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非死不入世
只有在殿門被打開一個縫隙的那一個剎那,人聲鼎沸才短暫地傳入方逸白耳朵裏。
殿門打開後又很快被掩上,殿內重回寂靜,屬於女子輕快的腳步聲也就更加明顯。
“逸白,今日我也算是爲凌虛宗爭了口氣,你不去看也就罷了,私下裏總得誇誇我吧?”
王婉一路小跑着來到高位,原本斜倚在扶椅之上的男人終於坐正了身子,眼角脣邊浮現出笑意。
“過來,坐。”
方逸白指了指自己膝上的位置,王婉毫不客氣,張開一隻腿跨坐上去。
方逸白雙手握在她腰間,輕輕捏了捏那處的軟肉。
“果然是瘦了。看來膳堂那些人確實有所怠慢,不足以讓我的武曲星喫好喝好。”
王婉被他捏的有些癢,弓着身體向後躲,被方逸白一個用力攬得更近了一些。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兩人幾乎胸貼着胸,腹貼着腹,王婉順手將他有些散亂了的長髮捋到身後。
“既然我的掌門發話了,那我不提點要求好像也說過不去。”
方逸白忍着身下些微的腫脹感,耐心地等她說下去。
王婉早就在心裏罵了一百遍凌虛宗的餐飲條件了,此刻自然一股腦全抖了出來:“首先就是陸師傅,他的茶果子就不能每次多做一些嗎?非得我專程去找他才說給我開小竈,害我常常要等許久;還有吳師傅做的糕餅,翻來覆去都是那兩樣,偏偏下山的時候又只有他的最好帶……”
說完之後,她自己也覺得好像講得有些太多了,更不用說在這個過程中,她身下被某一樣硬物頂了好幾次,她充分懷疑方逸白根本沒有認真在聽。
“方逸白,你真的有記住嗎?”王婉隔着衣服在他胸前捏了一把,故意讓他喫痛。
“陸師傅的茶果子,吳師傅的糕餅,還有李師傅的燴麪……”方逸白複述了一遍,證明自己沒有忘。他語氣聽起來平靜,動作上的報復心卻是很強烈,雙手在此時已然攀上她的乳峯。
“所以,睡不着又是因爲什麼?是身邊的人沒服務好,還是睡前不夠累?”
“方掌門能意識到自己的問題,我很欣慰。”
王婉一把扯開他的衣襟,一口咬在他胸前微硬的凸起上。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方逸白痛叫一聲——常年身居高位的人,對於偶爾像這樣的肉體上的痛感反而更加欲罷不能。王婉命令他自己脫掉衣服,他勾起脣角乖乖照做,任由她輕輕拍打着自己高高翹起的陽莖。
清脆的響聲在大殿之上回蕩,等她玩得心滿意足,方逸白突然起身,一把將她按在扶椅之上。想看更多好書就到:
“既然如此,爲夫有一計,可治夫人失眠之疾。”
陽莖將肉穴從外到裏撐得飽脹,肉體的撞擊將更加輕快響亮的啪啪聲響徹了整個大殿,方逸白用後入姿勢肏了一番後,又將她翻過來,讓她正面坐上扶椅,雙腿大開着搭上兩側的扶手。
王婉坐在此處,能以俯視的角度看到整個大殿內的景物。如果此刻大殿門開着,她甚至能俯瞰凌虛宗日落時分的雲海。
凌虛之巔、玉階之頂,大張的花穴掛着白漿,等待着能讓它滿足的粗長之物。
她沒等多久,很快,男人起伏的身體便擋住了她的視線。
淌出的汁液順着扶椅,在地上形成一灘晶瑩的水漬,王婉高高揚起頭,享受那如潮水般襲來的快意。
暮色從門窗的縫隙裏透進來,將大殿內每一根柱子的影都拉得很長,王婉高潮的時候,眼前也是一片如火如荼的暖金色。
今日之後將處於正道巔峯的兩個人,身影在長清殿上彼此交迭,分不清是誰在向誰俯首稱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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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陸之上,有四大蠻荒之地。
極北之地大黑山、極西之地隱蹤林、極南之地焚荒谷,以及極東之地極蜃海。
這些地方,因環境惡劣,原本就人煙稀少、民智未開,兇獸之患之後,更是荒無人煙,甚至走幾十裏地都難見一座村落。
像凌虛宗、青崖山這樣的正道大派,偶爾還能夠稍加兼顧,派些修爲低微的門外弟子前去支援,比如之前王婉去黑山的那次,就是凌虛宗爲了擴大自身影響力而作出的決策。
但絕大多數情況下,衆門派對這些地方都是不管不顧聽之任之,畢竟參合他們的事大多都是喫力不討好。
不過,正因如此,也有極少數人會另闢蹊徑,專門在這樣的地方開宗立派,獨處一方,不問世事。
雲河派就是其中之一。
……
一道閃電在雲層之間劈開,慘淡的濃雲終於亮了那麼一下,又在一秒過後恢復了烏黑陰沉。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明明還未入夜,整個天地之間卻都是黯淡的一片,那厚雲像是黑色的罩子一般將日光完全遮擋在其後,一絲一縷也透不出來。
海浪鋪天蓋地,在最高處時幾乎與烏黑的天幕融爲一體,然後刷地拍打在一面高聳入雲的崖壁之上,發出震耳欲聾的拍岸之聲。
雲河派便建在這座山崖的最頂端。
硃紅色的門扉被打開一條縫隙,小道童剛剛探出了半個頭來,頭頂的道冠就被狂風撕扯着吹走,一瞬間就不知道哪裏去了。
“不好了不好了。”
他沒來得及去撿自己的帽子,匆匆忙忙又掩上門,一路小跑着穿過道觀的前院。
“我從來沒見過極蜃海來這麼多人!一定是有大事要發生了!”
他的聲音在驟雨聲裏,實在顯得微不足道,因此沒有得到迴應,也是意料之中。
他一路冒着瓢潑大雨來到後院,又穿過迴廊來到祠堂,才終於在這裏看到了一個人影。
中年女子的背影,在如山一般陳列着的靈位之下,顯得有幾分單薄。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道童喘息着在她背後駐足,嘰裏呱啦說了一堆話:“師尊,來的人有那麼那麼多,而且正道的人魔道的人都有!他們好像要打起來了……”
等他把話全都一股腦地說完,那女子的身影卻還是巋然不動,像屹立的石像一般。
這時他才發現,在師尊的身前,散落了滿地的龜甲蓍草。
“師尊,卦象……”他的聲音也逐漸弱了下去。
“天地否,人道不通,天下無利。”
女子緩緩回過身來,恰好對上道童錯愕的眼神。
他年紀雖小,卻也深知這卦象意味着什麼。
但女子只是輕嘆了一口氣:“雲河派命中有此番劫數,該來的,終究是躲不過。”
道童難以置信地搖頭,極力在腦海裏搜尋着能安慰她的話:“師尊,不會的,實在不行,還有尊上……”
女子卻是輕輕笑了一聲。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你還記得十年前,尊上過來的時候,曾說過什麼嗎?”
道童點頭。
這是師尊反覆說過,讓他這輩子也不要忘掉的話。
“尊上說,守陰泉,非死不入世;入世則至死。”
女子將手中的蓍草放在案上,一步步走出了祠堂。
陣風穿堂而過,將她寬大的袖袍吹得獵獵作響。
“既然別無選擇,我們便先作壁上觀,且看看這鷸蚌相爭,到底是誰想從中得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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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猜猜“尊上”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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