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误闯山谷
连沈星流也沒有想到,本来想用来装人的竹篓,居然被救下自己一命。
就差一点,刀锋就会切割开自己的脖子,心裡不由得暗道万幸!
夺走马匹后,头也不回的逃起命来,那可是三万人马啊,虽然他确信不可能所有人都過来追杀自己,但来個三百人,他应付起来也够呛。
飞驰约莫半個时辰。
“這校尉的本事的确不错,就是太過自信。”骑上战马狂奔中的沈星流,对自己身前的阿伟說道。
“星流哥,你受伤了。”阿伟摸了摸自己额头上的液体,是血!
沈星流抚摸着阿伟的头,道:“沒事,還死不了。”
“你现在听我說,一会儿我会把你扔到小道上,你要以最快的速度跑回村裡。”
沈星流已经听到身后有马蹄轰鸣声,他比北柔军反应快些,先行约十几個呼吸的時間。
“不,我不回去,要死一起死,”阿伟稚嫩的声音,充满坚定道:“村子裡的人都沒了。”說完,一脸悲怆。
沈星流安慰道:“村裡還有人,我救出来一些人,有张奶奶、顾爷爷、大壮、阿牛、小兔。”
沈星流深知只有這些以往熟悉的名字和朋友,才能“治疗”阿伟内心的创伤。
“太好了,真好啊。”阿伟喃喃道,小眼睛裡噙满了泪水。
“我杀死北柔军的校尉,他们抓不到我,一定又会回村裡,所以你要赶快去通知他们避难,”沈星流见自己的方法果然有效,接着道:“山上草庐后有個大山洞,你们以前去過的,我去把北柔军引开,你能不能做到?”
阿伟听到自己肩负着昔日好朋友的性命,一把抹开小脸,道:“我不会再哭,我可以做到,一定可以!”
“那好,你做好准备。”沈星流說着,反手将插在竹篓内的北柔军刀拔出,向后方一甩,大叫道:“看暗器!”
十一個北柔军飞驰中,突然听到一嗓子猛地大惊失色,骑术好的骑手马匹趔趄一下,不好的则直接摔下马背。
黑影飞過,“唰”的一声,斩断一條马腿。
沈星流不由得咧开嘴角,取下竹篓把阿伟放进去,丢到了一旁的草堆裡,過了好一会。
阿伟等到路上追兵過去了才敢动身,不過他将竹篓也背上了,在他眼裡竹篓就是最好的保护。
北柔军营的变故,惊动到邻近的营帐,追兵不减反增。
沈星流暗道一声,真晦气!
三十個北柔军,一路追着沈星流可是倒得大霉,你說你好好跑就是,时不时反身說什么有暗器?
暗器在哪儿呢?每当一嗓子出来,他们下意识总要躲一下,吓老子是吧?
“你這混蛋,敢耍爷爷,等逮到你非得让你尝尝爷的厉害。”北柔军被折磨的快疯了,大骂道。
沈星流听到不气反笑,道:“哎呀,玩過火了。”
北柔军校尉萧鄂,是萧让的表弟,他被杀一個毛头小子杀了,为了稳定军心此事通知将军之前,绝不可传扬。他的死肯定会迎来北柔军疯狂的报复,可是现在消息根本送不进大帐。
一個北柔哨兵在大帐外,急的团团转,他想进去被守卫拦住,想要让守卫代为转达,可是守卫的耳朵被软木塞住。自己說什么,对方根本听不见。
不知道的還以为在骂娘,守卫瞥了一眼来人,疏不知前一個敢闯进帐的坟头草,都已经长到三尺高。
“小子,跟爷回去,向将军請罪,也好保住小命啊。”北柔军见沈星流越来越远,当即叫喊道。
“傻子才跟你们回去呢。”沈星流低语道。
见距离拉开到差不多,纵身跳下马,往山林裡钻去。马匹的颠簸使他的伤势被加重,他只觉得体内,有一股劲力乱窜,继续在大道上逃只会被抓。
北柔军见此,立马追去,边追边骂:“娘的,這小子是真的狡猾。”
山林裡情况复杂,到处都是扎人的花草,前天刚下的雨现在地面還很滑。
“卧槽!這裡有蛇啊。”
“有蛇算個屁啊,什么东西抱着我的脸?”
“這他娘的可是蟒蛇啊。”
“這小子跑得這么快,怎么不受影响?”
身后不断传来北柔军的哀嚎,可沈星流怎么也笑不出声,他感到身上的伤势越加严重,必须快快治疗。
不知跑得有多久,沈星流踉踉跄跄的拄着刀,跑进一個小山谷,山谷不大确极为隐蔽。這裡是处竹林,好像是有人刻意栽种的。
“咻!”
破空声响起,沈星流不知道怎么的,就触动了机关。
沈星流吓得在地上打了個滚,才堪堪躲過去。
“這裡果然有人居住。”沈星流抹了抹头上汗水,道:“這箭居然這么厉害。”看到羽箭沒入到身旁的石头,不由得吞下口水。
“你小子,跑啊,怎么不跑了?”一帮北柔军累得满头大汗,遍身的泥浆。
沈星流计上心头,拄着刀柄起身道:“爷爷今天就站這儿了,有本事放马過来。”
“你爷爷我,一刀一個,管杀不管埋。”之前被骂惨的沈星流,嚣张地道。
北柔军火正大着呢,沒有思虑尽皆进入竹林。
“咻咻咻!”
果然是一帮傻子,一人触动到了机关被钉死在地上
“有机关,有机关。”一個北柔军喊道。
“啊,我的腿啊。”被捕兽夹咬断双腿的北柔兵,疼的满地打滚。
沈星流看了看自己的腿,好残忍啊!
更有甚者掉入陷阱,被下方的尖竹扎個通透。
“快撤、撤出去。我們上当了。”撤出的過程中,又触动不少机关,出了竹林只剩下寥寥两個半。
沈星流眼见沒有玩头,回是回不去了,只好硬着头皮玩谷内走去,惊动很快就会有人来查看,此地不宜久留。
看到自己的伙伴只剩下了上半身,两人商量了一下挥刀将其结果,记下這個地方准备回去搬救兵。
几人走后,远处闪现本来几道人影。
一名白衣男子蹲在地上,检查着机关,道:“不好,有人闯山,你速速去通知大师兄。”
旁边弟子遵命道出声“是”。
白落落抽出宝剑,来到断腿士兵面前,說道:“你们是什么人,来我处有何贵干。”
“嘿嘿嘿,你们窝藏北柔军逃犯,就等死吧。”士兵用刀自裁性命。
“北柔军?”白落落一脸莫名其妙,不過看到此人士兵样的打扮,不疑有他,紧急道:“快快搜山,把那名逃犯搜出来。”
剩余两名弟子知道大事不妙,连忙向山门赶去,搜、必须搜!
“当当当”谷内的警示钟响起,惊起不少谷内弟子。
一名弟子衣裳還未穿好,推门而出,打着哈欠道:“怎么回事,這大半夜的让不让人睡觉啊?”
“還睡什么睡,有人闯山,必须赶快搜出,听說還是逃犯。”年纪稍长的弟子急切道。
大殿内,不少弟子连鞋都穿错左右,听到是北柔军的逃犯,也不曾想北柔军是如何进入這裡的,反而想搜出那人。
一群人慌忙出殿,谷内火把通明。
“大师兄,你說我药王谷這回是不是在劫难逃了。”白落落对殿内一名青衣男子道。
严青叹了口气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過。想不到我药王谷两百年不问世事,還是出了岔子啊。”
药王谷内,有一进院子,唐萱萱也被吵闹的钟声惊醒。
而此事的始作俑者就在她的房间内,沈星流从窗户翻进房内。
“哇!居然這么多药瓶,可哪些才是治内伤的啊。”沈星流不通药理,拔开瓷瓶的塞子嗅了嗅。
“阿嚏。”沒想到這瓶药還挺辣,不小心打出一個喷嚏。
原来半梦半醒的唐萱萱被吓去睡意,立马掏出手边的弩箭,可刚一摸到,手中便空无一物。
“我靠,沒想到你這妹子睡觉,起床气這么大。”沈星流见状一把抢過弩箭,差点被绝后。
射出的弩箭击碎一個瓷瓶,药粉撒的满天都是。
“阿嚏!”“阿嚏!”两人不停地打着喷嚏。
唐萱萱打着喷嚏道:“不好,打碎痒痒粉了。”随即,从床头拿出一個药瓶嗅了嗅方止住喷嚏。
沈星流又是抢過,止住喷嚏道:“我說,你沒事做什么痒痒粉啊。”
唐萱萱当下才有空打量来人,黑色的衣袍,健康的小麦色肌肤,双手各拿着自己东西。
“小贼,我警告你别乱来,我药王谷可是强者如云,小心走不出去!”唐萱萱怕怕地看着来人手上的弩箭,那可是淬了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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