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緝拿雲家,論語,賬本

作者:第一太監
第二日一大清早,梁薪保持着早起的習慣早早起牀到後院的花園中晨練。與北宋的各個高手接觸越深,梁薪才越覺得他所練習的無論是太極拳還是形意拳都只是花架子而已,一點實際攻擊力都沒。當然,所謂的“沒有一點實際攻擊力”是針對那些練武的行家來說的,如果是對上普通人,梁薪那兩下子足以震住場面。

  真正的武功招數,其實每一招都容納着千千萬萬種變化,可以針對不同情況臨時轉變。另外招式在施展之時可以同時牽扯內息一起遊走,如此才能發揮出招式強大的攻擊力。

  梁薪一邊打着打太極,一邊感受着自己的內息變化。他想試試看能不能自己每做一個動作就讓氣息跟着動作走。如此一來他就不用再去拘泥於招式了。只是梁薪不知道,那氣隨意走乃是九品高手纔會達到的境界,他小小四品就想達到無異於是異想天開。

  “喲。沒看出來咱們這雲府大宅裏面還有一個是練家子啊。只是你這拳法慢吞吞軟綿綿的,是爲了專門和八十歲老頭老太太對決而發明的嗎?”

  梁薪扭頭一看,發現跟自己說話的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嬌俏年輕笑姑娘。雖然梁薪對這姑娘的面貌很陌生,但是她說話的聲音和語氣卻讓梁薪一眼認出,這丫頭就是雲家四小姐雲芷蘭。

  梁薪對着雲芷蘭行了一禮,叫道:“四小姐。”

  梁薪客氣,但云芷蘭並不領情。她呵呵一笑:“方纔本小姐問你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呢,你在那慢吞吞地比劃的那些動作是拳法?”

  梁薪微微頷首,臉不紅心不跳地說道:“是一套高深無比的拳法。”

  “高深無比的拳法?”雲芷蘭險些沒笑噴出來,她哈哈笑着,用手撐着腰道:“本小姐也跟咱們雲家王護院學過一些拳腳功夫,要比你就用剛纔那拳法和我比試一下?”

  “不行。”梁薪認真地搖搖頭,然後用一個高深莫測的表情說道:“我怕傷了你。”

  “呵。本小姐倒想看看你是怎麼傷着我的,看招!”雲芷蘭擺了一個起手式,然後便朝梁薪衝過來。

  梁薪心裏微微一動,心道:“不得了,這丫頭居然還有着一品的功力。”就憑這份功力,一般等閒大漢還不一定能打得過她。

  就在梁薪心念急轉的同時,雲芷蘭已經攻過來了。梁薪的確信守陳諾用的是太極拳,只是太極拳借力打力。雲芷蘭衝過來衝的那麼急,梁薪身體一轉和雲芷蘭交身錯開,然後他右手在雲芷蘭的後背輕輕那麼一推。雲芷蘭頓時十分不雅觀地摔在了地上,十足十一個狗喫屎的動作。

  “木三刀!你找死!”雲芷蘭從地上一爬起來頓時爆發了,她一邊叫着:“木三刀,你要是敢還手我就打斷你的腿拖去喂狗。”另一邊則角度刁鑽地一腳踢向梁薪肋下。

  梁薪一看那腿已經帶出腿風了,如果這樣都不還手那還得了。於是乎梁薪想也沒想,直接一把抓住雲芷蘭的腿輕輕帶了一下。

  雲芷蘭整個人頓時變成了滑一字馬的狀態,梁薪原本想一腳將雲芷蘭踢出去,不過腳到雲芷蘭臉前一公分的距離時梁薪停住了,搖搖頭道:“好了。今天就到此爲止,不要再鬧了。”

  說完,梁薪將雲芷蘭拉起來。他身上那強大的氣場竟然震得雲芷蘭半天沒說出任何反駁的話語。

  雲芷蘭走出兩步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是小姐,那傢伙只是個家丁。於是轉身過去,誰知梁薪已經逃離案發現場,不見了蹤影。

  雲芷蘭跺跺腳,原本還準備說幾句話時木管家一下跑了過來。見到雲芷蘭,木管家急忙忙地說道:“四小姐快跑,不得了了。官府突然派了人到雲家,見人就抓啊。”

  “啊?”雲芷蘭微微一愣,木管家說道:“老爺、大小姐、二小姐、三小姐都已經被抓了。四小姐你還是先跟老奴跑吧。”

  木管家拉着雲芷蘭往後門走,雲芷蘭突然反應過來一下甩開木管家的手叫道:“我不跑!他們憑什麼抓我們雲家的人?”說完,雲芷蘭竟然朝着前院跑去。木管家看着雲芷蘭的背影嘆了口氣,跺跺腳後竟然也跟了上去。

  後花園不遠處,梁薪也聽見了木管家剛纔所說的話。他想了想後立刻起身往雲飛煙的房間趕去。到了雲飛煙的房屋門口,印江林和梁瑞也極有默契的來到了這裏。三人相互點了點頭,然後一起衝進雲飛煙的房間。

  梁薪目標明確,直接衝過去將雲飛煙所睡牀鋪的木板掀開,裏面的暗格一下露出來。梁薪打開暗格,再往內就是一個焊死了的黑鐵盒子。

  印江林一把握住那黑鐵盒子的小鎖,發力一擰。小鎖頓時崩開,梁薪趕緊打開盒子,只見盒子裏面沒有想象中的賬本,靜靜躺着的而是一本論語。

  梁薪拿起那本論語翻了翻,發覺裏面的內容就是普通的論語,沒有任何異常。梁薪搞不懂了,一本普通的論語需要保密如此嚴實嗎?

  就在梁薪思考期間,屋外突然傳來叫聲:“走,到這間房裏去看看,看有沒有人在。”

  梁薪與印江林、梁瑞對視了一眼,三人立刻從屋內衝出去。七八個官差剛和梁薪他們三人打一個照面就被打飛了出去。

  梁薪說道:“此處不宜久留,我們先撤。”

  “好!”印江林點點頭就準備,梁瑞趕緊叫住印江林問道:“四弟,那定王和明月郡主怎麼辦?”

  梁薪一揮手:“不用管他們,他們不會有事的。”

  說完三人往雲府後門跑去。

  一個早晨。雲府所有的人都被抓進了官府,蔡絛迫不及待的提審了雲飛煙。在杭州縣衙牢獄裏的一間刑房之中,蔡絛見到了雲飛煙。蔡絛開口的第一句話是:“知道嗎?朱勔已經被抓了,如今正在汴京。從某個角度上來說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這一次將你們雲府的人全都請到這兒來,只爲了一樣東西,賬本在哪?”

  “賬本?什麼賬本?”雲飛煙反問道。

  蔡絛冷笑一聲道:“我這人平日裏耐心挺好,喜歡和他繞圈子打機鋒。但是今天不行,我再不抓緊一點就會被別人捷足先登了。我再問你一次,賬本在哪兒?如果你的回答還是不另我滿意的話,我就先殺了你爹。”

  雲飛煙緊張起來,她急忙說道:“我真的不知道有什麼賬本,我這裏只有一樣東西是朱朱叫我祕密收藏的。”

  “一樣東西?”蔡絛花了很大功夫才忍着沒被雲飛煙那“朱朱”的稱呼給刺激地笑噴出來,他朱勔在大宋好歹也算得上有頭有臉的大人物,不說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但朝中不少重臣都還得巴結他,想不到他在情婦面前的暱稱卻是如此可喜。

  蔡絛儘量讓自己嚴肅一點,正色問道:“說!什麼東西?”

  雲飛煙也不再隱瞞了,直接開口說道:“一本論語,朱朱說那東西事關重大讓我好好保管。我把它藏在我睡的那張牀鋪下面的一個暗格裏了。鑰匙就在我脖子上掛着的,你拿去吧。”

  蔡絛也不客氣,趕緊去雲飛煙那裏將鑰匙拿到手中。然後親自騎馬去了雲府。

  雲府裏面一個人都沒有,蔡絛在幾名護衛的簇擁下和童文直奔雲飛煙的閨房。到了閨房裏面蔡絛趕緊跑到雲飛煙的牀鋪跟前,根本不用蔡絛掀開那牀鋪的木板,梁薪並沒有將那木板恢復。暗格打開着,黑鐵盒子也打開着,裏面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蔡絛心中一驚,當即下令:“立刻回去徹查,看看雲府的人是不是都抓住了。”

  憶江南客棧之中,梁薪手中拿着從雲飛煙房間里弄來的論語仔細地觀看着。從昨天到現在,梁薪想了各種方法想要搞清楚這本論語和暗賬賬本有什麼關聯。例如用水泡,逐個字的比對,以及用稱稱重量看看有沒有夾層之類的東西。

  最終,梁薪確定下來。這本論語……就他媽是一本普通的論語。

  梁薪用手指敲打着桌面自言自語道:“厲害呀,這個雲飛煙心智不低啊。我居然都被她給利用了。”

  “嗯?四弟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們怎麼就被雲飛煙那小娘皮給利用了?”坐在一旁調理內息的印江林睜開眼睛問道。

  梁薪將手中的論語往後一拋扔到地上,說道:“這本論語根本就是一本普通的論語,她之所以將它藏的如此嚴實就是想讓窺探暗賬賬本的人以爲這本書跟暗賬賬本有莫大的關係,或者乾脆就認爲這本書就是暗賬賬本。

  如今我們將這本書拿走,其他想要拿到暗賬賬本的人自然會把注意力集中在我們身上,而云飛煙也就有機會脫身而出了。而事實上,那暗賬賬本還不知道被雲飛煙藏在哪兒呢。”

  “嗯。她這樣一來可以保全自己,二來可以將注意力轉移,三來還能讓我們和其他勢力鬥個你死我活兩敗俱傷,果然手段高明。”梁瑞點點頭道。

  “既然現在我們已經確定這是雲飛煙的一個計謀了,那我們接下來怎麼做?”印江林問。

  梁薪沉默了一下後吐出兩個字:“救人!”

  杭州縣衙大牢之中,雲飛煙又被蔡絛叫道了刑房裏,另外童文也在。見到雲飛煙後,蔡絛問道:“我們已經徹查過了,你們雲府上下所有人裏一共有三個人暫時不知蹤影。這三個人分別叫木三刀、林江映、樑子龍。你知不知道這三個人?”

  雲飛煙仔細想了想後搖搖頭:“第一個木三刀我知道,我這兩天我們雲府剛剛招入進來的下人,另外兩個人我沒聽說過。”

  “剛剛進入雲府的下人?”蔡絛略一沉吟,然後從懷中取出一副畫像展示給雲飛煙看“你剛纔所說的木三刀是不是就是此人?”

  雲飛煙仔細看了看後點點頭道:“就是他。”

  蔡絛輕笑一聲,將畫像慢慢捲起來說道:“你們雲府倒是挺有福氣啊。聞名天下的忠義侯梁薪居然跑到你們雲府坐下人,如果沒猜錯那林江映應該就是忠義侯的結義二哥印江林,至於那樑子龍嘛,應當就是忠義侯的結義三哥了。”

  “忠義侯?”不得不說初聽見這個消息雲飛煙還當真是嚇了一跳。蔡絛搖搖頭道:“事到如今也不妨告訴你真相。我其實就是太師府的二少爺蔡絛,在我身邊這位就是童貫童大人的養子童文。我們兩家對朱勔也算得上是恩深情重了。如今皇上命忠義侯梁薪徹查蘇杭應奉局,少不了我們兩家也會受到一點牽連。

  如今只有我們兩家有可能保朱勔不死,所以你如果足夠聰明的話就應該乖乖地跟我們合作,找到梁薪拿回暗賬賬本纔是。”

  聽到蔡絛自報身份過後雲飛煙更是震驚不已,她看了蔡絛和童文一眼,眼神中帶着一絲絲戒備和一絲絲掙扎。她在考慮自己要不要相信蔡絛的話,她跟着朱勔的時間不短,也知道蔡京、童貫對於朱勔的意義是什麼。說白了,朱勔能夠在蘇杭應奉局裏呼風喚雨全靠的就是這兩個人在背後撐腰。

  雲飛煙猶豫了一下,正準備對蔡絛說出實情時,一個聲音傳過來:“哎呀。這杭州的美景都看得差不多,今天突然來了興致要到這杭州縣衙的大牢來遊玩觀賞一下,沒想到在這兒也挺熱鬧啊。”

  到監獄裏遊玩觀賞?這是要多麼變態的人才會有如此變態的愛好啊?

  不過聽到這個聲音,蔡絛的臉色一下凝固了。梁薪帶着印江林、梁瑞、林沖以及十幾名西廠鐵騎走過來。就在剛纔,林沖所帶領的兩千西廠鐵騎已經將整個縣衙大牢給牢牢控制住。梁薪這舉動很明顯,這是要來硬的了。

  看見蔡絛,梁薪一臉“意外的驚喜”“喲!蔡大人,沒想到在這杭州縣衙大牢也能見到你啊。難道你跟本侯有同樣的愛好,喜歡到監牢裏要遊玩?”

  蔡絛臉色有些尷尬,畢竟他是京官,沒有聖旨就隨意離開汴京是犯忌諱的。不過蔡絛畢竟是蔡絛,當即笑了一下說道:“梁侯爺說笑了,下官聽聞杭州縣衙大牢設計完善沒有任何可供犯人逃跑的死角,所以下官特地前來觀摩學習的。”

  “哦。”梁薪一臉恍然大悟地點點頭:“原來如此啊。那蔡大人觀摩完了沒有?如果沒有的話要不本侯再帶蔡大人你逛兩圈?”

  “哦不用了,侯爺真是客氣。下官已經觀摩完了,如今正準備回去將心中所悟記錄下來,以免遺忘。”蔡絛說道。

  梁薪點點頭:“原來如此。那本侯就不再打擾蔡大人了,蔡大人慢走。恕不遠送。”

  蔡絛最後皮笑肉不笑地說了聲:“侯爺客氣。”然後拉着童文便走。童文也是一個頗能隱忍之人,臨走前還對着梁薪行了一禮。只是他認真地看了梁薪一眼,心中想要將此人的面貌記憶清楚,他日再碰見如果有機會那就是你死我活。

  等到蔡絛離開。梁薪轉過頭來看向雲飛煙。雲飛煙的心情頓時有些複雜,昨天眼前這人還是她雲府一個不起眼的家丁,沒想到今天就變成了一個可以決定她生死命運的人。想到這裏,雲飛煙頓時覺得被他摸過胸,一絲不掛的被他抱過也沒那麼難以接受了。

  梁薪的嘴角掛着淡淡的笑意,然後對着雲飛煙行了一禮道:“大小姐!”

  雲飛煙哼聲一笑,搖搖頭道:“侯爺您真是太客氣了,在您的面前我只不過是一個小小民女而已,又怎麼擔當的起侯爺大小姐的稱呼呢?”

  “哪裏哪裏?”梁薪笑着說道:“正所謂‘一日夫妻百日恩,一日主僕千日情。’好歹我和大小姐也曾經是主僕一場,這份情分本侯不會忘記的。”

  “多謝侯爺,既然侯爺是戀舊之人,那小女子懇求侯爺能放了我們雲家的人,畢竟雲家這麼多年以來一直奉公守法,並沒有任何過錯,不應該遭此牢獄之災。”雲飛煙說道。面對着梁薪,雲飛煙沒有像面對蔡絛時故意表現的那麼惶恐和弱智。相反,她此刻纔開始表現出她真正精明的一面。

  梁薪笑了笑道:“大小姐別誤會,抓雲家人到這監牢裏來的人並不是本侯。不過當然,大小姐既然要求讓本侯幫忙放了雲家的人,本侯即便是拼死也會爲大小姐辦到。只是大小姐,本侯還有幾個問題想向大小姐討教。”

  “侯爺但說無妨,不過小女子才疏學淺,恐怕不一定能回答得了侯爺的問題。”雲飛煙道。

  梁薪搖搖頭:“這個問題恐怕只有大小姐能夠回答了。”說完梁薪從懷中取出他從雲飛煙房內拿到的那本論語道:“這本書我仔細看過了,就是一本普通的論語。我想請問大小姐,真正的暗賬賬本究竟在哪兒?”

  “暗賬賬本?”雲飛煙一臉迷茫地看着梁薪,搖搖頭道:“侯爺,小女子不知道有什麼暗賬賬本啊?我們雲家的賬本都在賬房胡先生那裏,如果侯爺想看可以去找胡先生拿嘛。”

  梁薪笑了笑,眼神淡淡地看着雲飛煙。慢慢的,梁薪臉色的笑容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雙冷酷到看人一眼就讓人心生寒意的眼神。

  梁薪走到雲飛煙跟前輕聲說道:“我不是一個善良的人。山東叛亂、西廠鐵騎入金,我殺的人都不在少數。如果我跟你好好說話你把我當傻瓜的話,那我可能就不願意跟你說話了,等待着你的將是專門用來斬頭的鬼頭刀。”

  說完梁薪想了想後又補充了一句:“再告訴你一件事。我們西廠一共有七十二門酷刑,朱勔就是因爲熬不過酷刑才告訴我暗賬賬本在你手裏的,如果你也想嚐嚐我們西廠的酷刑,那麼我樂意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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