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那要怎樣才能懷孕?”
餵了藥,餵了水,人終於在八點多的時候從高燒變成了低燒。
“這個藥……你幫她塗吧。”溫瀾生把藥膏放到了梁懷瑾的手中:“我去買早餐。”
梁懷瑾比他自制力好一些,但其實碰上林荷衣,他們兩個都半斤八兩。
他在出門的時候專門轉過身來叮囑梁懷瑾道:“盯好了,如果她醒了,別讓她跑出去。”
“我們都已經沒辦法回頭了。”溫瀾生精緻的眉眼隱沒在陰影裏。
梁懷瑾抱着昏睡過去的愛人,嗯了一聲,收緊了擁抱着對方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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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肯定是個變態,梁懷瑾清晰地認識到了這一點。
好像和她呆在一起的這十幾個小時裏,他沒有一刻不是*着的。
他是*着給人上完藥的。
上完藥之後幾乎是一刻不停地就進了浴室,嘩啦啦的冷水澆了下來,澆不滅他的骯髒……
——
林荷衣醒來時被男人抱在懷裏。
她身上很痛,此時正密密麻麻地疼。
她嘶了一聲,伸手去推。
手上也軟綿綿的,沒有什麼力氣,但男人似乎察覺到了她的不適,將她鬆開。
昨夜的混亂彷彿一場噩夢,但身上的疼痛卻告訴她這不止是一場夢。
梁懷瑾的吻落在了她的臉頰上,語氣溫和地和昨夜那個冷酷的男人完全不同:“餓了嗎?”
她瞳孔是渙散着,眼睛也哭腫了。
“瀾生出去買早餐的,一會就回來,你有沒有想喫的,我現在給他發信息。”
她麻木生鏽的大腦終於開始運作了起來。
此時她的腦海裏只剩下一個想法。
逃出去,然後報警……
她轉過頭看着梁懷瑾,嗓音沙啞地不像話:“我的衣服呢?”
“你的衣服都髒了,昨天晚上已經丟了,想要穿什麼我現在去和瀾生講,讓他帶回來。”此時的梁懷瑾出乎意料地好說話。
“藥。”她啞着嗓子道。
梁懷瑾摸了摸她的額頭:“燒已經退了,喫太多藥不好。”
“避孕藥。”她咬着牙道:“你別裝傻。”
——
梁懷瑾頓了頓,猝不及防地撞上了那雙又開始流淚的黑色眼睛:“我還在上學……我不能現在就懷孕。”
“把藥給我好嗎?我求你了。”望着那雙眼睛,細細密密的疼痛涌上心頭,男人附下身子去親吻着那雙漂亮的眼睛。
“好,我去給你買。”說完男人翻身下牀,將衣服套上,拿着錢包就出了門。
林荷衣強撐着痠痛的身體坐起來,每動一下對於她來說都是酷刑。
她的衣服被丟了,他們沒有給她留下可以穿的衣服,一起身,那白色的牀單就滑了下來。
她想要去找她的手機,但是轉念一想,那兩個瘋子連衣服都不肯給她,怎麼會把手機放在房間裏呢。
她強忍着胃裏翻騰的,想要嘔吐的慾望,頭痛地又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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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懷瑾回來的時候手裏拿着藥,他在藥店裏面諮詢了很久,詢問那種口服的避孕藥副作用最小,但卻被賣藥的醫生盯得頭皮發麻。
“害怕副作用你不知道**嗎?現在來馬後炮什麼?”那個醫生是個剪着齊肩短髮的中年女人,眼神攝人的厲害。
他總不能說他們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讓人避孕,懷上了就先找個地方鎖起來,等法定年齡一到就和其中一個領證結婚。
他們在一一到底和誰領證這件事上還沒有達成統一,不過那是他們關起門商量的事情,現在當務之急的是先把人攥到手心裏。
但是看着一一的眼睛他心軟了,一夜癲狂之後,他的憤怒已經發泄地差不多了,剩下的只有濃得化不開的喜歡。
他被質問地說不出話來,拿了藥就逃似地跑出了藥店。
梁懷瑾回去的時候溫瀾生已經將牀上睡昏過去的林荷衣抱起來了,居然是又開始燒了,溫瀾生帶回來了幾件乾淨的衣服,還有沒有拆封的一次性內褲。
將人穿戴好之後就背了起來,林荷衣燒得整張臉都紅撲撲的,粉白的小臉埋在他的肩膀上,一個全然依賴的姿勢,讓他感覺自己現在真的非常非常非常幸福。
“你先去地下室把車提出來。”溫瀾生對剛進門的梁懷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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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掛號要好久,見人燒得人事不知,溫瀾生打電話給了自己的家庭醫生,他發病的時候喜歡自殘,嚴重的時候會把身上弄得全是血,每到這個時候他的家庭醫生就會出來收拾爛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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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太……”家庭醫生言出又止……
天知道她掀開那小姑娘的衣服時看到那密密麻麻的痕跡有多頭皮發麻。
“她這是炎症引起的發燒,你也太不節制了一點。”
“餵過消炎藥了。”溫瀾生攥着林荷衣的手,讓人的頭埋在自己的懷裏。
醫生給人掛了個吊瓶,在開了幾副藥,最終還是沒忍住地提醒了一句:“你以後剋制一點,她身體經不起你這樣弄。”
“還有,要注意避孕。”醫生又多開了一副藥:“我剛給她檢查了一下,她的身體情況很糟糕,現在不適合懷孕,需要時間去調理,懷上了也會很快流掉,你要是爲她身體着想,以後就多注意。”
溫瀾生頓了頓,接過那副藥,隨即嗯了一聲。
“那要怎樣才能懷孕?”他和他的父親一樣,不攥在手裏就覺得心裏不踏實,總有一種人隨時會跑的感覺,有了孩子,一一再怎麼想要擺脫他那也沒有辦法了。
就像媽媽一樣,媽媽也是因爲他才心甘情願地留在爸爸身邊的。
“我給你開幾個藥方,你給她調理調理,大概半年的時間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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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上的上大概養了一個星期,溫瀾生在牀上把她的衣服解開,看着裏面淡了許多的痕跡,用手摸了摸:“快好了。”
然後晚上在她半夢半醒的時候她聽到梁懷瑾和溫瀾生在討論她的時間,大概就是一三五誰誰誰,二四六誰誰誰,留下個週末給她休息,她蔫蔫的,在心裏厭惡地想。
這兩個人渣還挺替她着想的。
真是令人作嘔的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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