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還是她深愛的樣子 作者:未知 偌大的正廳裏,就只剩下寧惜一個人。 她反覆咀嚼着傅沉均方纔那話,他說的很輕,卻如此的振聾發聵。 外人都說他們兄弟二人不和,可寧惜知道傅沉均的高傲,他什麼時候求過人? 寧惜沒理由拒絕,甚至心裏還有種即便傅沉均不說她也會去的錯覺。 嘴角微動,笑裏微帶着些許苦澀。擡頭看了一眼二樓的某個方向,猶豫片刻,走了過去。 跟傅沉夜在一起的時候,雖然不常回來這裏住,但到底知道他的房間在哪裏。 站在門口,深吸了一口氣,敲門。 可是卻很久沒人迴應,而當她準備再敲的時候,傅沉夜直接開了門,他顯然沒想到來人會是寧惜,雙眸裏一閃而過的欣喜卻轉而又恢復如常:“有事兒嗎?” 寧惜有種被冰凍的感覺。 其實這話要是放在以前,根本就不至於此,以前寧惜愛他愛到沒臉沒皮,傅沉夜越是冷她就越發的死纏爛打。 可是現在顯然是不行了。 畢竟當年年輕,現在年紀大了,要臉了。 沉默了半天,寧惜才憋出一句話來:“我……沒事!” 她其實有很多話要說。 比如,你沒事兒吧? 比如,沉均叫我離開看看你。 再比如,我會慢慢理解你的無奈。 可所有的話,到了嘴邊就全變了。 這些年,無論她如何改變,也始終改不了看到傅沉夜就緊張的說不出話的毛病。 太尷尬了! 她都恨不得馬上鑽到地縫裏去。 事實上寧惜也是那麼做的。 她直接了當的要走,可是卻被傅沉夜一把抓住了手腕,直接拉了進去。 關上門,直接將她抵在門上,手臂環着她的腰肢,圈禁在懷裏。 寧惜警覺的汗毛都要立起來了,渾身僵直着,滿是戒備。 也好在傅沉夜並沒有做出什麼舉動,只是看着她,良久才道:“我是不是做錯了?” 他聲音裏帶着些許疲憊,可是寧惜卻不敢輕易回答他。 錯了嗎? 從什麼時候開始錯的? 傅沉夜見她不答,深吸了一口氣,繼而將頭埋在她的頸窩裏,聲音低沉柔和:“我早該告訴你,從始至終,該走的那個人都不是你。早該告訴你我的不忍因何而起,早該告訴你那三個字。” 他…… 這是在解釋嗎? 一直以來,她想知道的。 她初識傅沉夜,便深深的被她吸引,她怎麼會不知道與他青梅竹馬一般的陳嬌,可是那時候,她不在乎啊。 她想要的,也不過是那三個俗卻蘇的三個字而已。 傅沉夜就像個茫然的孩子找到依靠一眼,他貪戀她的溫暖,她身上那熟悉的味道,一刻都不想放開。 寧惜的手懸在半空,想要抱住他,卻又怕自己觸碰到,一切又煙消雲散。 “都……都過去了。” 這話,也不止是在安慰他,還是在警醒自己。 與他的還有沒有未來,她無從得知。 “如果‘寧惜’是你不願意提及的過去,我們從這一刻開始好嗎?”傅沉夜話語裏帶着祈求一般。 寧惜努力的剋制着自己的情緒,她多想說願意,可她再也回去以前那個可以不顧後果的人了啊。 寧惜沒回答,傅沉夜去釋然一般的笑道:“以前總是你等我回應,現在換我,真的……好痛苦。” 他說着,抱着寧惜更緊了一些。 寧惜緊咬着雙脣,卻越發抑制不住酸澀的眼眶,她無處安放的雙手死死的攥着傅沉夜的衣服,把頭深埋在他胸口的位置。 沒有任何聲響,卻抑制不住的顫抖着肩膀,淚水很快打溼了傅沉夜的胸口的位置。 傅沉夜的痛苦,她何嘗不是感同身受,她想得到他的迴應,如同執念一般跟隨她至今。 如今心願得償,她卻只想哭,爲她曾經跌跌撞撞的過往嗎? 傅沉夜抱着她,深知她的委屈卻無能爲力。 當初的彆扭,要他用五年的時間後悔,他終於能與她感同身受,即便痛苦,那也是他應得的。 寧惜哭夠了,哭到沒力氣,才逐漸離開他的懷抱,用朦朧的淚眼看向他,看到最終笑了出來。 從此刻開始,纔算是真的過去了吧。 對他,寧惜沒了恨與怨。 眼前的人,依舊是當年她深愛的樣子,只是她沒了不顧一切。 傅沉夜也由着她,伸手用溫暖的指腹爲她擦掉還掛在臉上的淚水。 對寧惜而言,這感覺熟悉又陌生。 在她的印象裏,自己從未在傅沉夜面前掉過眼淚,他也未曾如此給她擦拭過淚痕。 熟悉…… 記憶中,明明是熟悉的。 溫熱且帶着薄繭…… 寧惜腦海裏閃過一些畫面,然後一下就僵住了,半晌一臉的不可置信:“是你?” 那個趁着舞臺事故偷偷吻她揩油的臭流氓! 傅沉夜輕笑:“不確定?那我再幫你回憶回憶。” 說着便快速的低頭吻住她的嘴脣,一如那天在黑暗的舞臺上那般吻她,懷念,戲虐,意猶未盡。 他的手掌始終溫柔的捧着她的臉頰,她嘴角還殘留着方纔哭過的眼淚的味道,拇指的指腹一如那天一般掠過她的眼瞼。 都如此場景重現了,寧惜怎麼可能感覺不出來! 這個…… 臭流氓! 寧惜試着掙脫他,可是卻剛發現自己已經錯過了最好的時機。 傅沉夜牢牢的擒住的她的手腕,按在門上,身子也緊緊的貼着她。 靈巧的舌頭早已經滑入她的口腔,一點點的追尋着她,糾纏着,脣齒相交,越深入,越是叫人意亂情迷。 她的抗拒也逐漸變成了溫柔的應對,逐漸成了沉淪的迴應。 好像,她從來都無法拒絕傅沉夜。 從一開始就是…… 他的手掌逐漸遊走到她優美的後背,掌心灼熱的溫度讓她不由自主的靠近他。 可撩起了的衣服,裸露出的肌膚貼在冰涼的門框上叫她一下子清醒了。 傅沉夜的呼吸也帶着些許壓抑,狂熱的吻也逐漸離開她的雙脣,遊離到耳垂,到她的頸子上,最終消失。 他抱着她,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剋制着自己的呼吸。 寧惜不由自主的吞了吞口水,由他抱着,卻沒來由的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