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3章 搖光發來消息
比如，產檢！
再比如，孩子出生後的種種疫苗。
產檢什麼的，有穀神醫這樣經驗豐富的老太醫，還是可以彌補一些的。
沒有B超、心臟彩超之類的儀器，但定期診脈，還是有些作用。
但，疫苗什麼的，就比較麻煩了。
在缺醫少藥的古代，連抗生素都是洛清清想辦法山寨出來的。
至於天花、霍亂等等疫病，根本無藥可救，也沒有辦法預防。
洛清清便想到了穿越女必備的技能——牛痘。
不過，洛清清有個更大的難題。
她所穿越的年代更早一些，這是一個連人痘都沒有的時空。
洛清清要做的，就是越過人痘，直接進行牛痘實驗。
幸而她有了太多次神奇的“先例”，對於她的博學廣識，從秦澤煜到普通的工匠，都有了非常深刻的認知。
她大概提出了一下自己的想法，簡略地講了講牛痘的過程，其他的細節，則有穀神醫和吳太醫等一衆太醫補充。
在嶺南的時候，洛清清就開始命人準備。
不得不說，洛清清那時的郡王妃身份，給了她許多便利。
她的一個命令，下頭的人，就能找遍整個嶺南，甚至是其他州郡。
只爲找到適合的病牛。除了病牛，還有配合做實驗的人。
嶺南豪族算計洛清清的時候，用到了大牢裏的囚犯。
這，便提醒了洛清清。
洛清清如法炮製，找到了一些死刑犯。
當然，她沒有采取強制措施，而是讓那些人自己做選擇——
願意配合試藥，活下來，死罪可免。
如果這人本身的罪責也不是那麼的不可饒恕，除了免罪，還能給予一定的獎賞。
能夠重獲自由，興許還能得到獎金。
這讓本就是亡命徒的一種重刑犯們非常興奮。
他們無比積極地報名，跟着穀神醫的實驗項目組進了一座荒山。
至於試藥不過，還有可能會死，重刑犯們卻沒有太在意。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闖過去，就是自由和富貴。
闖不過去，也不過是個死，總好過在牢裏蹉跎或是被砍頭。
有充足的病牛，也有強壯的活體，但因爲見識、認知等問題，牛痘的實驗並不十分順利。
直到洛清清出發回京，纔有了成功的案例。
但，想要一個成熟的技術，還需要幾輪的實驗。
於是，穀神醫的實驗組暫停，跟着大部隊返回京城。
穀神醫對於牛痘非常執着，在路上，旁人趕路，他還命人在沿途搜尋病牛或是得了天花的病人。在沒有洛清清的“提醒”下，穀神醫居然弄出了人痘。
不過，人痘的危險係數還是很高。
所以，穀神醫繼續對着病牛瘋狂實驗。
回到京城，洛清清直接將這個實驗組安排到了城郊的莊子上。
莊子是封閉式的，進去的人，不能再出來。
生活物品、食物、藥材等，都有專人運送。
這已經快一個月了，還沒有好消息。
洛清清不禁有些着急。
不能怪她小題大做，也不能怪她膽子小，實在是有了孩子，洛清清就有了軟肋。
更不用說，宮裏還有那麼多的不安定因素。
小傢伙太小了，不說天花了，就是一個小小的風寒，都能要了他們的命！
洛清清作爲母親，把孩子們帶到了這個人世間，她就有責任竭盡所能地保護他。
“嗯！臣妾讓穀神醫他們加緊實驗。”
她想親自去看看。
但，莊子裏有病牛，也有種痘的“病人”，那塊地方不能說充斥着病毒，也儘量少去。
洛清清不會仗着自己是穿越女就覺得自己有無敵光環。
她就是個肉身凡胎。
唯一跟周圍的人不同的，約莫就是上輩子積累的歷史知識！
而“先知”什麼的，並不是護身符。行事若不小心，她依然會得病，會死！
她不是一個人了，她還有孩子，她，不能輕易冒險！
“這麼危險？那還是不要去了！”
秦澤煜聽了洛清清的解釋，緩緩點頭。
他看着洛清清，柔聲勸着，“清清，你也無需太過焦慮！”
“這宮城，這京裏，還有我呢！”
秦澤煜知道，洛清清會如此急切，都是爲了孩子。
但，孩子不是洛清清一個人的，他們還有父親。
而他們的父親，更是這個天下最尊貴、最有權勢的人。
如果連自己的親生骨肉都護不住，秦澤煜覺得，他也別做什麼皇帝了。
“朕已經命多福在宮中安插了人手。”
秦澤煜沒有隱瞞洛清清。
其實，就算秦澤煜不說，洛清清也能猜到。
年長的宮人“退役”了，自然就有年輕的新人補上來。
這些人裏，除了極少數各家安插的眼線之外，大多數應該都是秦澤煜精心挑選過的。
小宮女、小太監進了宮，第一波就要被安排去太皇太后、兩宮太后以及諸位太妃、太嬪那兒。
而兩宮太后和太皇太后的永安宮、永壽宮則是重中之重。
洛清清敢打賭，有了這些小宮人，就算太皇太后再謹慎，秦澤煜也能掌握她的一言一行。
更不用說，洛清清這邊也有安排。
“娘娘，搖光發來消息！”
回到宮裏，秦澤煜去前殿批閱奏摺，洛清清則在寢宮處理宮務。
一身女官裝扮的木雲急匆匆地走進來，躬身回稟道。
“……”洛清清沒說話，只是擡起了一隻手。
木雲趕忙雙手捧着，將一個紙筒放到了洛清清的手上。
紙筒只有四五寸長短，外層刷了黑漆，封口處有火漆。
火漆完好，沒有人擅自拆開。
這是洛清清的綺衣使者傳遞消息的一種辦法。
洛清清提出了要求，羅佩文、蔣錦玉等具體實施、並改進。
揭開火漆，擰開蓋子，洛清清將裏面的紙條抽了出來。
上面就幾個字，“王太嬪暗會太皇太后！”
王太嬪就是曾經的王充華，五皇子的生母。
她們怎麼就湊到一起了？
要知道，太皇太后最是驕傲，連曾經的楊昭儀都當作卑賤奴婢，就更不用說位分更低的王充華了。
以前互相看不順眼。
現在兩個女人怎麼就冰釋前嫌，忽然變成“好婆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