做家丁?這個好,夠刺激。本王直到現在還從來沒有做過家丁呢。”
梁薪對着趙偲翻了翻白眼,淡淡地說道:“是我去做家丁,與你無關。”
“無關?”趙偲瞪大眼睛一臉不忿:“怎麼可能無關?這麼好玩的事不帶本王一起怎麼行?如果你不帶上本王,本王就把你的身份也捅出去。”
“來了。”梁薪心中微微一嘆,心道自己最擔心的事終於來了。這定王果然不是一盞省油的燈啊。知道自己拗不過定王,梁薪只能選擇默認允許趙偲加入,然後他又轉而對趙凝萱說道:“郡主。你一個姑娘家不太方便參與到這些事情裏面來,要不你……”
梁薪話還沒說完,趙凝萱冷冰冰的一句話直接將梁薪最後一絲希望破滅。“我去做丫鬟。”
梁薪看着面前這一對極品父女頓感無言,心裏升起濃濃的無力感和不安感,只希望這兩個人不會影響到自己這次的整個計劃吧。
在梁薪的計劃當中,混入雲府做家丁是第一項,也是最重要的一項。因爲他朱勔被抓,各方勢力肯定將目光集中在了梁薪身上,所以梁薪想要不動聲響拿到蘇杭應奉局的暗賬賬本,最好的辦法就是混入雲府做家丁,然後再慢慢查找。嗯,縱使要犧牲色相也無所謂。
如梁薪預想中一樣,朱勔被抓一事的確引起了各方反應。其中反應最大的自然就是遠在西北邊關的童貫以及汴京城內的蔡京。至於楊戩和宮中的人則安定很多,畢竟前者有梁薪照料着絕不會出任何問題,而後者每年只是那一份例行的孝敬,並沒有太多的參與到具體的事務當中去,所以無需擔憂。
西北邊軍。這是大宋軍隊中還有着戰鬥力的少數幾支軍隊之一。在與西夏的常年對峙,偶爾摩擦當中,西北邊軍的士兵身上有着一股汴京禁軍沒有的彪悍氣息。
在主帥營帳裏,童貫拿着剛剛自汴京傳來的書信,臉上的表情不悲不喜,不過他眼神中閃過的一絲凝重卻讓營帳內的幾個人同時捕捉到。
其中一名高大的漢子走出來對童貫拱手道:“父親,出什麼事了嗎?”
童貫擡起頭,淡淡的笑了笑。西北的風沙讓童貫看上去皮膚有些黝黑,常年的軍旅生涯使得童貫臉上全是一片堅毅之色。但是不可否認,從五官上看童貫是個不折不扣的美男子。
雖然童貫是一個太監,但他下巴卻長着幾縷稀疏的鬍鬚,熟知童貫的人都知道,這幾縷鬍鬚是他的寶貝。
既然童貫是太監,那他自然也不會有後繼子孫,剛剛站出來叫他父親的是他的義子之一,名喚童武。
童貫將書信擱到一旁,起身說道:“汴京之中最近出了一位大人物名叫梁薪,此人年紀輕輕,歲不及而立。但卻在短短數月之內立下數件大功深得皇上寵愛,如今已官至太子少保,得封忠義侯爵。”
“哼!皇上真不公平,父親你鎮守西北戰功赫赫,論功勞怎麼也得是個鎮國公之類的吧。可如今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子都已經被封侯爵了,皇上還對父親一點表示都沒有。”童武忿忿不平地說道。
童文咳嗽兩聲道:“童武,你別瞎說。父親現在執掌樞密院,位列三公。比那梁薪不知道尊貴幾倍,父親心情天下,又豈是隻執着於區區爵位之人。”
“童文說的話。”童貫微微一笑道:“爵位嘛,只要我等努力皇上自然不會吝嗇。他日若我等收復幽雲十六州,即使是封王也不無可能。”
童貫說到這搖搖頭道:“我之所以提及此人,並非是因爲其它,而是因爲此人前不久與皇上一起微服南遊,又恰逢皇上遇到朱勔假公濟私以權斂財,所以朱勔被皇上帶回了汴京處置。如今朱勔下落不明,恐怕皇上是要對蘇杭應奉局動手了。”
“對蘇杭應奉局動手?這可不妙。”說的人名叫王崇法,是童貫手下的心腹謀士之一。他一襲長衫,一副讀書人打扮。頜下留着漂亮的鬍鬚,看上去還帶着那麼一股仙風道骨的感覺。王崇法摸摸鬍鬚道:“大人,這些年來朝廷每次都會拖欠我西北邊軍的軍費,如果蘇杭應奉局那邊支應着,今年我們西北邊軍的士兵可能還在穿單衣呢。
蘇杭應奉局與我們西北邊軍息息相關,如果蘇杭應奉局被端了,我們西北邊軍不止會少一條財路。同時……”
王崇法說到這裏看了童貫一眼,童武忍不住着急問道:“同時什麼啊?王先生,你每次都是這樣,一到關鍵的地方你就賣關子。”
“同時我也會有麻煩上身,是吧,先生?”童貫笑着問道,臉上一臉從容,似乎並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王崇法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大人,當務之急我想我們應該立即派人去江南,以便應對。”
“嗯。”童貫點點頭,表示認可王崇法的說法。
童武立刻站出來抱拳道:“父親,我去。我雖然什麼都不懂,但是我知道只要是死人,就一定不會來壞我們的事。”
童貫看了童武一眼,童文也站了出來說道:“父親,要不我也去吧。童武性子急,容易衝動,有我看着他父親大可放心。”
童貫看了童文一眼後點點頭道:“好,你們兩個就替爲父到江南去走一趟。爲父寫封書信,到了江南那邊自然會有人照應你們。”
又一次來到杭州,相比起汴京,杭州的溫度要相對暖和很多。也許是因爲江南的人個個生活比較富足,雖然還沒有過年,但是杭州的街道上已經處處張燈結綵,家家戶戶的門口都貼上的春聯,掛了紅燈籠。過年的氛圍似乎比汴京還要濃郁一些。
杭州有名的大戶雲家因爲擴建了府邸,所以要招收新的家丁、護院以及丫鬟。梁薪一早得到這個消息後便一直馬不停蹄地往杭州趕,終於在雲家正式招收家丁的前一天,梁薪他們趕到了杭州。
在杭州的憶江南客棧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一大早梁薪等人穿着粗布麻衣往雲府趕。第一次看趙凝萱這丫頭穿的那麼普通,這咋一看還真有那麼一股清新的感覺,搞得梁薪都愣愣地看了好幾秒。
準備好了之後,梁薪、印江林、梁瑞、趙偲以及趙凝萱一共四男一女五個人雄赳赳氣昂昂地往雲府走去。那模樣彷彿五個人不是去應聘家丁丫鬟,而是趕赴戰場去大殺四方的一樣。
雲府所在的位置離西湖並不遠,實際上杭州城內有名的大戶人家幾乎都是依着西湖建的房屋。這是一種身份的象徵,更是一種對風水寶地的迷信。
原本梁薪以爲自己已經算是起得早的了,但是到了雲府一看梁薪這才知道,原來家丁也是一份熱門職業,竟然會有兩三百人早早的在雲府門口等候。這三百多人裏有男有女,不用問也知道都是衝着雲府招人而來的。
看到這麼多人,梁薪有些傷腦筋。這雲府他是必須得進去的,不然後面他的計劃就無法開展。但是要從這三百多人中脫穎而出,貌似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畢竟對於家丁這個行業來說,梁薪還是一個新人。
由於時間還在,雲府的家丁招聘還沒有正式開始。三百多人三五個分成一團,各自聊着天。在那些人的談話當中梁薪慢慢了解到爲什麼雲府招收家丁會引來這麼多人蔘加。首先雲府是杭州有名的大戶,家丁的待遇自然會比較高。第二雲府裏的家丁如果做得好還能去銀樓裏做學徒,最後做師傅,可以學一門手藝成就一番事業。這第三則是所有人都精精樂道的一點,雲府大老爺雲之霆一共有四個女兒兩個兒子。
那兩個兒子沒有太多人談論,但是那四個女兒卻是所有人提起都會眉飛色舞。據說這四個女兒個個雲英未嫁,每一個都長得跟天仙一樣,漂亮無比。
這些個來應聘家丁的人中也有不少是讀過兩本書,自命不凡的年輕人。他們心裏無不懷着一個屌絲的想法,期盼着每日在雲府與四位小姐相見,說不定哪一天就能逆襲其中小姐從而得以入贅雲家,自從一箭雙鵰,人財兩得。
由此可以看出類似於這種屌絲逆襲白富美的想法,從古至今都從未消逝過,相信隨着人類文明的發展,這種想法也不會消失。
對於這些人的談話,梁薪並沒有太去在意,聽聽也就罷了。他四處張望了一下,並沒有發現有面帶異象的人。說實話梁薪心裏還是有些擔心,他能查出朱勔與雲家大小姐的關係,那麼其他勢力肯定也能查出,說不定之後他就能遇到懷有跟他同樣想法的人混入雲家。
大約辰時末巳時初,也就是早上九點鐘左右的時候。伴隨着一聲“吱呀”的聲音,所有人臉上的神情都爲之一振。雲府的大門緩緩打開,兩名管家模樣的中年男子與一名三十多歲韻味十足的成熟婦人一起走出來。
他們三人無論從穿着打扮還是從氣場上都能看出應該是這次雲府招人的負責人。在他們三人身後,同時還帶着五個助手。
三人走到雲府門口的操場上,身後的助手立刻端來長桌和椅子。三人一言不發,只見那長桌上分別放着一個木牌,木牌上分別寫着“招收家丁”、“招收護院”、“招收丫鬟”。
等到三名負責人坐下,立刻有人云府的家丁扯着嗓門吼道:“所有人聽着,各自按照自己想要應徵的職位排好隊,等木管家、李管家和夏管家登記好了以後再開始進行家丁大考。”
“大考?”梁薪微微一愣,應徵個家丁還有考試?不過他扭頭一看周圍的人後頓時釋然,這麼多人來應徵,如果不考試比較一下又怎麼知道孰優孰劣呢。
梁薪和趙偲自然而然地選擇了去應徵家丁,印江林和梁瑞則去應徵護院。趙凝萱就不必贅述了,自然只能去應徵丫鬟。
這排隊登記雖然只是第一步,但也會有一個簡單的考覈。例如梁薪就看見所有前去木管家那裏應聘家丁的,木管家都會仔細看一看來人。身高太矮的不要,太高的不要。年紀太小不要,太老的也不行。
身體有缺陷的不要,有狐臭腳臭各種臭的不要。說話大舌頭的不要,傻傻呆呆的不要,長得太醜的不要,看到你就覺得心情不好的也不要。
如果以上條件都過關,木管家還會讓你寫一下自己的名字,或者被兩句三字經、百家姓之類的東西,如果背不出來自然也是不要。
而應聘護院那邊則十分簡單直接,想要我李大管家給你登記?沒問題,先舉起桌子旁邊那個一百六十斤重的石鎖再說。
相比起家丁和護院,丫鬟那邊的招收則更加複雜繁瑣。不僅會看長相、身材、身體條件、同時還會考察談吐、學識、以及有沒有特長之類的。
家丁這邊的隊伍排得很長,不過樑薪和趙偲都排在最前方,很快就輪到他們二人。木管家看了梁薪一眼沒有說話,梁薪一把握住木管家的手激動地說道:“哎呀,木大管家,真是久仰久仰啊。”
木管家先是愣一下,心想自己不認識面前這人啊。但很快木管家就感覺到自己手裏多了一樣東西,硬梆梆的。
木管家心中一動,心想這是個懂事的人來了。不過表面上他還是很矜持地咳嗽了一聲,淡淡說道:“應徵就應徵,少來什麼久仰不久仰的。我對誰都是一視同仁的。”
“那是那是,木管家您高風亮節清廉自守,這個是有口皆碑的。方纔小人也只是忍不住心中的激動,展露了一下對木管家您的崇敬之情而已。”
梁薪一邊說話的同時,木管家偷偷將手放在桌子底下瞄了一眼。好傢伙,出手不低啊,一錠雪白的銀元寶,掂一掂至少有五兩重。
木管家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悄無聲息的將銀子放進懷中後對梁薪說道:“那個寫一下自己的名字,然後再寫一段三字經吧。”
“是!”梁薪提筆寫下自己的名字,木三刀。然後又寫了三字經的前兩段。看見梁薪寫的名字後木管家笑了笑道:“呵。原來你和我還是本家。嗯,不錯。人不錯,這字也不錯。去吧去吧,先在一邊候着,等一會準備參加家丁大考。”
“是!麻煩木管家了。”梁薪對着木管家拱拱手後離開,一臉獻媚的模樣完全沒有作爲侯爺應有的覺悟。
梁薪完事過後就是趙偲,木管家看了趙偲一眼,直接冷冰冰地說了一句:“超過四十的不要,下一個。”
“啊?”趙偲頓時傻眼了,他一直沒有記起來自己已經年過四十。
一旁的梁薪最希望看到的就是這樣的情況,看見趙偲看向自己,梁薪聳了聳肩一副愛莫能助的表情。
不過趙偲也是個聰明人。他訕笑一聲後也學梁薪那樣抓着木管家的手道:“木大管家,您仔細看看。我其實今年纔剛滿三十,只是這歲月磨人,歷經風霜才顯得老成了一點。還望木管家您明察秋毫,給我一個機會啊。”
木管家原本那一副準備公事公辦的臉微微愣了一下,他感覺到手中似乎又有異物,並且比前一個似乎還要重那一點點。
木管家又將手放在桌底看了一眼,果不其然,又是一錠雪白的銀元寶。
木管家仔細地看了趙偲一眼,點點頭道:“嗯。看你的麪皮白白嫩嫩,果然不像是四十的人。方纔是我看走眼了,你先去一邊候着吧,一會兒準備參加家丁大考。”
“謝木管家。”趙偲嘻嘻一笑,趕緊轉身離開。
梁薪翻了翻白眼,心中對趙偲這樣過關十分不忿。心中對於趙偲那賄賂考官的行爲十分不恥。只是他似乎忘了,趙偲那行爲是跟他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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