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5章 帝姬肩負綿延王室血脈之責,陸斬就很好!
“修…修梧長老?長老怎麼來了?”
陸斬穩住身形,回頭看去,就見籬笆小院外站着一位灰衣老者,老者鬚髮皆白,面容卻紅潤光澤,精神奕奕。
雖然周身氣息內斂,但依稀能感知到對方實力深厚。
“咳咳。”修梧長老也有點尷尬,解釋道:“老夫漏夜在林間靜悟,察覺到這邊動靜,便來瞧瞧,唔…倒是打攪帝姬好事了,帝姬可不要怪罪老朽纔好……”
塗山世玉都尷尬死了,好不容易下定決心,跟小情郎親兩口,又被長輩看到…微笑道:
“長老德高望重,乃青丘基石,世玉何德何能,豈敢怪罪長老?”
修梧長老笑呵呵的:“不怪罪就好,老夫鮮少出世,難得出來一回,可不想做個討人嫌的老東西。你們繼續,就當老夫不存在。”
“……”
這話說的。
陸斬咧了咧嘴,心道我倒想繼續,可您跟個路燈似的站在那,讓人怎麼繼續?
塗山世玉怕陸斬膽大包天,當衆跟她啵嘴,連忙道:“長老何出此言?我們不過是在聊公事罷了,沒別的……”
修梧長老見帝姬睜眼說瞎話,轉頭看向陸斬:“真的嗎?”
“……”
當然是假的!
陸斬面不改色道:“前輩明鑑,我跟帝姬清清白白。”
修梧長老有些失望:“那要加把勁啊,王室人員凋零,繁衍後嗣的重任都在帝姬身上,帝姬已經千歲,該考慮婚姻大事了。”
“?!”
塗山世玉如鯁在喉,她跟修梧長老接觸不多,只知道長老出身尊貴,就連她父王,都要禮讓三分。
倒是沒想到德高望重的長老,竟然如此爲老不尊,偏偏她還不能說什麼,只能尷尬笑:“呵呵……”
就連陸斬都有些茫然,事情發展不太對吧?難不成越老越開放?想想大司主的行事作風,還真有這個可能…
“呵呵呵……”
修梧長老爽朗笑着,他到底是上古傳承下來的老妖,雖然已經接受新文明新思想,可骨子裏的野性還在。
在上古時期,妖族求偶便是簡單直接,雄性朝着雌性發出求偶信號,只要雌性同意,當場即可洞房。
如此,妖族才能發揚光大,子嗣綿延萬古。
哪像現在?男女之間矜持不已,實在沒有效率。
長此以往下去,妖族繁衍定會出現問題,從而影響到未來大業。
現如今看到陸斬跟塗山世玉,修梧長老心底十分支持,對妖族而言,只要雄性足夠強大,便滿足基本條件。
思至此,修梧長老看向陸斬,眼中滿是鼓勵:
“帝姬,我看這位公子便不錯,不管是皮囊、還是修爲,都能滿足王室需求。雖然不是狐族,但天賦可抵血脈。”
“……”
塗山世玉眼角直抽抽,提醒道:“長老!這是大周的陸大人……”
“咳咳……”陸斬見修梧長老如此直接,也有些尷尬。
在來青丘之前,陸斬就做過功課。
青丘長老是獨立於青丘政治外的存在,他們平時不問世事,但擁有極高的話語權,就算是青丘王見到長老,也要點頭哈腰。
陸斬自然想領教一下青丘長老的本事,但絕不是現在。
雖說長老的目光充滿鼓勵…可這玩意,你就算再鼓勵,我也不可能當着你的面啵嘴吧…
“唉!”
陸斬在心底嘆了口氣,他跟世玉本就立場尷尬,好不容易找到機會加深感情,卻被貿然打斷,實在有些傷懷,只能抱拳道:
“晚輩陸斬,見過前輩。早就聽聞前輩大名,晚輩仰慕已久,今日得見,也算了卻心中憾事。”
修梧長老早就認出陸斬,對此毫不意外,溫和道:“大周官員,不必拜青丘的長老。”
陸斬微笑:“晚輩不以大周官員身份,而是以陸斬身份。”
修梧長老笑呵呵的,覺得未來駙馬很有禮貌,滿意地點了點頭:“帝姬眼光不錯。”
“……”
塗山世玉見修梧長老沒有離開的意思,甚至還滿嘴跑火車,便道:
“長老莫要打趣,我們確實在談公事。這話若是被旁人聽到,還以爲我青丘使用美人計呢,實在不合適。我正準備回宮,長老不如同行?正好世玉有事請教。”
修梧長老確實有正事,點頭:“如此也好。”
塗山世玉昂首挺胸,端起帝姬架子:“既然今夜虛驚一場,陸大人也請回使團休息吧,有事儘管吩咐接待使。”
陸斬縱有些不捨,也只能點頭:“也好。”
……
……
青丘王宮內。
宮廷布置華美,擺件兒通體翠色,瞧着不像是在王侯之家,倒像是歸於山林之中,意境清幽。
塗山世玉端坐案几後,慢條斯理的倒了杯茶,問道:“修梧長老,今夜怕不是路過吧?”
修梧長老捋了捋鬍鬚,笑呵呵地搖頭:“確實不是路過,但也不是存心打攪帝姬好事。”
“長老,那是公事。”塗山世玉一本正經地轉移話題:“先前拜託長老調查慾望之魔的事,長老可是有了線索?”
修梧長老喝了口茶,並沒有回答,而是問道:“帝姬覺得,青丘內政可有問題?”
塗山世玉神色微變,謹慎道:“世玉既然將此事拜託給長老,便是信任長老。不管長老查到誰,世玉都會配合。”
“如此麼……”修梧長老擡頭,緩緩道:“胡不俗。”
“……”
“果然是他!”塗山世玉眉頭緊鎖,哪怕心底早有猜測,真聽到這個結果,還是有些感慨。
九層妖塔外面佈置着重重大陣,若是有人強闖,大陣會頃刻啓動,整座王城都會看到異象。
能悄無聲息進入九層妖塔的,只有塗山世玉跟青丘王。
曾經塗山世玉懷疑,是青丘王主導這一切。可最近冷靜下來後,她覺得父王雖然能力不足,但也沒這麼愚蠢,他不會冒着青丘被覆滅的風險,去做這種危險之事。
唯一的變數,就是胡不俗。
胡不俗擅長大陣,九層妖塔外的陣法,原形便是胡不俗提供。後來她雖然進行改動,可也是在基礎上進行更改,若是胡不俗想進去,只要肯花心思,肯定是不難的。
當初塗山世玉覺得,胡不俗是個隱患,可是青丘王卻始終信任胡不俗,她也就不了了之。
現在看來……胡不俗的嫌疑最大。
“我們需要證據。”塗山世玉深吸一口氣,平復心情道:“胡不俗乃青丘大祭司,若沒有證據,很難對他下手。”
自古以來,凡事皆有利弊。
學習人族發展文明固然是好,可有了文明便有規則。
若是按照妖族原始作風,懷疑胡不俗有問題,直接捉來嚴刑拷打,大不了宰了便是。可現在青丘乃是國度,想動青丘朝臣,勢必需要證據。
修梧長老早有後手,道:“早先上朝時,胡不俗代替王上主持早朝,我曾在胡不俗身上留下追風散,爲的便是追蹤胡不俗的動靜。”
塗山世玉眼睛一亮:“追風散無色無味,乃長老親自研製,世玉都很難察覺此物,胡不俗應該也察覺不到。”
“這是自然。”修梧長老對自己的追風散很有自信,掏出一張地圖,手指落在隱雲谷處:“在當天中午,胡不俗便去了隱雲谷。”
塗山世玉起身看向隱雲谷方向,若有所思道:
“隱雲谷乃上古祭祀之所,後來荒廢后,便將此地封禁……但就算封禁,畢竟也是皇城腳下,胡不俗若想在裏面培養勢力,還是太過冒險。”
修梧長老覺得塗山世玉十分機靈,誇讚道:
“你比你父親機靈多了,胡不俗自然不會蠢到在隱雲谷培養大勢力,可小勢力卻未必不會。隱雲谷中並沒有勢力存在的痕跡,可卻有殘存魔氣,說明這段時間,有妖魔在隱雲谷生活過,而根據追風散顯示,胡不俗也去過那個地方,可見兩者之間有關聯。”
“胡不俗在隱雲谷中養了惡妖?”
“不錯,而且那妖魔的氣息,跟今晚西北小鎮的氣息如出一轍。”
修梧長老雖然喜歡在森林中悟道,可也不會在吵鬧的王城附近,他純粹是察覺到那股魔氣,這才追蹤而去。只可惜晚了一步,又礙於陸斬在場,纔沒有多說。
塗山世玉越想越覺得事情棘手,喃喃自語道:
“胡不俗藏在隱雲谷的妖魔、襲擊了西北小鎮、那胡不俗爲的是什麼?若只是想破壞邦交,大可以襲擊貔貅院,何必襲擊不起眼的庭院?非但沒有用,甚至還會暴露……”
修梧長老搖頭:“暫且不知胡不俗爲的是什麼,但可以證明他確實居心叵測。接下來,我們只需要按照這條線索調查即可,只要胡不俗做了,總能查出他的馬腳。只不過……青丘王在此時閉關,帝姬可知緣由?”
塗山世玉本就心神不寧,提到這事更是惆悵:
“我回朝後,還沒能見到父王。”
修梧長老沒有多言,只是提醒道:“帝姬乃青丘脊樑,就算不爲了大周友誼,爲了青丘的長治久安,這事也要查清楚。”
塗山世玉明白這話的意思:“長老放心,父王那邊,我會處理好。”
修梧長老笑了笑,並沒有多言,轉身朝着門外走去。只是走到門前時,他忽然回頭,道:
“大周那位陸大人,皮囊跟身體着實不錯,帝姬可以考慮考慮。”
妖族擇偶十分純粹,一看皮囊、二看實力,陸斬的皮囊跟實力都是世間拔尖兒的,自然符合妖族審美。
雖說狐族王室注重血脈,可是陸斬能年紀輕輕達到這個境界,足可見血脈不凡,比起來跟同族成親,倒不如選擇陸斬。
況且,陸斬在大周位高權重,若他成了青丘駙馬,以後青丘跟大周的關係,何愁不緊密?
這是一舉兩得的事情。
“……”
塗山世玉剛剛醞釀的緊張情緒,瞬間消散大半,尷尬道:“嗯……”
……
……
貔貅院。
因爲混天魔鯨的襲擊,貔貅院內十分熱鬧,雲薄遊站在院中大樹,朝着西北方向眺望。
魏釗躺在地上,服用了青丘特製的解毒丸後,氣色已經逐漸恢復,但因爲混天魔鯨的毒性霸道,如今還沒甦醒。
“……”
陸斬望了望魏釗,又擡頭看了眼雲薄遊:“雲大人,魏釗怎麼在這躺着?貔貅院沒其他的房間了?”
雲薄遊從樹上滑下來,手中搖着摺扇扇風,邊道:
“大男人的,在外面躺一下又能如何?而且你是接待主使,你不同意,我們也不敢擡個陌生人進屋啊。”
陸斬心道,欽天監的術士果然都腦子不好,這種話都說得出來,便招了招手,喊來僕從將魏釗擡進去,才問道:
“雲大人不是休息了嗎?怎麼還沒睡。”
雲薄遊似乎有些熱,拉開了衣領子,用扇子朝着脖頸扇風:
“青丘這天有些熱,本身就睡不好。好不容易睡着,就聽到西北有動靜,就爬樹上瞧瞧。沒想到這青丘王城的治安居然如此差,這個節骨眼上還有妖魔作祟,抓到了嗎?”
“沒有。”陸斬坐在凳子上,想到跟混天魔鯨交手的經過,疑惑道:“我當時恰好路過,跟魔物也曾交手。那魔物似乎會用金蟬脫殼之術,我明明打中他了,可死的卻不是他,而是一道腐朽幽魂。”
“哦?陸大人,可知那妖魔什麼來頭?”
“自稱西海妖族的混天魔鯨。”
“嘖……怪不得!”
“雲大人有何見教?”
雲薄遊坐在陸斬對面,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解釋道:
“混天魔鯨本不是鯨,而是上古時期一種海怪,因爲體型跟鯨魚類似,便自稱混天魔鯨。這一族別的本事沒有,唯有一招高深莫測,招數名叫:背九族術。”
陸斬對這些妖族瞭解確實不多,便禮貌請教:“背九族術?”
“呵呵……這是本官給它取的名字,本名叫:血祭傀儡。簡單來說,就是他們可以吸取至親元神,將至親元神煉化成傀儡,在關鍵時候,便可讓至親傀儡赴死。混天魔鯨看似是一個人,但我估計他揹負着整個家族,你劈死的那縷幽魂,不是他爹就是他媽。”
“……”
好麼。
居然還有這種法術!
“難怪他能跑掉,感情是用父母祭天,看來想抓他是很難了。”陸斬有些失望。
雲薄遊道:“混天魔鯨此時出現,實在是有些巧合了,若是青丘將罪責都推到混天魔鯨身上……”
陸斬也擔心此事,道:“雲大人放心,陛下正因爲擔心青丘渾水摸魚,纔派我們兩個前來。有陸某在,這件事肯定會水落石出。時間不早了,雲大人回去休息吧,本官也要去休息。”
雲薄遊知道陸斬龍精虎猛,來青丘的路上憋了半個月,現在肯定想去找侍妾發泄,當下也沒多說,只是關懷道:
“陸大人好好歇息!”
……
……
月明星稀,萬籟俱寂。
經歷過混天魔鯨之事後,青丘王都再次恢復安寧,僅有青丘兵將暗中追查,希望能查到混天魔鯨的蹤跡。
凌皎月做富家小姐打扮,穿着雪白色襦裙,髮絲挽成凌雲髻,僅用白鶴式樣的珠釵點綴,頗爲清雅脫俗。
此時她走在王都長街,烏黑雙眸清冷如月,輕聲開口:
“師姐,武官城的旱災真跟青丘有關係嗎?明明沒有查到線索,大師兄爲何會讓我們來青丘?”
被稱作師姐的裙子身着黃裙,名叫明秀,聞言道:
“也未必有關係,只是武官城乃大周邊陲之地,跟青丘遙遙相望。出現那種事,肯定要查查青丘。另外…蠱神暫未找到,咱們也能順手查查線索。”
凌皎月倒是不介意來青丘,陸斬就在此地,她回雲水宗這段時間,純粹是在守活寡,也想跟陸斬見見,對此道:
“師姐言之有理,希望大師兄在武官城也有所收穫。”
明秀笑道:“師妹,你別有心理壓力,就當來紅塵歷練。最近大周使臣過來,想來青丘會很熱鬧,我們渾水摸魚,想來事半功倍。”
“……”
凌皎月面不改色點頭:“嗯,或許會熱鬧些。”
明秀見凌皎月心不在焉,倒也沒有多問,道:“時辰不早了,先找個地方歇息…聽聞青丘住宿很有特色,我們也體驗一番。”
凌皎月點頭,跟着師姐來到客棧,開了間上房,卻沒有休息的意思。
根據她的消息,陸斬就在王都貔貅院。
凌皎月本想矜持一下,不去見陸斬,可她承受雨露多次,就算表面清冷,心底也不可能沒有漣漪。
若是這次不見,下次再見就不知道何年何月了。
思來想去,凌皎月打開窗子,身姿猶如浮光掠影,朝着貔貅院而去。
貔貅院外守衛森嚴,到處都是青丘兵將,但庭院裏面倒是清靜,瞧着沒有兵將把守,倒是方便行動。
凌皎月不想暴露身份,免得惹來閒話,便借用符籙隱藏聲息,悄悄進入庭院。
這種符籙乃是雲水宗獨有,只要她不主動暴露,外人很難察覺。換句話說,若她想對陸斬不利、調動真炁的話,則會被對方察覺。
是以,這種符籙非常雞肋,在雲水宗並不受歡迎,但用在這種場合,卻正好。
凌皎月根據貔貅院的格局,大概判斷出陸斬居住的庭院,剛剛潛入院中,卻聽到裏面傳來輕微聲響:
滋滋滋~
?
凌皎月眯起眼睛,初時有些疑惑,可很快便判斷出這是什麼動靜,她臉色一變,稍作思索,悄悄走到窗前。
窗子並沒有關緊,一陣清風吹來,便露出縫隙。
凌皎月藉着縫隙打量,玉面頃刻通紅,她咬了咬牙,幾乎是瞬間就收回視線,臉上帶着羞憤之色。
房間裏的景象,實在有些難以啓齒。
用仙藤靈蔓編織的吊牀前,身材豐腴的狐姬化作半妖形態,赤足站在牀邊,白色薄紗輕繞,遮住柳腰,露出毛茸茸的尾巴。
再往上便是規模不俗的雪峯,跟那張嬌豔魅惑的臉龐。
髮髻早已散亂,三千青絲隨意披散腦後,兩隻狐耳露出,平添幾分妖媚…
關鍵是…這妖媚狐姬的眼神卻頗爲清純,跟身材氣質有極大反差。此時狐姬站在吊牀前,身體微微前傾,雙手扶着藤蔓…
凌皎月面色青紅交加,一方面酸溜溜的,一方面又覺得陸斬實在過分,居然將小白糟蹋了…
就算是龍精虎猛,大可以找楚晚棠。那位楚大小姐公開以“道侶”身份自居,幫忙瀉火乃情理之中的事,何必糟蹋小白?
“踏踏踏~”
凌皎月越想越酸,很想衝進去質問陸斬,可她心知肚明,若她此時進去,後果就是被陸斬按住一炮雙響。
可偏偏在這時,院牆外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打亂凌皎月思緒。
“……”
凌皎月心底一慌,她的身份特殊,若是被人瞧見,指不定被傳成什麼樣。
陸斬在房間裏糟蹋狐姬,她肯定不能這時進去……思來想去,只能抓緊離開。
“嘎吱……”
凌皎月剛想轉身溜走,身後窗戶卻猛地被推開,她下意識轉身,就看到小白雙手趴在窗戶前,屁股翹起……
四目相對……
!!!
小白瞪大眼睛,沒想到窗外有人,甚至還是凌皎月,一時間心臟狂跳,身體都下意識繃緊。
“嘶……”
陸斬也猝不及防,察覺到小白緊張,不由倒吸了口涼氣,覺得此情此景頗爲魔幻,有種被捉姦在牀的感覺……
就好比跟情人在窗前風花雪月,結果一開窗看到自己老婆在窗外…
這種尷尬感覺,頗爲不好描述。
“那個……”陸斬動作都僵住了,露出個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好久不見。”
“?!”
好久不見?
見你個頭!
凌皎月頭皮發麻,下意識就想跑,可沒跑兩步,便被陸斬的真炁纏住,順着窗戶丟到房間裏。
陸斬哪還有心思風花雪月,急忙披上外袍,將凌皎月扶起來,溫柔道:
“凌仙子怎麼在青丘?而且,這麼久沒見,仙子跑那麼快做什麼?我還能吃了仙子不成?”
“……”
呵呵……
凌皎月看了眼小白,又看了眼陸斬,半晌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覺得如鯁在喉。
小白裹上衣衫,只露出個腦袋,怯生生道:“凌姐姐…你別生氣,是我對不起你,要不你先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