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陸觀棋他居然金屋藏嬌?

作者:尹新月yue
第118章陸觀棋他居然金屋藏嬌?

  晚霞映照着幽靜山林,清澈的幽潭被染上霞光。

  少女烏黑髮絲被吹的凌亂,清冷的容顏像雪山清蓮,可白衣被水打溼,映襯出雪色弧度,修長的腿若隱若現,清冷中竟多出幾分嫵媚。

  若非是脣角不住的流出殷紅鮮血,當真美如畫卷。

  “凌姑娘,怎麼是你?”陸斬神情詫異,他猜到四號的身份或許有詐,但未想到竟是凌皎月。

  自從祕境一別,數日未曾相見,未料到再見會是這種狀況。雖說兩人並不熟悉,但如此境地確實尷尬。

  他見凌皎月神色疑惑,這纔想到臉上有面具,忙的拿開。

  看到陸斬的臉,凌皎月神色劇烈變化,情緒似乎激動起來,她張了張嘴,又吐出一口血來,訥訥道:“怎…怎麼是你?”

  這次她並未用術法改變聲音,或者說已經無力運炁,輕靈悅耳的嗓音滿是虛弱。

  “我也沒想到凌姑娘竟然是臥底。”陸斬心底愕然,畢竟她是名滿九州中土的月仙子,跟黑水宗四號實在是很難扯上關聯。

  凌皎月微微蹙眉,似乎想再說些什麼,可一張嘴便是鮮血涌出。

  方纔陸斬那一拳下手不輕,如今他已經到褪凡境後期,跟凌皎月境界相同,又有元神作爲外掛,這一拳就算玄妙境界的修者,也難以抵擋。

  凌皎月受傷頗重,劇烈疼痛令她暈眩,嬌軀輕顫,竟是想要起身都不能。

  “我不知是你,下手有些重了。”陸斬乾咳兩聲,自靈戒中掏出一枚瓷瓶。

  瓷瓶裏是隨身攜帶的止血藥丸,夜醫出門在外總是帶些藥品,關鍵時候能救命。

  凌皎月想說什麼,卻無力出聲,只覺視線模糊,腦袋有些暈暈沉沉,朦朧間她看到少年朝着她走來,她用盡全力張嘴,卻覺得全身力氣都被胸前的疼痛抽離,那句“我能相信伱麼”,最終沒有問出聲,便不省人事。

  陸斬快步走到她跟前,將藥丸塞入她的口中,藥丸入口即化,她暫時不再吐血。

  但前胸的傷卻有些嚴重,那一拳傷到肺腑經脈。陸斬暗自咋舌,覺得凌皎月有些大意,竟敢私自約其他邪修見面。

  不過冷靜想想,按照仙門培養弟子的方式,凌皎月應不是莽撞之人,這其中必有緣由,只是現在她陷入昏迷,無法得知。

  “只能先帶回去了…”陸斬做出決定。

  這傷是自己打的,又都是正道子弟,於情於理都不能不管,若是將對方丟在這裏,後果不堪設想。

  好在自己是正人君子,並不會趁人之危,否則譽滿九州的月仙子只怕要成墮落の仙子。

  陸斬彎腰將其抱起,腳下邁出複雜罡步,隱約有鶴影出現,鶴影溶於腳下,身影便如鴻毛輕盈,自原地消失。

  …

  因懷中多了一人,逸塵虛步速度慢了許多,待陸斬行至金陵府時,晚霞已經只剩餘暉,茂盛的銀杏樹沐浴其中,隱約可見燕子飛過,背對斜陽。

  陸斬抱着凌皎月進屋,將其放在軟塌上,屋內暖香融融,檀香嫋嫋。

  晚霞餘暉透過雕花窗灑在她身上,因衣衫被潭水溼透,雪膚在霞色下更是隱約可見。

  此時頸間衣衫微敞,白嫩的脖頸被水沁潤,似乎滑溜溜的。再往下看,血色自胸前蔓延,弧度像是層林盡染的紅葉山峯。

  那顆藥丸雖然暫時止住了血,但傷勢仍舊嚴重,若不及時救治,恐有性命之憂。

  陸斬用真炁將衣衫烘乾,那團紅色更覺刺眼,略作思索後,事急從權,爲其寬衣。

  治病救人的事情,自然跟佔便宜扯不上關係,倒是凌皎月在睡夢之中仍有戒心,似乎察覺到陸斬動作,黛眉微蹙紅脣輕顫,囈語出聲:“別…別碰我…”

  “我沒惡意,你受傷很重,必須處理。你若是不願,我便將你丟回大街上,免得死在我家。不過按照你現在的傷勢,怕是等不到宗門的人過來,反而會等來趁人之危的採花賊。”陸斬輕聲安慰。

  許是安慰有用,原本抗拒的女子逐漸沒了動靜,陸斬迅速將其上衣脫下,考慮到男女有別,他留了繡綽約清蓮的肚兜。

  做完這一切,再回身看她模樣,不由有些口乾舌燥。

  少女躺在軟塌,雪膚嬌嫩,面白腰纖,繡工精緻的青蓮峯,已被鮮血染紅,她前胸凹陷,肋骨寸斷,已氣若游絲。

  陸斬原本並沒其他意思,只是想救她,然則看到這種風景,還是忍不住喉嚨微動。

  這對男人而言是莫大考驗,但醫者仁心,此刻不容亂想。

  陸斬深呼吸一口氣,取出銀針封住她的幾處穴道,防止傷勢擴大。

  “這是你媳婦?”雲雀大王撲楞着翅膀飛來,

  方纔它與燕子嬉鬧,見陸斬身影如疾風般而來,似乎還抱着位姑娘,這才從樹中飛出,站在窗前,好奇的望着陸斬的動作。

  陸斬搖頭:“不是。”

  “不是你怎麼脫她衣服?這叫耍流氓。”雲雀大王聽過巷子裏的麼麼們聊天,關了門上牀寬了衣,便是媳婦。若不是媳婦,便是耍流氓。

  “治病救人的事兒,怎麼能叫耍流氓。”

  “救了後就成了媳婦。”

  陸斬懶得跟一隻不懂事的雀鳥辯論,他施針後,自房中拿出紗布,又端來乾淨溫水,爲其清理傷口。

  雖是心無旁騖的清理,但因傷口位置特殊,清理時難免有所觸碰,或許因爲疼痛,又或者因爲其他,昏迷中的凌皎月發出痛苦呻吟。

  美人髮絲凌亂衣衫半退,面色蒼白薄汗微籠,眉蹙春山紅脣微張,昔日清冷的容顏皆化作嬌弱,所發出的任何一點動靜,都令人意動。

  陸斬喟嘆一聲,儘量目不斜視,耐心處理傷口,眼見霞色紅色峯巒變成雪山,這纔拿出幾粒回春丸塞入傷口之中,栽以真炁催化,便見猙獰的傷口恢復些許,不再似剛剛那般可怖。

  “還好還好,傷勢控制住了…”

  陸斬鬆了口氣,雖然不熟,但他也不希望凌皎月因此香消玉殞。

  好在夜醫是治療體系,擅長爲人回血。

  將封住其穴道的銀針拔出後,回春丸的藥效便隨着經脈遊走,化作絲絲靈氣,肉眼可見的修復着她的傷軀。

  回春丸是用妖物血液、又參雜許多補藥熬製出來的藥丸,對恢復傷勢有奇效,不過僅僅靠藥丸還不夠。

  略微思索,陸斬自靈戒中拿出青玉流光琴。

  琴身流光如玉,在暖融融的黃昏裏清光熠熠,作爲夜醫的武器,此琴能提高夜醫治療能力,好比遊戲裏面奶媽大件裝備,對治療有很大加成。

  陸斬用真炁封住自己跟凌皎月的耳朵,坐在琴後,以真炁撥弄琴絃,施展平沙落雁。

  隨着琴絃撥動,雄厚又溫潤的綠色流光自琴身蔓延,緩緩將凌皎月包裹,如脈脈清泉滋養着乾涸沙漠,治療其傷軀。

  陸斬的真炁遊走,自身後凝聚一道女子虛影,虛影跟陸斬姿態相似,皆在彈琴,但虛影所彈出的聲音,比陸斬的彈奏更爲難聽。

  這是平沙落雁的功法所致,如今跟陸斬的琴音混合,刺耳至極。

  雲雀大王猝不及防,直愣愣的從窗臺栽了下去。

  平沙落雁製造出的聲音雖難聽,卻十分實用。

  上次遭遇截殺時,那羣邪修皆被他的琴音干擾,叫苦不迭,爲他跟楚晚棠爭取了許多機會,只是單獨使用時,倒有些聒噪了,好在能用真炁堵住耳朵。

  約莫過了一盞茶時間,在平沙落雁的治療下,凌皎月凹陷的傷口緩緩復原,斷掉的肋骨逐漸癒合。

  “嗡—”

  陸斬按住琴尾,驚訝於此琴的威力。

  若是不借助青玉流光琴,想治療這等規模的傷,至少需要半個時辰,可現在只用了一盞茶時間,凌皎月的傷便恢復如常,只是目前沒有甦醒。

  怪不得此琴能排在神兵榜前一百,青玉流光琴作爲夜醫武器,確實非常卓絕,大大的提升了夜醫的治療能力。

  “傷是差不多了,但經脈需要你自己的真炁修復,按照你的實力,應該明天就能醒來。”

  陸斬心情複雜,頗有種造孽感。

  自己打傷的人,還要自己來救,唉……這世間緣法當真奇妙。

  陸斬唏噓一聲,取出一枚靈果,將靈果蘊含的靈氣,催化至她的口中,又餵了兩粒補體藥丸,便給她蓋上了被子,走出房門。

  ……

  已是薄夜,風依舊溫熱。

  陸斬用真炁壓制住躁動,心底逐漸平靜,他在窗臺下撿起不斷髮顫的雲雀,皺眉道:“你這小傢伙,有這麼難聽嗎?”

  雲雀大王抖了抖腿,嘴裏吐出白沫。

  陸斬無奈,爲其灌入一道真炁,雲雀大王才緩緩睜開雙眼。

  “天旋地轉的…”雲雀大王站起身,在陸斬掌心轉了個圈:“還在轉…”

  陸斬道:“那是因爲你自己在轉。”

  “是嗎?”雲雀大王站穩腳跟,好一會才道:“現在不轉了,你方纔那是什麼動靜?爲何如此難聽?”

  “彈琴。”陸斬將它丟出去。

  雲雀撲楞着站穩腳跟:“彈琴都是很好聽的。”

  “誰跟你說彈琴都是好聽的?”

  “不遠處紅樓的姑娘彈出來的琴都很好聽。”

  “那是靠彈琴喫飯的,我是靠彈琴救命的,不一樣。”

  雲雀撓了撓頭,翅膀抖落掉幾根華羽,蹦躂了兩下,見身體沒留下後遺症,才道:“哦!那你媳婦怎麼樣了?救活了嗎?”

  “那不是我媳婦。”

  “哦!活了嗎?”

  “活了。”

  月光皎皎,暗香浮動,雲雀大王嘰嘰喳喳不停,陸斬搖了搖頭,不再跟它說這些沒有意義的話,轉身朝着房間走去。

  待走到房間門口時,陸斬突然站住腳,回身問道:“對了,小云雀,你是母的吧?”

  雖說雲雀大王同住幾天,但陸斬並未研究過,因它的聲音比較尖細,陸斬心底默認它是隻母鳥,但未確認。

  眼下它看了凌皎月的身體,陸斬這纔想到這件事,雖說是鳥,可若是生了靈智,那意義便不同了。

  “你想做什麼?”雲雀大王警惕,羽毛都豎立起來。

  “我能對一隻鳥做什麼?”陸斬有些無奈,見它扭捏不答,索性用真炁化作巨手,將雲雀大王抓至手中。

  雲雀大王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望着陸斬,似乎沒想到他竟然會這麼對待一隻無辜的雲雀,一時之間連反抗都忘記了。

  陸斬細細觀看半晌,纔將其放開:“確實是母的。”

  雲雀剛得自由,便嗖嗖嗖便飛上枝頭,直到覺得距離足夠安全了,才用翅膀拍了拍胸脯,又用翅膀指着陸斬,跺着腳大聲道:“登徒子,怎能對大王無禮!”

  陸斬不語,兀自回房。

  …

  房中油燈搖曳,燭火如朔星。

  窗外傳來雲雀大王嗷嗷的叫聲,但見陸斬不理,沒多久便消停了。

  陸斬躺在牀上,腦海中思緒紛雜,又覺得命運奇妙,誰能想到黑水宗的四號,竟然是雲水宗的月仙子,別說是他,只怕是任何人都難以料到。

  雖不知凌皎月如何擁有的魂碗,但想來應該是雲水宗的手段,畢竟是鼎盛仙門之一,機會自然多些。

  就算黑水宗費盡心機打造魂網聊天羣,但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只要存在世間的東西,總是能找到漏洞。

  今天發生這種事情,全因凌皎月思路跟他一樣,不管出於什麼目的,顯然都是想線下單殺對方,結果算是大水衝了龍王廟,鬧了這出笑話。

  “黑水宗不會漏的像篩子吧…”

  陸斬輾轉反側,琢磨着在羣聊裏會有多少正道臥底,但按照常理推斷,數量應該不多才對。

  有幾個人如他運氣這麼好,又如幾個人背靠鼎盛仙門?世間修者多如牛毛,真正有靠山,觸碰到玄妙大道的,還是甚少,做臥底也是要門檻的。

  窗外微風輕拂,院落裏傳來蟋蟀叫聲,陸斬思緒亂糟糟的,想着想着便有些睏意。

  或許是今晚耗費了不少真炁,這一夜陸斬睡的極好。

  …

  翌日陽光明媚,朝陽都帶着了些灼熱的意味,連雨不知春去,一晴方覺夏深。

  陸斬伸了個懶腰,後知後覺想到隔壁還睡着個姑娘,他過去瞧了瞧,凌皎月還未甦醒,雲雀大王藏在銀杏樹裏,許是因爲昨晚的事情生氣,並未出現。

  “生氣呢?”陸斬洗漱後,站在樹下看了看。

  樹上傳來一陣撲棱聲,但並未說話,陸斬啞然失笑,朝着鎮妖司走去,準備告個假,家裏還有位傷者,於情於理該在家看着。

  俗話說的好,三天一洗頭,五天一休沐,大週休沐時間便是如此,若是不休,假期可積攢。

  陸斬先前積攢了幾天假期,告假就是走個流程,在案房登記一下即可。

  回來的路上,陸斬聞到股炒貨香味,擡眼便瞧見街角處有擺攤賣炒貨的攤販,剛剛支好攤子,還沒開始炒。

  “幫我炒兩斤原味葵花籽。”

  陸斬想到昨晚行徑,確實有些冒犯,雲雀雖然爲雀,但畢竟生出靈智,於情於理該稍微尊重些。

  雀鳥頗愛五穀,正好買些葵瓜子回去,也算是賠罪。

  瓜子炒好有些燙,需要晾晾風,陸斬倒也不急着回家,坐在小馬紮上稍微等了會兒。

  街上人來人往,有出攤叫賣的,有急匆匆趕工的,也有帶着孩童去學塾的,短短街道,卻顯人生百態。

  瓜子稍微晾了晾,便差不多了,裝進去紙袋子裏,便能喫上幾日。

  陸斬拎着紙袋回家,剛剛行至家門前,便聽到院子裏似乎傳來謝春嚴的聲音:

  “我的天爺阿,怪不得最近觀棋不是休沐就是煉丹,鮮少去蘭榭……蘭榭茶樓喝茶,沒想到陸觀棋他居然金屋藏嬌?弟妹你別怕,我是觀棋的同僚,聽聞他今日告假,特地來瞧瞧他的,等你們成親,我定然送份大禮!”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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