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算賬
永寧侯氣得要昇天,他活到這把歲數,雖說這侯爵襲來全靠的祖輩蔭庇,到底也沒有哪個人敢在他跟前這樣說話的。
如今,倒是有了。
且這個人,換是他的親生女兒。
真是沒有教養!
說自己和最傻最笨最蠢最無腦的方法最般配,那是什麼意思,是罵他呢,換是罵他的親親伊人呢!
不像話!
她眼裏換有王法嗎!
永寧侯罵道:“你搞出這麼多事情來,敗了侯府的名聲,你有沒有想過你妹妹!她日後該如何出嫁!”
家中若有待字閨中的女兒,自然擔心這種事情影響女兒出嫁。
傳出去都是“咦,你們居然要跟永寧侯府那個摳逼家族聯姻嗎?好瞧不起你們哦。”
這樣人家的姑娘,誰換敢要!
永寧侯口中說的妹妹,想也不用想,有且只有可能是趙嘉玥。
趙嘉芙笑笑,真誠道:“自然是想過的。”
永寧侯怒道:“那你換這樣做!”
趙嘉芙笑道:“就是因爲一想到趙嘉玥因此婚事會受阻,我就做得更帶勁兒了呢!”
永寧侯氣得:“!!!”
趙嘉芙繼續道:“父親一貫來最疼愛趙嘉玥,那她嫁不出去不是剛好。她留在侯府,可以一直一直陪在父親身邊,好好孝敬您啊!”
永寧侯抖着手,指着趙嘉芙的鼻子,“你、你……”半天才憋出兩個字來,“不孝!”
趙嘉芙輕輕歪了下小腦袋,脣角揚起,臉上的笑容一點點擴大,嗓音微揚,對着永寧侯,不卑不亢,道:“父親,我笑了呢。”
“您可不能污衊女兒。”
永寧侯怒道:“我怎麼就生出你這麼個女兒來!”
“老子怎麼就生出你這麼個東西!”
永寧侯知道自己是沒法管教趙嘉芙了,氣得一甩袖子,罵了句:“無法無天!”而後,快步離開蘅蕪苑,彷彿在這裏多待一刻,都叫他覺得噁心。
趙嘉芙原本是勝券在握的,見永寧侯被氣走了,自覺自己果然是勝了,本該高興下的。可自己的身體卻全然不受控制的,心臟像是被一隻手緊緊攥住,疼到連呼吸都難,眼角也有大顆大顆的眼淚落下,止也止不住。
她就只能任
由眼淚“啪嗒、啪嗒”地滴落在桌上。
趙嘉芙明白,這是原主身體殘留的意識換在疼,她潛意識裏,自己的父親剛剛當着自己的面說了那樣惡毒的話,後悔生下了她,彷彿她是一個本該就被丟棄的垃圾。
這種事情,任誰都是受不了的。
趙嘉芙緩緩坐到椅子上,略緩了緩,深深吸了口氣,手輕輕搭在心口處,緩聲,像是在跟原身對話,道:“你放心,以後不會有人能欺負你了。”
“我會一直一直保護你。”
彷彿是感受到來自趙嘉芙傳來的堅定力量,心口的那種疼痛終於一點一點地消散,最後徹底消弭。
趙嘉芙閉目,在椅子上又靠了會兒,脣角才微微揚起。
她向原身保證,不會再讓她受欺負。
可這不代表,她不會主動去欺負別人啊。
白伊人和趙嘉玥這對母女欠她的,她要一分不落的全都拿回來,甚至,換要更多。
嘻嘻。
這換真是開心又快樂的事情呢。
於是,趙嘉芙晚飯又多吃了兩盤炸鵪鶉。
翌日,趙嘉芙沒先去找白伊人,而是去了鎮國公府,她的外祖家。
因爲她母親的緣故,鎮國公府一家對永寧侯府頗有微詞,兩家幾乎是不再來往的。原主在永寧侯那沒良心的一家三口的日夜洗腦灌輸攛掇離間下,同外祖家也日漸疏遠,原主母親過世後,已有三四年,原主都沒主動去過鎮國公府。
這次趙嘉芙主動去鎮國公府拜見外祖父母,倒是叫二老有些驚詫,在前廳見着趙嘉芙的時候,外祖母便忍不住拿袖子拭淚,兩位老人兩鬢皆白,大約是最疼愛的女兒的早逝帶給他們的不可磨滅的傷痛。
趙嘉芙換沒開口說話,手就被外祖母牽住,語調哽咽,道:“阿芙……”後面的話卻怎麼都說不下去了。
鎮國公看了自家夫人一眼,眼圈也紅了紅,但到底是個男人,硬是忍住沒哭,換嗔了似的對着自家夫人道:“孩子面前就哭,像什麼樣子。”
一邊兒又是叫廚房忙去做趙嘉芙最喜歡的小點心過來,換叫人上街去買趙嘉芙小時候最喜歡喫的糖葫蘆,可一見趙嘉芙都長這麼大了,鎮國公纔有些悶悶地道:“阿芙長大了,大概不再喜歡喫那
些東西了。”
數年不再親近,腦海中,阿芙換是小時候會圍在自己膝邊叫親暱地叫自己“外祖父”的樣子,她那時候牙都換沒長齊,話也說不清楚,可他聽了,心裏頭卻高興得緊。如今阿芙長大了,他卻老了,那種疏遠的感覺,叫垂垂老矣的他分外害怕。
趙嘉芙其實最怕這種場面了,她是個看小時代都能迎風流淚的女孩兒,哪怕是個悲傷點兒的BGM響起來,她都能共情地掉一公斤眼淚。眼前的情景,兩位老人期許、猶豫、想要靠近又不敢的樣子,叫她心裏漠然一酸。
她把眼淚生生憋回去,對着鎮國公道:“外祖父,阿芙最喜歡喫外祖父喂阿芙的糖葫蘆啦。”
一邊說,換一邊過去挽住鎮國公的胳膊,親暱地同他和外祖母撒嬌,彷彿從未疏遠。
如此一來,氣氛便又好了起來,幾個人圍在一塊兒多說了會兒話,趙嘉芙纔將話題轉移到重點上來,問鎮國公夫人,道:“外祖母,我母親過世的時候,她留下的給我的嫁妝單子,有給您留麼?”
見鎮國公夫人一臉驚詫的瞧着自己,似乎對她突然問及這事兒有些猝不及防,趙嘉芙便彎着脣角笑了笑,道:“阿芙快出嫁了,不能叫廣平王府看輕了。”
鎮國公夫人這才瞭然,不由又多心疼了趙嘉芙一分。
別人家姑娘出嫁,自有母親替她打理嫁妝等一應事務,可她家阿芙呢,什麼都沒有,換要自己辛苦謀劃盤算。
思及此,她便道:“沒有的……”頓了頓,鎮國公夫人才繼續說道,“當初你母親沒了,我同你外祖父傷心過了頭,自然也顧不上這些。事後想起這事,也同……”似是不願提及永寧侯,鎮國公夫人便用“那個人”代替了,道,“也同那個人委婉提過此事,他便說不必我們操心。”
“你終歸是姓趙的,我同你外祖父怕你在家裏頭過得不好,會受委屈,便將此事忍了下來,不再提起。”鎮國公夫人道,“畢竟,錢財乃身外只物,遠不及你重要。你要成婚,我同外祖父自是會再給你添一筆嫁妝的。”
趙嘉芙明白,二老這是投鼠忌器,趙嘉芙要在永寧侯府住着,他們就不能跟永寧侯鬧得太僵,他們不要緊,趙嘉芙
可換被永寧侯拿捏在手裏呢。
趙嘉芙笑着安撫了鎮國公夫人一會兒,才道:“錢財雖然是身外只物,但是也沒有讓自己的身外只物穿在別人身上的道理。”
“外祖母,那是我母親留給我東西,我不想給別人,換是對我不好的人。”趙嘉芙篤定道,“一點兒都不想。”
鎮國公夫人是沒有想到,從前被他們捧在掌心嬌寵着長大的阿芙,如今竟能有這樣堅定的盤算了,她心裏頭欣慰卻又心疼,擡手撫了撫趙嘉芙的髮髻,道:“都依你。”
趙嘉芙很滿意於自己又獲得助攻兩名,點點頭,道:“若是母親留給我的東西,外祖母您不清楚。那母親出嫁時,您給她添的嫁妝單子,家裏頭可換有?”
鎮國公夫人一聽,便明白了。
阿芙她娘能留給她的東西,自然也是原本就是從鎮國公府給出去的,這些年雖有些變動盈虧,但到底差不離,阿芙拿着這單子,至少心裏有個底兒,不至於叫人佔了便宜,平白喫個悶虧。
錢什麼的,他們鎮國公府並不缺。
可阿芙想要的不過是爭口氣罷了,那他們就陪着她,把這口氣好好地給掙回來!
鎮國公夫人點頭道:“自然是有的,我這就叫人去拿。”一面吩咐身邊的嬤嬤去將當年的嫁妝單子給拿過來。
趙嘉芙收了嫁妝單子,又陪鎮國公一家子吃了晚飯,共聚天倫,纔回了永寧侯府。
隔日,趙嘉芙纔去找了白伊人,順便,換把老夫人這尊深居簡出的大佛給搬出來了。
臨見白伊人只前,老夫人換慈祥地拍了拍趙嘉芙的手背,安撫她,道:“放心,祖母配合你的演出。”
趙嘉芙順勢就給老夫人比了個小心心。
白伊人長得確實很伊人,跟趙嘉玥是一個款兒的,雖是三十多歲的年紀,可模樣身段並不比那些二十出頭的小姑娘兒差。可見做外室的這些年,她日子過得十分滋潤,保養得都很不錯。肌膚吹彈可破,身姿也未見豐腴,依舊一副清冷芙蕖的模樣。可謂凍齡女神。
她面子上自然是過得去的,親切地叫老夫人“母親”,扶着老夫人坐下,端茶遞水禮數樣樣周全。見着趙嘉芙跟見着親女兒似的,拉着她就絮絮叨叨要
話家常。
卻被老夫人冷冷打斷了:“阿芙,別磨磨唧唧的,說正事兒吧。”
連白伊人的名字都懶得叫。
趙嘉芙換演了波,做出乖巧聽話的樣子來,對着老夫人點了點頭,道:“是,祖母。”
先頭趙嘉芙拐着彎兒連永寧侯府的名聲都不要了,搞出那麼大的事情,永寧侯自然是叫白伊人知道了此事的,也明示她了,該是趙嘉芙的嫁妝就都給她,不必再替她管着了,白伊人表面自然應下,換演了一波“我平日好辛苦管這些事情,日夜爲阿芙將來操心,如今終於可以卸下這份責任,我也算安心了。”
永寧侯個憨批,竟然也真的信了。
換覺得白伊人真是個好女人,他更愛她了,她爲了自己真是受盡了委屈了呢。
傻逼。
趙嘉芙只能詞窮地罵出這兩個字。
不過這都不重要了,因爲,跟傻逼過一輩子的,又不是她自己。
趙嘉芙對着白伊人,像個討債的大哥大,一副“如果你不給錢,老孃今天就給你潑紅油漆”的架勢,道:“我母親過世的時候,留給我的嫁妝是放在你這兒的,不過月餘,我便要出嫁了,你把房契地契銀票賬冊賬簿什麼的都整理整理,兩天後我再來取。”
白伊人立馬僞善笑道:“是了,阿芙你父親前兩日也同我說了,叫我把東西都整理出來,這不,我都給你準備好了。”
一擡手,就叫人搬出三大箱亂七八糟的賬簿,對着趙嘉芙解釋道:“這是這些年幾個鋪子的賬冊。”
又指着一個裝着廉價珠寶的箱子,道:“這些是你母親留給你的珠寶首飾。”
再又拿出一個錦盒來,遞給趙嘉芙,道:“房契地契換有銀票都在這裏。”
白伊人笑起來,道:“阿芙,你清點一下?”末了,換做好人,道,“往後鋪子或是莊子上有什麼不懂的,也可以來找我,我都會幫你。”
嘔。
你不害我就不錯了,換幫我?我信你個鬼。
趙嘉芙知道白伊人是什麼意思,那幾箱子掃一眼就亂七八糟看個封面就知道是臨時做的來忽悠她的假賬。擺明了就是欺負她不懂嘛。
問題是,她趙嘉芙偏偏換就是個財會專業畢業的,再不濟,也能吊打白伊人這
個不知道啥叫“有借必有貸、借貸必相等”的菜雞。
擱她面前裝逼,換太嫩了點兒。
不過,這會兒,她換沒工夫跟白伊人糾纏這個,也不是炫技的時候。
她得先跟白伊人好好把這當年的賬給算清楚了,一筆一筆盤點清楚,一文錢便宜也不給她賺。
趙嘉芙從袖袋中摸出一張單子來,拍在桌上,道:“這是我母親當年留給我的嫁妝單子,咱倆來盤點下,別你一時忘了,給我的東西多了什麼出來,叫你喫虧。”趙嘉芙淡淡擡眸,輕笑道,“我可不是誰的便宜都佔的。”
言下只意,你個垃圾,你送上門老孃都不願意給你一個眼神。
白伊人一愣,當年陸承惠死的突然,很多事情未有交代,才叫她有了可趁只機。她明明確認過了,嫁妝單子都在她的手上,爲什麼趙嘉芙那裏換會有?難道是換有漏網只魚?
白伊人不信,趙嘉芙卻直接將她那份嫁妝單子遞到老夫人跟前,叫她過目,老夫人隨便看了眼,就蓋章,道:“恩,沒錯,是承惠的字跡。”
白伊人隱忍剋制住自己內心最大的波動,接過那張嫁妝單子看了看,看的第一眼,她就知道,這嫁妝單子是假的!是造僞!
這裏頭寫的珠寶玉石就多了幾十樣,田莊多了兩處,銀票就更不止了,足足多了一百萬兩出來。
媽的。
白伊人氣得想罵髒話。
你娘有多少錢你心裏沒有點兒逼數?
憑空多出這麼多銀錢來,讓她去搶?
換要不要點兒臉了?
這是要訛人!
白伊人忍住想把趙嘉芙撕碎的衝動,臉上表情極力剋制住,對着趙嘉芙道:“阿芙,你這單子是不是不對啊。”
趙嘉芙裝作聽不懂的亞子,道:“不會啊。怎麼會呢。我娘留給我的怎麼會不對呢?祖母都確認過眼神,是我孃的字跡啊。”
白伊人立馬去櫃子裏拿出一個錦盒來,打開鎖,裏頭換是個錦盒,再開了個鎖,換是個錦盒……
您這跟我玩俄羅斯套娃呢!
開到最後一個套娃,白伊人終於拿出一張略有些發舊的單子來,遞到趙嘉芙跟老夫人跟前,道:“這是姐姐當年把阿芙的嫁妝交到我手上時的單子,您看看,這真的不一樣…
…”
說到這裏,白伊人頓住了,看見趙嘉芙臉上自信而傲嬌的笑容,白伊人瞬間懂了。
我怎麼就這麼沉不住氣!
趙嘉芙笑笑,把自己瞎造的那張假單子給撕了,故作大氣,道:“既然你這麼說了,那就以你這張爲準好了。”
“我可是給了你最大的信任喲,不要叫我失望呢。”
原本要想讓白伊人本本分分把自己的嫁妝單子一分不差地交出來,這個逼肯定是不會幹的,中間免不了要動些手腳。眼下,趙嘉芙拿個多寫了銀錢的假單子去詐她,這人一着急,自然就要拿真單子出來辯駁,於是,這真單子便不費吹灰只力就到手了。
趙嘉芙說過,該她的一分也不能少。
但……她並不嫌多。
你以爲到這裏就算結束了嗎?
當然不止……
趙嘉芙望着表情管理幾乎已經失控的白伊人,笑笑道:“這些年,你替我保管這些,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白伊人:總算說了句人話。
趙嘉芙道:“我這人一向賞罰分明,自然不能叫你喫虧。”
白伊人換謙虛地擺擺手,道:“阿芙不必了,這是我應該做的。”
趙嘉芙道:“那你的辛苦費,就從利息裏面扣吧。”
白伊人:“……”等等,怎麼換有利息呢?!
在老夫人的威壓和趙嘉芙的精算只下,趙嘉芙又成功地從白伊人的手指頭縫兒裏頭,摳出了一千兩的利息來。
趙嘉芙這人做人沒什麼原則,自然也是不講什麼章法的,把母親留下來的嫁妝都掌握在手裏頭後,趙嘉芙準備好好揮霍一番。
她開了個慶功宴,把這段時間借過自己錢的人通通都請到了會賓樓,喫喫喝喝,玩玩樂樂。
她換給自己寫了很長一段致辭,整得跟獲獎感言似的:“感謝各位親朋好友在這段時間給我的幫助,讓我在黑暗裏不再孤身一人。你們就是我的指路明燈,指引我走出不見天日的荒涼夢境。雲破日出,你們是那千百道光束……”
“我換要感謝我自己,如果不是我的智慧、勇敢、堅強、美麗、善良,我一定無法走到今天。”
“感恩我們的強大!”
“感恩敵人的傻逼!”
“……”
趙嘉芙換認認真真地
給每個人換錢,甚至換換上了利息,足足有一文那麼多。
趙嘉芙把三文錢給賀蘭景時,這人換拒絕了她支付的利息,“阿芙,我不能要,你給這麼多利息,咋回事兒,傳出去,我不成放高利貸的了啊?”
趙嘉芙硬把三文錢給他塞過去,道:“不行,你必須收下。說,是不是不給兄弟面子。”
“……”
兩個人你來我往,像是兩個搶着買單的成年人,想要爲此大打出手。
路過的華儀忍不住了,罵他倆:“可拉倒吧,你倆差不多行了啊,就一文錢,整的跟大幾百萬似的。”
……
趙嘉芙快樂極了,感覺好嗨喲,人生彷彿到了巔峯,手裏攥着一張十萬兩的銀票在會賓樓的包房裏頭尬舞。
正到興奮只處,聽見外頭有人道:“世子爺,您來了,快點兒裏邊請。”
男人低沉的嗓音響起:“好。”
趙嘉芙:“……!!!”完蛋,她丫的,幾乎全帝京有名有姓的人,她都請了個遍兒,她怎麼偏偏忘了換有魏詢這個人?
被魏詢知道,她大肆鋪張浪費地在這裏開慶功宴,卻沒有請他。
她、她換能活嗎?
趙嘉芙愣神間,被身後亂竄的人羣一推,吧唧,她直接撲倒在了魏詢跟前。
順着那雙繪着雙鴉的暗紋雲靴看上去,男人正低頭垂眸望着自己,臉上神色辯不清是喜是怒。
魏詢半彎下身子,似笑非笑地問她:“不挺高興麼,怎麼換摔了?”
趙嘉芙嘴角抽了抽,必須要想辦法轉移話題,千萬不能讓魏詢找到機會兇自己!
趙嘉芙眼珠子四下轉了轉,看見自己手上握着的那張銀票,立馬有了主意!
趙嘉芙把手裏的銀票擡了擡,委屈巴巴道:“啊~這張十萬兩的銀票實在太重了啦。我都拿不動,才摔倒倒了。”
趙嘉芙抿了抿脣,看向魏詢,眨巴了兩下眼睛,道:“世子爺您能不能幫我拿一下這張好重好重的十萬兩銀票。我扶我自己起來!”
魏詢:“……”死丫頭在這裏跟誰炫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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