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回首
“還要我陪？這麼多年沒有見在，把想說又沒有說出來的話全部都講出來吧，說不定你聊了後感情更勝當初！想想你們也不勝惋惜。明明是兩個相愛的人，居然有這麼多的坎坷。還好，老天又給了你們機會，感情會更加濃郁和淋漓盡致。”陳柳柳在電話那邊長嘆一聲。
“可是！我上次見到他，反而覺得很平靜，沒有以前的那種心裏的嚮往。我感覺他像一個學長，是一個大哥。也就是說，可以作知己、朋友，如果是男女關係的話，覺得還有點意外或者是喫驚的！”劉亞指頭什麼！”劉亞低下頭開始喫東西，手指不定咱們還是親戚，還是可以互相關心！愛一個人，首先要學會尊重！”
“哦！”李軍剛抿嘴。
傍晚，涼涼的風輕輕地吹着。王健打開車窗，享受空氣的變更。劉亞還是有點不好意思，即使是笑，也有點刻意或故作。
車子不緊不慢地開着。鋪天蓋地的鋪面廣告和彩燈把這座城市裝飾得更加嬌豔奪目，夜不歸宿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在街上溜達着。兩個小男孩揹着書包蹦蹦跳跳走過，臉上是喜不自勝的笑容。
“去看油菜花！”劉亞突然說。
“看油菜花？油菜籽都收了還看油菜花！劉亞，你有沒有搞錯？現在是插秧啊！”王健樂了。
“那走嘛，看看秧田也挺好的，感覺一下農村的寧靜和愜意。”劉亞笑着說，興致勃勃。
王健說：“這個時候外面蚊蟲挺多的，你不怕嗎？”
“不是有你在嗎？”劉亞笑了。
王健點點頭，笑了。到郊外時突然感覺神清氣爽，尤其是帶着野草花香的空氣，拂面而來的涼爽。
看到遠處一棵大柏樹，王健把車停下。劉亞欣喜若狂地跳下車，哇哇哇地叫：“看到沒有？那麼多的秧田！我小的時候就喜歡在秧田裏玩，太陽再大也不怕。”她長長地揮舞着手臂。
王健忍不住笑道：“秧田你也喜歡？我這輩子都沒有下過田，小時候都是大哥和爸爸在田裏！我在家寫作業，背書。”
劉亞瞄了王健一眼：“你成績好嘛！”繼續在哪裏誇張地轉悠着，天真爛漫。
王健又笑：“幾歲了你？還這麼天真？”劉亞突然笑罵道：“你信不信我今天把你給煽了！”這話一出，王健樂得不行。太可笑了，居然還煽了！王健下了車來到她的身邊，忍俊不禁，心底舒暢無法用任何言語來形容。
劉亞毫不講究地坐在地上，又自豪又興奮。王健從車上拿了一個墊子，來到她面前，指了指。她張開雙手，意思是要王健抱過去，王健吸了一口氣，將她抱了起來讓她坐在墊子上。她嫣然一笑地靠在王健旁邊，身體傳來的溫度讓他感覺特別的舒服。心裏跳得不行。
晚上的梯田有點暗。但是空氣更加地迷人，有花香還有潮溼的泥土香味。天上圓月高懸，星星閃閃。
劉亞指着璀璨的星空說：“小的時候，我還以爲是星星是鑲嵌上去的，就像夜明珠。月亮呢，也是掛上去的。媽媽說月亮上面住的是嫦娥，我想她一定很開心很自在也挺無聊的，還好養了一隻寵物。我想，其實作神仙也不好，年齡又大，又有許多的約束。還是變人好一點，至少可以隨心所欲，感受生活的點點滴滴，酸甜苦辣。”
“我看你跟我妹妹差不多，都不想長大！”王健拉着劉亞的手，那隻手，他終於可以牽了，忍不住親了一下。劉亞抿着嘴，還有點害羞，有點臉紅。
車子開着一扇門，裏面還放着很動聽的歌。一首接一首。
車內傳來張學友的《情書》時，兩人都感到特別的甜蜜。
你瘦了憔悴得讓我好心疼，有時候愛情比時間還殘忍，把人變得盲目而奮不顧身，忘了愛要兩個同樣用心的人……
兩人不知不覺地摟在一起。王健伸出手臂將她的肩抱住，情意綿綿。感受音樂的纏綿悱惻，劉亞甜蜜地靠在王健懷裏，喜滋滋的。
“那年分開後，我寫了好多的情書給你，含情脈脈的山盟海誓的。不知道那時你放在心上沒有？”
“當然有。當時我挺混蛋，只想留在大城市，完全迷失了自我。可能是過於自卑吧，對城裏人有一種莫大的羨慕。去年有一個朋友點醒了我。她是一個主編，很書卷氣的一個人，感情生活也是千迴百轉。她說一個人活着，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能去愛自己想愛的人是很可悲的。因爲人生，只有一次。回首往事，不要在唏噓和感慨中老淚縱橫。我一直思索着這個問題，回首來時路，最想的人最愛的人，是你！一生中最捨不得的人，是你！一生中到死還在牽掛的人，是你！在我有生之年，我若不說出來，不能做，我活着還有什麼意義呢？我離婚不是因爲你，而是因爲我自己，不再勉強地活下去。”
“謝謝你！謝謝你那麼執着地愛我。”
兩人深情相擁在一起，看着對方，眼睛裏都有點溼潤。多少次的盼望，多少次的思念，多少次的夢寐以求，如今終於可以看清對方的臉，對方的眼睛，對方的鼻子，還有蠢蠢欲動的嘴脣。
當王健開始親吻劉亞的時候，劉亞的臉開始有點燙，眼睛裏也流出了眼淚。月亮在偷笑了，樹葉在拍手了，風兒在倒退了。當王健的舌頭伸進劉亞的嘴裏，劉亞的心裏突然有了不安，突然有了不妥，是什麼呢？說不出來，不明白，但就是有，還很明瞭的一種感覺，如坐鍼氈。
“對不起！我已經長大，率性自我。不再是小鳥依人的懵懵懂懂的小女生了。謝謝你這麼多年的愛！再見！”劉亞推開他，吸了一口氣，搖搖頭。王健深情地看着她，將她的臉捧着，像捧着一朵鮮花，劉亞閉上了眼睛。一切，彷彿都在靜止了，片刻，劉亞還是推開了他：“我對你，真的沒有感覺！”
“我等了這麼多年，付出了這麼多，爲什麼還不？”
“走吧！”劉亞起身說。
“你到底要什麼？爲你，我會全力以赴。就算有風，我也要讓它停下來！”
“自己！我要做回自己！在你身邊，我的心會擰在一起。就像麻花！”劉亞鎮定地說。
“劉亞，我一定會娶到你的！”
“若是愛我，就要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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