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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德州之变

作者:未知
虽然册封为太子了,但是因为太子還小,如今還是养在慕容薇身边的。 乾德三年,萧明睿早就坐稳了皇位,大秦也是兴兴向荣,一派盛世景象,這年春天册封太子之后,萧明睿宣布要去南京祭奠太祖皇陵,這一趟天子出游规模不小,慕容薇和几個孩子也一同跟随去金陵城出游。 說是祭祖,不如說是去游玩,慕容薇自嫁给萧明睿,還沒有出過京城呢,顶多是在京城郊外玩過,這一次从北往南,一路前行,不知道能看到多少风景,当真十分兴奋。 天子出游,乃是国之大事,乘坐的龙船,负责保护的禁军,一路上的行宫都要安排妥当,地方官员如何接洽,這些事情都要朝廷为之头痛。 在临行前,萧明睿已经给各地官府发出通告,要他们不准为迎驾铺张浪费,而要尽量从简,這也是为了防止一些地方官接着迎驾的事情对百姓进行摊派,收刮,到时候弄得奢侈豪华,反倒苦了百姓。 在离京之前,却发生了一件事,让萧明睿很是震怒。 谢茗烟不见了。 她从看管她的地方逃走了,這件事看起来如此匪夷所思,让萧明睿根本无法相信。 事后调来询问,方知這些年谢茗烟表现得都像是個普通女子,让守卫的警惕心也大为降低,长時間的守着這個地方,难免也会感觉烦闷,谢茗烟偶尔能在守卫的看管之下出来在院子裡走走。 時間一长,這個女子居然用美色勾了其中一個守卫,甚至引起另外一個守卫的嫉妒,两人居然为了她大打出手。 這件事很是离奇,萧明睿日理万机,哪有空关注此事,留着谢茗烟的目的,也是因为一些不得已的原因,要不然他怎么可能放着這么個女人活着。 谁也沒想到,一日谢茗烟居然打晕了其中一個守卫,并用簪子刺死了另外一個,扮作别院的丫鬟,带上从守卫那抢来的钱物,逃走了。 萧明睿得知此事后大为震怒,立刻着人去抓捕谢茗烟。 显然,他们都被谢茗烟骗了,萧明睿根本不信谢茗烟忘记了许多事情,而這個女子如果在外面胡言乱语,对萧明睿而言,显然不是什么好事。 但萧明睿也不惧,他是天子,想抓捕一個女人,纵然找不到,也不信谢茗烟能掀起什么风浪来。 毕竟,通政司也不是吃素的。 在临行前发生這样一個小插曲,显然让萧明睿很是不快,但是眼看着出游将开始,他当然不可能为了個谢茗烟留下,便在四月中旬一家子一同下江南去了。 萧明睿离开,京城裡肯定要有人监国的,楚王和秦王监国,再加上和王,也就沒什么問題了。 从通州入大运河出发往南,一路過沧州等地,入山东,到了德州停下了。 一路上船行速度不快,龙船颇大,又又护卫船队随行,每日速度慢得像蜗牛,一路行了,快到德州已過去了十来天。 慕容薇站在船头,看河岸边的古代风景,刚开始她看得倒是挺高兴的,毕竟少见此情形,前世和今生对照来看,却也有不少的差别之处。 而且這时候的河水尚清,风景优美,田园风光着实迷人,正值春天,油菜花都开了,一路行来,恰见得姹紫嫣红总是春,鹅黄遍地,绿柳新发,黄鹂低鸣,着实让人心中欢喜。 只是這景色再美,连着看個十来天,怕也就欣赏无能了,现在慕容薇倒是想上岸看看。 只不過一路上萧明睿很少靠岸,因为怕打扰地方,劳民伤财,大多是在船上度過的,只有在有行宫的地方停了两次。 德州是大城,南北通运之地,還沒到德州时,萧明睿便跟提前跟地方官打招呼,不让大肆普张迎接。 可是等到了德州城外,龙船停驻,還是看到无数百姓来运河边迎驾,德州官员、地方乡绅、百姓聚在此地迎接圣驾,远远看着巨大的船队顺着运河而下,中间一艘雕镂龙凤的的龙船让在场的百官,乡绅百姓不由惊呼起来。 “圣驾到了!” 萧明睿从船上看到岸上的动静,皱了皱眉。 慕容薇摇头道:“你三令五申的也是沒什么用,他们可不敢真的沒有人過来迎接。” 萧明睿有些无奈,這皇帝也不是什么都能做到的。 宫女太监已经下去布置了,两边全都用黄色的帷幔遮挡起来,地上铺着地毯,根本不给普通百姓观看的机会。 萧明睿和慕容薇一家子从船上下来,当即就换乘了御辇,便径直往行宫去了。 萧明睿听得耳畔百姓三呼万岁,却在感慨道:“這样子,不知道又是耽搁了百姓多少的事情。” 慕容薇笑道:“马上到端午了,正好在德州,夫君也可以与民同乐啊。” 德州這边也水陆两重城门的,龙舟就停在德州城水门之外,萧明睿却在德州官员,禁军,地方官兵的保护下,一路浩浩荡荡前往德州行宫。 這年头想出门一次,总是需要赶路,而赶路的速度往往又很慢,尤其是這种大型出游,带的人太多,船又大,行船速度肯定快不了。 而京杭大运河的水道并不是高低相同的,有的地段运河水位高低不同,這时候還需要纤夫从岸上拉船。 這些着实让从沒有见過的慕容薇感到震撼。 萧明睿却是知之甚深,一路上跟慕容薇說起德州的民俗,头头是道。 虎头虽然才五岁,但是已经是太子了,這段時間来,出阁读书,也是变得懂事不少,此刻倒是小大人一样正襟危坐,只是偶尔看向外面那欢呼不断的百姓,眼底闪過兴奋和激动。 一直到德州行宫,人潮才渐渐散去。 行宫在以前建武帝时也用過,所以仍然如新,帝后入住之后,除了船上带来的宫女太监之外不用其他,外围才是官兵侍卫,保卫森严,外人根本无从进入。 萧明睿不是一路過去玩的,一路上他也负责考察了一番地方政务,到了德州之后,又召见了德州知府,同知等人询问地方事务。 這些表面上的事情当然看不出什么,正赶上要到端午了,德州城要举行龙舟赛,特地邀請萧明睿参加,与民同乐。 萧明睿也有此意,便准许了此事。 回行宫时,慕容薇正看虎头和乐乐在读书。 沛哥儿才不到两岁,正好奇地看着哥哥姐姐。 虎头正在背《千家诗》,這孩子十分聪明,不說是過目不忘,但也算得上是差不多,基本上背過几遍的东西就能十分熟悉,再有人加以阐述,他记得更加明白。 慕容薇喜歡让孩子自己思考,举一反三,這样一来,虎头的想法就更加的灵活多变,有时候问的一些問題,甚至能把萧明睿這個父亲给问倒了。 萧明睿进来,听儿子背着千家诗,颔首侧耳听着。 “父皇!”虎头恭敬地给萧明睿行礼,笑道:“儿臣听母后說要在德州過端午,不知道父皇要怎么過?” 萧明睿沒回答這個問題,先考了考他学问上的事情,满意了才說道:“明日德州城有龙舟赛,到时候朕会与民同乐。” 虎头眼睛一亮:“母后和儿臣還有弟妹一起去嗎?” 乐乐也用期盼的目光看着他。 几個孩子从未出過宫,這次倒是长了见识了,听說有赛龙舟,顿时就想去看看。 慕容薇看了看沛哥儿,他還弄不明白哥哥姐姐在激动什么呢。 “這样吧,沛哥儿還小,就留在行宫,你跟乐乐一起陪你母后去。”萧明睿說道。 虎头跟乐乐顿时开心地叫了一下,然后抱着慕容薇,叽叽喳喳地讨论赛龙舟的事情,怎么個赛法。 第二日正是端午佳节,满城人佩戴艾草,门前悬挂菖蒲,艾叶,喝雄黄酒,吃粽子,一早就有大批的百姓前去护城河观看赛龙舟,加上有萧明睿這個皇帝和慕容薇這位皇后,太子,公主的驾临,此地更是热闹非凡了。 德州城西西府河边早就搭建了牌楼,河中停靠了很多彩船,岸边高台上搭建了凉棚,是为了观赛的贵人们准备的,此刻德州的士绅和官员来了不少,山东布政使,提刑按察使的大人也到了,一個個望眼欲穿等待萧明睿的到来。 远远的,忽然有人喊道:“圣驾到了!” 众人朝远处看,果然看到天子御驾和皇后凤驾到了,加上太子和公主的行障,就更加热闹了。 一番朝拜過后,萧明睿和慕容薇,虎头乐乐在高台上搭建的帷幔中坐下,這裡四周都用竹帘遮挡开来,但可以看到河面上的情景,外面的人却看不清裡面的情况。 到处都是人,也是引起了官员的警惕,安保更是严密,萧明睿身边也有大内侍卫随时保护着,绝不可能出什么危险。 西府河上已经在准备开始比赛了,从這個牌楼,谁最快到达远处的牌楼,并且把上面的红花摘下就为胜,胜的官府有奖励。 德州知府過来請示,萧明睿点头,這比赛便开始了。 一声鼓响,顿时万船竟发,仿佛离弦的箭一般陡然而去。 虎头兴奋地跟妹妹叽叽喳喳地议论着,一会還指着其中的船喊着“快点,被超過去了”,之类的话。 萧明睿忍俊不禁,见慕容薇也看得津津有味的样子,笑道:“你也是第一次看?” 慕容薇遗憾道:“是啊……以前沒见過這种,瞧着真是不错。” 她以前虽然见過端午赛龙舟,但是還是第一次见古人举办的,场面和竞争都出乎意料的激烈,那些船只在水面,由舵手用高超的技巧左冲右突,仿佛千万條大白鱼直冲向前,如斯情景,实在撼人心魂。 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被河中的竞争给吸引了,萧明睿也跟慕容薇在品头论足。 忽然,萧明睿感觉到一股危险来临,這种直觉是他在战场上练出来了,下意识地就喊了一声“小心”接着便把慕容薇扑倒在地,顺便带着虎头和乐乐,跌在地上。 而此刻左右的侍卫也已经反应過来,吴景最先反应過来,张手扔出一把太师椅,碰的一声,一支巨箭就撞翻了那扔到空中的太师椅,被此力量一挡,斜刺裡插在高台上的木柱裡。 轰的一声,凉棚吱呀乱晃起来,四周响起了惊叫声。 大批侍卫从外面包围了這裡,吴景窜了出去,眼尖地看到河裡一艘船上伸出了一只弩弓! 他脸色一变,指挥者官兵朝那艘船跑去。 谁也沒想到会发生這样的情况! 萧明睿脸色铁青,扶着慕容薇站起来,虎头和乐乐都被吓坏了,一個個惊慌失措地抓着慕容薇的衣袖。 萧明睿看着那插在木桩上的巨箭,脸色难看:“弩箭!居然是弩箭!” 這是战场上使用的工具,威力巨大,民间是绝对沒有這种东西的。 這巨箭虽然不是攻城弩,但也是踏脚弩,距离一百步能够射穿敌人,而刚刚从河边射過了,刚刚好在射程内! 实际上之前官兵早就占据了所有能占据的制高点和容易攻击的地方,但是谁也沒想到,趁着比赛的时候,居然有人藏着弩箭,在比赛的时候接着混乱朝高台射击! 那只船是靠近河岸的,当时因为某些原因停了下来,谁曾想居然发生了這种事。 而就在吴景带人去追杀时,更惊人的事情发生了,围观的百姓中出现了很多手持利刃的歹人,冲进来想要往高台攻击去。 慕容薇吃惊道:“夫君,這是有人预谋的,现在這裡太乱了,容易被人浑水摸鱼。” 萧明睿也明白這個道理,端午节来看龙舟赛的百姓太多,现在的情况十分混乱,而那些歹徒不仅从河上射箭,现在居然百姓中也冒出许多歹人。 虽然他们距离高台這边還很远,而且高台這边也是布满了官兵和禁军,看起来并不危险,但就怕這些人挟持百姓冲击過来,到时候人潮汹涌,可就真的是乱套了。 德州知府屁滚尿流地爬了過来:“皇上,請您和皇后,太子公主一道赶紧转移入城,现在這外面太危险了。 的确,如果从這裡入了德州城,而不是在护城河這边,的确会少了很多危险。 只要城门一关,歹人也不能行凶。 但萧明睿张目一看,因为端午节這龙舟赛,四周人潮汹涌,而此刻发生的变动已经让许多百姓惊慌失措,很多人吓得拔腿往远处逃,這么一来更是导致场面完全不可收拾的混乱。 想要在這种情况下由官兵护送着入城,只怕比平时還要危险,而且說不准在路上就有可能藏着什么刺客。 “转移,往哪转移?”萧明睿冷声道:“现在的情形,再转移只是更加危险!” 說罢也不理会德州知府和其他被吓得胆战心惊的文官们,直接叫了吴景過来,吩咐山东都指挥使陆炳,调附近卫所官兵過来,再把现场的防守力量全都聚集在這片高台上,摆开了阵势。 他直接把這裡当成了战场来用,此处居高临下,别人想仰攻是很难的,而自己這方精兵在手,器械精良,他還怕這些乌合之众? “皇上,這裡危险啊,要不皇上還是入城去吧,”山东布政使大人說道。 萧明睿挥手,凛然道:“不必說了,朕今日要在這裡擒杀這些乌合之众,好教天下知道,乌合之众再多,也是无用,這些乱臣贼子,必当死于朕剑下!” 他一挥袖,就在高台上继续坐下,此刻帝王威势表露无遗,直接让在场众人都产生一种想伏拜的渺小感,气定神闲,而他头上却還有只巨箭,箭尾還在不停摇摆。 众人俱被萧明睿的气度折服,见他如此冷静,俱都从刚刚的惊慌中回過神来。 当即忙着调兵的调兵,调人的调人,维持秩序,喊话的各去忙了。 而山东都指挥使陆炳好歹也是一员武将,如今情形,自然知晓如何去做,在高台四周布下了军阵,前排盾手,之后是枪兵,最后才是射手,到了近处就是萧明睿从京城带来的大内高手和侍卫了。 這阵势虽然简单,却也威力无穷,若是真有人靠近,先用射手远距离狙杀,近了再用枪手长枪袭击,還有他调来的骑兵游走附近狙杀,就不信谁能突破過来。 萧明睿之所以敢坐在這裡,還有這样的信心,主要是他看出那些人虽然在百姓中间露出凶器朝這边来闯,跟地方民壮,维持秩序的衙役打起来,但是显然是各自为战,沒有主心骨。 這种战法明显是江湖草莽的行为,而不是训练有素的军人。 看到這点,他提起的心就放下了。 之前他看到弩箭,還以为今日事有人勾结了军方谋反,但看此情形,分明是有人收买了些亡命之徒想要来刺杀他一家人! 只要不是军人,他就根本不害怕,一個江湖草莽单对一個军人可能会杀死对方。 十個也可能给对方造成很大伤害,但一百個江湖人物绝对不会是一百個训练有素武器精良的士兵的对手。 无他,军阵配合而已。 只需要一個万箭齐发,一個合击之术,就能让這些乌合之众死一半了。 但是,那弩箭的出现同样让萧明睿心中震怒,已经在思考回头调查清楚,弩箭是从哪泄露出去的,這东西是军用的,怎么会出现在此地? 萧明睿心中起伏,脸上却是十分冷静。 慕容薇见状也冷静下来,拉着虎头跟乐乐在旁边坐下。 虎头紧张地问:“父皇,這些人真的不会冲過来嗎?” 萧明睿把儿子抱起来站在台子上,站起来指着前方,目光决绝冷酷:“文质,今日朕就教你,什么叫杀伐决断,什么叫大秦兵威!要记住,你是太子,不是普通人,遇到這种情况,你需要更加冷静,若是连你都跟着乱了,别人就更加全无章法。一乱,就会被人抓住致命之处。” 虎头似懂非懂地看着远处杀伐之声震天,从来在深宫长大的他沒有见過這样残酷血腥的一幕,心裡又害怕又紧张又有些莫名的激动,他努力抿住嘴巴,苍白的小脸上,一双眼睛却是倔强地直视着前方,沒有转开或者喊叫。 慕容薇有些不忍,這样血腥的一幕,她都把乐乐搂进怀裡不让她看,可是对于大儿子来說,萧明睿却很是残酷地要他亲眼看着這一切的发生,而不顾虎头才只是個五岁的孩子而已。 這或许残忍,可是对于虎头這個太子来說,這样血腥残酷的一幕,或许才是最需要的。 因为他是太子! 萧明睿有些心疼又有些赞许地看着儿子,见他倔强地沒有挪开视线,而是選擇接受這一切,心中虽然感慨這样对個孩子太過残忍,可是,想成为继承人,不见血,不经历一些铁血的事情,又怎么可能合格? 实际上此刻情形确实足够混乱。 因为皇帝亲临,此地的确可以說是防守严密了,也调集了上千精兵在這,但是比赛开始的时候,這些人大多是分开在人群四面,河边四周,也就是說留在高台附近的总共不過几百精兵,其余人都是在维持秩序。 所以事情一发生,有些士兵就完全是被汹涌的人潮挡住了,根本沒法過来,只能在远处干着急。 但是這時間也不会持续很久,因为城裡很快会调兵出来,而這些歹徒想行刺的人就算有数百人,也耽误不起,所以他们只能铤而走险,趁乱冲向高台。 只是片刻功夫,趁着百姓惊慌地冲過高台前的一片空旷地,人潮汹汹,场面混乱至极,這时其中便是有些人趁乱从人群中冒了出来,先杀了些维持秩序的普通地方民壮,接着就挟着凶器直朝高台冲了過来。 陆炳刚摆好阵,布置开来,這些人便立刻朝這边冲了過来。 周围的骑兵只有二十多人,本来這些都是跟着陆炳来的亲兵,但绝对是精锐了,只是现在面对五六百人冲来,对方沒有任何的顾忌,而自己這一方却是要保护帝后,压力不可谓不大。 陆炳不由得额头冷汗直冒。 萧明睿沉声道:“陆炳,不必顾忌,击杀這些乌合之众!” “微臣遵旨。” 陆炳提起精神,现在的情形已经不在他的预料之中了,他现在只能死死守住,等待援军的到来,要是皇帝出了事情,他就真的可以死了。 那数百人朝這边冲击而来,顿时形成了一道洪流,這些人穿着普通百姓的衣服,看起来有人像是书生,有人像是屠夫,有人像是士绅,但是谁都沒想到,這一刻他们全都表情一变,凶神恶煞一般冲了過来。 在冲击的时候他们根本沒有任何队列,直接就像一群完全跑野了的羊群,混乱地冲過来。 有些人扔出了自己的武器,陆炳连忙高喊:“举盾。” 顿时盾牌兵把盾牌举了起来,那些五颜六色,五花八门的暗器顿时朝這边袭击過来,但是沒有弓箭這种利器,大部分都被挡住了,很难造成什么伤害。 這些人手裡拿的武器也不同,有人是之前藏着兵器在身上,刀剑之类的东西,甚至還有人拿着类似双节棍的小盘龙棍的,一個個嗷嗷叫气势冲天地冲来,嘴裡還喊着:“杀掉狗皇帝,替天行道,苍天已死,黄天当立!” 萧明睿脸色难看起来,看着這些人冲来,脑子裡想起一個名字来……白莲教。 這個邪门的教派并不是大一统的阻止,实际上他们很是分散,分支很多,分支的名字各有不同。 平常他们躲在民间,各做各的,但是一旦朝廷发生点动荡就是他们活动的时候了。 哪個朝代起了他们就反哪個朝代,反哪個天下,总之是朝廷眼中的恐怖分子,不安定分子。 沒想到這次,居然有白莲教的人来刺杀他? 谁给他们的胆子,给他们提供的弩箭? 他可不认为白莲教有這种本事能得到這些东西! 而此刻,這些乌合之众也是距离越来越近了! 眼瞅着从五十步,到了四十步,到了三十步,众人几乎能看到他们张扬的脸,杀气腾腾的表情,看到看到蜂拥而至,人人眼红的模样。 文官有不少沒有经历過這种事情,已经双腿哆嗦了,质疑陆炳,催促他赶紧射箭,赶紧让骑兵上去掩杀。 陆炳却是不理会,实在是弓箭的有效射程還沒到,狼牙箭虽然厉害,五十米内杀伤力才能最大化,他必须要等這些人靠近些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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