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巧舌如簧,貌似流氓

作者:第一太監
浴池之中,已經穿好了衣服的雲飛煙冷冷地看着梁薪和雲萬鈞。雲萬鈞的目光四處遊走躲閃,就是不敢和雲飛煙對視。他與雲飛煙雖然不是一母同生,但至少是同一個父親。況且雲飛煙還是姐姐,深得父親雲之霆倚重。如果這事鬧到父親大人那裏去……雲萬鈞不敢去想象接來的結果。

  與雲飛煙不同的是梁薪神色十分坦然,彷彿方纔因爲偷窺從屋頂摔下來的不是他,摸雲飛煙胸部的不是他,一直抱着她不放的也不是他。

  看到梁薪那副坦蕩蕩的模樣雲飛煙心裏沒由來的有氣,她指着梁薪道:“來人!把這奴才帶到王管家那裏去,讓護院把他腿打斷,挖掉雙眼然後逐出雲府。”

  “是!”兩名丫鬟應了一聲後立刻走出來準備去拉梁薪。哪知梁薪卻往後退了一步,一臉不解地問雲飛煙:“請問大小姐,不知小的犯了什麼錯要遭受如此重罰?”

  雲飛煙眯着眼睛看向梁薪:“大膽奴才膽敢在屋頂偷窺本小姐沐浴,就憑這一點,即便是殺了你也不爲過!”

  “哼!”梁薪冷哼一聲道:“大小姐你也太武斷了。我和大少爺是搭梯子到了屋頂沒錯,但是卻並不是爲了偷窺你沐浴。大少爺宅心仁厚,看見屋頂有一隻麻雀因爲天氣寒冷而凍僵在了屋頂,於是就命小人搭梯子上屋頂去將那隻麻雀救下來,看看還有沒有的救。”

  說完,梁薪攤出右手,手心之中確實還捏着一隻已經死透了的麻雀。

  聽見梁薪這麼一解釋,雲萬鈞頓時神氣活現起來。他昂首挺胸不停地點頭道:“對呀對呀,近日來我正在和大悲寺的主持學習佛法,所以看見麻雀喪生,我心中真是十分不忍啊。”

  “心中不忍?”雲飛煙冷笑一聲,別人不瞭解雲萬鈞是什麼人,她雲飛煙還不清楚嗎?他會憐憫天地萬物,那可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不過樑薪這兩句話說的滴水不漏,邏輯通順。這倒讓雲飛煙起了興趣。雲飛煙看着梁薪冷笑一聲:“既然是救麻雀,那又爲何要撤去我屋頂瓦片?”

  這個問題雲萬鈞頓時不知該如何回答,他趕緊扭頭看向梁薪。梁薪神色淡然,胸有成竹。他道:“這事還得怪小人,小人笨手笨腳的把瓦片踩碎了兩塊,所以大少爺纔跟小人一起移過幾塊瓦片想暫時將那洞口補住,誰知不巧就看見大小姐在下面沐浴。

  大小姐可以試想一下,我和大少爺都不知道大小姐你在沐浴,又怎麼會特意來窺視呢?另外大少爺和大小姐可是親姐弟倆,即便大少爺在禽獸,他肯定也不會來偷窺你吧。就算大少爺有那麼禽獸,那他肯定也不會拉着外人一起來偷窺吧?要知道,男人在這方面都是很自私的。”

  “咳咳咳……”雲萬鈞被梁薪那一番話說的臉色通紅。他在這方面的確自私,之所以將梁薪叫上去一起看無非也是想在被外人發現的同時立刻誣陷梁薪,然後自己就化身成爲正義的抓賊人將梁薪抓走重重處罰。

  雲萬鈞沒有想到,這件事在梁薪那巧舌如簧的辯解下竟然完美開脫掉了。雲萬鈞此時也很配合的露出一臉委屈對雲飛煙道:“姐。你不會這麼不信任我吧?我可是你的親弟弟啊,我就算再禽獸也不會想要偷看你洗澡啊。”

  雲飛煙一張俏臉漲得通紅,她心裏明明知道真相是什麼樣子的,但偏偏她又無法證實。她總不可能嚷嚷着寧願相信雲萬鈞會無恥偷窺她,也不願相信雲萬鈞是心地善良爲就小麻雀甘心上屋頂吧?

  雲飛煙不得不承認,梁薪幾句話將她逼得不能不放棄繼續追究。她想了想後看着梁薪問道:“以前沒見過你,新來的?”

  梁薪對着雲飛煙行一禮道:“回大小姐的話,小人今日剛被招入雲府,成爲一名光榮的雲府家丁。在以後的日子裏小人一定勤勞勇敢,捨生忘死,力求爲雲府的繁榮與發展獻出身上所有的力量。”

  “夠了夠了。跟本小姐說說,你叫什麼名字?”雲飛煙問道。很明顯,她這是準備將仇記下等待秋後算賬了。

  梁薪也沒什麼好懼怕了,當即說道:“回大小姐,小的名叫木三刀。”

  “木三刀?”雲飛煙重複了一下這個名字,然後點點頭道:“好。很好。我記住你了,希望來日還有再相逢的時候。”

  梁薪說道:“小人就在內院當值,相信大小姐會經常看見小人。”

  “你在內院當值?”雲飛煙聽後就更高興了,她點點頭道:“如此就再好不過了。你們先走吧,今日的事就算了。萬鈞,以後再要去屋頂救什麼麻雀螞蟻之類的東西時,記得小心一點,別傷着了自己。”

  “嗯。知道了。”雲萬鈞一邊答應着,一邊拉着梁薪就往外走。

  出了浴室大門後雲萬鈞嘆了口氣,一副卸下了千斤重擔的模樣。他回頭看了一眼,心有餘悸地對梁薪說道:“此地不宜久留,我們換個地方說話。”

  在雲府的花園之中,雲萬鈞興奮地拍着手道:“好!很好!你非常不錯,剛纔那種情況之下居然還能那麼鎮定,並且還將整件事推脫一空。本少爺都忍不住有些佩服你了。

  小子,你有前途。以後在這雲家大院本少爺會好好顧着你的,要是有什麼事你就報本少爺的名字,本少爺保管沒人敢欺負你。”

  說完,雲萬鈞從懷中掏了一錠銀元寶扔給梁薪道:“這個是賞你的。少爺我還有事,改天我們再見吧。”

  說完,雲萬鈞轉身就走。梁薪在身後大聲叫了句:“謝謝少爺。”雲萬鈞沒有回頭,只是背對着梁薪揮了揮手。

  剛剛纔摔進浴池,渾身都溼透了。梁薪趕緊趕回那家丁住處去換衣服。幸好家丁的衣服有兩套,梁薪還有的換。

  走進那家丁的住處裏面吵吵嚷嚷的,很明顯是家丁都回到住處了。梁薪走進屋內後卻看見自己的牀鋪被人掀了,棉被棉絮等物扔的滿地都是,包括他那包裹也被扔到了地上。

  梁薪走到自己的牀鋪面前,只見定王趙偲眼觀鼻鼻觀心,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當梁薪將目光投向趙偲時,趙偲不着痕跡的將目光移到了另外一人身上。

  順着趙偲的目光看去,那裏正坐着一名身材壯碩的漢子,此時他正霸佔了房內唯一的一張桌子,桌上擺着一隻燒雞,只有他一個人在那裏喫。

  梁薪開口說道:“是哪個王八蛋動了我的東西?”

  “砰”那壯碩漢子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大聲吼道:“小白臉,你罵誰王八蛋呢?”

  梁薪看着那壯碩漢子冷笑了一聲,然後走過去問道:“照你這樣說,那應該是你動的我的東西吧?”

  “是你爺爺我又如何?那牀位是你爺爺我看中的,你居然敢佔。識相的跪地磕兩個頭叫聲爺爺我就饒了你,不然今天還有你苦頭喫。”

  “我草你媽的,老虎不發威你還當我是hellokitty了,滾尼瑪的。”梁薪嘴裏叫罵着,整個人凌空一腳飛過去將那漢子踢飛到一旁。

  沒等那漢子反應過來,梁薪拎着板凳對着漢子就是一頓暴揍。那股狠勁,十足像一個地地道道的無賴流氓。

  當然,梁薪前世沒有跟項偉民學手藝時也的確是個流氓。從小在孤兒院長大的他天生帶着一股子狠勁,縱使前世身體瘦弱,但打起架來他從來沒有憷過誰。

  如今這一頓暴打梁薪總算找到了前世的感覺,那漢子很快就被打到求饒。不過樑薪一點沒有理會他,仍舊在那裏暴打,直至將手中的板凳都打成了渣這才覺得爽了一點。

  “呼!”如此酣暢淋漓的打鬥梁薪好久沒有遇到過了,他站起身踢了踢地上的壯碩漢子,聲音陰沉地說道:“滾起來,去把老子的牀鋪重新鋪好!”

  夜晚。梁薪豎着耳朵仔細聽了一下,確認屋內的人全都睡着以後他翻身而起,躡手躡腳地從包裹裏面取出一套夜行衣穿上,同時蒙上一條蒙面巾。

  出了這間家丁所睡的房屋,梁薪徑直朝着雲飛煙的房間摸去。剛剛走出沒兩步,梁薪身前就有人丟出了兩顆小石頭。緊接着就有兩個黑衣人跳出來,雖然蒙着面,不過樑薪一眼就認出了這兩人就是印江林和梁瑞。

  “二哥、三哥。”

  “四弟。”

  “好了。現在不是聊天的時候,我們先去找暗賬賬本。”梁薪說完就走在前面帶路,印江林和梁瑞隨後跟上。

  三人很快來到雲飛煙所住的廂房前,梁薪比劃了幾個動作,然後梁瑞點頭表示明白。按照梁薪的安排,梁瑞在屋外把風,然後梁薪和印江林潛入進去。

  印江林拔出一把匕首準備去撥開雲飛煙房屋的門栓,但是當他的手碰到那房門時,房門竟然自動打開了。印江林回頭看了梁薪一眼,梁薪低聲說了句:“小心。”

  印江林點點頭,兩人輕手輕腳地走進房間。剛到房內梁薪就感覺屋裏有一股異樣的香味,讓人聞了會有一股昏昏欲睡的感覺。

  梁薪猛然一驚道:“不好。這房裏有迷失香。”

  嗖!一股凌厲的勁風襲來,梁薪躲避不及只能就地滾開。印江林聽風辨位伸手過去,那原本襲向梁薪的一劍頓時被印江林夾在手中。緊接着印江林猛一發力,那長劍竟然一下崩斷成了三截。

  印江林的武力明顯嚇了對方一跳,一個聲音說道:“我們撤!”說完就聽見許多道勁風射出,應該是對方放出了針形暗器。

  梁薪剛剛站起來就遇到這樣的暗器,印江林立刻將他撲開,後背爲他擋了幾針暗器。

  房門拉開,藉着月光梁薪很清楚地看見兩名黑衣人中其中有一人肩膀上還扛着一個女子,應當是雲飛煙無疑。

  “來的可真快啊。”梁薪心中正在如此感嘆,緊接着就聽見“砰!”的一聲,一名黑衣人被梁瑞一腳踢得倒飛回來撞在了臺階上。

  另外一名黑衣人立刻將肩膀上的雲飛煙扔到地上,聯手去對付梁瑞。兩名黑衣人的功夫不低,聯手起來竟然可以和梁瑞鬥個旗鼓相當。

  印江林原本想去幫忙,但身體卻提不起力氣,很顯然他剛剛中的暗器上面有毒。梁薪從懷中取出火摺子點燃後看了看,見印江林後背上插着五根細小的銀針,順着銀針流出來的血液竟然是黑紫色的。

  梁薪怒不可遏,當即對梁瑞說道:“三哥。殺了他們!”

  梁瑞一聽梁薪的語氣頓時知道發生了大事,於是乎他手上的招式一變,竟然拼的背後被砍一劍也一下打斷了其中一人的幾條肋骨。

  見到自己的同伴受傷,另外一名黑衣人立刻虛晃一劍將梁瑞逼開,然後扶起那名黑衣人跑了出去。足足有三米高的牆,那名黑衣人揹着受傷的那名黑衣人竟然一下跳了過去。如此功夫讓梁薪看着心裏實在是羨慕的不得了。

  印江林中毒,梁瑞受傷,如今事已不可爲。無奈之下樑薪只好將雲飛煙抱回房裏去放好,在將雲飛煙放到牀鋪上的一瞬間,梁薪突然感覺到那牀鋪居然是空心的。

  梁薪心中一動,立刻將雲飛煙推到一旁,然後伸手去掀開牀鋪中間那幾塊可以活動的木板。木板一掀開,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個黑色小鐵盒子,鐵盒子上掛着一把鎖。梁薪伸手去拿那鐵盒子,沒拿動,鐵盒子竟然是焊死在那牀上的。

  梁薪嘆了口,正在考慮要不要想辦法將那鐵盒子弄走的時候,雲飛煙所中迷失香的藥效可能過的差不多了。她迷迷糊糊地轉過身,竟然一下將梁薪的蒙面巾給扒了下來。

  梁薪嚇了一跳,伸手遮住自己的臉立刻離開。

  扶走印江林和梁瑞後,梁薪回到自己所住的那房間裏取了藥物和銀針。印江林和梁瑞躲在柴房裏,梁薪將取了藥物後趕過來。

  相比起來梁瑞背後那一刀的傷勢要輕很多,畢竟只是皮肉傷,敷點梁薪特製的金膚生肌膏很快就能好。印江林的傷勢比較麻煩,因爲那暗器上居然帶着劇毒。

  梁薪小心翼翼的爲印江林處理傷口,然後又將毒血一一放出,再給印江林吃了兩顆雪蛤解毒丸後印江林的毒這才解掉。

  梁薪在爲印江林包紮傷口的同時,印江林開口說道:“今天這兩個黑衣人的功夫不錯,兩個都是六品的高手。”

  “看來暗賬賬本的消息已經泄漏了,我們得抓緊時間,快點將暗賬賬本弄到手。不過今天也不是一點收穫都沒有,我發現雲飛煙的睡牀上有一個暗格,說不定暗賬賬本就在裏面。”梁薪手腳麻利,說話的同時已經替印江林包紮好了傷口。

  梁薪問:“現在感覺怎麼樣?”

  印江林笑了笑:“四弟的醫術那是沒得說的,現在感覺好多了。”

  “那好。現在天色已晚,我們先各自回去休息。明天再想辦法去搞清楚雲飛煙那牀鋪暗格裏面究竟放的是什麼東西。”梁薪說完,三人便各自回房去休息了。

  而此時再說另外一邊。剛剛在雲府和梁薪他們交過手的兩名黑衣人在出了雲府過後直接跑進了雲府斜對面的一家宅院之中。

  宅院裏燈火通明,兩名黑衣人剛一進屋就有一大羣人涌上來。而帶頭的那人如果梁薪看見了一定會很驚訝,因爲此人就是蔡絛。

  “怎麼了?”蔡絛關切地問道。

  兩名黑衣人將蒙面巾拉下,正是童文和童武。童文將背上的童武輕輕放下來,說道:“我們遇到了另外三個黑衣人,那三個黑衣人裏其中有兩個武功高強。童武被他們給打傷了,趕緊找大夫給童武診治一下。”

  “好!先扶童武進屋休息,我立刻派人去請大夫過來。”蔡絛說道。

  將童武安排好後,童文臉上還帶着擔憂之色。雖然童武和他不是親兄弟,但他們從小一起長大,感情十分要好。童文忍不住自言自語道:“到底是誰跟我一樣也盯上了雲家?”

  “如果我沒猜錯,應該是梁薪手下的人。”蔡絛說道:“梁薪手下有不少高手,其中以他結義二哥印江林的武功最高,據說已經有了九品的境界。另外梁薪那三哥的武功也不低,只不過他終日戴着面具,無人知道他的真實相貌和姓名。”

  “九品境界?”童文想了一下點點頭道:“那就很可能是他們了。我的透心蝕骨針射出去本來應該全部射入他的體內,但是卻被他的護體罡氣所擋,只是堪堪傷着他的皮肉。另外童武那把精鐵寶劍也被他一把捏斷,這樣的功夫不是九品的高手絕對做不到。”

  “想不到梁薪的消息如此精通,西廠果然名不虛傳。”蔡絛感嘆一句後說道:“當務之急是要將那暗賬賬本拿在手裏,既然梁薪他們已經盯上了雲家。那我們就沒有時間徐徐圖之了,明日我們着人去雲府將雲家的人全都帶到衙門去。然後逼雲飛煙將暗賬賬本交出來。”

  “嗯。這樣行。我明天也拿着父親的書信去找盧升龍。他手裏有着八千兵馬,我找他借個三千人應當不成問題。到時候即便那姓梁的把暗賬賬本拿到手,我也讓他離不開杭州!”

  “如此甚好。”蔡絛微微一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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