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情值得被神化/H/窒息/鏡子play 作者:未知 12. 我們起身,要走回臥室,卻停在臥室外,巨大的落地鏡前。我們接吻,或許摻了萬分之一的深情。脫掉寬大的T恤就會只剩一條內褲,我在家裏永遠穿得很方便被操,外面又在下雪,但這幢房子裏,沒有四季。 背抵着牆,乳頭被舌頭和手指操得又挺又翹。鏡子告訴我,我此刻的神情,半眯着眼,張着嘴,淫蕩,輕易就陷在情慾的泥潭。我全身上下只剩內褲,他卻仍然衣冠楚楚。我說,我們離鏡子近一些吧,看得清楚一點。 他又用手指插我下面,溼濘的,有水聲,雙腿發軟,我站不住,扶着他慢慢下滑。他脫掉褲子,陰莖漲得好粗好大,跳出來,我嚥了咽口水,想要張嘴含住,他卻隨我向下,輕輕推我往後倒,手護住我的後腦勺。 我張開腿,腿心淌着水,他扶着陰莖插進來,舒服地喟嘆。他很用力地頂弄着,像每一下都要頂到最深的地方,我躺在地上,被操得沒有力氣。我偏頭,看着鏡子裏倒着的世界,他在我身體裏進出,交合處又溼又爛,看得一清二楚。他只脫了褲子,毛衣蹭到我的肚子,好癢。 寶寶,寶寶。我喊他的名字,求他抱抱我。他不理會這樣的請求,只在我的高潮裏繼續撞擊脆弱不堪的靈魂,過電一般顫抖,我被撕裂成很多很多個小小的我,我哭泣,尖叫,這是一場性愛,也分明是一場謀殺。 我無力,用最後的力氣,去拽他的右手,顫着把他的手,放在我的脖頸,他無師自通,掐住脖子。我眼裏帶淚,呼吸逐漸被剝奪,快感卻愈發鮮明,再一次高潮,潮水從身體裏噴涌而出,澆灌他的慾望。 腦海中有白光閃過,意識逐漸模糊,他又一次地射在裏面,等他抽離出來,也放開我的脖子,我大口呼吸着,也看見鏡子裏的自己。精液混着體液從下體流出來,淫亂又偉大。 我再一次爲沒有死在高潮裏而遺憾。他俯身,吻脖頸上青紅的指印,柔聲問我,姐姐痛不痛啊。我兀自笑出聲音,小笨蛋,痛是可以被允許的,可以被原諒的。 他讓我跪在地上,他從後面進來,從後面摸我的胸,讓我看見鏡子裏的自己,乳房晃動着,滑稽又色情,他的呼吸噴灑在脖頸,下面被用力操着,控制不住想往前傾,卻被他摟得很緊。 “不是想看清楚嗎?現在應該很清楚吧,你看,你就是這麼被我操的。” 我無力在此時此刻多說任何。我只能放任自己哭泣和尖叫,間或夾雜一些請求,諸如,更快一點,更輕一點,更用力一點,停下來,快給我吧……總之,是一些前後邏輯不通,沒有任何實意,也沒有任何效果的話語。又偶爾,我也表達我的感受,我問他,你快看看,我下面是不是都被你操爛了。 鏡子裏,另一個世界裏,我們也在做愛,我們做我們該做的事,內射,或是潮噴,這幢房子沒有四季,只有無窮無盡,無法替代的,我們無法說是快樂,也無法說是痛苦的東西。我們自願在此被囚禁。 我讚美純情,它把淫蕩塑造成偉大,爲婊子貼上嶄新標籤,浸泡在慾望裏的呻吟變成讚歌。我神化純情,純情神化了林孟。我在無邊無際的黑暗裏看到一點光,如果要我不再次墜入深淵,他就必須保持他的偉大。 再一次高潮以後,我跌在鏡子前,他把我抱起來,放在懷裏,懷抱是溫暖的,我差一點誤以爲是搖籃。 “姐姐,你剛剛是不是走神了?”他問。 “嗯?” “下次再走神,就把你操死。” “那你操死我吧,我願意,真的。”我說着,語氣很無所謂。 他摸我的手,手腕有一條疤,我並不曾告訴過他那條疤的來歷,他也沒有問過。但我想,他應該知道,裴束或許告訴過他。 “你走神的時候,在想什麼?” 他問着,我擡起手,摸他的臉,喉嚨裏發出喊啞了的聲音,對他說:“我在想,林孟,你真的好偉大。” 第一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