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俘虜
李面無人色地拉着劉亞上車,不說一句話,只咬着嘴脣。
到了劉亞的樓下後,關車門,防盜。又拉着她上樓,開門進屋,不管吳媽在不在,直接就進了劉亞的房間。毫不客氣地將劉亞按坐在牀上,然後躺在她旁邊,眼睛慢慢地閉上,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幹嗎呀你這是?”劉亞溫柔地撫摸着他的臉,說:“下手這麼狠,臉都像豬血一樣。耍賴還是要同情?你到底要郎悶(幹什麼)?”
“累了,休息一下。”
“你當我這裏是休息室嗎?”
“對!”李軍剛坐了起來,指着她說:“你這個人呀!爲什麼不婉轉一點溫柔一點矜持一點女人一點?非要把自己弄得跟貞德似的神聖。女人嘛,哪怕是裝,也要淑女一點,明白不?”
劉亞在李軍剛的臉上親了一下說:“就等你這句話!”
李軍剛一直在清醒中一直也在迷糊中,一方警示自己不要踩着地雷,一方又情不自禁地跳進雷區。從他開始寬衣解帶,事情就已經無法收拾。一看到李開始行動,她來得更猛,凌空一翻身騎在他身上,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已經粘在一起了。
兩人在牀上瘋狂地翻滾着嘶咬着,劉亞輕叱道:“這可是你主動的!”
等到他開始穿衣時,又嘆一口氣:“其實一直以來,我對你又愛又怕!”
“其實很長一段時間都看不上你,一無可取。以前跟你說我回來時就在意你的眼神那是假的,即使有,也是一閃而過。只是最近,可能是習慣了,配合默契了,你讓我感覺很踏實,才喜歡你等我的感覺。不管自己是開心還是淒涼是興奮還是失落,都有一個人在瞭望,真的是很幸運,感覺很溫暖很親切。你的等待,像一個家,像一個懷抱。”
“啊!你又騙我?我在你面前跟三歲小孩一樣稚嫩。”李軍剛在穿上衣時又脫了下來,又開始急急忙忙地脫衣服了。
“你要幹嗎?”劉亞笑,眼睛很小鳥依人。
“我要報仇雪恨!”
“來呀!”劉亞眯笑,兩隻眼睛一條線。
衣服還沒有脫完上了牀,劉亞帶着嫵媚的笑將其俘獲在懷中,口中喃喃道:“你要知道,走了這一步,你我就沒有退路了。”
“嗯!”李冷靜地看着她,開始褪去身上最後一塊布料。
這是精巧又華麗的連體的透明的三室一廳,雖然不大,裏面的起居看起來很高雅,清爽、別緻。燈光瀰漫時,所有的器具都讓到自然又平和,舒適又浪漫。王健一進門就聞到女人的芳香。他一邊自在地脫衣服一邊瞅了瞅穿着睡衣躲在牀上半遮半掩的悶悶不樂的王方——還裝模作樣地拿着一本書!早上爭吵后王方奪門而出,原本是等王健道歉的。結果王方在外面逛了一天,喝了不少的咖啡吃了不少的零食,精神抖擻盯着那個手機,居然連一個陌生的電話都沒有。氣人不?晚上,王方猶豫了半天,還是憤慨地回來。想人吵,沒人理。現在回來了,他還若無其事。
“夜宵吃了嗎?”“今天到哪去玩了?”就這麼簡單的兩句都沒有,王方的心裏那真的毛蟲在爬,芒刺在背。
反而,王健眨眼笑說:“我去洗澡咧!”然後大大咧咧地脫光,進了浴室,透過玻璃看到他躲在木製浴桶裏面,還向王方這邊招了幾下手。王方頭扭向另一邊,但是王健的淺笑和拋眉已讓她心亂如麻。不由地,她開始胡思亂想起來。小學三年級,王方對他就心動了,一種英雄式的崇拜喜歡,仰望星空一樣。偏偏地,王健喜歡劉亞。一千個不願意,她還是選擇了後退。從檯面上講,劉亞的優勢明顯,就像姚明的身高擺在那兒。而她甚至天真地認爲,他們纔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同時,一個情竇初開的小女生的開始了奇思妙想、發呆、夢遊。千迴百轉時,王健來了成都。她也知道他爲劉亞而來。他依然英俊瀟灑,又溫文而雅,帶有兒時的膜拜,沒有任何免疫力。幾頓飯後,他們開始同牀。即使是這樣,她感到開心,熱血沸騰。王方想到這裏,不經意地笑了一聲出來。王健大搖大擺地上牀,笑了:“看到帥哥流口水啦?”
“得了吧你!”王方微微一笑,但沒有完全掩飾那份喜悅。
“生氣了嗎?”王健的嘴已經靠近王方的面額。那一吐氣還有頭髮上那清香的味道和男人的體味讓她意亂情迷,都有些走神了。王方再也沒有忍住,撇了撇嘴,頓時容光煥發,說:“知道了還問。”王健柔聲說:“你看,洗得這麼白白淨淨的水靈靈的就是來負荊請罪的嘛!隨便喫,別客氣!”
“討厭啊你!”王方揚起了手要打,手卻讓王健瞬間捉住了。趁機,就吻到了,不到二十秒,她便丟了魂,原本還要矜持的花兒一剎那開放。王健訊雷不及掩耳地把她剝成了蔥白,很快掌握了全局。外表斯文的王健,在牀上卻是勢如猛虎,瘋狂、冷靜還有帥氣、得意。而王方,也迫不及待。
性往往是情侶間最適用的磨合劑。
當王方一連串吼叫後,王健又變得溫柔和頑皮。強吻着她,連呼吸都困難,臉紅筋漲。然後,他全力衝刺。她能感覺到頭髮直立的感覺,另一個自己在藍天白雲裏來去自如,甚至長生不老。當動作慢慢地停下來時,氣喘如牛的呼吸在臥室內震耳欲聾。王方緊緊地摟住王健的脖子,情不自禁說:“我愛你!我愛你!”到了她這個年齡段,原本是不相信愛情的。愛情是搖籃曲,幼稚、天真加上妄想,甚至是荒謬。再遇到王健之後,她又認爲是有的,得而復失分外妖嬈。王方在大汗淋漓後,總是多十倍的溫柔和順從。
屋內智能燈展現繽紛的霞光,柔情似水的光線在兩人身上閃閃爍爍。王方苦笑道:“你說我傻不?本來還在生氣,結果還弄得自己好像對不起你一樣。哼!”
“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如果我心裏沒你,我也不許你在我的牀上;如果你不願意,你也不會上我的牀。”王健有點小得意。
“誰是周瑜誰是黃蓋?”王方調皮地嫣然一笑,聲音甜美。
“剛纔你在下面我在上面,你說誰是周瑜誰是黃蓋?”王健壞壞地笑道。
“討厭吶你!”王方有些用力地拍了王健一下,又輕輕地揉了揉打過的地方。“你真壞!”
“喜歡嗎?”
王方眼波流動:“嗯!嗯!”
“最近怎麼不見你們姐妹來往?”
“也不知道爲什麼,自從跟了你之後,關係好像越來越疏遠了!我和劉亞,都沒有任何聯繫。有次在酒桌上,她把你說得十惡不赦,天理難容!既然都分開了,彼此理解就可以了。她還要中傷你,我覺得她人品不行。”王方說的時候一直注意王健的臉色,故意嘆了一口氣。
她爲了王健放棄了許多東西。包括朋友、時間和親情,心裏面也不自在,但逃不開。一個電話一條短信就讓忘記姓甚名誰了。還有一點,她特自卑,總覺得自己配不上王健,又矮又胖,不漂亮。一個自卑感強的人面子特別薄,又極其敏感。但說到離開,只要幾個小時互不搭理,她又會寢食難安,無論走到那裏都會牽腸掛肚,心裏那條毛毛蟲總是撓癢癢。一個電話,只要王健說:方方你在哪裏?她就會乖乖的回去,回去的速度比來時更快!
“原因只有一個,我騙了她。那時的我很愚昧無知。爲了當城裏人不惜一切。事實不是這樣。我有一年去了一個溫州商人的老家,收穫不少。他家建在一個半山腰上,一個很大的四合院。每年國慶或者中等秋端午,他們六兄妹都在此相聚,尋找童年樂趣。他有幾輩子花不完的錢,但始終不忘本,對故土無限依傍。而我,或我們,也是來自農村,削尖了腦袋往城裏鑽。走了,離開了,卻選擇了逃避。而他,可以在任何發光的城市生活去享受,卻不忘故鄉的青山綠水,花鳥魚蟲。溫州人雖然現實,對故鄉而言,比我,比我們,更加忠誠。回想起來,當初我的欺騙,的確傷害到她,很不應該。她,當然不會原諒。”王健感慨萬千地說,眼淚盈滿眼眶,再加一點就能奪眶而出,淚流滿面。但他還是忍住,他是男人,必須堅持。良久,房間裏都是那沉甸甸的呼氣聲!
王方想了想又部:“如果她再給你機會呢?”
王健用紙巾擦去淚水,冷笑道:“如果這個詞,有時候是多餘的幼稚!”他笑了笑,閉上了眼睛。謊言也是一門藝術,需要字正腔圓還要合情合理,還要跌宕起伏。信手拈來就少了很多樂趣。他是一個聰明人,需要情節曲折,拍拍王方肥嫩嫩的肩說:“臉上的皺紋證明我們只是過去,也預示着未來。碰巧,你不計前嫌,又善解人意,所以你比她更加適合我。”
“是一文不值吧?”王方瞪了他一眼,又打了一下,這回可沒有主動揉揉。
王健揉着胸口笑:“還真的使了力的!剛剛纔去了火,怎麼你的火氣那麼大呢?”這話一出,王方眉開眼笑。這個男人的壞特招人喜歡。她有時覺得,自己回到了二十歲,那麼精力充沛地期盼着愛情的甜蜜和芳香。王健拉着王方的手搖搖說:“你呢,還是跟以前一樣和她們常常約會和逛街。人生,知己難求。”
“好!你真的很優秀。”王方緊緊地摟着王健。有些動情地說:“愛你一萬年。”
“你的存款有多少?”王健朝王方眨眼。
“啊?!”王方愣了一下,立即警覺。
“我需要錢,現在。”
“要多少?我的不多。”
“我的問你的存款有多少?一百或者說是一千。”他的聲音無比溫柔,眼睛裏透出亮晶晶的光芒。
“真的不多!”王方還是不說,她看着王健,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能直接說嗎?一加一等於二,答案就是這麼簡單。”
“手上能活動的有三十萬。加上房子車子之類的,一共有兩百萬左右。你到底要多少?”王方看着王健似笑非笑的眼神說。如果有一個情感保險,這些投資,她還是樂意的。不過一下子真要拿出來,心還是有點不捨的。任何人都一樣,沒有不自私的人。
王健嘿嘿大笑:“都快是夫妻了,應該開誠佈公。錢我暫時不需要。我所有家當和證件都在那個抽屜裏,你自己去看。”王健說着指了指對面的桌子。
王方順眼看去,心裏那個高興啊像春天的花朵綻放,有些激動地又內疚地說:“沒有不告訴你的意思,只是不曉得你要多少而已。——你所有貴重的東西都放在那裏,安全嗎?”
“你撒謊也不動動腦子!”王健冷笑了一下說:“這些單子,包括房產證,都是可以用手機控制的。房間六個小米智能攝像機,賊又不會隱身。”
王方看着那個抽屜,搖頭笑說:“還以爲你是交給我保管呢!結果還是讓你算計了。”王健也笑了:“我只是想,都這麼大年紀了,感情就應該直白。一紙婚書,白頭偕老。”聲音是那麼的敦厚和動聽,又那麼的溫柔。
王方笑了,心裏的花,也開了。眼淚盈滿眼眶,點點頭,淚水就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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