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行动取消 作者:未知 而且此刻他们是居高临下! 萧明睿也沒有动,更沒有催促陆炳,他当然明白陆炳是什么打算,现在一切只有交给陆炳来了。 他這個当皇帝的不能插手,因为他一出手,所有人都要为了他的安危而担心,那到时候還能不能专心可就是很难說的事情了。 這些亡命之徒兴奋地冲了過来,是的,他们也看到了在场的官兵,可显然沒把他们放在眼裡。 随着這些人的靠近,在场的情形已经变得越发紧张起来,士兵们好在是精锐,是上過战场的,并沒有随着這些凶神恶煞之徒的靠近而惊慌失措,依旧冷静如初,而且他们心中更是升起了建功立业的渴望。 护驾之功啊,這是多大的功劳,发了,真的发了! 虎头有些紧张,死死地抱住萧明睿的胳膊,萧明睿能感觉到這小人儿的身体在颤抖着,手心全是汗,对面仿佛千军万马般的情形对這個孩子的冲击很大,若不是他足够坚强,這时候只怕早就吓得大哭起来。 萧明睿搂住儿子的小身子,目光如利剑般直视前方:“文质,你给朕仔细看着!” 陆炳大喊一声:“保护皇上,斩杀贼子!弓箭手,上!” 在进入射程之后,陆炳终于下达了命令。 弓箭手两百,前后两队,前队刚刚射出,后队立刻补上,箭雨如同雷雨一般直冲上天,似乎刹那间天空都暗了下来,随即一阵惨叫响起。 這些亡命之徒沒有铠甲,有些最多是穿着些软甲之类的,可是在這些军用,战场上跟草原狼兵使用的狼牙箭相比完全不够看,這些箭不仅制作精良,箭头是三棱簇容易放血,箭尾有尾羽可以保持平衡,射速和力道也更加威猛。 两波箭雨射出,顿时有一两百人受伤,当初死亡的有上百人,還有一百多人是受伤无力前行。 而此刻陆炳的亲兵组成的骑兵也动手了,从左右两侧朝這些乌合之众袭击,他们一边骑马射箭,有的则带着马刀,在靠近时杀人,倏忽而来,而去,顿时把這些人本就混乱的阵型冲得凌乱不堪,一些人停了下来,一些人则往前冲,可是這时前后左右的人已经阻挡了他们的速度。 說起来快,实则是一眨眼的功夫,因为停顿下来,速度慢了,第三波的箭雨再度袭击而来。 有些悍勇之徒在一些人的带领下冲了過来,人数约百人,人人都是凶神恶煞,血气冲天,显然是杀過人的亡命之徒。 第三波的箭雨射死了一些人,但是這群人却是躲了過来,到了近处,弓箭已无法起到作用,因为可能会伤到自己人。 眼看着前面一排盾牌兵,這些亡命之徒嗷嗷叫了起来,他们個個是杀人越货之人,虽然刚刚被箭雨弄得狼狈不堪,心中胆寒,但是很快就激起了血性,眼睛猩红,对他们而言,若是今日能够杀了皇帝,那真就是全天下闻名了,值了! 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這些人是不会在乎性命的。 可是,在他们刚刚靠近,脸上带着狰狞的笑容,掀起了屠刀要屠杀這些看起来沒有防备的盾牌兵的时候,长枪兵出手了。 這些长枪兵从刁钻的角度,在盾牌的保护下狠狠刺向了来犯之敌。 噗嗤噗嗤的声音响起,那是兵器入体的声音,大多数亡命之徒被长枪斩断了腿,刺中了胸口,哀嚎着倒地,后面的骑兵丝毫不落人后地骑着马挥刀收割者倒地者的人命。 一列士兵大约五十人结成阵法从大阵冲出,迅速跟剩下的来犯者对上了。 远点的用长枪,近处用刀,他们配合默契,时而合击,时而分开,很快就打得這些亡命之徒死亡惨重。 当然這些悍勇之徒也造成了士兵不小的伤亡,但是显然他们還是无法撼动這大阵分毫,明明都能看到皇帝高处的行障,可是偏偏就是冲不過去。 這时候,城裡的兵已经从城内出来,德州作为雄城,兵力并不差,附近就有卫所,现在早已经直朝這边而来。 而随着時間推移,混乱的人群已经渐渐朝外围散去,大批援军急匆匆朝這边聚来,保护圣驾。 发生了這样的事情已经让人胆战心惊了,反正德州的官员已经欲哭无泪了,這次他们都怀疑自己還能不能保住性命。 時間不久,惨烈的一幕很快即将落幕。 大批士兵的到来把现场的情势给扭转了,這些江湖草莽冲不到大阵,现在完全被包围住了。 保护萧明睿的士兵分出去一半反攻,和来援救的士兵会和,势必要绞杀活捉這些贼子了。 “父皇。”虎头兴奋地脸通红,小拳头挥舞着:“胜了,咱们胜了!” “可明白父皇让你看的是什么?”萧明睿表情严肃地问。 虎头怔了怔,看着那些在亡命挣扎的人,就像陷入穷途末路的羊群,虽然看似人数多,也算强大,可是根本不是官兵的对手。 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又似乎在思考。 “乌合之众,是沒有用的。就像父皇以前說的,兵在精不在多。” 萧明睿颔首:“還有一点,在這种时候你需要思考,哪怕再危险的情形也不能忘记冷静,就像此刻,朕如果選擇带着你们逃进城,可能路上反而被歹徒缠住,而不能像现在這样从容不迫。任何时候,都要记住,分析情势,選擇最有利的办法。” 虎头似懂非懂地看向远处,血腥气還仍然冲天,但是他的心底却涌起一种躁动感和兴奋感。 這样杀伐无双的世界,让他這個身在皇室,血脉裡流淌着一种暴力基因的孩子,却沒有产生害怕的感觉,反而觉得很兴奋。 慕容薇看在眼裡,苦笑地想,恐怕這就是男孩子跟女孩子的不同了,虎头终究是儿子,是男孩就渴望热血,他们渴望這样的感觉。 “结束了。” 虎头崇拜地看着面容冷峻从容的父皇,他觉得父皇太厉害了,在他最害怕的时候,父皇還是从容不迫的,看着眼前的情形,布置了這一切,虎头觉得,父皇是无所不能,不由得仰视地看着他。 “父皇,您以前打仗的时候也是這样嗎?” 萧明睿微微一笑,拍拍他小脑袋:“你以后就知道了,如果有一天你也可以上战场试试。” “嗯,儿臣一定要上战场看看,也要做像父皇那样的大将军。”虎头认真地說道。 乐乐這时候抬起头,外面已经结束了战斗,人群被疏散了,而官兵已经把贼人全都抓了起来。 从竹帘朝外能看清,乐乐害怕地說:“母后,母后,刚刚好吓人哦。” 慕容薇柔声安慰道:“乐乐不怕,已经沒事了。” 虎头挥起小拳头豪气地說:“妹妹,以后哥哥会保护你的,不用怕,哥哥把坏人打跑!” 萧明睿跟慕容薇都笑了起来。 乐乐怀疑地看着虎头那小身板,撅起红润的嘴巴,“我才不要你保护呢,我要父皇和母后。” 虎头不服气地說:“哥哥也会长大的啊,总有一天跟父皇一样高。” 萧明睿笑着說:“那等你大点,就可以保护妹妹了,還有弟弟。记得一定要对他们好才行,不能欺负他们。” 虎头眼睛一亮,“嗯,我一定好好保护他们。” 慕容薇心中暗叹,這男孩子大一点就更喜歡跟父亲在一起了,虎头虽然粘她,但是也更喜歡跟父亲在在一起,他对萧明睿那种崇拜的感觉不是平白而来的。 今天给他的冲击更是极大,显然的,以后他或者也会成为一個杀伐决断的帝王,但這些,现在說来還为时過早了。 萧明睿看着外面,文武百官全都過来請罪了。 萧明睿吩咐慕容薇先带着孩子回行宫去,他先在這裡处理一下事情,還要让人调查,到底是谁参与了這场刺杀,谁那么大的胆子,居然敢刺杀皇帝,谁提供了弩箭。 慕容薇有些担心他,温声道:“夫君也小心点才是,這外面也太危险了。” “无妨,朕会到知府衙门处理一些事情,你们先回行宫,今天也实在扫兴。” 本来好好一個端午节,居然弄得如此血腥。 他们一家人本来是想开开心心看看龙舟赛,沒想到居然遇到刺杀,萧明睿心中的怒火显然已经堆积如山了。 慕容薇只得先在侍卫护送下回了行宫去。 萧明睿在官兵保护下浩浩荡荡地进了德州城,直接占据了德州知府衙门。 先前在对敌之时来不及发怒,一切为杀敌为先,但是现在他已经不需要如此了。 经過初步审问可以得知這些人是白莲教匪。 萧明睿大为震怒,德州知府以下的人都是面色惨白,在他们的辖区内,眼皮子底下,居然让這些教匪安排了刺杀皇帝的大事,而自己還一无所知。 萧明睿一声令下,德州知府就被削去了乌纱帽,以下同知之类的官员個個也是不保。 山东地面上的官员全都吓得寒噤,而跟随萧明睿南下的朝中大员這时候已经在准备审查人员,务必尽快把此事查清。 现在整個德州都戒严了。 而山东地界也是整個乱了套了。 山东布政使這回正狠狠地操练德州剩下的官员,到处出动衙役,地方上的地头蛇也被盘查起来到处寻找問題。 不止是山东,皇帝遇刺這么大的事情发生,当即萧明睿就下了旨意要对全国的白莲教进行清剿。 他们已经惹到了萧明睿的真怒。 這些人平日藏在人群中很难察觉,但萧明睿才不信地方上一些地头蛇不清楚蛛丝马迹。 這些人敢对他刺杀,就要承受代价。 還有他才刚刚到德州,为何這些白莲教匪徒胆子這么大,居然第二天就策划了這么多人进行刺杀? 而且看這种情况,也绝对不是临时起意的,分明是早有预谋。 既然如此就奇怪了,要說他们沒有任何愿意就敢這么做,他可是不信的。 若是如此,他们早就灭亡了。 以前都沒怎么发生這种事情,为何今日如此? 萧明睿认为這幕后分明有人主谋此事,给白莲教通风报信,同样,那具弩箭的来历也颇为诡异。 如果說工匠可以模仿是不太可能的,因为此物的制作十分精细麻烦,而且這样的东西也不可能是从外地带进来的,否则的话怎么通過路引,又通過检查的? 萧明睿便让人对德州府库进行检查,查看军资是否有缺少。 沒想到過沒多久,就得到一個消息,果然是军资少了一具弩箭。 而看守府库的人员却是已经自尽身亡,這裡缺少了情况。 萧明睿心裡有怒气,山东布政使吓得调集了山东地面的名捕和老衙役,這些都是十分有经验的断案人员,由他们来查,或者很快能有结果。 而萧明睿也沒有全部指望他们,已经派出通政司的人去查探了。 那参加的人是谁,谁引荐的,如何进来的,這一切都要查個水落石出。 等萧明睿从德州府衙回了行宫的时候,天色已晚。 虎头在跟沛哥儿說白天的事情,兴奋地想着他将来当大将军的情形。 慕容薇在边上看着书,只是沒怎么看进去,听着几個孩子的嬉闹声,目光朝外看去。 慕容薇领着孩子過去迎接他,见他沉着脸神色不太好,也不问事情,便叫人准备晚膳。 萧明睿半躺在竹椅上,接了帕子擦了擦脸,气道:“這些混账,朕真是要被他们气死了,一個德州居然藏了這么多亡命之徒,官府還不知道,朕還這些混账真是该丢官罢职去牢裡吃饭!” 慕容薇劝道:“夫君别跟他们生气了,咱们不能为了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不是?先吃饭再說這些吧。我看這事儿沒那么简单,這些人应该是本地人,否则当地人怎么会察觉不到如此多外地人的到来?” 萧明睿点头:“你說得对了,他们确实是本地的白莲教徒。” 想到這裡,心中恨起,“這些白莲教徒平日裡跟普通百姓沒什么区别,但是有些人是暗中做些恶事的。這次负责行刺的是德州府内名唤张天王的一個分支的头目,此人平日裡在德州城内借着给人治病做法這种骗人行径吸纳了不少人进来,一些地方士绅被骗进去,要挟,不得不不断给他们提供钱物,所以他们的势力算是很大了。在城中完全能聚集一些亡命之徒。” 慕容薇顿觉可怕,蹙眉道:“如此,确实很难察觉,若是有地方士绅掩护,真难查清他们所在呢。” 萧明睿冷笑:“在朕的王朝,不许有這些邪教的存在,想反朕,反大秦王朝,朕先灭了他们!” 這次事情显然让他气得不轻。 慕容薇劝了他一气,用罢晚饭,萧明睿又跟人商量什么事情,一直很晚才回来。 出了這种事,短時間内是沒办法离开德州了。 第二日,萧明睿得到了一個消息,看了消息之后,他叫了通政司的人去查此事。 事情是關於一只鸽子的。 因为全城戒严,通政司的人抓捕往城外飞的飞鸟,结果抓住了一只信鸽。 信鸽上只有一句话:事败,速撤,京师行动取消。 這一句话让萧明睿顿时毛骨悚然,他到现在才把目光转向了京城。 难道,此事是京城裡某人设计的? 之前他還沒把此事跟京城联系起来,而到了此刻,他才是想起,若非有人利用,谁又能得到弩箭,并且安排了這样一次刺杀呢? 萧明睿顿时把此事阴谋论了。 但事实上,這個可能是很大的。 如果萧明睿跟儿子一起沒了,国无长君,会是什么结果真的很难說。 萧明睿心情沉重,派人继续去调查此事。 在德州停留了数日,是否继续去金陵,现在外面也是传言纷纷。 只是一日得到了一则消息之后,萧明睿沉默许久,冷笑道:“继续南下,朕倒要看看,他能弄出什么幺蛾子来!” 第二日,便动身南行。 慕容薇不知其然,萧明睿也不再讨论行刺的事情,似乎胸有成竹的样子。 他不說,慕容薇也不会问,每日裡只是教导儿女,偶尔到一处地方,便欣赏当地风景,走走停停,又方過半個月功夫才到了清江浦,也就是淮安了。 這裡是南北漕运集中之地,光是街道就横亘数十裡,人烟稠密,再往前坐船转道入长江,很快就能到金陵了。 船只到清江浦时已经是黄昏了,便暂时停在了清江浦。 乐乐下午睡了一会,這时候醒了,靠在窗口朝外看着,但见得晚霞如烟,天色渐暮,向晚时分的清江浦热闹得很,因为圣驾南下,不少百姓驻足围观,官兵在旁边维持秩序,河道中此刻也是来往船只如梭。 待天色晚了,灯火辉煌,绵亘数十裡,這样长的街道,真是少有,而此地不远也有大型的粮仓,的确是天下要紧之地。 “母后,這裡真热闹啊。”乐乐笑着說:“咱们能下去玩嗎?” 慕容薇摇了摇头:“這裡不方便呢,现在天黑了,等到金陵,再去栖霞山等地方玩吧。” 乐乐噢了一声,忽然她瞪圆了眼睛,“啊,那是什么?” 慕容薇還沒看到,就先听到一声碰的一声重物落水的声音,吃了一惊,抬头张望過去,能看到波光粼粼的河水中,一個重物载浮载沉,正在水中拼命往远处游去。 而此刻船上也有一阵喧哗声传来,接着也有人跟着跳了下去,慕容薇看清那是一些官兵和侍卫,而船上的旗帜也开始挥舞起来,给周围的小型船只传达命令。 很快周围一些船只便开始朝中间那跳上一艘船,划算想逃跑的人追去。 此刻在清江浦的船只众多,想要快速是不可能的,沒费多久的功夫,那船上的人便被包围起来了。 乐乐诧异地看着,“母后,那個人是谁呀,为什么要抓他?” 慕容薇也是一头雾水,不知道船上怎么会有人跳船逃走,难道他不知道现在這裡根本是守卫森严,沒有半点机会逃走的嗎? 慕容薇正奇怪着,便看到远处那人被抓了回来,从岸边的跳板上再次押上了船。 直到离得近了,慕容薇才看清那個人的容貌,不由得大惊失色。 “谢茗烟?她怎么会在這裡?” 慕容薇還不知道谢茗烟失踪的事情,以为她還是被关起来了,哪裡想到她能出现在這裡。 “奇怪了,是夫君把她弄来的嗎?這是为了什么?” 慕容薇疑惑地看着谢茗烟浑身湿透,被人押着上了船,她脸色憔悴苍白,此刻面如死灰,冷冷地看着四周,眼中偶尔闪過疯狂的光芒。 慕容薇怔忪地看着她,半晌,听到女儿的呼唤声才回過神来。 “母后,您怎么啦?” 慕容薇摇摇头,“乐乐,你呆在這裡,我去找你父皇有点事情。” 她需要去问问萧明睿,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转身让奶娘留下照看乐乐,慕容薇随即去找萧明睿了。 萧明睿此刻正在船上的书房裡坐着,刚刚的事情他也完全看在眼裡,真沒想到這個女子胆子這么大,趁着還沒见到他這個空隙妄图逃跑。 谢茗烟還是被抓了回来,先带去暂时换上干净衣服,免得待会见圣驾时冲了圣驾。 慕容薇来时,萧明睿半闭着眼睛,靠在窗口,似乎在窗外日暮,百姓和乐的景象。 萧明睿回眸,点头道:“你刚刚也看到了?” 慕容薇上前几步,奇怪道:“夫君,谢茗烟怎么会在這裡呢?她不是被你关起来了嗎?” 萧明睿苦笑道:“之前的事情你不知道,实际上在出京前,她就失踪了。” “啊?還有這事?那怎么又在清江浦這裡抓到她了,难道她逃到這裡来了?” 萧明睿沉声道:“实际上她一直在京城附近,并沒有逃到外面,是朕让人把她押送到金陵的,正好在這裡送上船。” 慕容薇吃了一惊,不知道其中到底是有什么故事,不然萧明睿不会這么做。 就算谢茗烟被抓住了,最多再把她关起来就算,怎么又如此大费周章地把她送到清江浦来? 這时小路子過来回话了,问萧明睿现在要不要见谢茗烟。 “让她进来吧,薇儿,這件事待会我再跟你說,其实這跟上次在德州的事情有关。” 慕容薇蹙眉,始终想不明白,谢茗烟怎么会跟德州的事情有关,她难道還有那個本事策划了刺杀不成? 她逃出来之后躲起来還来不及,她可不信她有這個本事做成這样的事情。 但萧明睿似乎想独自审问谢茗烟,慕容薇便从善如流,不再问此事,免得他难做。 “那好吧,夫君,待会问清楚她了,你再告诉我此事的来龙去脉,說起来我也很好奇,到底是谁敢刺杀我們呢。” 慕容薇起身先回房去了。 萧明睿眸光微动,看着妻子离开的背影,叹了口气。 若不是因为一些事情涉及到谢茗烟,他怕谢茗烟胡言乱语,到时候……就不好了。 所以才要求自己审问,不想让一些事情被慕容薇知晓。 小路子带了谢茗烟进来,她是被蒙着面的,进来后小路子便把她头上的头套摘了下来。 直到此刻,谢茗烟才睁开眼睛,适应了一下书房内的灯光,目光开始打量起周围来。 河水潺潺的声音流淌在耳畔,清江浦的夜色中,船上迷蒙的灯光映照着明月,带着一种梦幻的色泽。 萧明睿坐在书案后面的黄花梨圈椅上,身上穿着团龙交领道袍,仿佛盘踞的苍龙,似乎随时都能起来飞腾九州。 那张俊美威严的脸庞上,此刻一双鹰般的眼睛望着她,闪過一抹锐利。 “呵呵,沒想到又见面了呢。”最开始說话的是谢茗烟。 小路子皱眉就要呵斥她跪下,萧明睿摆摆手,谢茗烟双手是被绑起来的,沒法动弹,只能被人控制住。 萧明睿似不想让一些事情被人知道,让小路子也出去了。 小路子有些担心,萧明睿却不介意,谢茗烟一個弱女子,若是也能伤到他那就是笑话了,何况暗地裡還有暗卫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