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東京篇11
“是父女嗎?”
“這個身材是真實的嗎?”
“爲什麼還帶着孩子啊?單親爸爸?身邊的小女孩好可愛——”
“好大的胸肌啊……”
抱着醜寶的五條穗:“……”
單親爸爸可還行?
爲了防止來圍觀的女生們一直盯着他們,五條穗拉住禪院甚爾的手,開口道:“甚爾哥哥,我們走吧。”
不遠處的女生們:“……原來是哥哥嗎?!”
禪院甚爾瞄了一眼牽着自己的手的五條穗,勾起嘴角,道:“走吧。去找降谷和諸伏。”
“我記得降谷哥哥和景光哥哥說過,他們的教室在三樓,是負責播放電影的……”
說到底校園祭這種活動就是爲了給想要戀愛和正在戀愛的學生們創造機會的,五條穗一路上看到了不知道多少對小情侶。
當然,她身邊的禪院甚爾也不遑多讓……
跟着禪院甚爾一起上樓的五條穗偷偷回頭,看到了在牆角暗搓搓圍觀並討論禪院甚爾的女學生們。
其實如果那麼想看的話,直接看也沒關係的……
上了三樓,五條穗在走廊盡頭一眼就看到了正在門口引導其他人入場的諸伏景光,急忙舉起和禪院甚爾牽在一起的手揮了揮,開口道:“景光哥哥!”
敏銳地捕捉到了五條穗的聲音,諸伏景光擡起頭,衝着他們招手,“甚爾老師和小穗來了啊,稍等一下。”
旁邊一起幫忙的同學善意地開口道:“是諸伏的朋友嗎?接下來的工作就是值班和換片,降谷那邊應該也差不多了,不如你們一起去逛逛,順便解決一下午餐。”
諸伏景光似乎有些不好意思,降谷零已經從裏面走了出來,衝着同班同學擺擺手,“好。那辛苦你們了,我們兩個會給大家帶飯回來的。”
“辛苦啦。”
四人先在美食攤位上買了炸雞排、章魚小丸子之類的小喫,這才學校裏找了臨時座位坐下,諸伏景光誇讚道:“小穗今天穿得好漂亮啊。”
畢竟是要到兩人的學校做客,五條穗還是精心打扮了一番,換上了之前田中給她買的淺藍色連衣裙,藏藍色的腰帶將裙子劃分出新的層次,長長的頭髮也被五條穗編成了辮子,還戴了髮箍,看起來儼然是個乖巧小女孩,和旁邊的禪院甚爾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提到這個,禪院甚爾忍不住嫌棄道:“這小丫頭起牀練習之後就開始打扮了,原本九點就能到,被她拖到了十點半。”
五條穗放在膝蓋上的手忍不住抓住了裙子,有些難爲情地強調道:“這個是禮貌,出門玩的話還是要認真打扮一下的吧!”
禪院甚爾摳摳耳朵,一副滿不在意的樣子。“要我說,直接把頭髮剪掉吧,還能換點錢。”
五條穗立刻拒絕,“纔不要。”
雖然之前她確實想過剪頭髮的事情,但是想到田中說過喜歡自己長髮的話,還有每天輕柔地梳理她的長髮的樣子,五條穗又沒辦法狠下心真的剪掉長髮。
禪院甚爾嘖了一聲,“小丫頭就是麻煩。”
降谷零抽抽嘴角,“說起來……你們都感覺到了吧?”
諸伏景光煞有介事地點點頭,五條穗也表情沉重。
禪院甚爾有些疑惑地嗯了一聲,“感覺什麼?”
三人不約而同地開口道:“當然是你。”
禪院甚爾一頭霧水,“我?”
五條穗捏着手裏的紙杯,吐槽道:“你不覺得我們周圍有好多女生在盯着你嗎?從進來之後就感覺到了。”
“而且視線太熱烈了吧?”降谷零露出無語的表情,道:“就算是我都沒有收到這麼多關注。”
他的金髮可是曾經被風紀委員會當作染髮的不良少年公開帶走過,就算是這樣也沒有被這麼多人同時盯着的經歷。
諸伏景光也忍不住贊同地點點頭。
禪院甚爾哼哼笑了一聲,“不過都是羣學生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
滿是“我這該死的無處安放的魅力能怎麼辦”的意思。
五條穗:“……”
降谷零:“……”
五條穗正打算繼續吐槽,已經有膽大的女生湊了過來,藉着和降谷零和諸伏景光閒聊的機會和禪院甚爾搭訕,禪院甚爾倒是來者不拒的樣子,算是熱烈地迴應着對方。
有了第一個“喫螃蟹”的人,其他女孩子們膽子也大了不少,紛紛上前搭話,很快就把四人團團圍住。
五條穗:“……”胸大肌果然沒白長,她早就料到甚爾這傢伙“前途無量”了。
五條穗對着降谷零和諸伏景光比了個手勢,三人自覺攜帶着所有食物遠離了禪院甚爾。
反正已經開始有女孩子請他喫好喫的了。
五條穗嘖了一聲,拍了拍肩膀上好不容易衝出人堆的醜寶,看着如魚得水的禪院甚爾,她不免嫌棄道:“完了,甚爾要變小白臉了,被女孩子們請喫飯就是他罪惡一生的開始。”
降谷零不由扶額,“小穗,你不覺得說出這話的你也很不對勁嗎?”
甚爾老師你到底對小穗進行了什麼奇奇怪怪的言傳身教啊!這麼小的年紀,連“小白臉”都知道了!你該好好反思一下你自己了啊喂!
諸伏景光趕緊提醒道:“這個不是什麼好詞語,小穗不要學這個哦。”說完把章魚小丸子推到五條穗面前。
五條穗眨眨眼,乖乖地應了一聲。
之後降谷零和諸伏景光還要在放映室值班,順便給其他人帶飯,禪院甚爾又忙於應付熱情的女學生們,對此十分鄙視的五條穗果斷選擇跟着自己的兩位初中生哥哥,反正肯定比甚爾靠譜就對了。
諸伏景光摸了摸五條穗的頭,“小穗就在這裏一起看電影好了,等到我們兩個這次值班結束之後就帶你去學校的其他攤位逛逛,可以嗎?”
五條穗點點頭,“好。”
不就是看電影嗎?她也沒什麼坐不住的,正好可以休息一會兒。
然後她就眼睜睜地看着降谷零和諸伏景光爲了“究竟什麼片子適合小女孩看”進行了學術方面的理性討論。
雖說放映室也沒什麼人,但你們兩個也不要趁着其他同學不在,擅自把整個放映室變成子供向啊!
說到底還是這裏的電影分級制度限制了放映室發揮,難怪這種適合現充約會的地方沒有什麼情侶,全都是來搶椅子休息的學生崽,畢竟沒有什麼浪漫愛情片,只有子供向和勵志片。
五條穗抽抽嘴角,伸手扯了扯降谷零和諸伏景光的襯衫,開口道:“我想去洗手間,我一個人去就可以了,景光哥哥和降谷哥哥一定要好好工作啊。”
她累了,有這時間她還不如自己去逛逛校園祭呢。
學校裏倒是不用擔心安全問題,因此還需要繼續值班的兩人只是告訴五條穗具體位置,放心地讓她一個人去了。
本來就沒打算去衛生間的五條穗走到走廊盡頭,順着樓梯直接離開了教學樓。
她還沒好好逛逛呢,以前在學校只顧着學習,從沒感受過所謂的校園生活,儘管她的學校也不會舉行校園祭這種活動就是了,正好收着錢包的醜寶跟着她,五條穗也能一次性玩個開心。
五條穗找了一份學校內部攤位設置的冊子,準備去氣槍或者飛鏢攤位的攤位玩玩,順便練練自己投擲武器的準頭,沒想到還沒到廣場就隱隱感覺到了不對勁。
明明是通往遊玩攤位的路,不是什麼林間小道,這條路卻出奇地安靜。
五條穗摸了摸趴在肩膀上的醜寶,隨後開口道:“別躲了,我已經看到你了。”
她不過是隨口一說,沒想到竟然真的有人從角落走了出來,一身抓馬的風衣外套,留着一頭長髮,男人甩了甩劉海,開口道:“抱歉了,小姑娘,這是我的任務。”
和之前在京都遇襲的時候一模一樣,對方也是個咒術師,並且在周圍設下了“帳”。
五條穗的大腦飛速運轉起來,推理着各種可能性。
難道是之前打給田中的電話暴露了?她當時雖然用的是公用電話,但是如果五條家財大氣粗,想辦法去通訊公司挖到了具體地址進行排查也不是不可能。
這樣想着,五條穗擡手摸了摸醜寶的頭,心裏已經下定了決心。
看來必須直接解決掉對方,這樣才能保證自己目前的情況不會進一步泄露。
五條穗歪了歪頭,反問道:“你的任務是什麼?”
對方解下腰間的繩索,十分悠閒地晃了晃,“這個等我抓到你之後再慢慢和你……”
顯然是沒有把五條穗這個小孩子放在眼裏。
趁着對方還在犯傻,五條穗已經從醜寶嘴裏掏出萬里鎖,不過是隨便一晃,附着着強大咒力的分量十足的鎖鏈已經將詛咒師狠狠地抽到一邊,摔了滿身塵土。
等到詛咒師再次擡起頭,五條穗的鞋底正緊緊貼着他的臉,手中的鎖鏈正緊緊地纏在他的身上,一端則在她肩膀上掛着的咒靈嘴裏,而踩着他的五條穗正把玩着一把匕首。
詛咒師:“……”發生甚麼事了?
五條穗:“……”就這?她還沒發力呢……
五條穗的手晃了晃,匕首已經快準狠地插在距離詛咒師脖頸幾釐米的地方,揚了他一嘴的沙子,閃着寒光的刀刃正瞄準了他的動脈,稍微偏轉幾度就能輕鬆收走他的性命。
五條穗的指尖摩挲着手裏的匕首握柄,鑽藍色的眼眸中滿是不敢置信,她有些急切地開口問道:“不是……你真的只有這點水平?我以爲你和我開玩笑呢……”
雖然五條家給她的人設就是辣雞,但是這也太隨便了吧!擱這兒收破爛呢?瞧不起她是吧?
詛咒師:“……”
被她踩在腳下的詛咒師不甘地大喊道:“任務上只是說要帶你回去而已,我還沒有發揮全部的實力……”
五條穗微微挑眉,“你什麼水平?在咒術師裏算幾級?”說完微微歪了歪刀刃,只要用力壓下就能輕鬆地砍斷他的脖子。
“四級……”
五條穗:“……”詛咒師連門檻都沒有還好意思和咒術師對着幹?丟不丟人啊?就這還野心勃勃地想淦爆咒術界?
五條穗嘖了一聲,接着問道:“誰派你來的?”
詛咒師小聲道:“我是在暗網隨手接到的……雖然錢不多,但是有點是點,我也是爲了喫飯嘛……”
五條穗微微挑眉,“任務只有你一個人接,說明懸賞額度還是太小啊。你很缺錢咯?”
依照她對五條家主的瞭解,對方把五條家看得極重,想要神不知鬼不覺地帶她回去也是有可能的,畢竟她名義上還是禪院直哉的未婚妻,要是被禪院家發現可就麻煩了,在暗網上發佈匿名任務、找外人帶她回去也是有可能的。
詛咒師滿頭大汗,再三強調道:“我可沒想殺你啊!只是要帶你走……”
“拐騙幼女是吧?”五條穗嘲諷一句,擡手摸了摸醜寶的頭,把它放在地上,開口道:“委屈你了,醜寶,回家之後我給你做你最喜歡的咖喱飯。”
醜寶是咒靈,身體由咒力組成,一般的人難以抵抗詛咒的侵蝕,除非有抗性,否則在咒靈的肚子裏很難堅持下來。
詛咒師看着不斷蠕動着靠近自己的蟲形咒靈,大喊道:“你們要幹什麼?你們不要過來啊!”他微微擡頭看向五條穗,她正露出一個和善又輕佻的嘲諷笑容,似乎已經宣告了他接下來的悲慘命運,下一秒,他眼前一黑,已經沒有了任何知覺。
察覺到五條穗一去不回的諸伏景光原本打算去找她,沒想到迎面跑來同校的同學,氣喘吁吁地開口道:“諸伏同學,你妹妹被混進學校的壞人欺負了,快去……”
諸伏景光瞳孔驟縮,顧不上降谷零,急忙根據對方給出的地址趕了過去。
他到的時候,五條穗正紅着眼眶在那裏抹淚,旁邊還圍着幾個女生安慰她,另一邊則是幾個義憤填膺的男生壓着一個陌生男人,對方臉上還有好幾個腳印。
“哥哥已經來了,不要再害怕了。”
諸伏景光急忙開口問道:“你沒事吧……”
他還沒有說完,五條穗已經撲進了諸伏景光懷裏,委屈巴巴地開口道:“景光哥哥,這個怪叔叔說要帶我走,多虧了哥哥的防身術和路過的哥哥姐姐,我纔沒有……”
諸伏景光立刻聯想到了五條穗悲慘又複雜的身世。
肯定是那個家族想要讓甚爾老師回去,所以先派人趁着甚爾老師不在的時候抓住小穗,再借此威脅甚爾老師!
不遠處的熱心同學立刻開口道:“我們已經報警了,這個混蛋竟然敢在校內拐賣兒童,不去喫牢飯就是對法律的蔑視!”
五條穗幸災樂禍地看着昏迷不醒的詛咒師。
不用謝,蹲大牢可比做詛咒師穩定多了,牢飯可是每頓都營養均衡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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