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我當時沒躲，脖子側被撓了下。
顧起山臉上眼角泛起的紅是潮溼泥濘的顏色，整個人處於高潮後的頹廢和眩暈裏，看起來是難得的乖順。
下面的軟肉小縫被我玩得爛熟紅腫，掌心覆上去就能感受到它在我手底下瑟縮發顫。
我等着顧起山求饒。
手指撐開那道縫，硬挺的陰蒂頭探出來，被捏住用指甲慢慢剮蹭碾壓。
“……別。”顧起山紅着眼抓住我的手腕，“我不要了，別玩了。”
我去揉弄了他半硬着的陰莖，看他隱忍不發。
“不舒服？”
手一重，顧起山悶在喉嚨裏的呻吟散出來，他的聲音都帶上點溫度情熱，“別弄我，射不出來了。”
我硬是聽出來點示弱的意思。
“好吧。”我把手抽出來，轉而摩挲着他腰側的皮肉，挺遺憾似的。“不弄你，要點別的總可以吧？”
顧起山沒緩過神似的，發出一聲有點迷糊的疑惑性的鼻音。
我用大拇指按着他的下脣，說，“讓我嚐嚐味，主動點。”
“你現在是不是瘋了？”
我從他臉上煩躁的表情分析出——
顧起山很抗拒，他可能不會想張嘴，也不想着主動點。
那得委屈我了。
不得替他承擔一下這份責任啊？
一掐一揉，人就軟了。喘息聲又被我堵住了。
我的手扣住他的的後腦勺，制住掙動的人，顧起山不肯配合，咬着牙，身子繃得緊緊的。
是真不理解，牀都上過了，親一下還能這麼抗拒？搞什麼。
我退開點，輕輕磨蹭着他的下脣，手從後腦摸到臉側，最後扣住他的的下巴。
“張嘴。”我嘆氣，“這麼想我在這操死你？”
顧起山扯下我的手，眼神冷凜，幾乎是從齒縫裏擠出幾個字：“人渣……”
我現在沒耐心聽他罵完，把人拉的更近，扣緊，吻上去。
舌頭撬開牙關，探進去。
溼氣熱氣一同擴散開來，他退我逼近，被迫地吞嚥和接納，濡溼的水聲有點刺激我的神經。
好像和我想得一樣，又好像有點不同。
纏綿點的溼吻比做愛更容易讓人產生錯覺。
停頓的時間，短暫地分開喘息。顧起山用手背狠狠地在脣上蹭了兩下。
“你他媽到底……夠了沒！”這最後幾個字他幾乎是低吼出來。
“生什麼氣？”我湊過去吸吮着他發紅的脣瓣，“都是舒服的事情，非要和我憋着僵着。”
顧起山偏開頭，要躲。我扣着他的下巴，讓他直視我。
我說：“我就圖個新鮮。就是喜歡不乖的，你這樣的。配合點，說不準能早點放了你。”
隨口哄哄他。
摁着他舌吻的時候，他的呻吟變得斷續模糊。
就像捂了塊冰，等他慢慢化了，我才鬆開他，顧起山張着嘴輕輕喘息，脣上泛着點水光。
我的嘴裏瀰漫開一股鐵鏽血腥味。
還是，不怎麼乖。
我蹭掉他脣邊的水漬，有點漫不經心，“咬的我好疼。”
顧起山就擡眼看了我一下，又低下頭整理自己。
也沒咬的很深，過兩天就沒什麼感覺了。他那天倒是被我欺負得挺慘的，底下的小縫蹭到內褲就痛得他打顫。
他身上是我的痕跡。
我看着，心裏反而一點愧疚也沒有。
但其實我們倆，穿上衣服就沒什麼牽扯了，沒人會把我們聯想到牀上去。
就比如他在我脖側留下的抓痕，陳述說你這蹭哪了。
我一摸，就有點想笑，“餵了只野貓，被撓了一下。”
“看在多年朋友的份上。”陳述敲着桌子，“敷衍我的時候找個不那麼敷衍的藉口，行嗎。”
我回答他：“真的，很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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