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個統拆除系統(2)
陳欽清就見到了一條龍……
一條金閃閃的龍……
一條盤在他身上的小金龍……
這條小金龍不大,這樣盤着剛剛佔滿了他肚子。
很奇異的,陳欽清並沒有感覺到這條小金龍的重量。
陳欽清能察覺到東西盤在他的身上,便是因爲他極強的敏銳性,還有這條小金龍那不可忽視的存在感。
這條小金龍的存在感實在是太強,就算陳欽清如今在病中,頭腦昏昏沉沉,但並未睡着的他,又怎麼可能發現不了。
還有他身上那明顯症狀減輕的感覺,這樣比藥石的來效還快的速度,陳欽清又怎麼可能沒有感覺到?
雖然並沒有痊癒,但也是有所好轉,不至於頭腦沉重,意識不清了。
要知道,他能支撐着自己的身體,保證自己的留有意識,不會在路上暈倒,好不耽擱的回到這裏,再靜心休養,已經是一件很不易的事情。
雖然這裏是侯府,一個他不熟悉的地方,但他不過是一個小人物,又哪裏會有什麼人關注,也不用去擔心這個地方會有什麼危險。
所以,一躺到牀上,陳欽清也就沒有再繼續硬撐,卸下了自己身上最後的一絲力氣,只等着陳平煎好藥,服了藥,再慢慢調理、休養。
陳欽清並沒有料到,在還沒有服藥的情況下,症狀就自動減輕的。
陳欽清心裏隱隱猜測到了什麼,睜開眼一看,果不其然……
這條小金龍察覺到了陳欽清的視線,那貼在陳欽清胸膛上的腦袋也慢慢擡了起來,用着自己那好似發着光的金色瞳孔,向着他望了過去……
小金龍的那兩條龍鬚在空中輕輕飄蕩着,一副純真無害的模樣。
陳欽清與這條小金龍四目相對,久久沒有說話。
雖然這個世界信奉鬼神之說,但這並不代表這個世界就真的有龍,因爲這個世界並不是神話體系的世界。
而且,從感知上,這條龍和他所知的龍似乎有些不同。
陳欽清看着這條小金龍,雙眸漸漸變深了幾分。
陳欽清這條龍是規則之外的生物嗎?
系統助手隊長,經過檢測,這條龍不屬於規則之外。
陳欽清聞言,這才禁不住的皺起了眉,多少有些意外。
陳欽清你是說,這條龍不是規則之外?
系統助手是的,隊長。
陳欽清再望向這條小金龍,眼裏不由浮現出了幾分深思。
系統助手不過……
陳欽清不過什麼?
系統助手這條龍是大氣運的集成體。
陳欽清默然。
因爲陳欽清已經覺察到,這條龍是真龍,但卻又不是真龍。
但在這個世界,也是不應該的存在。
因爲就氣運而言,一般都是集中在人的身上,而非化爲龍這種生物。
而這樣的情況,陳欽清是第一次遇見,包括總部的資料裏,過往都沒有這樣的案例。
所以陳欽清纔會爲這條小金龍不是規則之外的生物而感到意外。
陳欽清能分析出這條龍存在的原因嗎?
系統助手原因不明。
陳欽清……
也就是說,他的系統也不能分析出這條龍是爲什麼會存在於這個世界之上。
一條屬於規則之內,由氣運集成的小金龍嗎……
陳欽清一臉沉思。
可這條小金龍不與那人沾邊的話,那麼這條小金龍又怎麼可能會找上自己。
陳欽清幾乎可以肯定,這條小金龍和他認爲的那個人脫不了干係。
陳欽清想到上一個世界,那個陪伴了他一生的人,比起之前他所遇到的規則之外的人,他顯然是要更加的有能力。
甚至本事到能夠與位面意志交流了,而且關係還匪淺的樣子。
那麼這個世界上,他眼前所見的這條小金龍,是不是也是那個傢伙所爲。
陳欽清隱隱有種感覺,那個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纏上了自己的傢伙,似乎正在覺醒……
可是,雖然那個傢伙每一世都會自己找上門,他對那個傢伙所知還是甚少。
陳欽清也無法想到,那個傢伙究竟是誰,又有什麼本事。
又是怎樣特殊的存在……
系統助手隊長,要把關於這條小金龍的情況上報嗎?
陳欽清不用了。
系統助手沒有再說話,有陳欽清的話,他自然不會擅作主張,把他們遇到的這個特殊情況報上去。
那條小金龍見着陳欽清沒動,自己也一動不動的,那閃閃發光的龍目,直勾勾的盯着陳欽清,就好似在和陳欽清玩着木頭人的遊戲一樣。
只不過,如果和遊戲的話,它那兩條亂動的龍鬚,早就已經出賣了它。
陳欽清看着這條小金龍,收斂了神思,問道“你能聽懂我說的話嗎?”
不怪陳欽清這麼問,只是這條小金龍看着,實在是不怎麼聰明的樣子。
小金龍聽到陳欽清的聲音,那燦金色的瞳孔裏,頓時飛快的劃過了一道亮光。
就好似是在開心陳欽清並不害怕自己一樣,小金龍點了點頭自己的腦袋,然後就向着陳欽清湊了過去……
陳欽清伸出手,摸了摸它。
小金龍見陳欽清不排斥自己,立刻伸出了自己的舌頭,舔了舔陳欽清的臉。
被這條小金龍給糊了一臉的陳欽清“……”
不過,陳欽清明顯的感覺到,自己那沉痾乏重的身體,明顯減輕許多,和健康時並無什麼區別。
陳欽清將手指按在了手腕上的脈搏上,過了會兒,陳欽清卻是皺起了眉,因爲從脈搏上來看,他身體病症依舊在,和前一刻一樣,並無變化。
也就是說,按照常理,他的身體現在不應該這樣的輕鬆。
所以,這條小金龍確實是減輕了他的病症,卻並非是治癒……
不過,就這樣也似乎堪比靈丹妙藥了。
畢竟,他的這個身體,可是連他的師父都沒有辦法治癒的。
當病發之時,雖然不足以要了他的命,卻也是磨人的要命。
對於他而言,這條小金龍,也稱得上是一個大寶貝了。
這個便宜是他佔了。
畢竟病着,總歸是有些礙事的。
陳欽清再次的伸出手,摸了自己眼前這條小金龍的腦袋,語氣真誠道“謝謝你。”
小金龍閉上了雙眼,十分享受得在陳欽清的手掌下輕蹭着,就好似自己是這個世上最幸福的崽了一樣。
與此同時,在那深宮之中,正在召見着羣臣,商討着國事的那位年輕皇帝,突然感覺自己的身體不舒服了起來……
不僅頭腦開始昏沉,連身體都變得沉重,彷彿有什麼東西壓在他的胸口上,讓他的氣息變得不暢了起來。
年輕皇帝皺了皺眉。
底下的羣臣見着,都不由停下了說話,心裏有些打鼓,是不是自己哪個地方沒有說對……
他們面前的這位皇帝,雖然看着年輕,但卻極富手段,而且還玩得一手帝王之術,讓他們這些羣臣根本無話可說,還得老老實實的聽從這位帝王的安排。
有那麼一種皇帝,是會看在他們羣臣身居要職上,左右權衡,多有顧慮。
可這位皇帝他不,他在這個位置之上,那麼他就是這個國家的主,一切都由他說得算,誰都無法逼迫這位皇帝做他不願意做的事情。
無論這個逼迫他的對象是誰,他都不會給半點的面子,完全不在乎世人怎麼看待自己,後人又將會如何評價他。
不過,這位年輕皇帝倒也不是一個會濫殺無辜的人。
他只會在暗中的折騰你,而他們作爲臣子,又不能違抗皇帝的命令,忤逆那可是大罪,這不就是自己往槍口上面撞嗎?
這就不得不說,這位年輕皇帝,不愧是從衆多的皇子中脫穎而出,成功坐上了皇位的一位皇子。
畢竟,以前的那位老皇帝可是一位好色的主,後宮的美人無數,生下了無數的皇子皇女,待皇子皇女們長大成人,自然是引發了宮廷內鬥。
當時最有希望即位的並不是如今的這位新皇,曾經的九皇子,而是其他幾名排名靠前的皇子,比如大皇子和三皇子。
二皇子太過平庸,把他父皇的喜愛美人這點遺傳了個十足十,見到美人就走不動路,還差點死在美人的牀上,這樣的皇子又怎麼可能繼承皇位,他們這個國家不要了嗎?
大皇子和三皇子他們相對就要傑出許多了。
他們生得早,一個是長子,一個是嫡出,身份上他們兩人早早便佔盡了先機,再加上他們的母族都是有勢力的,在朝堂之上,都是佔據着一席之地的重臣。
他們從小在自己母妃的灌輸下,他們懂事之後,目標也都很明確,那就是成爲下一任的皇帝。
所以,想要拔尖的他們,只能從小便展示出自己的優秀,至少要成爲衆多皇子中最優秀的一個,這樣他們的父皇纔會看見他們,纔會重點考慮他們。
這樣的重壓之下,他們又怎麼可能長成二皇子那樣的庸才。
而且,從懂事起就有野心的他們,從小時候起,仗着他們年長,就已經開始拉攏自己的皇弟皇妹,擺出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樣,讓這些皇弟皇妹們站在自己的陣營裏。
再加上他們母族在外面的運作,所以,待他們長大之後,自然也就有了自己的擁護者,暗中爲他們效力。
兩個派系鬥得可謂是不可開交,都想要做出更多的功績,獲得更大被立爲儲君的機會,同時也在想着,如何讓對方犯錯,將對方拉下馬,再無繼承皇位的可能。
那幾年的朝廷,也還真的是挺熱鬧的。
那個時候,哪裏有這位九皇子的身影?
這位九皇子的出生並沒有問題,只是身份地位都不高,根本沒有半點可利用的價值,再加上這位九皇子不與他們過多的接觸,自然也就被他們給忽略過去了。
可是誰能想到,在他們爲了儲君之位鬥得不可開交的時候,這位山水不顯的九皇子,已經牢牢的抱緊了老皇帝的大腿。
他們這些站隊的羣臣們,也有些忘記了,在帝王的眼裏,結黨營私乃是大忌。
雖然老皇帝好色,但卻並不糊塗,所以他們心裏打着什麼算盤,他可是在清楚不過的了,只不過一直坐山觀虎鬥而已,直到他們兩敗俱傷,纔出手清理他們。
他們相互插向對方的刀,卻是在間接的幫助了老皇帝處理他們,而他們卻在爲除掉了對方的得力大將而沾沾自喜着,簡直是愚不可及。
等到大皇子和三皇子都倒了臺,其他皇子都扶不上牆,大多羣臣也都重新洗牌,老皇帝也明顯感覺到自己有些力不從心的時候,他才把這個九皇子給推了出來。
老皇帝告訴羣臣,這位九皇子乃是上天受命,在他出生之時,他便金龍入夢。
在九皇子出生之後,他便在暗中把這位九皇子抱了過來,平日得空之時,都在親自教導他。
而讓他十分欣慰的是,自己的這位兒子不愧是被上天選中的孩子,天生就要比其他皇子聰慧,不僅過目不忘,小小年紀便能將書上的內容融會貫通,並且活用。
說到這裏的時候,老皇帝的那張臉上,還不由流露出了爲人父的驕傲,就好似是在爲自己培養出這樣一個優秀的兒子感到驕傲一樣。
單是這份父愛,都是其他皇子所不及的。
這下,羣臣震驚。
他們和老皇帝不同,他們並不覺得這位九皇子有出衆之處,在老皇帝要將這位九皇子力爲太子的時候,自然是有不少的臣下,懇請老皇帝三思的。
可老皇帝還是力排衆議,立了這位九皇子爲太子。
在這之後,他們也才真正的見識到了,這位九皇子他那雷厲風行的本事,還有那不濫殺,但卻絕對不會容情的冷硬心腸,往往都把他們這些臣下氣得不行,可是又沒有辦法指責他什麼……
在這位太子的眼裏,他們並不會需要顧及的對象,更加不是需要討好的對象,他們不過就是一羣勞動力,他往哪裏指,他們就往哪裏跑就行了。
更可怕的是,他的安排還完全合情合理,找不出差錯來,就是哪裏出了問題,那也一定不會是他的錯,最後受苦的也就只有那些犯錯的官員。
老皇帝對他選的太子很滿意,可對於在這位太子手下幹活的羣臣,就有些叫苦不迭了。
他們想要爲這些太子找些事幹,同時也想要多少牽制住這位太子,讓這位太子有軟肋在。
俗話說,英雄難過美人關,他們想到的辦法那就是往太子的東宮添人。
納妃。
可是,當他們提議的時候,這個決策很快就被駁回了,並且被這位太子一帶,老皇帝心思一動,最後新入宮的秀女,都進入到了老皇帝的後宮裏。
老皇帝雖然身體已經不大行了,但是他有一點沒有改,那就是好色,還存在那方面的。
雖然老皇帝心有餘而力不足,可總歸還是有心有力的……
就算再不濟,放在宮裏看看也總歸是不錯的,年輕的女人總是充滿活力,讓他重新體驗自己年輕時候的感覺。
這讓那些將自己的女兒送入到宮裏的羣臣又是痛心不已。
太子坐上皇位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能當上太子妃,那也就是未來的皇后。
可是,現在成爲了老皇帝的妃子,他們還不能違抗,他們養大的女兒,除了在深宮裏等老皇帝死去,還有什麼辦法?
最讓他們感到意外的是,太子連一個貼己人都沒有,老皇帝也一點都着急,甚至還嫌他們事多。
這讓他們這些羣臣有些無奈了。
好不容易等到老皇帝死去,新皇登基,他們又試圖讓他們的這位新皇娶妻。
這位新皇十分過分的表示,自己不愛女人。
不愛女人?這是什麼意思?男人嗎?這怎麼行?
這樣的話,以後皇位由誰繼承?他們又怎麼往後宮裏塞人?
可是當他們發出這樣的聲音時,他們發現,他們要乾的活更多了,還有幾個抗議聲更大的臣子,被這位新皇委以重任,派到了其他的地方去,沒有個三四個月都回不來。
更慘的是,有幾個懼內的官員,他們被新皇送了幾位美人,引得他們家裏的母老虎暴跳如雷,從此便過上了雞飛狗跳的日子。
日子久了,這位新皇的身邊還沒有一個人,女人沒有,男人更沒有,他們都開始在私下裏猜測起,這位新皇是不是有什麼隱疾,不能人道。
這可救愁壞他們這些大臣了,作爲一名皇帝,子嗣當然是至關重要的,可上至國本的。
可是被這位新皇整得不行的羣臣們,每次他們隱晦的想要提及,讓他們這位新皇不要諱疾忌醫時,都被他們的這位新皇給糊弄了過去。
事後,他們甚至慶幸,這位新皇沒有因爲他們質疑他那方面的問題,而發難他們。
這讓他們感覺,他們這真的是受虐怕了,連這樣重要的問題,都不敢明目張膽的質問,還要看新皇的臉色行事。
很顯然,他們臣子與帝王的相處模式,從一開始就已經固定了下來,而他們卻無力改變。
這位新皇還是皇子的時候,他們奈何不了他,這位新皇如今成爲了皇帝,他們又如何能夠強行的左右他?
做人,還是不要太把自己當人物的比較好……
這是血淚的教訓。
漸漸的,他們這些不得不重新掌握察言觀色這個本領的羣臣,都儘量的順着這位新皇的心意來……
誰讓這位新皇是他們的主呢?
如今他們見着這位新皇扶上了自己的額頭,猜測着這位新皇可能是龍體欠佳。
於是,立馬有大臣站了出來,對着這位新皇道“陛下,可是身體不適?”
新皇輕點了下頭。
新皇身邊伺候的太監趕緊退了出去,去宣太醫了。
幾位大臣相視了一眼,對着新皇道“陛下,保重龍體!”
新皇擺了擺手,“今天就到這裏,你們下去吧。”
幾位大臣這才告退。
在這個殿中的皇帝趙裕行,他靠在了椅背上,閉上了自己的眼,眉頭微蹙着。
因爲這份不適感來得有點突然,讓他感覺總有哪裏說不出的奇怪……
太醫來得很快,一到之後,向皇帝請安之後,就立刻爲皇帝看起了病。
只是,把着皇帝脈搏的太醫開始詢問起了趙裕行的症狀,趙裕行一一回答了之後,太醫的神情變得有些凝重。
趙裕行見着,問道“朕的身體如何?”
太醫擡眼,望向了趙裕行,一副難言的模樣。
太醫的這個神色,讓趙裕行身邊的總管太監蘇盛不由擔心了起來,“高太醫,陛下這是得了什麼病?”
高太醫沉默着,眉頭更爲的緊鎖了,就好似遇到了什麼奇怪的事情一樣。
趙裕行看着這位高太醫,問“你如實說就行。”
高太醫收回了手“從陛下的脈象看,陛下的身體無礙。”
蘇盛立刻大喝“荒謬!難道陛下的身體不舒服還是騙你的不成?!”
高太醫立刻起身,後退了幾步,跪在了地上。
趙裕行看了眼蘇盛,蘇盛才收斂,退回到趙裕行的身後。
趙裕行看向了高太醫“你是說,朕的脈象正常。”
高太醫埋着頭“是的,陛下。”
趙裕行看向了自己身邊的蘇盛“去,再在太醫院裏叫一名太醫過來。”
蘇盛領命,立馬就去太醫院宣別的太醫了。
新的太醫進入到大殿內之後,一眼就見到了那跪在地上的高太醫,然後他則在皇帝的命令的下,爲皇帝看起了病。
可是,他的診斷也和高太醫一樣,無論是從趙裕行的氣色上,還是從趙裕行的脈搏上,都很健康,按理說,應該不會出現趙裕行所描述的那些症狀纔對。
他們倒是可以給趙裕行開藥,可是不對症,又哪裏能夠治得好?
至少,在針對趙裕行所描述的病症開藥之前,他們也得把他們探脈的結果如實告知纔行,再讓這位皇帝定奪。
其實,最關鍵的是,他們的這位皇帝,怕苦。
從小就怕,到現在也怕,如果一劑藥下去見不到效果的話,只怕是要問責他們。
這也是他們不敢給趙裕行的胡亂開藥的原因。
畢竟,是要三分毒,沒有病喫什麼藥?
特別還是一個觀其脈象壯得如一頭牛的人。
很少有皇帝的身上能夠像趙裕行這樣好的,但趙裕行的身體就是這麼好。
他們覺得,這完全歸功於他們的這位皇帝早睡早起,無憂無慮的原因。
不像其他的皇帝,國事壓身,明明身爲皇帝,卻總是被朝臣們氣得不輕,顧全大局。
不僅如此,其他的皇帝還要肩負着撒播龍種的重任。
雖然看似衆享齊人之福,但是過度了也是不好的,可是美人在懷,想要把持住又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就難免的稍微過度。
久而久之,對身體自然難免會有影響。
所以,這位從各方面來看,都應該是生龍活虎的皇帝,真要讓他們開藥的話,他們還得仔細掂量着。
這位太醫已經在思考,如果真的要給這位新皇開藥的話,應該抓那幾味藥。
最重要的是哪幾味藥能對症,又還不苦的。
不過好在,還有一位高太醫,他們到時候能夠商量着來……
趙裕行觀察着這位太醫的臉色,就知道他的診斷大概也和高醫生一樣了。
趙裕行也沒有爲難他們,收回手之後,便對着他們擺擺手,道“你們下去吧。”
兩位太醫對視了一眼,才紛紛告退。
蘇盛上前問道“陛下,要再宣幾名太醫嗎?”
趙裕行“不用了。”
畢竟,怕苦的人,能不吃藥,自然是不願意吃藥的。
雖然他的這個病來得古怪了些,但既然兩位太醫都說他的身體並無大礙,那麼也就沒有吃藥的這個必要。
之後,趙裕行十分乾脆的放下了手裏的國事,選擇了休息。
還命令蘇盛,期間不準有任何人打擾。
對於這些,陳欽清自然是不知道的。
陳欽清在向着這條龍鄭重的道謝之後,便起身,走到了桌案前,拿起了紙筆,寫了一封書信。
小金龍在陳欽清起身的那一刻,便纏上了陳欽清。
纏得倒十分有技巧,並不會影響到陳欽清的行動。
小金龍的腦袋一直在陳欽清的旁側,陳欽清看哪裏,他就看哪裏……
對陳欽清的親暱可見一斑。
等到熬好藥的陳平進入到陳欽清的房間,就見到已經起身的陳欽清,頓時不由大驚,連忙上前,對着陳欽清道“主子,你怎麼能起來呢?病得那麼嚴重,還是快些躺下休息吧……”
很顯然,陳平並不能看到這條纏在陳欽清身上的小金龍。
陳欽清放下了筆,拿起了這封信,在信紙上吹了吹,待墨跡幹了之後,陳欽清才裝起信,將信交給了陳平,對着陳平道“你把這封信寄給師父。”
陳平放下了藥碗,拿過了陳欽清手裏的信。
陳欽清也端起了藥碗,準備把藥喝了。
可就在陳欽清把這碗藥端近自己的時候,那條一直纏着自己的小金龍,竟然奇蹟般的退開了。
陳欽清的手一頓,不由扭頭,望向了小金龍。
然後,陳欽清就見到了這條一直對他表現出喜愛的小金龍,盯着陳欽清手裏那黑乎乎的藥汁,流露出了明顯的嫌惡……
就好似,它很討厭陳欽清碗裏的藥一樣,已經到了深痛惡絕的地步。
以至於他現在雖然纏在陳欽清的身上,在保證自己不脫離陳欽清身體的條件下,儘可能的遠離陳欽清手裏的這碗藥。
也是有點兒不明白,一條小金龍,怎麼還會怕這藥。
陳欽清收回了視線,把這碗藥遞到了自己的嘴邊,一口把這碗藥給喝了。
而在陳欽清喝藥的時候,這條小金龍就直直的盯着他,彷彿他喝下的不是治病的良藥,而是要命的毒藥一樣。
只是這條小金龍到底是沒有阻止陳欽清喝下這碗藥,大概這條小金龍也知道,這是能治他病得藥。
陳欽清把藥交給了陳平,陳平接過藥碗,對着陳欽清說道“主子,你剛剛喝了藥,還是再休息一會兒吧。”
陳欽清輕點下了頭“恩,我知道了。”
陳平懷揣着信,端着碗,離開了房間。
在小金龍那格外厭惡的藥碗離開了這個房間之後,小金龍的神情終於恢復了正常,也才又將自己的腦袋湊近了陳欽清。
陳欽清看着那距離他只有咫尺的小金龍,不由低笑“這麼害怕藥,也不怕我身上的味。”
畢竟,他可是從小就泡在藥罐子裏的,身上自然常年都伴有藥味了。
這條小金龍明顯是嫌棄這藥的,可對渾身都散發着藥味的他,卻是纏得緊了。
小金龍聽到陳欽清的話,猛的搖起了頭,目光滿是真摯,生怕陳欽清誤會自己一樣。
陳欽清不由又是一聲低笑。
也是難爲這條小金龍了。
身體無恙,陳欽清望了眼窗外,然後慢慢的走出了房間……
“三少爺,你可有什麼吩咐?”守候在外的翠竹和梅香見到陳欽清,立刻恭敬的問道。
不管這兩個丫鬟是不是那位侯夫人派來監視他的,但這兩個丫鬟在對他的態度上,卻是找不到差錯的。
她們並沒有因爲他是柳姨娘之子,而對他有半分怠慢。
到底是侯夫人挑選的人。
陳欽清站在門外,對着她們道“無事,隨便走走,你們不用跟着了。”
兩個丫鬟對視了一眼,翠竹道“外面風涼,還請三少爺多多注意身體。”
陳欽清輕點了頭“嗯,我知道。”
說罷,陳欽清便邁開了腳……
這個院子並不是很大,但卻是處處別緻,很顯然,這是有人特別花了心思,修建而成的。
這個人是誰不言而喻,只怕如今也已經是物是人非了。
懷柳院,這三個字出自何人,又因何事,不用想也知道。
很快,陳欽清就見到了那掛滿了整間屋子的畫像。
畫像裏的美人有傾國之姿,一顰一笑都是美豔動人。
而這畫中的美人,卻與他八分的相似,而這八分,更多的卻是神似。
畫中的人,明顯是絕美的女子,而陳欽清,雖然長得好,卻不會讓人誤以爲是女子。
這裏面的人是誰,毫無疑問。
他便是繼承了畫中女子的容貌,這畫中的女子,是他的母親。
那隨着他出生,便離開了這個人世的母親。
甚至從他記事起到今日,都從未見過這位母親的一畫像。
畢竟,他可是從一出生,就不在這裏生活,連自己扔活在世界的父親都還未見過一面,又去哪裏看自己母親的畫像。
所以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他這位母親的畫像。
不過這麼多年,這滿屋的畫,能保存得如此完好,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而至於這些畫像爲什麼會就這樣掛在這裏……
陳欽清的的目光不由一閃。
對於這滿屋的畫像,小金龍卻沒有什麼反應,完全沒有因爲這畫像中人的絕色,與陳欽清有幾分相似便多看一眼,彷彿在它的眼裏只容得下一個陳欽清。
這並非是長相上的吸引,而是靈魂上的吸引。
也正是因此,所以它現在也纔會在他的身邊。
陳欽清不由伸出手,摸了摸自己身上這條小金龍的腦袋,小金龍十分歡喜的在陳欽清的手掌下輕蹭着……
陳欽清望着這條小金龍,心裏莫名的就軟了下來,連目光都變得柔和了幾分。
之後,陳欽清便離開了這間屋子,返回到了自己所住的房間。
陳欽清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後,拿了本醫書,躺在榻上翻看了起來……
看着看着,陳欽清便在榻上睡了過去。
而在陳欽清熟睡過去之後,那一直在他身上的小金龍,也終於從陳欽清的身上離去。
隨着小金龍的飛離,陳欽清之前的症狀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身體,只不過陳欽清如今在熟睡中,並沒有清醒時那般痛苦。
小金龍離開的速度並不快,雖然龍身在緩慢的前行,但他的腦袋卻一直是彆着的,那雙眼睛也一直都在牀上的陳欽清身上,就好似萬分不捨,一刻都不想和陳欽清分離的模樣。
可就算小金龍再怎麼拖延,再怎麼不捨,還是飛出了陳欽清所住的房間。
見不到陳欽清之後,小金龍終於收回了視線,龍身一擺,便消失在了這個空中。
同一時間,那宮牆中,一直“病中”的新皇,身體也終於恢復了正常,不再有一絲的難受。
這樣明顯又突兀的好轉,趙裕行不禁感到疑惑。
眉頭微蹙的趙裕行將手撫上了自己的胸口……
不難受,但卻有着很強的落空感。
就彷彿他與什麼重要的人分別一般,可是,他的生命之中,並沒有這樣的一個角色存在。
這樣的感覺讓趙裕行有些莫名其妙,慢慢皺緊了眉“怎麼回事?”
趙裕行看不到,在這張桌案上,一條小金龍正趴在上面,整條龍都懨懨的……
作者有話要說回來啦!!小寶貝們,想我沒有!!!
小金龍哈哈哈沒有想到吧,我能轉移傷害!
趙裕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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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的人偶、林甠、羽夏蝶翼10瓶;jg2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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