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部分
厲中信要掰開他的手,卻被程世再次死死攥住。厲中信怒了,狠狠一巴掌打在程世左臉上。
“放手!”
程世毫無反應,厲中信反手又是一巴掌在程世的右臉上。厲中信的手勁大得驚人,程世的臉迅速腫了起來,嘴角破了很大一塊,往下淌着血。
厲中信愣了,像是不知道自己幹了什麼一樣。程世已經被拖到了地上,身上密密麻麻的傷痕,手還死死地攥着厲中信的褲腳。厲中信慢慢地蹲下了身,將程世扶了起來,程世張着嘴,卻說不出一句話來。厲中信徹底慌了,他用手擦着程世嘴上流下來的血,結果越擦越多,厲中信抱住程世的頭說道:“別怪我,我不是有意的,我是真的氣糊塗了……”
恩賜
暴風驟雨
尾聲
第二天下午,兩個人就拋棄了豪宅,回到了“老家”。
晚上洗完澡後,厲中信幫程世上了藥,程世年齡雖然越來越大,皮膚的恢復能力卻越變越好。昨天下午看着還慘不忍睹的身體今天就恢復得差不多了,臉也去了腫。程世看着自己身上大大小小的紅印,皺着眉頭說道:“你丫的屬狗的啊?沒事咬什麼人!”
厲中信悶不作聲,心裏感嘆程世不只是身體恢復得快,連精神恢復得都如此神速。才一天的功夫,又開始猖狂起來了。當時不如再堅決一點,沒準還能威脅他,得點兒好處。一想到程世在自己胯下求饒的悽慘模樣,厲中信竟然邪惡地激動了。
程世在一旁抱怨,卻看到厲中信一臉悠然的表情,他捅了捅厲中信,問道:“我和你說話你聽見沒有?”
厲中信看着程世那張像是畫一樣的臉,喉結處動了動說道:“不早了,睡覺吧。”
程世看看錶,已經十一點多了,最近還是少熬夜的好。於是他推了厲中信一把,催促道:“滾回你的窩睡覺去。”
厲中信一聽這話就不幹了,眉毛擰了好幾道彎,直接上牀撲倒了程世,攥着他的下巴說道:“是我的人就有點兒自覺性。”
程世哼笑了一聲,“賤妾,朕今天不想寵幸你!”
“老夫老妻了還想讓我哄着你做?”
“……”
厲中信一把攥住程世的下面,手不規則地揉搓着,程世悶哼了一聲,也被他挑起了興致。厲中信得意地看着程世說道:“怎麼樣?幹不?”
“幹!”程世爽快地答道。
厲中信一聽這話跳下了牀,程世以爲自己被耍了,大聲罵道:“你缺不缺德?”
“德”字還在屋子裏面迴盪,厲中信就又走了回來。程世不明白他又耍什麼壞心眼,一臉提防地看着他。厲中信猜透了程世心裏所想,於是他故意賣了一個關子,說道:“我要送你兩樣東西,你選一個。”
“都要!”程世沒有思考,就直接說道。
厲中信哈哈大笑道:“你還真是貪。”
“不要白不要。”程世一臉無所謂的表情。
“那好吧!”厲中信伸出左手,上面戴着一個戒指;又伸出右手,上面也有一枚戒指,款式都和程世那天看的一樣。
“你又定了一個?”程世滿臉鄙視的表情。
“沒有,一共就兩個。”厲中信看着程世的眼神,明白了他是怎麼想的,“璟雯戴的那個是新買的,我手上的纔是一對。”
程世的心裏涌動着一股**,卻還故作無動於衷的樣子,直接把厲中信手上的戒指摘了下來。
“等會!”厲中信攔住了程世的手,“你都摘下來幹什麼?”
“你不是答應都給我了麼?怎麼?不捨得了?”程世滿臉挑釁的表情,看得厲中信大愛,直接靠了過去含住了程世的耳垂,舔了兩下之後對着程世的耳朵說道:“誰說第二件東西是戒指了?”
程世頓時有些不安了,他推開厲中信,毫無耐心地說道:“那是啥?別臭顯擺了,有本事趕緊拿出來。”
厲中信的嘴角勾起一抹壞笑,朝着程世揚了揚下巴說道:“就在你的右邊的牀櫃裏,請笑納!”
程世趕緊打開右邊的櫃子,結果嘩啦啦的一大堆東西都掉了出來,看得程世頭嗡地一下就大了。都是獸類,誰不知道這些是幹什麼用的,可是程世還是嚥了口吐沫,希望這些都只是玩具而已。
“我上次去日本,那裏有一些專門的S/M店,很多人去玩。我就聯繫了他們老闆,進了一些器材過來,你看到的都是一些小的,大的在那邊的儲存室裏面。”
“我不要了!”程世知道憑體力他一定只有喫虧的份,於是作勢要跑。厲中信從後面一把抓住了他,陰笑着說:“不要玩不起,是你說要的,春宵一夜值千金,就讓我帶你領略一下異國風情吧……”
(番外完)
恩賜
第五卷
美國之後
第一章
一聲巨響過後,外面的人都衝了進去。程世靜靜地躺在牀上,悄無聲息。厲中信就那樣跪倒在牀前,面無血色,地上有一攤血跡。其中一個人把厲中信扶起來,他已經沒有了意識,呼吸很微弱。醫生又全部涌了進來,準備給厲中信治療。程世按說是要被送進太平間的,可是這樣一來沒有人再敢碰他,除了照顧厲中信的醫生,剩下的人都有些手足無措。
美國醫生表達着自己的意思,聲稱不能這樣放在病房。旁邊的手下也都是一臉爲難,正在大家猶豫不決的時候,厲中信閉着眼睛低沉着嗓子說道:“把他放到我的身邊……”
這句命令一說出口,醫生沒有動作,厲中信的手下已經動手將程世放在了厲中信的身邊,厲中信緊緊閉着眼睛,看不出來是在醒着還是又昏了過去。
一夜之間,厲中信的很多頭髮染上了銀色的悲痛。
空蕩蕩的冷藏室,除了牆壁只有一個巨大的水晶牀,牀邊上有被嚴寒凍得凋落了的杜鵑花,花的中央,躺着厲中信最愛的人。
厲中信每天都坐在這裏,有時候一坐就是一整天,甚至滴水不進。門口站着一羣人,只是沒有一個人敢去裏面打擾,僅有一次是因爲厲中信長時間沒有出來,一羣人忍不住衝進去的時候他已經躺在牀上睡着了。身體是冰冷的,如同他的心。
整整兩個星期,厲中信眼睛都不眨地望着這個人,他怎麼會是自己的程世。怎麼會是那個滿肚子壞水的活寶,他沒有思維,沒有靈氣,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副皮囊,甚至連這一副皮囊都是如此陌生。
厲中信的心在狠狠地揪疼着,他無法接受程世已經去了的事實,誰告訴他他都不會相信。明明上個月還和自己大吵了一架,說再也不會和他一個屋子睡。現在就這樣毫無生氣地躺在厲中信的面前,厲中信喊他他不聽,打他他沒有反應。
“程世……”厲中信用手指輕輕划着程世的臉,他不想上去摸,他不想感受那份冰冷。“程世,快醒吧,你都睡了多少天了。你不是說這輩子還想真正地結一次婚麼?你不是說你不把我撂倒你就白活一輩子麼?現在我就站在你這裏,你有本事就站起來打我,罵我,躺在這裏裝孫子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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