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寶寶…老婆……”
小徐的身影被擋在門地後面,光順着門打開的縫隙漏進了房間裏,他揹着光,林荷衣看不清他什麼表情。
“寶寶,你一定要走嗎?”他的聲音很委屈:“和我住一起不好嗎?”
“寶寶你難道不喜歡我嗎?是因爲討厭我纔要搬走的嗎?”
林荷衣當然不討厭徐箋川,不然也不會和他談戀愛,和他接吻,和他做更親密的事。
只不過她還沒有做好和小徐這麼這麼這麼這麼這麼親密的準備。
“你是我男朋友,我怎麼會討厭你?”
“我最喜歡你了。”她是個很慢熱的人,表達喜歡的方式沒有對方那麼熱烈,但她有努力像向小徐喜歡她一樣去喜歡着小徐。
她是第一次談戀愛,可能沒辦法做到面面俱到,但她在盡力地做好。
“那寶寶要一直喜歡我哦。”
——
她找合租的人找了整整一個月,於是只能厚着臉皮在小徐的家裏面賴了一個月,雖然小徐依舊對她黏黏糊糊的,但是也沒有再做像上次那樣出閣的事情了。
但是沒有做並不代表不想做,好幾次小徐抱着她的時候,她都感覺有東西咯着她,每到這個時候她都會跑到自己房間裏面,再把門鏈拴上。
小徐會跟過來,被鎖在外面的他委屈的要命,像個受欺負了的大狗狗。
在第二個月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她找到了合租的人,是一個剛畢業的大姐姐,大姐姐的另一個合租室友要去和她男朋友住了,所以她需要另外的人和自己合租,合租的費用就三千八,林荷衣剛好可以負擔得起。
只不過大姐姐的合租室友的租房期限沒有到,她只能下個月初搬過去。
她和小徐住的時候小徐總是容易不舒服,她看着也不太好受,有的時候也會答應幫忙解決一下。
他眼淚汪汪地看着她:“寶寶,我出不來。”
“那…那怎麼辦啊?”她急得也滿頭大汗。
“寶寶能不能用……”他可憐兮兮地提議。
“不行!”她一回想起上次就頭皮發麻。
她原本是想快點解決就去上課的,結果磨蹭了一個多小時,今天還有必修課呢,都快遲到了。
“那怎麼辦啊寶寶……”
她感覺小徐眼淚真的要出來了。
“你…你看看能不能用別的辦法。”
——
……
“好…好了沒有……”
她羞恥地不敢看小徐的眼睛,只能把頭別開。
小徐臉紅紅的,更興奮了一些。
“寶寶…老婆……”
——
林荷衣想要把自己的小衣服換回來,但是自己剛脫下來的、款式正常的小衣服就這麼不見了。
她昨天剛丟了自己的就小衣服,買了新的回來,洗了還沒幹,又快要遲到了,她急得快哭了。
“寶寶就穿這件把,反正穿在裏面別人也看不見。”小徐提議道。
林荷衣懷疑就是他把自己的小衣服藏起來了。
——
最後實在沒辦法,她換了一件運動裝,外面還套了一個薄外套,把拉鍊拉上就和小徐出門了。
小徐開車的話快一點,不然真的會趕不上的。
他們由於選得不是一個專業,必修課是分開的,她上完課就和明珠一起去圖書館了。
在路上的時候她收到了好久不聯繫的懷瑾給她發來的信息:
【梁山伯本伯:我來e市了。】
【梁山伯本伯:出來見一面吧。】
林荷衣看到這兩條消息的時候頓了頓,不知道該怎麼回,於是就假裝自己沒看到地把手機關機了。
等到從圖書館出來之後,懷瑾又發來了幾條。
【梁山伯本伯:你不是說我永遠都是你的朋友嗎?】
【梁山伯本伯:朋友之間見上一面都不可以了嗎?】
【梁山伯本伯:一一怎麼這麼喜歡說話不算數。】
這算是點到她的死穴了。
——
她猶豫了一會,開始打字:
【0と1:到哪裏見面?】
——
自從和小徐同居之後,每天上完課小徐都會過來接她,她會坐小徐的車和小徐一起回去,但是很顯然她今天不能和小徐一起回家了,她需要去赴個約。
【0と1:今天不用來接我了,我和同學出去喫。】
小徐很快就回了信息:
【厚得不一般:男同學女同學?】
林荷衣:“……”
【0と1:女同學。】
她手指在發抖,很顯然並不習慣於去說謊。
【厚的不一般:你的哪個女同學?我認識嗎?】
面對對方這種刨根問底,林荷衣心虛了,但是她知道她如果不把謊言圓好,小徐是不會同意她去的。雖然那件事情已經過去有一段日子了,但是她還是記得那天在包廂裏面小徐陰鬱的眼神。
不知道爲什麼,她有一種預感,那就是隻要再提到懷瑾和瀾生,她的男朋友變又會變成她害怕的怪物。但這種預感太微弱了,就連她自己也不清楚這種預感從何而來,只是下意識地不想讓小徐知道自己要去見懷瑾。
【0と1:你不認識,是我們舞蹈社的學姐。】
林荷衣是十二歲學的跳舞,現在也一直在跳。
她剛開始學的舞種其實是芭蕾,但自從她右腿的半月板被切掉之後,這種舞蹈她就不太能跳得了了。
於是舞種就換成了爵士,雖然舞種不同,但是有舞蹈基礎的她轉變過來也並不是很困難,再加上她不需要去練得多麼專業,成爲職業舞者,她只是需要一個興趣愛好而已。
在她二次受傷的時候,半月板已經被切掉了三分之二,如果不是因爲懷特叔叔,她現在可能連正常行走都做不到。
所以她放棄了滑冰,雖然不能滑冰了,但她其實也挺幸運的不是嗎?
在這個世界上,只要身體健全,永遠健健康康,開開心心,就比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要幸運了。
過度沉湎和過度悲傷都是沒有必要的。
她還很年輕不是嗎?有很多的時間去喜歡上更多的事、更多的人。
懷瑾當初告訴她的,她有盡力地做到了,懷瑾是她很重要的人,所以她希望懷瑾也能夠做到。
那個抱着獎盃蹲在浴室的角落裏崩潰大哭的小姑娘終於站起來了,她從封閉的小空間走向了外面更大的世界,她親了親自己的獎盃將她放在了地上,然後往前走,去擁抱更燦爛的太陽。
在擁抱完太陽之後,她要帶着灑滿全身的陽光再去擁抱她的朋友。
就像童年時的夜晚,小浣熊擁抱住瑟瑟發抖的小彼得潘一樣。
小彼得潘因爲浣熊朋友的擁抱擁有了成長的勇氣,現在,小彼得潘要將這份勇氣,還給他親愛的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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