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4章 你怎麼能對丈母孃這樣?
自古有妖魔喜歡去往人族城池,自然也有人族喜歡在妖國體驗不同的生活。
青丘想要做大做強,勢必要心胸寬廣、海納百川,是以,國家政策對人族百姓也頗爲友好。只是人跟妖的生活習慣不同,青丘王便特地劃分出來一塊地,供人族百姓居住。
此地依山傍水、市集熱鬧,是自成體系的城鎮。
雖是夜晚,小鎮卻分外熱鬧,爲了歡迎大周使團,道路兩旁張燈結綵,火樹銀花。
陸斬順着桂花飛鏢一路疾馳,最終落在一處寬敞的庭院裏。
庭院佈置清雅,花樹下襬着一張茶桌,此時茶香瀰漫,一位穿着藏青色長袍的刀客,正坐在院中飲茶。
青衣刀客面容冷肅,身材高大,懷中抱着一把長刀,刀柄雕刻鷹隼圖案。
眼見陸斬來了,青衣刀客略顯木訥的臉龐,露出幾分笑意:“你來啦?”
“魏釗?”陸斬有些意外,將桂花飛鏢放在桌子上:“你怎麼在這裏?”
自武官城分別後,陸斬跟魏釗便沒有聯繫,眼下在青丘碰到,確實意外。
魏釗給陸斬倒了杯茶,姿態十分文雅,乍一看倒像是儒生,解釋道:
“青丘雖是妖國,可說到底也是大周同盟,許多修者都對青丘妖國好奇,我也不例外,便來此處遊歷,體驗一下妖國百態,沒承想在這邊碰到你,你來青丘的陣仗,真是不小。”
陸斬品嚐着青丘特有的茶水,笑吟吟道:
“公事纏身,不得不來,青丘不是給我顏面,而是給大周顏面罷了。”
“公事?”魏釗稍作思索,詢問道:“可是因爲慾望之魔的事情?”
“魏兄,這事你也聽說了?”
“有江湖閣在,想不知道都難,怎麼,你來青丘是爲了這事?”
魏釗雖然是詢問語氣,可顯然也猜出幾分。
陸斬沒有隱瞞,點頭道:
“不錯,但也不僅僅因爲這事。武官城的事情剛剛結束,便出現慾望之魔的事,我懷疑兩者之間或許有牽連。這次青丘行,爭取將這兩件事都查個水落石出。”
?!
魏釗神色一怔,擔憂道:“武官城的事情不是解決了嗎?就連西海妖族都被清掃了,怎麼又跟慾望之魔扯上關係?”
陸斬站起身走到花樹下,望着無邊黑夜,平靜道:
“這事說來話長,你已經不在鎮妖司做事,其中細節不便嚴明。只需明白,青丘祭祀胡不俗,也懷疑慾望之魔跟西海妖族有關,當初我們剿滅西海妖族,但未斬草除根,或許是西海妖族殘餘懷恨在心,這才放出慾望之魔,挑起青丘跟大周的爭鬥。”
?!
魏釗表情管理都有些失敗,覺得這個猜測有些假大空,下意識道:
“這怎麼可能?西海妖族有幾個本事,能將奸細安排進使團?”
“這也未必,只要有心,便能做到。”
“陸兄此言何意,莫非也覺得跟西海妖族有關?”
“呵呵……”陸斬忽然轉身笑了笑,神色在黑夜裏有幾分意味深長:“青丘本就是妖國,對妖族頗爲寬容,西海妖族若想潛入青丘國,實在是易如反掌。想在使團裏做文章,也並沒有想象中那麼難吧。”
魏釗聽到這話,覺得陸斬思路走歪,糾正道:
“西海妖族若有這本事,也不會被滅族了,我總感覺你的想法不對。”
陸斬挑眉:“可是魏兄,不僅我自己這麼想,大祭司也這麼想。汴京距離此地千里之遙,就算想查,也有些鞭長莫及,肯定要仰仗青丘的。既然青丘給出這個懷疑思路,說明便是有跡可循的。常言道,空穴不來風,也許真是西海妖族作祟也說不準。”
“……”
魏釗神色憋悶,似乎想反駁,可張了張嘴,也沒說出所以然,只道:
“可也許就是青丘詭計,想嫁禍給西海妖族呢?總歸西海妖族被剿,這事說起來也是死無對證啊。”
陸斬稍作思索,點了點頭:“你說得也有點道理,不過我這有個證據,可以指向西海妖族。”
“什麼證據?”
“把手伸出來。”
“……”
魏釗不知道陸斬用意,但想來陸斬不會對朋友出手,便老老實實伸出右手。
陸斬掏出一塊金磚,放在魏釗手掌,道:“握緊,便能看到留影。”
魏釗聽從吩咐,緊緊握住金磚。可就在他握住的瞬間,手中金磚忽然重達千鈞,猶如山巒蓋頂,瞬間將他手臂壓碎!
噗嗤!
鮮血噴涌而出,魏釗右臂轉眼間便成了肉泥,他猝不及防,連忙後退數十步,警惕地看着陸斬:“陸斬!你這是做什麼?!”
陸斬將金磚收回,似笑非笑道:
“很強大的變形術,竟然能完美無缺的掩蓋自己真身,若非我跟魏釗相熟,還真被你騙了過去。”
?!
魏釗瞳孔陡然收縮,血肉蠕動間,很快就長出一條新的右臂,他冷冷看着陸斬:
“不愧是大周鎮妖司執刃,本太子如此僞裝,竟然都沒騙過你的眼睛!”
“太子?”陸斬上下打量了一眼:“哪門子的太子?”
魏釗冷笑兩聲,周身光華流動,身形相貌大變。待光華徹底消散後,便露出混天魔鯨的模樣。
混天魔鯨本打算喫人補充體力,可他剛剛放倒魏釗,便察覺到有人朝着這邊而來。於是他將魏釗丟進房間裏,自己化作魏釗模樣,想要一炮雙響,將來人也吞喫入腹。
可混天魔鯨沒想到,來人居然是陸斬。
陸斬已經來到,逃跑自是來不及,混天魔鯨只能硬着頭皮開演,希望能騙過陸斬,最終還是功虧一簣。
混天魔鯨渾身瀰漫黑煙,恨不得將陸斬吞喫入腹,森然道:
“魔頭!本太子便是西海妖族的混天魔鯨,你當日剿滅西海族羣便罷,如今竟然污衊西海妖族跟慾望之魔有關,實在是欺人太甚!”
陸斬笑容淡淡,饒有興致地看着混天魔鯨:
“污衊?這事是青丘祭司胡不俗親口所說,豈能是污衊?”
混天魔鯨冷笑道:“狐族陰險狡詐,難道你也是非不分?想讓我們西海妖族背鍋,癡人說夢!本太子就算是死,也要維護西海妖族的清白!我們確實害人無數,但這件事,不是我們做的!!”
陸斬轉了轉手腕,關於西海妖族的言論,其實並非胡不俗所言,而是他察覺到‘魏釗’是冒充的,故意說了些似是而非的言論。
眼見西海妖族義憤填膺,陸斬禮貌道:“我相信你的話,既然你一心求死,本官便費費心,送你歸西。”
“且慢!”混天魔鯨大喊一聲:“臨死前,我還有一件事想問你。既然我的變形術難辨真假,你又是如何識破我的?”
混天魔鯨天生善於變化模仿,他跟魏釗雖然不熟,但自認回答問題十分得當,根本沒有露出馬腳。
可短短几句話間,就被陸斬識破真身。
暴露的速度未免有點快。
陸斬鼻翼翕動,笑容古怪:“兄弟,你好香,魏釗哪有你這麼香啊?”
“……”
靠!
混天魔鯨一愣,忽然一陣惡寒,陸斬的語氣實在有些變態,令他汗毛都豎起來了,忍不住罵道:
“沒想到居然是吃了精緻的虧,既然如此,本太子也沒必要跟你個變態多費脣舌,受死!”
話音落地,混天魔鯨掀起狂風,一時間魔氣沖天,形成黑色的恐怖漩渦,聲勢浩大,像是要將整座庭院吞下。
而就在陸斬擡頭看向漩渦時,混天魔鯨卻虛晃一槍,一溜煙地朝着反方向逃竄。
呵!
混天魔鯨冷笑兩聲,眼底滿是不屑。真當他西海太子傻嗎?他怎麼可能真跟陸斬拼命!
他如今已是造化境的高手,只要潛心修煉,未來天高海闊,何必跟陸斬爭勇鬥狠?沒必要的事情!
雖說有血海深仇,但君子報仇千年不晚,他是很急,但也沒那麼急!
“颯颯~!”
混天魔鯨速度奇快,轉眼就遁出王城,可就在他沒入莽莽森林的剎那,身後忽然亮起一道白光。
白光初時如銀針,轉瞬間便猶如月華,混天魔鯨察覺到危險,下意識回眸,只見一道槍意如驚雷墜地,正急速朝着他而來。
危!
混天魔鯨登時驚出一身冷汗,沒想到陸斬實力如此深厚,僅僅是隨手一槍,便有如此威力!
在槍意劈殺的剎那,混天魔鯨身軀一震,面容竟然變成一位佝僂老者。
佝僂老者面目猙獰,充滿不甘神色,在混天魔鯨的操控下,被迫迎向那一道槍意。
嗤!
槍意劈殺的剎那,老者身軀便猶如破敗柳絮,軟綿綿地倒在地上。
涼風吹拂過山崗,明月灑下柔和光芒,山谷被槍意震出兩道缺口,一道黑色幽魂被震碎,露出不甘的蒼老面容。
“奇怪。”
陸斬身影如風,很快便出現在山谷中,剛剛他清晰感知到,槍意劈到混天魔鯨,就算打不死對方,對方也會重傷。
可現在山谷中只有一道破碎的幽魂。
陸斬稍作感知,識海中並沒有混天魔鯨的妖魂,說明破碎幽魂並非混天魔鯨。
“嘖……”
陸斬頭次碰到這種情況,倒是真有些意外,想來是西海妖族的某種祕法。
魏釗還在房間裏昏迷不醒,陸斬沒有多想,施展神識在周圍掃殺片刻,確認沒有混天魔鯨的氣息後,便轉身朝着王都而去。
……
……
“呼……”
“爹,多虧有你,若不是將你祭天,咱家可就絕後了!”
隱雲谷的某座山巔上,混天魔鯨面朝王都方向,跪下狠狠磕了幾個頭。
西海妖族的王室有種祕法,可以將血親的元神吸收,煉化成保命符,關鍵時候可以替死。
在西海被剿滅時,混天魔鯨趁着家人虛弱,趁機吸取了父母、妹妹的元神,才得以逃脫。
當時他用親妹妹的元神,擋住了鎮妖司的追擊,今夜又用父親的元神祭天,才能用陸斬的手中逃脫。
“等兒子修煉有成後,指定會幫你們報仇,安息吧!”
混天魔鯨重重磕了三個頭,這才從地上爬起來,嘆了口氣。
今天這事實在晦氣。
本想獵殺點血肉,讓自己儘快恢復巔峯,沒想到卻碰到了陸斬。
好在他反應及時,否則今夜真的凶多吉少。
唯一值得欣慰的,就是通過跟陸斬的對話,他得到了一點重要消息——
青丘大祭司胡不俗,想將慾望之魔的事情,推到西海妖族身上!
可西海妖族雖然跟鎮妖司有血海深仇,但死的死、逃的逃,根本沒有能力做這種事情。
青丘分明是栽贓陷害!
混天魔鯨飛速思索,忽然想到了救他的黑衣人。對方將他藏在隱雲谷,顯然是青丘的人,又能利用法寶將他束縛在隱雲谷,可見來頭不小,否則哪有那麼大的手筆?
最重要的是,對方竟然蠱惑他當衆找陸斬報仇。
“好好好……原來在這等着我呢!”
混天魔鯨冷笑連連,若他真的血氣上頭,去找陸斬麻煩,這不就坐實了西海妖族的罪名嗎?
到時候全天下都會覺得,是西海妖族忌恨鎮妖司,這才故意挑撥兩國關係,想坐收漁翁之利。
而青丘則能美美脫身!
可天下哪有這麼好的事情!
事到如今,混天魔鯨也猜出黑衣人的身份。
青丘大祭司胡不俗!
“呵呵……竟然想利用本太子生事,那就別怪本太子報復你!不是想撇清青丘嗎?癡人說夢!若是使團在青丘出事,就算你說破大天,也洗不清嫌疑!”
混天魔鯨恨恨出聲,但不管如何痛恨,現如今都是要找個藏身之地。
混天魔鯨稍作思索,將目光看向九層妖塔方向,緩緩露出個殘忍笑容。
……
……
幽靜小院中。
陸斬去而復返時,院落外已經圍滿青丘兵將,在混天魔鯨出手的瞬間,便引起青丘兵將的注意,只是兵將們來遲一步。
陸斬視線掃過,發現都是王族禁軍,甚至就連塗山世玉都在院中。
陸斬從天而降,走到塗山世玉跟前:“你怎麼來了?”
塗山世玉在晚宴後,本打算去看看青丘王,可忽然察覺到陸斬的槍意動靜,生怕有人挑釁大周使團,這才親自趕來。
眼見陸斬出現,塗山世玉急忙問道:“我察覺到這邊有動靜,就來看看,發生了什麼事?你跟人交手了?”
陸斬本想隱瞞魏釗存在,可轉念想想,當初在武官城時,世玉跟魏釗見過,隱瞞也無用,便道:
“不用擔心,我沒事。只是魏釗遊歷至此,我既然到了,自然要來見見他,不料剛到此地,便碰到妖物作祟。我追擊了一段,但對方狡詐,還是逃了。”
塗山世玉倒是鬆了口氣,剛察覺到動靜時,她以爲是有人故意破壞兩國邦交,襲擊大周使團,甚至連如何跟陸斬解釋都想好了,沒想到倒是她想多了……
不過在使臣到來期間,青丘竟有妖魔敢作祟,這事說出去也沒啥面子……
而且能從陸斬手下逃跑的妖魔,想來不是小角色。
塗山世玉有些擔憂,但也沒多問,道:“先看看魏釗吧,似乎還昏迷着。”
兩人說話間,青丘兵將已經擡出魏釗,只見魏釗昏迷不醒,眉心烏黑一片,顯然是中了毒。
青丘醫師們魚貫而入,圍在魏釗旁邊,片刻才道:
“種了妖毒,但所幸妖毒份量不多,服用解毒丸後,再休養一段時間即可恢復。”
塗山世玉點頭:“嗯,治療後送到貔貅院吧,這是大周使團的人。另外,派人追蹤妖魔,不管是誰在青丘作祟,務必抓捕歸案!”
“誒?”陸斬笑了笑:“魏釗可不是使團的人,他是個江湖浪子,來青丘只是爲了體驗風土人情,不要跟使團扯上關係。”
塗山世玉沒有回答陸斬的話,而是戲謔道:
“嘖,我記得晚宴時候,你喝得不省人事,怎麼這時又神采奕奕?說好的不允許用真炁逼酒,你耍詐。”
陸斬見青丘兵將離開,便扶了扶腦袋,朝着世玉肩膀倒去,暈乎乎道:
“剛剛不覺得有什麼,稍稍動用真炁,又感覺有些頭暈了,勞煩帝姬送我回去……”
塗山世玉見陸斬裝暈,心底倒是想笑,可面上還是十分嚴肅,冷冰冰的後退一步:
“陸大人,你這是公開調戲青丘帝姬嗎?就算你是大周使臣,也不能這麼做。”
陸斬站直身體,傷懷道:“在外人面前,裝作不熟就罷了。現在四下無人,怎麼還冷冰冰的?好歹也是啵過……唔……”
?!
塗山世玉眼皮子一跳,就知道陸斬又要提起啵嘴的事,她確實不拘小節,但這事從陸斬嘴裏說出來,確實尷尬,忙的伸手捂住陸斬嘴巴,警告道:
“少胡言亂語,若是被人聽到,肯定會傳得沸沸揚揚……難不成你想做青丘駙馬不成?”
“嗯?”陸斬嘴巴被捂的嚴實,倒也沒反抗,而是用眼神示意世玉鬆開手。
塗山世玉無動於衷,她原本想跟陸斬保持距離,可從大周來的路上,她裝了一路,心底也想跟陸斬親近,眼見四下無人,陸斬又這麼逗她,便板着臉,繼續捂嘴不放。
陸斬嗅着掌心清香,見世玉不願意放開他,便緩緩動了動嘴,在掌心親了口:“啵~!”
“?!”
塗山世玉一怔,而後猶如觸電,瞬間鬆開手掌,怒道:“你!”
“你什麼?”陸斬上前一步,將她逼到樹幹上,低頭道:“就算被人聽到、被人看到,做青丘駙馬又有何不可?我又不是不負責的男人。”
塗山世玉被圈在樹幹上,呼吸都有些急促,但又不甘示弱,便瞪着眼睛道:
“你倒是同意,可就怕大周長公主不同意。自古以來,駙馬納妾的都在少數,同時身兼兩國駙馬的更是聞所未聞!”
?!
陸斬渾身一震,連忙擡頭,朝着左右看了看,見四周無人後,才低聲問道:“這事你怎麼知道?”
塗山世玉想到這事,還覺得有些尷尬,輕哼一聲: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暫且不提你有那麼多紅顏知己,就你跟楚晚棠的關係就不清不白,而楚晚棠可是長公主的徒弟,你……你怎麼能這麼做?長公主都能算是你半個丈母孃,你怎麼能跟丈母孃這麼做……”
雖然知道陸斬魅力頗大,凡是見過陸斬的女子,只要他想,似乎都能留在身邊。
可大司主到底不是一般人啊!
怎麼能對丈母孃下手的?
就算妖族開放,但隨着文明發展,這種事情也幾乎見不到了,而自稱禮儀之邦的大周,王族公主居然幹出這事……塗山世玉越想越覺得離譜。
陸斬知道這事不是常人能接受的,也沒有強行解釋,只道:
“這事說來話長,但我跟公主那樣,全是因爲情難自抑,不是你想的那樣……這事兒你到底怎麼知道的?”
塗山世玉覺得這個解釋很蒼白,可她也沒立場指責陸斬,人家楚晚棠跟長公主都能接受,輪不到她一個外人指指點點,便道:
“殺了慾望之魔當晚,我曾去探望你……”
“……”
陸斬一時無言,若他沒記錯,那天晚上他確實跟女上司顛鸞倒鳳,還有些狂野……
“你在外面偷聽了?”陸斬問道。
塗山世玉面露尷尬:“你以爲我跟你一樣嗎?我怎麼可能偷聽……聽到動靜我就走了,你少轉移話題,這事楚晚棠知道嗎?”
陸斬乾咳道:“嗯……遲早會知道。”
“……”塗山世玉呼吸一滯:“你玩的是真花!”
塗山世玉說不出什麼滋味,就覺得心裏邊堵挺,伸手推開陸斬,氣沖沖地就想走。
誰料剛剛碰到陸斬胸膛,手腕就被陸斬捉住。
塗山世玉只覺得天旋地轉,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陸斬重新壓在樹上,那張俊美容顏,正朝着她欺壓而來。
砰砰砰
塗山世玉心臟狂跳,當初她在南疆親吻陸斬,純粹是事出有因,倒也沒羞澀。
可現在的親吻,跟南疆時不同,她心底緊張,手掌下意識用力推搡,但卻不敢用全力,怕真的推開陸斬…
眼看兩人越來越近,黑暗中忽然傳來一陣乾咳聲:
“咳咳咳……老夫來得好像不是時候啊……”
PS:有點晚,明天爭取白天就寫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