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漁翁得利
“艹！”
吳學齡被莫餘的操作氣得髒話都飆出來了。
自成功以來，他給外界留下的印象就是彬彬有禮，溫和待人，經常自詡文人墨客，有古人風骨，但實際上骨子裏還是草莽性格，信奉寧可天下人負我，不可我負天下人那一套。
所以纔對蔣其章的辭職非常不爽，甚至加以辱罵。
想不到如今卻被莫餘搞得破了大防。
“蔣其章不講情義，想不到跟了個新主人，也是一樣的德性！”
“狗賊！”
吳學齡破口大罵！
“老闆！冷靜！先打電話和陳少傑溝通一下，看有沒有什麼不受掣肘的手段！”曹振宇勸慰道：“生氣無濟於事，先解決問題！”
“放心，我明白！”
吳學齡從牙齒縫裏憋出來幾個字，但他畢竟創建了YY，虎牙，能獲得現在的成就，也不是什麼沒有頭腦的人，很快就通過深呼吸，使得自己平心靜氣。
冷靜以後，確保聲音平穩以後，他再拿出手機，撥通陳少傑的電話。
“帝都歡迎你，爲你開天闢地，流動中的魅力充滿着朝氣”
聽筒裏傳來的《帝都歡迎你》剛唱了沒兩句，電話很快接通。
“陳總，好久不見。”吳學齡先是打了個招呼，隨後直接開門見山：“這次S1的轉播權之爭，摸魚公司的做法實在不地道，完全就是挑唆你我兩方互相砸錢，這樣下去真不知道要拿出多少錢才能滿足莫餘的胃口，我今天打這個電話，就是想問問你的意見，你我雙方是不是可以想個辦法，以免局勢繼續糜爛？”
陳少傑接到他的電話也很是驚訝。
兩人少有交集，又互爲對手，平日裏極少溝通，想不到這一次吳學齡居然親自打電話過來找他問計，看來也是被逼急了，不能再這樣下去。
恰好他現在也正發愁。
莫餘的做法就是陽謀擺在那裏，想要S1，那就加錢，錢不給到位，什麼辦法都沒用，所以對於吳學齡現在的心情，他非常理解。
只是理解歸理解，他也想破局，但除了一方放棄，沒有任何辦法。
“辦法？有什麼辦法？”陳少傑沉聲道：“要麼就是虎牙退出，要麼就是鬥魚退出，除此之外，別無選擇。”
吳學齡聞言深吸了一口氣，滿腔怒火又要上涌，但還是被他壓住：“話不是這麼說，對於S1，想必你我雙方都是志在必得，但是莫餘現在就是在挑唆，難道我們就要這麼被動下去？”
“不被動又能如何？”陳少傑反問：“轉播權大家都想要，人家可賣可不賣，我們卻只有一條路可走，那就是拼財力，還是說吳總您有何高見？”
“財力可以拼，但不能這麼拼！”吳學齡沉聲道：“這樣拼下去，總有一方要元氣大傷！”
“我知道。”陳少傑平靜道：“不過我也沒有什麼辦法，吳總要是有辦法不如說出來，只要可行，我全力配合！”
他這一下把吳學齡也幹沉默了。
十來秒後，吳學齡才道：“不如你我雙方聯合起來.”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陳少傑打斷。
“聯合起來逼宮？有用嗎？”陳少傑冷笑道：“不如吳總放棄吧，就當賣我一個面子，以後有什麼生意需要幫忙，我一定大力支持！”
“你是什麼意思？！”吳學齡頓覺憤怒：“我放棄？這樣吧，不如你放棄，以後有生意，我再幫忙！”
“那就沒得談了！”
陳少傑嘆了口氣。
他本來還以爲吳學齡有什麼好的建議，結果和他一樣，沒有任何辦法。
“算了，繼續聊下去也沒意思。”陳少傑意興闌珊：“吳總，話已經說到這個地步，現在的局勢你也應該清楚，不管是虎牙還是鬥魚都不可能放手，那就只能拼財力，別無他法！”
“你想拼，那就拼！”
說完，吳學齡立馬掛斷電話，轉頭對曹振宇道：“談崩了，準備好錢，直接去京州！”
三天後。
莫餘見到了兩人。
會議室裏，三人分三方落座，其他手下都在門外等候。
一進門，莫餘就察覺到兩人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內心暗暗好笑。
他就知道，不管陳少傑和吳學齡再怎麼談，只要都想拿到S1的轉播權，那就談不攏，核心利益產生了衝突，誰會願意放手。
“來，陳總，吳總，喝茶！”
莫餘笑着招呼兩人喝茶。
吳學齡直接推開茶杯，開門見山：“莫總，好手段啊，想必現在的局面正是你想看到的，客套話也就不必多說了，直接開價吧，到底要多少錢才能賣S1轉播權。”
陳少傑倒是比他沉得住氣，但也好不到哪裏去，眼前茶杯看都沒看一眼，緊盯着莫餘，等待他開價。
莫餘見狀笑道：“看來兩位已經等急了。”
“怎麼能不急？再拖幾天，恐怕價錢要被推到一個難以想象的地步！”吳學齡沒好氣道：“莫總，你這次做得可不地道！”
陳少傑也跟道：“爲了拿下這次轉播權，鬥魚內部也是討論了幾天到底要出多少錢，莫總，我們鬥魚小門小戶，你可不要開價太狠，要講良心！”
“哈哈哈，兩位別生氣，都是正常的商業手法，我也只是想多賺點錢。”莫餘哈哈笑道。
吳學齡聞言道：“賺錢我沒意見，只要莫總沒有設下什麼陷阱等着我們就行！”
陳少傑也擔憂地點了點頭。
兩個人都對莫餘肯拿出轉播權感到疑惑，生怕他設套。
莫餘對此心知肚明，道：“放心，我絕對沒有什麼小心思，請兩位務必放下擔憂，而且合同你們也儘管可以檢查，但凡有什麼不明的條款，儘可以修改，到時候一切按合同照章辦事，若有虛言，儘可以去告我。”
“對薄公堂那是不到萬不得已的選擇，既然莫總坦言，那我也就放心了。”吳學齡點了點頭。
“只要莫總真如今日所言，那就再好不過。”陳少傑也微微頷首。
得到莫餘的承諾，兩人心裏擔憂放下不少。
“既然如此，那就請莫總開價吧！”吳學齡伸手示意。
莫餘道：“看來吳總真是等不及了，那好，我也就不再廢話，關於這次S1賽事轉播權出讓，我的想法是讓兩位自己出價！”
“自己出價？怎麼出？暗拍？”兩人都很疑惑。
“差不多。”莫餘道：“想必兩位來到摸魚公司，心裏就已經做好了打算，對S1轉播權也有一個心理價位，既然如此，我給兩位一個小時的時間，你們各自分開討論，將價格寫在紙上，但不得少於8000萬，最後哪邊的價格給的高，轉播權就給誰！”
“怎麼樣？”
“這個方法很合理吧？”
莫餘眼睛微眯，笑得活像一隻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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