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個拆個除系統(1)
這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陳宴回。
這是他和陳欽清第一次真正的見面,他當然想要表現出自己最好的一面。
哪怕他現在已經緊張到不行,他仍舊維持着自己嘴角微笑的弧度。
要知道,這樣一個微笑,可是經過他反覆練習的。
在這個關鍵的時刻,絕對不能垮掉!
就算嘴角早已經僵硬,但他覺得自己的這個笑容依舊是完美的。
這也是他自從見到陳欽清的那一刻起,就如同雕像一樣迎接着陳欽清的原因。
倒是陳宴回懷裏的胖娃娃望着陳欽清,叫道“清清……”
陳欽清聞言,目光轉望向了陳宴回懷裏的胖娃娃。
陳宴回的表情終於再也崩不住,他一把將這個胖娃娃給扔了下去。
胖娃娃並沒有因爲陳宴回的動作而摔在地上,而是穩穩得站到了地上。
陳宴回指着胖娃娃“別以爲你這個傢伙有點特別就可以直呼清清了,你可是佔用了我們愛情結晶的身份,叫爸爸!”
胖娃娃“……”
胖娃娃盯着陳宴回,陳宴回也盯着胖娃娃,都是滿臉的堅持,互不相讓。
陳欽清看到這一幕,由不禁扶額。
眼前這樣的一幕,他這十年已經見過了不下百次。
這個胖娃娃想要戲耍陳宴回,所以利用了水晶蛋,讓自己出現在這個世界上,讓陳宴回的期待落空。
陳宴回一開始時也確實是有些氣憤,因爲這個胖娃娃絕對不是他想的愛情結晶裏誕生出的可愛孩子模樣。
不過很快,也只能接受這個事實的陳宴回,也開始反套路,佔起了這個胖娃娃的便宜。
胖娃娃又哪裏不知道陳宴回的心思,所以都是抵死不從,沒有半點的屈服。
因爲陳宴回可以威脅他,他同樣可以威脅陳宴回,陳宴回還真的拿這個胖娃娃沒有什麼辦法。
這個胖娃娃也算是養了十年,可陳宴回也沒有佔到這個胖娃娃半點的便宜,倒是陳宴回險些被這個胖娃娃掏空,每日都在爲生計發愁。
想他一個虛擬的人,居然會有爲生活憂慮的一天,只因爲養了個娃。
這也讓陳宴回越發肯定,這個傢伙就是故意來整他的。
所以,陳宴回覺得自己必須要在口頭上佔回便宜纔沒有虧。
陳宴回的這一個想法,讓他們的鬥爭持續了十年。
陳欽清走到了他們的身邊,打斷了他們“行了。”
陳欽清的聲音傳入到了他們的耳中,他們都不由的將視線轉望向了陳欽清。
到底還是會賣陳欽清面子的兩人,又相互瞪了眼,然後一起哼聲,齊齊扭過了頭去……
就好似爲了故意刺激陳宴回一樣,胖娃娃扯了扯陳欽清的衣角,對着陳欽清道“抱。”
陳欽清如他所願的將他抱了起來,陳宴回看着,眼神又是一變,滿是嫉妒。
陳欽清看着陳宴回“走吧,我們一起看看這個世界。”
陳宴回點點頭,然後就和陳欽清一起,去看這個由陳欽清設計出的世界。
陳欽清他是不同的,所以他不需要像其他進入到這個全息世界裏的人一樣,在新手村裏去完成新手任務。
所以,陳欽清他們現在所在的山水之間,並沒有其他玩家的身影。
陳宴回“清清,你放心,有我們在,這個全息世界一定不會出問題。”
陳欽清側眸看了眼陳宴回,就聽着他懷裏的胖娃娃道“對,清清你放心吧,我們會維護這個世界的。”
說着,胖娃娃還拍上了陳欽清的肩膀,一副向着陳欽清保證的模樣。
陳欽清摸了摸這個胖娃娃的頭,對着他們輕點了下頭“麻煩了。”
胖娃娃“不麻煩。”
陳宴回卻是死死的盯着陳欽清撫摸的動作,有點喫味。
陳宴回禁不住的道“你這麼大的人了,好意思讓清清抱嗎?還不下來?”
胖娃娃的回答卻是向陳宴回吐了吐舌頭,並沒有打算從陳欽清的懷裏下去。
陳宴回又是一陣氣,“你別以爲你現在一個胖娃娃的模樣,就真的可以像那些孩子一樣撒嬌了,你也不想想,在這個世界上,有比你年紀還大的人嗎?”
胖娃娃“要你管?”
陳宴回一噎,轉頭對着陳欽清告狀“清清,你看你把他給慣的!”
陳欽清淡淡的道“當時是你要把那個愛情結晶給孵化的。”
陳宴回頓時啞然,然後委屈“清清,你不愛了我是嗎?”
陳欽清“……”
陳欽清還沒有說話,胖娃娃就對着陳宴回道“你也不想想你多大的人了,居然還向着清清撒嬌,也不害臊。”
陳宴回聞言,臉上的表情終於裂了開,手指着地,一臉惡狠狠的道“下來,我們決鬥!”
胖娃娃看着陳宴回的這副模樣,頓時猶如受到驚嚇了一般,縮在了陳欽清的懷裏,委屈巴巴的道“清清,他欺負我。”
陳欽清“……”
陳宴回“……”
陳欽清擡手,摸了摸胖娃娃的頭頂。
陳宴迴心底頓時一片淒涼……
輸了,徹底的輸了。
所以他當時爲什麼想不開,去找這個傢伙設計什麼愛情的結晶,惹上這樣的一個□□煩,一個還會和他爭寵的□□煩。
他這不就是自討苦喫嗎?
陳宴回有點難過,不想要說話。
陳欽清帶着陳宴回和這個胖娃娃,走到了一片峽谷間,然後坐上了船,船慢慢的划向了白霧深處,最後纔在一片竹林後停下。
陳欽清他們下了船,對着陳宴回道“這裏以後就是我們的家了,這裏不會有任何人打擾。”
陳宴回這時氣也已經消了,再進入到這片竹屋裏,看着這個竹屋裏的一切,心裏情緒不斷翻涌着,滿是感動。
陳欽清不能進入到他們設計的那個家,但是卻可以在這個由他設計的全息世界裏,爲他們準備一個家。
這讓他如何能平靜?
胖娃娃望了望陳欽清,又望了望陳宴回,然後扯了扯陳欽清,示意陳欽清放他下去。
陳欽清也按照他的意思,把他放到了地上。
胖娃娃走到一片竹牆,將手放了上去。
然後,陳欽清就見到了一道門出現。
只不過,在陳欽清的眼裏,這道門內是白色的,什麼都看不見,而在陳宴回和胖娃娃的眼裏,這道門的背後卻是他原本的屋子,那個在《你的專屬戀人》裏一直居住的屋子。
很顯然,並不是所有人都能看到《你的專屬戀人》所構造的那個世界,就連陳欽清也不行。
胖娃娃收回了手,對着陳欽清他們道“我打通了兩個虛擬世界的門,我和他可以自由的穿梭在這兩款遊戲中。”
陳欽清的眸光一動,胖娃娃已經表明,能夠穿梭在這兩款虛擬遊戲的人只有他和陳宴回,那麼也就是說,他不能進入到他們的那個虛擬世界裏。
陳欽清神情如常的點下頭,並沒有強求進入到那個屬於他們的虛擬世界中去。
因爲陳欽清的不能進入,陳宴回望向陳欽清的目光不由帶上了幾分歉疚,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陳欽清望着陳宴回,說道“現在這樣不是已經很好了嗎?”
陳宴回聞言,心裏一動,握上了陳欽清的手,點下頭“恩,清清說的對。”
陳宴迴向着清清道“你負責賺錢養家,我負責照顧家裏,這邊住人,那邊種田,這個安排也不錯。”
陳欽清挑眉。
胖娃娃上前,分開了陳欽清和陳宴回兩人,對着陳宴回道“說話就說話,幹嘛動手動腳?”
陳宴回“……”
陳欽清不由的輕笑了一聲。
手心裏落空的陳宴回不由瞪向了胖娃娃,抓起胖娃娃,就把他扔進了隔壁的虛擬世界裏,在胖娃娃消失在這道門裏的時候,還不忘吩咐道”種田這事別以爲你可以跑掉,你也要和我一起幹!快去看看地裏的西瓜熟了沒有!”
陳欽清“……”
這間屋子裏只剩下了陳欽清和陳宴回兩個人,陳宴回面對面的與陳欽清站着,突然害羞了起來,有點扭捏的模樣。
“清清,我、我想……”說着,陳宴回還盯了眼陳欽清的嘴脣,又是紅了臉。
陳宴回的意圖十分明顯,陳欽清哪裏還不知道陳宴回這是要幹什麼?不由挑了挑眉,嘴角也是微微揚起,眼裏飛快的掠過了一道興味。
陳欽清“恩?想什麼?”
極度緊張中的陳宴回並沒有發現,陳欽清那有些異常的語氣,依舊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陳宴回“我想……就是……那個……恩……”
陳欽清不由發出了一聲低笑,拉過了陳宴回。
陳宴回瞳孔瞬間放大,就在他快要碰到陳欽清雙脣的時候,突然一隻手橫在了他們的中間。
陳欽清倒是及時停下了,只不過陳宴回卻是撞上了這隻手,再一看,不就是那之前被扔進到隔壁虛擬世界裏的胖娃娃嗎?
望着這個胖娃娃,陳宴回終究是忍不住的扭曲了臉,咬牙切齒的道“壞人好事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胖娃娃“啊?我就是天,還有誰敢劈我嗎?”
陳宴回捏着自己的拳頭,陰測測的道“當然有!”
說罷,陳宴回就一個手刀,向着這個胖娃娃給劈去。
這個胖娃娃早有預料,立刻閃了開,還對陳宴回嘲諷道“打不到打不到。”
陳欽清“……”
陳欽清看着胖娃娃身下坐着的,一隻長着翅膀的飛豬,不由沉默。
哪怕來的飛豬?
陳欽清阻止了他們,他們兩人也終於消停了,只不過,陳宴回看向這個胖娃娃的眼神如同一個殺父仇人就是了。
陳欽清“這個飛豬是哪裏來的?”
胖娃娃摸了摸自己的身下的飛豬,“這個是我才創造出的坐騎,怎麼樣?可愛吧?”
陳宴回“……”
陳宴回“你還真的是會享受。”
胖娃娃“無論是誰,都該要對自己好一點不是嗎?”
陳宴回聽到胖娃娃的這個話,只感覺自己的手又有點發癢。
他算是明白了,他這是給自己招了一個祖宗!
想到以後因爲這個胖娃娃的存在,他和陳欽清可能都不會有獨處的機會,陳宴回就感覺到一陣悲涼,心中更是懊悔。
所以他當時爲什麼想要一個愛情的結晶?就他和陳欽清兩個人幸福的生活下去不好嗎?不好嗎?!
陳宴回現在只想要回到那個時候,打醒當時腦抽的自己。
在陳欽清這邊每天都雞飛狗跳的生活裏,這個全息遊戲也一天天的走上了正軌。
這款全息遊戲也和陳欽清他們以前設計的那些遊戲一樣,沒有讓他們失望。
這款遊戲,完美的貼合他們對全息遊戲的幻想,真正開啓了全息遊戲,被人稱之爲全系遊戲的元年!
哪怕日後再有全息遊戲問世,能夠引得更多的玩家,可仍舊沒有遊戲公司能夠超越陳欽清他們設計出的遊戲。
而陳欽清作爲創始人,自然也備受着這些玩家們追捧着,他們將陳欽清當作自己的信仰。
這是屬於陳欽清的遊戲帝國!
薛灃並沒有機會看到,因爲他終其一生,都在那地下的實驗室裏,完全沒有逃走的機會。
可能薛灃都沒有想到,他以前服用的洗髓丹,竟然是讓他死不了的罪魁禍首。
因爲洗髓丹,無論他們對他做了什麼,他的恢復能力都要比一般人要強。
只要不是身體的整個機能崩壞,他的身體幾乎都可以自我調節,維持着生命。
薛灃死在程老闆病死之前,因爲自己查出了癌症,現代的醫療治不好的那種。
想要繼續活下去的程老闆,當然想到那位面交易系統商城。
可是,這麼多年過去,耗費了多少的時間和財力,卻沒有從薛灃那裏得到一點好處,這讓知道自己的已經得癌了的程老闆心態崩了。
程老闆親手殺死了薛灃,卻是讓薛灃得到了解脫。
陳欽清也是在這個薛灃快要死了的時候,再次來到了薛灃的身前,拆除掉了位面交易非法系統。
這次位面交易非法系統十分的配合,任由陳欽清拆除掉了。
也在他和這個位面交易非法系統的交流中,陳欽清也才知道,原來那霸佔了他公司旗下各款遊戲排行榜第一的人,居然是他。
作爲老闆,他當然知道這個足夠傳奇的人物,而且這個人也足夠的神祕,從未露過面,被人稱爲史上最神祕的大神。
可就這樣一個大神,居然是一個非法系統,陳欽清也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
也難怪這位大神不露面了,是根本不可能出現在人前。
就這樣把一位遊戲大神給拆了,陳欽清倒不覺得有什麼,但換了一個人,一定會覺得很遺憾。
陳欽清在離開的時候,順手把這個實驗室給炸了。
爆炸引起的關注讓這個人體地下實驗室曝光了出來,整個社會都很驚惶,沒有想到這個社會上居然有人做這樣傷心病狂的事情。
這件事情引發了社會高度的關注,上層的高度重視,很快,警方便介入了調查,將涉事人員給抓捕,並且把已經死去的受害人給擡了出來。
看着那已經不成人樣的屍體,人們更是聲討起了他們那變態的行爲,他們想,一定要讓他們償命纔行。
這次,哪怕這個程老闆有着權勢,也沒有辦法把自己獄中救出去,沒有最好治療條件的他,每日都在受着病魔的折磨,苟延殘喘着……
而病魔的折磨,也讓他的脾氣變得更爲的暴躁,但他已經不再是曾經的那位程老闆,哪裏還能對別人頤指氣使,換來的無疑又是一陣毆打。
最後,這位曾經也算是叱吒風雲的人物,就那樣慘死在了獄中。
陳欽清不僅把這個全息技術用在遊戲上,還更多的開發這個全息技術,用在更多的地方,爲人民帶來便利。
在陳欽清死的時候,幾乎全民都在爲陳欽清送行。
沒有人知道,隨着陳欽清的死去,一個虛擬世界也隨之崩塌,那兩個與陳欽清生活了一輩子的人,也離開了這個世界……
陳欽清坐在一輛馬車上,馬車緩緩駛入了城門,進入到了那最繁華的地段,京城。
一路上,陳欽清的咳嗽都未停止。
那衣衫套在身上,顯得陳欽清無比的單薄。
這樣的舟車勞頓,讓陳欽清的那張臉色更爲的蒼白。
顯然一副病弱的模樣。
陳欽清身邊的小廝陳平,望着陳欽清的那張臉上滿是心疼。
他每日都盯着陳欽清服藥,可還是壓不住陳欽清的病情,眼看着陳欽清的病情還有加重之勢,這讓他更加的擔心了。
陳平“主子,馬上就要到侯府了,你再忍忍。”
陳欽清輕點下頭“恩。”
話一出,陳欽清的喉嚨間又是一癢,又是一陣咳嗽。
陳平皺着眉,又是滿臉的憂心“主子,怎麼這次你開的藥,一點好轉都沒有?主子的醫術明明那麼厲害,應該不可能會越來越嚴重啊……”
陳欽清“沒有什麼,只不過是有些水土不服,所以才使得病情不穩定,你也不用但心,等到了地方,你按照我給你的方子,抓幾副藥,我再休息幾天,應該就沒事了。”
陳平“真的嗎?”
陳欽清點頭“恩,真的。”
陳平這纔對着陳欽清點下頭,然後就撩起了簾子,朝外張望着,想要看到哪兒了。
陳平那滿臉急切的模樣,就好似恨不得侯府立馬就出現在他的眼裏一樣。
對於想一心考慮到陳欽清的陳平來講,一秒都顯得格外漫長。
相比陳平,生病的陳欽清反倒平靜許多,哪怕一直反覆不停的咳嗽,他的神情依舊沒有流露出半分的痛苦。
如果不是陳欽清那張明顯蒼白,流露着病態的臉色,只怕沒有人相信陳欽清是真的生病了。
車外奉命迎接陳欽清回府的兩名奴僕,他們聽着那馬車裏時不時傳出的咳嗽聲,都不由的對視了一眼,眼神都有點莫名之色。
這位三少爺身子骨這麼弱,回到了侯府只怕是會病得更嚴重了。
畢竟,侯府也不是一個安生之地。
可是,這與他們有什麼關係呢?他們不過是候府裏的奴僕,他們幫不了這位三少爺,他們的任務只是接這位從出生就被送到了鄉下去的三少爺回府而已。
至於送去鄉下的原因,其實是因爲這位三少爺身體不好。
爲什麼身體不好,那就要追溯到那位傳說中的柳姨娘還懷着這位三少爺的時候了。
那位柳姨娘在懷着這位三少爺的時候,被人暗算,中了毒,在生這位三少爺的時候毒性發作,險些一屍兩命。
不過也不知道該說是那位柳姨娘母性爆發,還是這位三少爺命大,那位柳姨娘在那樣艱難的時候,竟然把這位三少爺給生了下來,自己卻是香消玉殞。
這位在母胎裏就中了毒的三少爺,身子骨又怎麼能好?也是虧得一名名醫,保住了這位三少爺的性命。
可是,這位柳姨娘拼死生下的三少爺,卻十分不受侯爺的待見。
因爲據說,侯爺對那位柳姨娘不一般,所以侯爺將柳姨娘的死,歸結於了這個剛出生的三少爺身上。
一見到這位三少爺,侯爺就會想到柳姨娘的死,所以自然也就不願意多見這三少爺了,哪怕這位三少爺是他最愛的女人所生。
所以,當夫人提議,將這位三少爺送到鄉下去修養的時候,侯爺沒有半點猶豫的就同意了。
說到這位夫人,又要說起另外一件相關的傳聞了。
據說,侯爺與那位柳姨娘,他們相識於風月場所,卻是真心相愛着的。
侯爺花了好大的勁,纔將這位柳姨娘納爲了妾,迎進了府,平日裏對這位柳姨娘更是寵愛有加,連自己的夫人都忘記了。
這讓作爲正妻的夫人很嫉妒,夫人平日裏對這位柳姨娘表現得相當大度,將這位柳夫人當作自己的親姐妹一樣,但其實是一直都將這位柳夫人視作爲眼中釘肉中刺。
在這位柳姨娘懷孕之後,更是擔心這位柳姨娘生個兒子出來,受到侯爺的偏愛,奪走那本該屬於自己兒子的世子之位,纔在暗中陷害這位柳姨娘。
而柳姨娘對侯夫人又十分信任,不懂這個侯府裏面的那些彎彎繞繞,所以才中了招。
只是,侯夫人她出生顯貴,乃是當朝丞相之女。
據說,侯爺也是知道的,甚至一度提刀要殺死自己的這位夫人的,但最後卻被家中的那位老夫人給攔了下來。
侯爺想要爲了一個身份卑賤的人殺死自己的正妻,這點老夫人也是絕對不會答應的。
畢竟,家中的那位老夫人本就不喜出生風月場所的柳姨娘,要不是侯爺苦苦相求,一意孤行,她不可能會同意這樣的女子進入到他們的侯府。
對於同樣出生名門的老夫人來講,這位柳姨娘可不就是那種傳說中的狐媚子,專門迷惑男人心竅的女人嗎?
她拗不過自己的兒子,再說她兒子的翅膀也硬了,她硬要管,只怕是傷了母子的情分,所以才無奈妥協的。
所以,那位柳姨娘死了也就死了,並不值得心疼。
無論是否有人陷害,老夫人都不關心,只是可惜了這位柳姨娘肚子裏的孩子,生來便帶着胎毒,還難以根治,註定一生都要被這毒所累了。
也是這位老夫人在一旁相勸,所以侯爺才最終沒有對夫人痛下殺手。
不過,可能連夫人和老夫人都沒有料到,劉姨娘的死,竟然讓侯爺的性情大變。
變得風流,夜夜沉醉於那溫柔鄉中,納了好幾個妾回來,把夫人氣得吐血。
同時,也變得不怕死。
在十幾年前,邊關外的鄰國蠢蠢欲動,他就自動請纓,上戰場殺敵。
幾次都險些死去,後面有被隨行的軍醫給救了回來。
每次看到那從戰場上傳回的信,他們都是一陣心驚膽戰。
那段時間,整個候府每日都在求佛,期望着這位侯爺能夠平安歸來……
可是,等到戰爭一結束,侯爺回來了,府裏又開始勾心鬥角了起來。
這一斗,就是十幾年,鬥到了如今新皇即位。
他們覺得,這位三少爺沒有在這樣的府里長大,其實也是他的一件幸事。
所以可能少了幾分見識,不比這些京城裏面的公子哥,可至少還活着不是嗎?
能夠平平凡凡的度過那麼一生,也不見得就是一件不好的事情。
只是現在,因爲侯爺新納的妾,他們的夫人終於想起了這位被放養在鄉下的三少爺,讓人把這位三少爺請回來。
這位三少爺回來了,再想要安穩度日,只怕是不行了。
再想到他們這些時日的相處,想到這位三少爺的脾性,他們就不免同情起了這位三少爺。
不過,想到這位三少爺的那張臉,他們就覺得,以前的那位柳姨娘怕是長得真的很好看,所以纔將侯爺迷得神魂顛倒,也才讓夫人至今都嫉妒在心。
在見到那位的時候,就想到了這位三少爺。
三少爺身爲一名男子,都長成這樣,也不知道那位柳姨娘在年輕的時候,是怎樣的一個絕色佳人。
只是他們顯然無緣得見了。
“駕。”
他們依舊不緊不慢的趕着馬車,向着候府的方向趕去。
突然,他們看到了前面有一個邊走着路,邊東張西望的人,他們不得不提醒前面的那個人讓讓,可是那個人卻彷彿是在走着神一樣,根本沒有聽到他們的話,仍舊直直的向着他們走了過來……
眼看着他們的馬車就要撞上這個人,他們不得不勒住了馬。
好在他們驅使的馬車跑得並不快,所以這樣一勒,馬車就停了下來。
如果是再快些的馬,那麼怕是直接就給這個人撞上去了。
而那個走路不看路的男子,在要碰到馬鼻子的時候,也終於回過神,停下了自己的腳步。
奴僕望着這個人,忍不住皺眉,說話的語氣也不由的重了一分“你這個人怎麼走路的?會不會看路?!”
男子望着他們,握緊了自己背的包袱,微微彎腰,對着奴僕道“抱歉,我這是第一次進京,所以一時看迷了眼,沒有注意到前面的馬車……”
說罷,男子就讓開道,也就在這時,馬車的簾子被撩起,陳欽清的那張臉露了出來。
男人見到陳欽清,腳下一頓,眼裏飛快的閃過了什麼,握着包袱的手更緊了。
陳欽清卻並沒有第一時間看這個男人,而是側着頭,望着趕車的奴僕,問道“怎麼了?”
奴僕見着陳欽清,說話的語氣不自覺的就放輕許多“沒事,就是有個人險些撞上我們而已。”
陳欽清這才把自己的視線移到了男人的身上……
非法系統鎖定。
目標對象禍水非法系統。
目標綁定人確認無誤。
非法系統綁定人姓名許藍山。
陳欽清看着許藍山那張勉強算作清秀的臉,實在是和禍水沾不了邊。
不過,陳欽清也知道,許藍山的這張臉,並不是他真正的臉,他是利用了自己系統的技能,易容術,把自己的臉易容了的。
至於這個禍水非法系統的宿主是怎樣想的,爲什麼不從一開始就把自己的那張臉暴露在人前,陳欽清不用仔細去想,都能夠猜到。
今日的易容,是爲了日後的驚豔。
驚豔於他的才華,驚豔於他的容貌,最後合二爲一,化爲癡情。
只是,作爲一名禍水系統,不綁定女人,偏偏綁定一位男人,這也是很引人深思了。
陳欽清擡起手,掩在嘴邊,輕咳了一聲。
奴僕見着,連忙道“三少爺,你還是進去吧,外面風大,你身子又不好……”
陳欽清最後看了眼這個禍水非法系統的綁定人,然後對着奴僕點下頭,進入到了馬車內。
奴僕在陳欽清進入到馬車之後,見着那個走路不看路的男人還擋在他們的馬車前,不由皺起了眉,十分不耐煩的道“看什麼看,還不快些讓開?”
許藍山再次回過神,收回視線,讓開了道。
只是,站在路旁的許藍山,雙眼仍舊不由自主的盯着那個遠去的馬車,想着方纔從馬車裏探出頭的男人。
他還能聽到旁邊兩個小姑娘評價着那個公子,如此俊俏以前都從未在這個京城裏見過,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
不由得,許藍山摸上了自己的臉,眸光慢慢的堅定了下來。
他現在不過是易了容,他真正的臉比那個人要好看一百倍。
畢竟,那個男人長得再好,也能一眼就看出他是一個男人,可是他不同,他是那種能夠超越性別的美,足以令世人驚豔。
只不過那樣一張臉不利於他的行事,所以他還不能暴露出來……
這樣想着,許藍山提了提自己肩上的包袱,對自己顏值上的自信又回來了。
現在的他,不會比任何人差,無論男女,都不會比過他,因爲他可是要成爲一代禍水的人。
許藍山腳下一轉,就在這時,許藍山聽到了自己系統的聲音叮——發現這個世界的氣運之主。
許藍山又是一頓,心裏一蕩氣運之主?在哪裏?
禍水非法系統宿主正前方的酒樓,二樓。
許藍山不由望向了自己正前方的酒樓。
醉仙樓。
從大門便可看出,這是一間很氣派的酒樓。
許藍山慢慢的擡起頭,望向了這個醉仙樓的二樓,可是他並沒有看到人,
許藍山沒有猶豫,向着這個酒樓走了進去……
許藍山當然不會知道,他尋找的那個男人,也在陳欽清的馬車消失之後,便離開了窗前。
陳欽清他們到了鎮國侯府,馬車停下,陳欽清他們也才下車。
等候在門口的奴僕立刻將陳欽清他們迎了進去。
陳欽清作爲候府的三少爺,回到了侯府,自然是要先去見過主母的。
再說,他如今也還沒有自己的院子,所以還要聽主母的安排。
陳欽清隨着這個帶路的奴僕,進入到了正廳,也見到了這個候府的夫人。
侯夫人在見到他的時候,神情明顯驟變,然後便用十分複雜的目光,有些恍惚的望着他。
就好似侯夫人正透過他,看着其他的人一樣。
也是陳欽清那壓抑的低咳聲,才喚醒了這位明顯走神的侯夫人。
侯夫人再望向他的時候,神情依舊複雜,卻是出現了一絲的疲態。
她也沒有爲難陳欽清,擺了擺手,便對陳欽清道;“你的房間已經爲你準備好了,讓翠竹和梅香帶你過去吧,以後她們兩人就是你的丫鬟,負責照顧你的。”
翠竹領命,就將陳欽清帶到了懷柳院。
陳欽清看着這個懷柳院,眼裏就不由閃過了一絲深思。
不過,陳欽清還是按照侯夫人的安排,在這個院子裏住了下來。
然後,陳欽清就給陳平開了一張方子,讓陳平去抓藥,自己則躺在了牀上休息。
翠竹和梅香見着,也沒有打擾陳欽清,讓陳欽清安靜的休息了。
昏昏沉沉的陳欽清忽然感受到,有什麼東西盤踞在了自己的身上,很奇異的,他的身體竟然好受了許多……
作者有話要說好久沒有寫古代背景的了,寫得可能會有點慢,小寶貝們見諒,如果有哪裏不對的地方,也多擔待一下吧qaq
愛你們,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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