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
頭髮散落，長度剛好到肩膀。外套有點寬鬆，顯得慵懶，一隻手沒進口袋，一手持着手機。
健身房幾乎空蕩蕩。
別人來健身房都是在鍛鍊，明瀾不一樣，她坐在有座的器材上玩手機。
其餘人：“……”
“所以明瀾你來這邊是做什麼的？”劉長梅忍不住問。
明瀾擡了下目光，接着有低頭繼續玩手機：“你以爲我想來嗎。我是被付麗拉過來的，不然我應該舒舒服服地在牀上玩手機，而不是在這裏。”
劉長梅：“……”
湊巧付麗走過來：“在說什麼呢？”
明瀾僵了一下：“……沒什麼。”
劉長梅：“……”看來受到的迫害不小。
一直到付麗覺得運動夠了，明瀾才得以回去。
兩人走在回房間的路上，明瀾也沒在玩手機，兩手揣進口袋裏。
迎面而來的是身高與付麗差不多的外國女性。
她們一行人提着行李。
看到她們，也知道她們也是來參加比賽的。
明瀾和付麗投向打量的目光同時，她們也都在打量這她們，特別是從來沒見過的生面孔明瀾。
明瀾似乎對她們沒有興趣一樣，很快就移開視線，在她們看來，明瀾拽得一批。
她們本來見到熟人付麗想要打招呼的，結果感受到明瀾散發出來的氣息瞬間哽住了。
然後，她們就這麼擦肩而過。
“剛剛付身邊的是誰？”
“應該是新的替補，年齡看上去很小，都不知道有沒有成年。”
“沒有成年能進替補也很厲害啊。”
……
“剛剛是哪個國家的隊伍？”明瀾問。
“俄羅斯的。”
明瀾意外：“確實也長得很像俄羅斯人……”
付麗：“……”
“也是一個強隊啊。”明瀾喃喃。
付麗的表情也變得凝重一些：“是啊。”
“我覺得外國人都看起來比較壯啊。”明瀾調侃一下。
原本有點凝重的氣氛也都消散。
付麗變得輕鬆一些：“是啊，她們打球也是很有力量。”
“看得出。”明瀾如是地點頭。
回到房間，付麗就跟陳安安說起在路上撞見俄羅斯隊的事情。
陳安安有點驚訝：“沒想到會跟她們在一個酒店。”
她笑了笑，開玩笑：“說不定在正式比賽前，我們還能借用附近的場地打一場。”
“提前把她們心態打崩嗎？”坐在牀上靠牆的明瀾說。
陳安安：“……”
付麗愣了一下大笑幾聲：“哈哈哈哈……對！”
話轉：“不過，我還是建議明瀾你這幾天別閒着，起碼也要上跑步機跑跑步，保持一下狀態，不然你可能到場上就打不起來了。”
明瀾：“……我知道了。”
“明天晚上再說。”
付麗、陳安安：“……”
晚一些的時候，她們忽然聊着聊着又回到比賽上。
翻出教練給明瀾的視頻看。
明瀾：“……”
在這個過程中，她們都會發表自己不同的看法。
“也不知道第一場的對手會是誰。”明瀾說。
“不管是誰，都是要打的，一共也就才十二支隊伍，都要輪戰，最終是看獲勝的積分來判定冠軍的。”陳安安說。
“也是。”明瀾想了一下。
……
第二天大家基本都是很準時地起牀。
畢竟平時的訓練都意見養成一個固定的生物鬧鐘。
有人就提議在附近偏僻的地方跑跑當作是熟悉環境。
周圍基本都平房的環境明瀾是相對比較喜歡的。
等都晨跑玩回酒店休息個大概一個小時左右，就被通知要前去橫濱的場地熟悉。
橫濱比較近。
橫濱，明瀾倒是知道，在神奈川，據說神奈川還是個體育大縣。
在路程中，大家都新奇地朝窗外看去。
也算不上多繁華之類的，只是覺得新的環境很新奇，哪怕是來了幾次。
等到達目的地後，明瀾才真的覺得不妙。
上空太高。
導致讓人覺得空間很大。
“扣球、發球，都適應一下。”教練說。
幾籮筐的排球都已經排好隊了。
不一會，就開始有擊球的聲音。
“明瀾託球感受一下，其餘人扣球，然後再陳安安託球，你們扣球感受。”
很快，大家都行動起來。
明瀾的精神略微有點恍惚。
陪練教練拋球給她託球，第一個扣球的是郭茜。
揮臂的瞬間，郭茜愣了一下，她落地，球也在她的左側方掉落。
所有人驚訝地看向明瀾。
——明瀾居然託球託空了！
教練們的臉色都沒有任何變化。
明瀾木然站在原地，嘴脣抿成一條線。
就算以前去別的國家的場地，就算不適應，也不會出現這種託球託空的情況。
這還是第一次。
黑色的瞳孔略微顫抖。
心臟的跳動緩慢而又沉重，呼吸也變得沉重。
“沒事的明瀾，多來幾次就可以了。”
陳芳喊，口氣像是“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感覺。
“明瀾，這是很正常的！”陳安安說。
大家也都回過神來。
由於平常明瀾的表現太過強，導致讓她們覺得，不管什麼時候什麼情況，明瀾都會把球託好、扣好、發好……
隨後大家都附和。
“對啊……很正常的。”
“以前陳安安也有這樣的狀況。”
“是這個場地太大了。”
“還不是你們都是這樣的表情……”……
逐漸聲音變得多起來，也變得輕鬆一些。
明瀾心情緩和一些：“再來。”
當大家看到她恢復平靜的時候，都鬆了一口氣。
第二次，明瀾還是失敗了。
等到第三次，明瀾就開始順了，到後面也越託越好。
趙常看向明瀾：“明瀾倒是挺會被隊友影響的？”
陳芳卻說：“只是一直順利，並且對自己的實力自信，一旦出現一點問題，就開始自我懷疑而已，等她接受到別人的鼓勵時，就能表現得好。”
這是明琳跟她說的。
也算是學以致用了。
趙常：“……”
這算什麼？
自信的時候讓人覺得她不會是那種會產生自我懷疑的人……
不自信的時候讓人擔憂得很……
“是個情緒波動蠻大的運動員了。”沉默一會，他給出這樣的評價。
“明瀾的情緒波動大……只限於比賽以外，在場上，她的情緒是很穩定的。”陳芳說。
趙常還是有點懷疑。
一會，等明瀾完全適應之後，就換成陳安安。
只是陳安安上前之後，就沒有變動了。
教練沒說，也就一直保持這樣。
陳安安也不是不可以理解。
畢竟明瀾實際上已經是默認的先發成員。
主要還是看先發成員的適應能力。
只有先發成員適應了，纔會輪到其餘人。
不過先發成員們適應地都非常快。
都適應之後。就是嘗試發球。
明瀾的發球動作依舊地很賞心悅目。
發出來的球效果也非常好。
都適應得差不多的時候，大家收拾東西。
“你可別說……在你一開始託球託空的時候，我心都緊了一下了，在想，你不會在關鍵的時候出什麼事情吧。”正在收拾東西的付麗說。
明瀾：“……我能出什麼事情？”
“誰知道呢，反正你一開始託球失敗，其實大家都慌了……”
“你可是現在唯一能扛大樑的二傳啊，要是你不行，就要換陳安安上，大家的心情也可想而知。”
聽着付麗很認真地說，明瀾不知道回答什麼纔好：“……”
她拉上拉鍊，背上包：“放心好了，我不會出任何事情的。”
她嘴角的弧度極其好看：“我知道現在你們離不開我。”
付麗：“……”又給她機會得意了。
“我不過是一次託球失敗而已，就把你們嚇成這樣，我有那麼不靠譜嗎？”明瀾問。
“靠譜靠譜，所以你別出事。”付麗不由地笑了。
兩人走在一塊。
明瀾都無語了：“說着靠譜，後又說那樣的話，不是前後矛盾嗎？”
“別糾結這種小細節嘛……”
付麗還沒說完，已經在大門口的譚小月大聲：“你們倆怎麼慢吞吞的！知不知道你們倆差點脫隊伍了！”
付麗、明瀾：“……”
兩人匆忙小跑過去。
“哈哈哈……”付麗試圖用笑來緩解一下尷尬，“一轉眼你們都走了。”
明瀾連忙附和：“就是啊。”
譚小月：“……”
等兩人上了大巴後。
“我還以爲你們迷路了呢。”唐蘋驚訝。
付麗、明瀾：“……”
偏偏唐蘋是一臉認真，不讓人覺得有故意的成分。
“就是啊，剛剛那誰……云云還說你們倆上廁所去了……”嶽婷婷說。
張愛雲：“……我那只是猜的！”
“是嗎？”
張愛雲：“……”
“什麼啊，我去到就看到她們還悠哉走着，也不知道在聊什麼。”譚小月有點嫌棄地說，一屁股坐下，“可開心了她們倆。”
付麗、明瀾：“……”
隨後郭茜又說：“下午就不要掉隊了。”
付麗、明瀾：“……”
“就是啊，人生地不熟的，語言又不通，要是真掉隊就麻煩了，要是你們沒帶手機就更麻煩了。”譚小月補上一刀。
付麗、明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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