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所以我倆沒淋，倆原因。
直接原因是我雖然不經常用腦，但是畢竟那玩意還是長在我腦袋裏。
根本原因是。
咳。
這雨停了。
但還是很冷。
剛進門的時候，我就把顧起山拉過來，他背靠着牆，身體和聲音都緊了起來：“魏……”
還沒喊出來，就停住了。
我把他外套口袋裏的煙盒拿出來，在他面前晃了晃。
“看見沒？有害健康，說了多少次。”
顧起山擡手要搶。
“別動手。”我退開，順手把煙盒扔進垃圾桶裏，“這事你真不佔理。”
“那你呢？”顧起山突然開口，平靜地注視我，“抽菸喝酒，你哪個玩得不過頭？”
“我又不是不讓你管。”我說：“你管管我唄。”
顧起山：“我……”
“你。”我打斷他，“你這麼兇，肯定管的住我。”
他半天沒說話。
說的少，想的多，做的比想的更多。
我倒了杯熱水出來，順手給他放在桌上了。
然後靠在桌邊等他說話。
顧起山的視線跟着我的手移動，我才頓了下，“我這是飲料。”
他皺眉，回答得很簡短：“冰的。”
“行。那不喝了。”我把易拉罐放下，乾脆道：“想和我聊什麼？”
“魏則。”顧起山輕輕喊了下我的名字。
我應了一聲，他才繼續道，“對我認真點。”
我覺得他好像不是想說這個，又好像是不止想說這個。
但他又只說了這句話。
“知道了。”我嘆氣，就那麼幾個字，棉花似的塞在我的胸口，又熱又悶，但你又不覺得它心煩。
只覺得被漲滿了。
說起來也真是夠不可思議的，放之前，我真沒想到我能對一個男的這麼上心。也是夠徹底的，就比蚊香直那麼點，區別估計就在於它是螺旋我是波浪。
他低着頭喘了會氣。我抵着人慢慢地吻他，停在嘴角處碰了碰。
“困嗎？”我說：“待會上牀的時候可別睡着了，容易給我留下心理陰影。”
還好。他沒能給我留下心理陰影。
雖然我估計他挺想這麼幹。
我隔着褲子給他揉了兩下，然後解開褲子伸進去。
顧起山抿着嘴，喉間發出壓抑的喘息聲。
“呃……”
“舒服啊？”我壓着他，手在他的胯間動作。
“……閉嘴。”顧起山抓着我的肩膀，挺着腰，壓抑着，蹭我。
暖氣開得很足，我覺得房間裏有點熱，又覺得顧起山的呼吸更熱。
他射出來的時候，我又想咬他，最好能留下點什麼痕跡。
然後又想，不急，他都說喜歡我了，他肯定是我的。
我側入他的時候，顧起山顫了一下，啞着聲跟我說弄得太深了。
他說話的時候咳了一下，底下的小嘴跟着抽動，軟肉吸附上來，溼熱地裹住我。
我被吸得爽過頭了，沒忍住往裏面頂了頂。“我就弄一會。”
操了一會，顧起山就出了點汗，也沒喊太深，就是壓着聲音喘息，我讓他轉過頭給我親會。
沒理我，我就頂得深了點。
就聽人咬着牙，聲音一絲一絲地從牙縫裏泄出：“……慢點。”
“我想看着你。”我讓他換個姿勢，然後掐着他的腰窩頂進去，窄緊的一條縫被撐得繃緊。
顧起山急促地喘着氣，操得狠了纔有那麼一聲繃不住的呻吟。
被我頂得一聳一聳地向上動，身下牀單又黏又皺，人也開始泛起一點潮意。
我貼着他的脖頸處，慢慢向上吻，“今晚都不敢動真格。”
顧起山都不知道哪來的硬氣。
眼角耳根紅着，被弄得說話都是斷斷續續。
還跟我說：“試試。”
……
也只能聽聽得了。
“還試？”我問他。
顧起山側着頭，閉着眼。
壓着人，有一搭沒一搭和他接吻。我說：“和你說件事。”
他睜開眼看了我一下，然後又懶洋洋地合上。
“嘖。”我抓着他的手，他掙了一下，“別動。”
我把他的手放在我的臉側，他的指尖輕輕碰了下我。有點癢。
我說：“你的了。”
他才睜開眼，渙散的眼神重新聚焦，就盯着我。
我重複道：“要不要？”
顧起山只發出很沉悶的一聲鼻音。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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