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狀態:養貓
朝生是發自內心的不理解。
畢竟禪院甚爾於朝生,就是一隻散養的貓貓。
他可能會因爲貓貓毛順皮亮而在院子的角落備上大貓喜歡的肉類和罐頭,但他卻不會想領養這隻大貓。
你以爲每天準時準點出現在你家院子的大黑貓已經和你關係密切,非你莫屬?
正準備綁架代替購買時才發現……
笑死,你只不過是飯碗a。
在大黑貓龐大的魚塘中,還有飯碗bcd們。
看似喫百家飯,誰都可以摸摸的大貓,已經有主人了。
而且,“甚爾他還要照顧美惠子小姐呢。”
雖然他是很欣賞美惠子小姐的。
而且朝生也很有自信,如果他拜託美惠子小姐的話,按照美惠子小姐的性格,絕對會毫無保留的接納他。
搞定美惠子小姐之後,氣得跳腳的甚爾,就只是只拔了爪牙的老虎不足爲據。
但那樣的話,不就和以前一樣,沒有任何改變了嗎。
於是一場微風,一陣細雨在夏油傑心裏落下,慢慢填補了心裏的那塊缺口。
也許是夜色太美。
又或許是那場細雨落下。
在朝生轉身告別時,夏油傑鬼使神差的開口,“我說,既然你很煩禪院家,要不要讓那小鬼姓夏油?”
朝生敏銳地察覺到有什麼變得不一樣了,他抿了抿脣,“傑,你在開玩笑嗎?”
很多話一旦有了開頭,後面的內容就變得容易起來了。
夏油傑搖了搖頭,注意到了朝生眼底的不安,解釋道,“這並不是件困難的事。”
“再過兩個月,我和悟的特級咒術師認定就會下來。”
哪怕咒術界高層那些老古板們再是挑刺,也無法掩蓋夏油傑很強這個事實。
逐漸沒落的禪院家,絕對不會想得罪一名潛力無限的特級咒術師。
至於父母那邊?
和規矩繁多的五條家不同,夏油傑的父母只是普通人。
家裏沒有皇位等着繼承的普通家庭。
朝生笑了笑,謝過了夏油傑的好意,“太晚了,先休息吧。”
“要來杯熱牛奶嗎?”
被委婉的拒絕了啊。
就這個結果,夏油傑倒也不意外就是了。
等天亮時,夏油傑已經離開了。
倒也不是故意躲着朝生,他是真的很忙。
無窮無盡的慾念催生的詛咒,彷彿細菌一樣,無孔不入。
再加上信息的滯後,總監部前年才安上了傳真機,目前高層之間的通訊連電話都還沒普及。
禪院甚爾趁着妻子進行治療的間隙抽空溜達到了朝生的住所。
當然不是所謂的父子情深。
而是因爲一點意外。
他試圖用三個億賣掉惠的屑人行爲,被捅到了美惠子小姐面前。
始作俑者正是新銳畫家愈史郎先生。
愈史郎是個相當護短且負責的飼主。
在飼養名爲朝生的名貴貓貓上,有着豐富的經驗。
因爲朝生是珠世小姐留給他的寶貴的遺產,所以愈史郎對朝生有着十二萬分的耐心。
這份耐心讓愈史郎一次又一次的原諒朝生的作死行爲,並且相當縱容地爲其尋找代餐。
但是也就僅僅止步於此了。
朝生變賣祖產購置宅院的事情,愈史郎也是清楚的。
畢竟朝生絕大部分家產都是愈史郎在幫忙打理。
要是全部交到朝生手裏,大概沒過一年,這傢伙就會流落街頭,風餐露宿。
兢兢業業的飼主順便理了理朝生現有財產,拉了拉銀行流水。
然後發現了三個億的現金流水動向。
愈史郎:……
很好,貓貓長大了,都有自己的祕密了。
和天底下絕大多數熊家長一樣,愈史郎從來不會認爲自己一手養大的孩子有問題。
哪怕朝生本身就有着天大的問題,但在大家長心中,這也一定是外面的野貓帶壞了他家的名貴種!
在心裏記上一筆後,挑着合適的時機,在和美惠子小姐聊天中,愈史郎不小心地談論起了三億。
美惠子小姐:……
哇哦,甚爾,你還有什麼驚喜是朕不知道的?
剛剛完成轉化的美惠子小姐乍一聽到這個消息時,差點沒能控制住自己的鬼化。
這位如同大和撫子一樣的女士帶着和善的微笑,“禪院甚爾,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對丈夫的不靠譜一直很有數的美惠子小姐,在查出絕症時,就已經坦然接受,並着手安排後事。
是的,在美惠子小姐生病之前,禪院家一直都是女主外男主內的健康家庭模式。
雖然外表看似柔弱如同蒲柳,但美惠子小姐可是實打實的女強人。
是在預產期前一天躺在產牀上都還中氣十足地在電話那頭,將犯蠢的部下罵得狗血淋頭的事業型大女主。
人生最大的失誤就是投資了名爲禪院甚爾的劣質股,並且還在不斷加倉,沒有及時止損。
大概知道些禪院甚爾的不靠譜,美惠子小姐也沒想過甚爾會成爲一個可靠的父親。
所以她給惠存了一筆教育基金。
假設未來沒有發生過於離譜的通貨膨脹,這筆教育基金足夠支撐惠完成大學學業。
當然如果孩子不是讀書那塊料,等惠年滿十八歲後,也可以選擇將剩下的教育基金全部取出當做創業原始金。
這些打算,她都和禪院甚爾說過的!
男人還同意了!
結果呢?
瞧她發現了什麼?
“禪院甚爾你是想喫絕戶嗎?”
她可是從愈史郎先生那兒瞭解過的,朝生先生他是個相當善良的好心人。
還是個手握鉅額遺產的好心人。
而禪院甚爾,和朝生的前任非常相像。
光是這兩個條件組合在一起,美惠子小姐都能在腦海中想象出甚爾是以怎樣醜惡的嘴臉蹭喫蹭喝還騙錢的。
ins上曾有過一個調查,近千名已婚男士在接受採訪時表示,當妻子連名帶姓地喊他們名字時,是最恐怖的事態。
這種恐怖時代,即便是天予暴君也不能免俗的慫了。
永遠不要小瞧一名母親對孩子的愛。
禪院甚爾無疑是踩到了美惠子小姐的底線。
所以他被一腳踢出了家門,任其自生自滅。
按照禪院甚爾以往的慣性,他大概是去酒吧鬼混一夜,然後挑選合適對象跑去蹭喫蹭喝,坦坦蕩蕩地用□□支付房費。
但可惜的是,禪院甚爾已經金盆洗手了。
要讓甚爾將三個億還給朝生?
不好意思,這筆錢已經全部貢獻給了賭馬事業。
所以他決定將惠先帶回去充當滅火器。
結果,“很抱歉這個時候聯繫您朝生先生。”
電話那頭的少年有些忐忑,似乎在爲自己打擾了大人的工作不安,他迅速而小聲地解釋道,“剛剛有個自稱惠父親的男人要從事務所帶走惠。”
事情的起因是來自朝生的委託。
少年按照習慣在放學後接惠去相談所玩耍,然後在發現了朝生家來了一名陌生人。
一個從未見過自稱是惠父親,卻連惠剛過完四歲生日都不清楚的男人。
似乎害怕朝生擔心,少年迅速地接道,“不過我已經請他去事務所坐下了。”
過程稍微有些暴力,結局還算美好。
因爲男人實在太過凶神惡煞,很像學校安全教育座談會上給出的誘拐犯,所以少年十分小心地沒有讓惠出來。
儘管十分害怕,但少年還是勇敢地站在了惠的面前。
望着事務所裏的一片狼藉,影上茂夫感到一陣無措。
師父外出除靈的留守兒童,面臨大危機。
禪院甚爾大大咧咧地坐在沙發上,一派地痞流氓的樣子翹着腿,明明他纔是罪魁禍首,卻理直氣壯地指揮在場唯二的未成年做事。
“喂,小鬼電話打完了嗎?”大人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
“非常抱歉,請您再等一會兒,朝生先生說他馬上過來。”
掛斷電話後的影山茂夫忍不住鬆了口氣,然後將羨慕的目光投向了禪院甚爾流暢的肌肉線條。
“請問……”
“嗯?”
“您平時是怎麼鍛鍊的?”
“哈?”朝生那傢伙到底是哪兒去找的小鬼?
明明是隻兔子一樣的性格,長得也只是一張路人臉,身體素質面板差得一塌糊塗,是那種體育考試都只能無限補考的運動廢材,卻強的有些離譜了吧。
“喂,小鬼你是靈能力者?”
“不,靈能力者是我的師父,我只是個普通人。”
禪院甚爾:“哈?”
普通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