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雲河派,張子承”
破廟中的環境雖然不好,但也許是王婉太久沒有睡過一個好覺了,躺下之後竟然就昏昏沉沉睡了過去。不遠處的篝火還在跳躍着,靜夜裏不時響起的噼啪聲,以及火光照在身上溫暖的感覺,都讓她覺得安穩。
隱約之中,她似乎感覺到張子承將他的外衫脫下,搭在了她的身上,她微微睜開眼,看見男人坐在她身旁,正滿眼柔和地看着她。她將頭埋進身上的那層外衫裏,又繼續沉沉睡了過去。
張子承也和衣躺在了她身邊。那nV子也不知是做了什麼夢,脣邊竟浮現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張子承就只是這樣安靜地看着她,看着自己身後的火光,將自己跳躍的影子籠在她的身上。
他不由得想起,許多年以前,自己也曾經躺在她的身側,看着她入眠。
那時,他們都還年少,常常沉浸在親密的交歡裏忘了時辰。結束之後,他們二人都淋漓盡致,她睡着的時候,也會像現在這樣,無意識地露出滿足的笑容。
張子承突然有些想伸出手去,將她攬入懷裏。
但掌心落在她肩頭的時候,卻是停在了那裏,張子承猶豫了片刻,又將手收了回去。
他有些擔心,怕自己走出第一步後,便忍不住要去做接下來的事情。
她這些時日已經夠累的了,也不知方逸白做那樣的事情的時候有沒有傷到她,如果這種時候自己再打擾她,是不是有些太自私了?
想到這裏,張子承身子往後挪了挪,與她保持了小小的一段距離。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能如此陪着她,這樣就夠了。
王婉這一覺睡得很沉,醒來的時候,yAn光已經透過破損的房頂照了進來,王婉只看了一眼,便知道今日定然也是明媚的天氣。
張子承不出所料地又已經做好了兩個人的早膳,兩人喫完之後,王婉從儲物袋裏拿出髮梳,遞給了身邊的男人。
“師兄,這裏沒有鏡子,你幫我梳頭吧。”
張子承將髮梳接過來,顯得頗有些爲難:“將這種事交給我,你真的放心麼?”
王婉笑道:“放不放心的,試一次就知道了。”
於是張子承站在她的身後,將她披散的長髮盡數攏在掌心,用髮帶繫好,又在她頭頂堆出一個高高的髮髻,然後將髮簪綴在那髮髻一側。
梳好之後,王婉伸手m0了m0頭頂,道:“雖然有些歪,但應當不難看。”
高高豎起的頭髮從視覺上驅散了她面容上的Y翳,讓她顯得容光煥發。張子承看見她從自己身前站起來,看向了門外:“我們走吧。”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張子承低低應了一聲,兩人便又御起劍,向着極蜃海的方向飛去。
這一路到極蜃海,雖然並不算太遠,但他們卻走了好幾日。
只因他們從破廟中出來之後,沒飛多遠,就看見了一羣因躲避戰亂而無家可歸的人,其中不乏有生病者,王婉之前向柳輕寒學過一些醫術,雖然不算太JiNg通,但也足以應付一些小病。王婉在附近尋了些草藥,替那人配上了一副方子,忙完之後,就又是日暮時分了。
第二日,他們又在路上偶遇了一對道侶。那男修說,他們原是在青崖山一帶修行的散修,本無心參與正魔之間的爭鬥,又剛好遇上道侶有了身孕,於是不得不尋一處偏遠僻靜之地,以便讓道侶能夠安心養胎。
兩人跋山涉水數日,其間又遭逢了幾次魔修,那nV修顯得有幾分憔悴,胎象也不甚穩固。王婉多年以前,也曾擅長婦科之術,便又找了一些草藥,給這位nV修配了一副安胎的方子。
夜裏,王婉、張子承以及這對道侶,四人一道坐在篝火前,聊着閒話。
那男修問道:“我見你們二人舉止親密,也是道侶麼?”
王婉一時之間有些尷尬:“親密?有麼?”
nV修掩着脣發笑:“姑娘,你身邊這位男人,眼神就沒離開過你,哪裏又不像是親密的樣子了?”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這回輪到張子承覺得尷尬,不過既然被戳破了,他便也不再躲閃,大方地看向了身邊的人。
然後他伸出一隻手,將王婉垂在身下的手,緊緊握在了掌心裏。
此前的數年,王婉都從來沒有想過,自己這輩子居然還能再T驗一回耳根發燙的感覺。
這種感覺,讓她想起他們初識還沒多久,一道下山除妖時,自己依偎在他肩頭的那個清晨。
這一夜,王婉也靠在張子承的肩頭上入眠。次日分別的時候,那對道侶再次向他們道了謝。那男修道:“我見二位修爲不俗,也不知如何稱呼?師出何處?”
王婉也向對方回了禮,回答道:“雲河派,王婉。二位若是無處可去,不妨可以去極蜃海看看。”
那男修又問張子承:“這位仙長呢?也是這位姑娘的同門麼?”
張子承看了看王婉,見她眼角也不由得染上了笑意。
隨後他轉向這對道侶,一本正經道:“嗯。雲河派,張子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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