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天價
相比於明着開價，自然是暗拍更符合莫餘的利益。
兩方人馬各自分開，爲了保證拿到S1轉播權，肯定會直接出到心理價位上限，畢竟誰也不知道對方到底願意出多少錢，必須拿出最大的誠意。
至於8000萬，那就是個底價，莫餘早就已經判斷出虎牙和鬥魚肯定會拿出比8000萬更高的金額，所以他才定在這裏。
“8000萬！莫總真是獅子大開口！”吳學齡冷哼一聲。
面對金主，莫餘格外和氣：“之前幾場賽事的各項數據想必吳總應該清楚，S1是最高級的賽事，只會比之前更好不會更差，8000萬在我看來不算高，陳總，您覺得呢？”
“確實不算！物超所值！”陳少傑捧起茶杯，輕抿一口：“吳總，您要是覺得不值，不如就放棄競爭，成人之美如何？”
吳學齡頓時噎住，狠狠瞪了陳少傑一眼：“異想天開！”
莫餘穩坐高臺，坐山觀虎。
兩個人鬥得越狠，他越開心，因爲鬥得越狠，也就代表着各自對S1轉播權都是勢在必得，必定會全力以赴，他也就能跟着大賺一筆，又怎麼能不開心？
不過氣氛也不宜鬧得太僵，他乾脆出言制止道：“好了，吳總，爭吵沒有任何意義，8000萬是不可讓步的底線，低於這個價格，轉播權就不要談了，一切都看您自己的意思，是走是留，請隨意！”
莫餘伸手示意，朝向會議室大門口。
吳學齡見狀冷哼一聲，不再說話。
莫餘看了兩眼，又看向陳少傑：“陳總，你還有別的想法嗎？”
“沒有。”
陳少傑搖了搖頭：“繼續吧！”
“那好。”莫餘繼續道：“我先說下具體的流程，地方已經準備好了，等下我會讓人收走兩位團隊中所有人的通訊工具，給你們一個小時時間用來商議，最後再在這間會議室當場亮出價格，睡熟誰贏，一目瞭然，如何？”
陳少傑、吳學齡互相對視，紛紛深吸了一口氣。
今天能來到京州，那就代表着兩個人都做好了決定，既然如此，也就無所謂了。
“好！”
“我沒問題！”
兩人一致贊同。
“那好！”莫餘聞言當即叫來兩個助理：“請陳總、吳總跟着他們走吧。”
兩人也不廢話，直接交出手裏一切通訊工具，又把外面等待着的團隊衆人也都叫來說明情況，隨後就帶人跟着兩個助理來到了兩間空曠的房間。
房間裏沒有電腦、沒有電話，就是桌子、凳子、水、紙筆，其他通通沒有，裏面設有監控、信號屏蔽器，杜絕任何私下溝通的機會。
“請！”
兩個助理說明房間情況後，彎腰伸手。
陳少傑深吸了口氣，回頭看向吳學齡，恰好吳學齡也一同回頭，氣氛突然變得凝重。
兩人對視了一眼，然後一同轉身，頭也不回的帶着手下人走進房間。
一個小時轉瞬即逝。
三人再次坐回會議室。
這一下，陳少傑和吳學齡兩個人都是面色極其嚴肅，經過剛剛的商議，兩人都已經拿出了各自願意爲S1出的最高價錢，眼看到了最後時刻，兩個人不由都有點緊張起來。
S1轉播權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他們誰都不想讓。
感受着空氣中突然就瀰漫起來的緊張感，莫餘卻笑道：“兩位，都商量好了嗎？”
“好了。”
兩人一致點頭。
“那好，開始吧，誰先來？”莫餘伸手示意。
兩人互相對視，心裏都沒有底，誰也不願意先開口。
單論公司規模大小，鬥魚虎牙相差無幾，接受的融資數額也相差不遠，旗鼓相當，伯仲之間。
這個時候，誰先開口，萬一輸了，恐怕心裏都很難接受。
“莫總，吳總，不如一起亮價吧，也免得因爲先後順序，導致後面的臨時改價，意下如何？”陳少傑思考了下，徵求兩人的意見。
“我沒問題。”吳學齡點頭表示同意。
莫餘見狀道：“那好，就請兩位把價格寫在紙上，等倒數三個數，一起拿出來，如何？”
“好！”
兩人應聲回答。
莫餘道：“既然如此，那就請兩位動筆吧！”
話音一落，兩人齊齊動筆，數秒之後，各自將寫好價格的A4紙翻蓋在桌面上，一起看向莫餘。
“都好了嗎？”
莫餘再次確認，得到肯定回答後，開始倒數。
“3！”
“2！”
“1！”
‘1’字剛停，兩人齊齊將紙翻開。
兩組驚人的價格赫然顯現出來。
鬥魚：1億2500萬！
虎牙：1億1900萬！
天價！
紙張翻開的瞬間，會議室內突然就像被丟下一顆炸彈，緊張氣氛一掃而空。
陳少傑放聲大笑。
吳學齡坐在椅子上，臉色極其難看。
兩個人都掏出了自認爲的最高價格，最後的結果也確實相差不大，僅僅只有600萬。
這點錢，放在平日裏，對吳學齡來說根本不值一提。
可惜。
在這個重要時刻，偏偏就是這點不值一提的錢，最終導致虎牙錯失S1！
“恭喜陳總！”吳學齡長長嘆息，雙手撐住桌子，強打精神。
“多謝吳總手下留情！”
陳少傑哈哈大笑。
兩人神態形成鮮明的對比！
莫餘收起紙張，看着紙上的價格，也不由驚歎！
前世S9賽季的時候，B站一擲千金，花費8億拿下了S9、S10、S11的獨家轉播權，網上一片驚呼，廣大網友都覺得B站老闆太壕，居然開出如此恐怖的價格！
莫餘當時只是個看客，然而如今卻怎麼也沒想到在這個世界，僅僅纔是S1，兩大直播平臺全都開出了9位數的天價！
如此巨大的一筆錢，就連他都覺得難以置信。
雖然早就知道這一世的電競在他超前的眼光帶領下，規模已經相當於前世S4的時候，但是虎牙和鬥魚能開出1億多的價格，還是超出他的想象。
“恭喜陳總！”
莫餘深吸了一口氣：“恭喜鬥魚拿下《神與神》第一屆世界總決賽轉播權，恭喜！”
陳少傑緊繃的心神徹底放下，臉上帶着洋溢的笑容，拱手致謝。
“莫總，鬥魚也是第一次直播S1這樣的世界性賽事，有很多不懂的地方還需要摸魚直播多多指點。”
莫餘豪爽大笑：“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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