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所以,你今天是來找死的嗎?”
“穿這麼少別感冒了。”徐箋川也不管她推拒的手,整個衣服已經全給她套上了,林荷衣瘋狂拍打着他的手臂,頭蒙進衣服裏,罵人的聲音都悶悶的。
直到她從那衣服裏面掙扎出一個腦袋出來,頭髮已經全被弄亂了,表情厭惡又嫌棄。
徐箋川手欠地上來捏她的臉,被她一巴掌打開了。
“寶寶,你現在脾氣怎麼變這麼大了?”徐箋川摸着自己被拍紅的手,可憐兮兮地控訴道:“以前你從來不家暴的。”
林荷衣聽得額頭上青筋都起來了,暫時脫離危險之後她對徐箋川的耐心消失殆盡,也不管自己說的話是不是往人傷口上撒鹽,冷笑着開口道:“人都是會變的,你以前不還非豪車不開嗎?現在怎麼回事?車裏連個暖氣都沒有了,怎麼?徐大少爺,破產了?”
骨肉的分離、自由的喪失、疾病的折磨,能夠把最溫吞怯懦的人變得尖端刻薄、面目全非,林荷衣有時在照鏡子的時候望着自己的臉,都覺得自己陌生得嚇人。
她只覺得諷刺又可笑,明明在最初的最初,她也想要成爲一個很好的人的,到底是爲什麼,她變成了現在這幅模樣?這些人又憑什麼把她變成現在的這幅模樣?
徐箋川眨了眨眼睛,眼淚很快就出來了,他比以前進步了一點,以前哭是隻打雷不下雨,現在是真能擠出幾顆金豆子了,卻虛僞的像是鱷魚的眼淚。
“嗚嗚嗚…寶寶你是不是嫌我窮?嗚嗚嗚……嫌我沒你前夫有錢嗚嗚嗚……”
林荷衣和丹尼爾婚禮還沒辦完在徐箋川嘴巴里,丹尼爾就已經成她前夫了。
“你怎麼這樣?這樣嫌貧愛富…嗚嗚嗚……”
林荷衣面對這種莫須有的指控,臉都氣青了:“滾。”
——
徐箋川有沒有破產她不知道,她挺希望對方變成窮光蛋的,畢竟當這些渣滓失去了財富還有權利,自然也失去了禁錮她的力量。
但很快她的這種想法就落空了,徐箋川開着車把她載進一塊獨立開闢出來的機場,裏面停着起碼七八輛的直升飛機。
徐箋川笑眯眯地對她說:“寶寶不用擔心啦,雖然我沒有你前夫有錢,但是還是養得起寶寶的。”
——
第二天的時候她就坐着徐箋川的私人飛機飛往了媽媽所在的醫院,機場是一個三十歲出頭的年輕男人,很沉默。
他把直升機停在了空中,徐箋川往下放了梯子並對她招手,示意可以下去了。
在到了醫院的第三樓她看到了好幾個拿着槍巡邏的僱傭兵,醫護人員入內都得檢查手續是否健全。
“這不是我媽媽的病房嗎?怎麼會這樣?”爲什麼媽媽的病房會有這麼多僱傭兵看守?
那當然要從威廉的信屏蔽器突然失效說起了,蔣秀臻腿裏一直都有定位的,如果不是因爲威廉時刻都給她安着信號屏蔽器,她根本不可能這麼長時間都不被找到。
在不是林氏科技的勢力範圍裏,蔣秀臻連上網都不敢,生怕屏蔽器一關,魔鬼就會順着空氣爬過來找她。
來醫院見到這麼多僱傭兵是徐箋川也沒有想到的,他頓時心下狠狠地一沉。
——
溫瀾生去找了丹尼爾,這個瘋子完全忘記了自己不久前還在被丹尼爾的手下瘋狂的追殺,他不僅敢去見對方,見的方式還極其的囂張。
林荷衣失蹤的第二天早上他就報了案。
“您是說,您的妻子失蹤了?”做筆錄的小警察低着頭用鋼筆飛快地寫下一行字:“在婚禮上?”
“對,當天來了一批恐怖分子,在禮堂安放了炸藥,我的妻子極有可能被一些不法分子擄走,這很危險。”
丹尼爾主要搭話的對象不是這個記筆錄的小警察,而是坐在小警察身邊的人,紐約警察局的局長科倫。
他對身後的助手揮了揮手,助手將手裏拿着的保險箱放到了桌子上,指紋鎖後,裏面裝着得是大把綠油油的鈔票。
“這是我的一點點誠意,在找到我的妻子之後,還有重謝。”
“哦,丹尼爾先生實在是太大方啦~”奇怪的是,今天警察局局長格外的沉默,反而是一旁記着筆錄的小警察一直在詢問案情。
“這不過,新娘子怕不是被綁匪綁走的吧?”
帽檐遮住了他半張臉,只露出弧度優美的下巴還有紅潤的嘴脣,他擡起頭來,那既具有特色的銀灰色眼睛就露了出來,他笑意盈盈道:“婚禮當天新娘子就跟人跑了,好可憐喏~”
在看清對方臉的一瞬間丹尼爾神情一寒,身後的助理掏出了槍,上膛之後直指着面前這個男人的額頭。
“幹嘛每次見到我都動刀動槍的,真是一點也不紳士。”溫瀾生對助手甜蜜地笑了笑,助手的手就開始發抖,然後把槍口指向了丹尼爾的方向。
丹尼爾神色沒有絲毫的變化,只不過頃刻功夫,身後的助手就嘔出了一口黑血,臉色青白地倒在地上不起了。
“嘖,真殘忍呢。”給自己身邊的人下毒,以此來控制他們,來到達他們對自己絕對的忠誠,這是那個古老的家族慣用的伎倆。
“所以,你今天是來找死的嗎?”丹尼爾站起身來,他現在也意識到了,警察局局長已經被這個善於進行催眠和精神控制的瘋子給挾持住了。
“說話別這麼難聽嘛,我當然是來找你合作的。”溫瀾生最喜歡乾的事情就是找人合作然後把合作對象一腳踹開,他可以這樣對別人但是別人不可以這樣對他。
徐箋川這個賤人今天死定了。
“我和你沒什麼可以合作的。”丹尼爾毫不買賬,還拿出了槍,指着溫瀾生。
在扳機要扣下的一瞬間溫瀾生道:“你難道不想知道你的新婚妻子去哪裏了嗎?”
“她現在在那個人身邊你找到她可不容易呢。”
丹尼爾的動作頓住了:“我有辦法讓她回來,就看先生你願不願意配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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