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小萝莉 作者:未知 (新書,希望大家喜歡!恳請收藏、推薦、閱讀及书评,谢谢!) 当梁晓乐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她仍然被宏远娘紧紧地抱着,不過不是竖着,而是横躺在她的怀裡。宏远娘闭着双眼,满脸泪水。 此时,梁晓乐已经知道自己穿越到一個两周半的幼儿身上,也知道面前這個女人就是這具小身体的生身母亲——自己這辈子的便宜娘亲。 两周半的幼儿应该有一些自主能力了。见她如此伤心,晓乐就想抬起小胳膊来给她擦擦眼泪,表示一下亲热——既然穿到人家女儿的身体裡,那就替人家女儿尽孝吧!這可是人家十月怀胎一朝分娩从身上掉下来的肉啊! 晓乐小胳膊刚刚一动,宏远娘條件反射地猛然一惊,立时睁大了眼睛。 “啊,乐乐,你醒過来了,我的孩子,你可醒過来了!吓死为娘了。” 宏远娘哽咽地說着,泪流满面地底下头在晓乐脸上又亲又暖。亲了一会儿,像想起什么,又抬起头隔着窗户对外喊道:“他爹,乐乐醒過来了,别拾掇草苫子了。” 草苫子?!晓乐心裡打了個扑拉:看来再晚回来一会儿,這具小身体就被裹在草苫子裡埋了。怪不得崔判官催她回来,看来鬼官当時間长了也了解人间的风俗。 宏远爹跌跌跄跄地跑进屋裡,见晓乐瞪着一双大眼睛看他,激动地脱口說道:“我的儿,你可醒過来了。”說完把她抱起来,亲了亲小脸蛋儿,笑眼儿裡拥着泪花又道:“我們乐乐两天裡死裡逃生两次,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将来一定是個大富大贵之人。” 梁晓乐被抱在這個大男人的怀裡,心裡很有些抗拒。再往外推他的时候顺眼看了看自己的身子,一双小手再也无法用力了。 啊,這具小身板儿也太小了吧!宏远爹身高也就一米七左右,被他抱在怀裡,小脚丫刚刚伸到腰部。就算脑袋大些,整個身长也超不過七十厘米。小细胳臂小细腿儿,体重也就十四、五斤。 這可是两周零半年的幼儿呀!要是搁到现代,身高达不到九十公分,也得八十六、七;体重沒三十也得二十七、八斤! 是先天不足?!還是后天营养不良?!最关键的是可别再是個残疾儿?! 晓乐嘴角撇了撇,想哭,却沒哭出来。 “将来只要不和我們一样受穷就念阿弥陀佛了。”宏远娘說着,又从宏远爹怀裡接過晓乐,“孩子刚醒過来,让她平躺着。”說着把晓乐放到炕上的被窝裡。掖好被角,两個人就像欣赏一件失而复得的宝贝一样,不错眼珠地望着被窝裡晓乐的小脸儿。 晓乐被他们望的有些不好意思,故意打了個打呵欠,将头扭向一边,慢慢闭上眼睛装睡起来。 也许是身体小的缘故,也许是刚才想得太多脑筋疲累,不大一会儿,困意慢慢袭来,眼前越来越模糊,意识飘散中,她沉睡了過去。 …………………… 醒来的时候,天已蚂蚱眼儿,屋裡一片昏暗。梁晓乐迷迷糊糊下意识地往床边摸台灯,却摸了個空。突然猛地清醒,惊了一身冷汗,才又意识到自己已经穿越到一個异时空裡的一個幼儿身上。 眼前的昏暗和耳边的寂静,就算晓乐有思想准备,她的身子也一阵一阵地发冷,心头恐惧之极。 而且,让她最懊恼的是,小腹憋涨的难受,必须赶紧去厕所小解。 可是,厕所在哪裡呢?!這具小身体会不会自己上厕所?! 她想喊人,又不知這具小身体会不会說话,在沒弄清之前最好别开口,否则引起恐慌。 那就哭吧!反正会說话和不会說话的幼儿都会哭,一哭遮百丑。 梁晓乐嘴巴一张,如身体自己的意识一般,“哇哇哇”,哭声冲口而出。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门一响,光线一亮,一個人影一拐一瘸地跑了进来,嘴裡叨叨着:“乐乐不怕,不怕,爹爹来了。” 她看着那二十六、七岁左右的男子——宏远爹跑到床边,轻轻地抚了抚她的额头,又拍了拍她的小脊梁。见她止住了哭声,转身点燃了桌上的油灯,屋裡亮起一抹昏黄的光明。 宏远爹又弯下身来,对着晓乐关心地问:“乐乐,头還痛不?要不要起床尿尿?来,爹爹把你。” 她满脸黑线——让一個二十六、七岁的男子把一個二十五岁成熟女性心智的穿越幼女,实在太难为人了——她身子一扭,脸冲裡又“哇哇”哭了起来。 “好,乐乐不要爹爹抱,要娘来,娘来喂乐乐奶。”宏远爹說着,转身一拐一瘸地往屋外走,边走還边說:“宏远娘,乐乐要找你呢,看是不是饿了?” 宏远娘用围裙擦着手走了进来。撩开被子抱起晓乐,关切地问:“乐乐饿了?要不要吃奶?” 梁晓乐内急,忙止住哭声,咬着小牙儿打了個冷战。 “哦,乐乐要尿尿是不是?” 宏远娘說着,冲着梳妆台下的一個黑不溜秋的小瓦盆,把开了晓乐的两條细小的短腿…… 事已至此,梁晓乐也顾不了很多了,精神一放松,撒了個淋漓尽致。 “走,咱外屋吃饭饭去。”宏远娘說着,又给梁晓乐披了一件衣服,将她抱出了房门。 外边的堂屋与裡面的房间面积差不多少,但显得很拥挤。在堂屋背面正中摆着一张小方桌,上面漆也掉了好些,但擦得尚干净,掉漆的地方露出了木的本色。中间是一盏与房间裡一样的昏暗的油灯,周围摆着两個菜。可能是刚烧過火的缘故,空气中有一股淡淡的烟火味儿。 西北角上放着一张书桌一样的桌子,只是也是破旧的,上面堆了些杂物。 在一进屋门的东则,垒着一個灶台。灶台北边有一個大风箱,灶台正中的锅上盖着的草拍子(锅盖)湿漉漉的,看来已经做熟了晚饭。灶台還沒来得及收拾,瓢盆勺子放的很沒规律。 在灶台的对過、屋门西侧,放着一個陶制大水缸。水缸北边有一個和裡屋一模一样的方凳,上面放着一個木制洗脸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