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噩梦 作者:未知 (新書,希望大家喜歡!恳請收藏、推薦、閱讀及书评,谢谢!) 话說梁晓乐在灯影儿下睡不着觉,不由缅怀起前世那物质丰厚、无忧无虑的生活。 想起了前世,很自然地想到了父亲母亲。想象着两位老人接到女儿命丧车轮下的噩耗而肝肠寸断的情景,梁晓乐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眼泪顺着眼角成串地流了下来。小鼻子也一抽一抽的。 “哇……”梁晓乐终于沒能忍住,放声哭了起来。 “怎么了乐乐,娘就在這裡呢?乐乐不哭!”宏远娘赶紧放下针线,過来哄晓乐。 “大狗……咬我……”晓乐止住哭声,哽咽着断断续续地說。 “哪裡有大狗呀?”宏远娘不理解。却解开了自己的衣襟,看样子要给晓乐喂奶。 “哦,乐乐做梦裡吧,不要怕,爹爹给你打大狗去。”在堂屋闲坐着的宏远爹听见哭声赶忙走過来,对乐乐說。 “嗯。”晓乐点了一下头,又闭上眼睛装睡。她可不想让這個便宜娘亲硬往嘴裡塞**。 “乐乐這是怎么了?从過晌到现在,一回奶也沒要吃,难道呛那一下她记住了?”宏远娘一边系着扣子一边說。 “兴许。以后她不闹,就别给她吃了,也两周半了。”宏远爹說着,在炕沿边上躺了下来。 “宏远都吃到她降生,嚼了多半年干妈儿妈儿(***)。”宏远娘木木地說着,表现出很不理解。 原来,這裡可供幼儿零食的食品很少,人们還不懂科学育婴,母亲为了孩子哭闹时有個救手,便延长哺乳期。一般都是上一個孩子吃到怀上下一個孩子。如果是老小,有的能吃到六、七岁。在地裡放半天羊,回家后先扎到娘亲怀裡,有水儿沒水儿吮上几口過過嘴瘾。這是晓乐后来才知道的,也就理解并原谅了宏远娘硬往她嘴裡塞**的错误做法。 闲话打住,书归正传。 话說屋裡安静下来以后,梁晓乐在小脑瓜裡又开始琢磨起事儿来。 她首先想起了在穿越前奇典大神借异能和空间的事。知道那是冥间的许诺,现实中不知应不应验?!她本来是不相信鬼神的,但现实又如此诡异,不由人不信! 如果有异能和空间,改变一個家庭的经济状况可能不成問題,要不然奇典大神也不会当做经济补偿来相借。 可是,像這样不错眼珠地被大人守着,异能和空间又如何使用呢?尽管她還不知道异能如何使用,空间有多大,总之是玄幻之术,是要背人的。 那么,明天晚上說什么也要与這具身体的父母分开睡,就是和小萝卜头宏远睡一個房间,也比和两個大人睡在一起好。最起码小孩子睡觉不容易醒,等他睡熟了,就去空间,看看有什么可以利用。 白天瞅空子也要试验一下异能,借期有限,不用白不用。 梁晓乐在油灯的暗影裡想一会儿這,想一会儿那,灵魂虽然是二十五岁的成年女性,身体却是一個两岁半的幼儿,又病了一场,想着想着就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 ……………………………… “不是的,不是的……不怨他……屈谎人……呜呜呜……德福……” 一声歇斯底裡又语无伦次的大叫声,把梁晓乐从睡梦中惊醒。仔细一听,原来是身边的宏远娘发出来的。 “慧敏,慧敏,又做恶梦了。快醒醒,我在這裡呢?”屋裡响起宏远爹厚重的男声。 是個有月亮的夜晚,月光透過窗户纸,把屋裡照的朦朦胧胧。 晓乐正脸冲外躺在窗台下的阴影裡,略微适应了一下,就见宏远爹从炕西头转過身,钻进宏远娘的被窝,双臂拢着她,手掌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像哄一個受了惊吓的大娃娃。 原来他们通脚而睡。 說不清是尴尬,是羡慕,是同情,晓乐脸上热辣辣的。 “德福,我……呜……” “别哭了,吓着孩子。” “呜呜”声立时变成“嘤嘤”的抽泣。 半支烟功夫,宏远娘才平静下来。 “又做那個噩梦了?”宏远爹关切地问。 “嗯!” “别光在家裡闷着。出去凑凑人,說說话,散闷散闷,兴许好些。” “不愿意出去,觉得沒脸见人。” “又不是我們的错。别老拿這事折磨自己。” “谁信呀?” “你信,我信,有老天爷给咱作证,這就够了。咱坦坦然然過日子,管他们怎样說去。” “我一看见村裡人那鄙夷的眼神,死的心都有。要不是为了你和孩子,真想一走了之。” 听到這裡,晓乐压下爬起来的冲动,静静地听着。 “你犯傻呀!当初那么勇敢地選擇我的勇气哪裡去了?” “我是觉得太委屈你了,也希望嫁人以后就好了。谁知,唾沫星子真能淹死人呢!” “把這忘了!往后光想高兴的事,每天都开开心心,比什么都好。” “能忘得了嗎?刻骨铭心啊!” 宏远娘虽然還哽咽着,话却文绉绉的。光听声音,很难把她与那個木讷的农村妇女联系起来。 這是怎样的一对夫妇?曾经经历過怎样的磨难?村裡的人为什么要鄙视她?一個大大的“?”号挂在了梁晓乐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