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節
“哎呀,楊先生這就生份了不是,叫我阿雲就好~”
格蕾修:“……”
三月七:“……”
星:“……”
第一五一章格蕾修:將軍怎麼一直盯着人家
“停雲她說馭空大人爲人和善,那我們這一次豈不是會輕鬆很多?”
瓦爾特和停雲走在前面,跟在後面的三月七不禁發出了感慨。
“難講,之前在雅利洛,剛到的時候,那些上層區的人還說大守護者可可利亞爲人和善呢。”
星不禁提醒道。
“結果睡一覺就被通緝了。”
“完了,本來好好的,你這麼一說,我一下心裏都沒底了。”三月七語氣也開始有點發虛。
……
“各位恩公,遠處雲海對面的那片建築就是星槎海的中樞了。”
停雲站在港口邊,指了指遠處的那一片建築。
猶如雲中宮闕。
“我們只要乘坐船星槎舶船過去就好了。”
賽博浪船看着不大。
實際坐進去,也不大……
五個人進去,還挺擠的。
“唉,這是我的通勤用的星槎,本來常規的載客量就只有2-3人,我們現在其實應該算是超載了。”
“啊?”三月七愣了一下:“那我們不會被交警抓了吧!”
“各位恩公放心好啦。”
停雲將格蕾修被擠過來的腦袋又往胸口按了按。
“我這艘好歹是天舶司的船,沒人會來管,事急從權嘛。”
說白了。
停雲現在的行爲基本上和開着警車闖紅燈沒什麼區別。
但也不能說她公器私用,畢竟她這麼做也是爲了帶格蕾修她們去見馭空大人。
老楊坐在最邊上,一邊靠着星槎,一邊十分自覺的用伊甸之星改造成的手杖把自己和剩下四位少女隔開。
好在星槎這東西,並沒有什麼顛簸,十分平穩。
“羅浮仙舟上,舉凡空域、航行和貿易事務,一應由位列六司的「天舶司」主掌。作爲最大的港口,星槎海也在我們治下。”
停雲像是導遊一樣說着。
“雖然現在仙舟出了變故,星槎海的港口出現了很多魔陰身,但星槎海的中樞還是安全區,總之,到了這兒就安全了。”
“本該帶大家遊覽一番,讓小女子儘儘地主之誼,但眼下非常時期,我們先走一趟司辰宮,向馭空大人稟報各位的來意……唉,終於到了。”
星槎緩緩駛入港口。
幾個人從這個已經有些不堪重負的星槎上走了下來。
甚至吸引到了旁人的目光。
差不多就像是五菱宏光開門跳下十幾個,或者從印度摩托車上下來五個人一樣,
“唉,真是難爲各位了。”
停雲一邊說着,一邊揉了揉自己被擠的凌亂的尾巴,又重新變得蓬鬆起來。
“走吧,城裏最高的那個建築就是司辰宮,事不宜遲,咱們快些去吧。”
“不急,晉見六司,總得有些準備,停雲小姐放心,我們不去別處,麻煩您先通報一聲,我們稍後在司辰宮門口等候。”
老楊打斷了停雲的催促。
“……好吧。”
停雲點了點頭。
“要快點哦,馭空大人也是很忙的。”
……
停雲走後,幾人面面相覷。
“我感覺這個狐狸小姐好,好……內個啊……”三月七想形容一下,卻找不出什麼合適的詞語。
“《經驗豐富的狐狸小姐與經驗爲零的三月七交往的故事》”星攤攤手,做出了總結。
“啊,好像是這樣,那位狐狸小姐經驗太豐富了,我完全不是對手。”三月七恍然道:“我這一路上都不敢和她多說幾句話,不然有種祖上十八代都被她套路出來的感覺。“
“那不是正好幫你找回身份記憶了。”格蕾修吐槽道:“其實我感覺你是最不怕她的,畢竟你不光經驗是0,過去也是0,也沒什麼不能說的祕密,光明磊落,停雲小姐又能怎麼辦呢?那句話怎麼說的來着——天然克腹黑。”
“三月七你就是停雲的剋星啊!”
“真的嗎?!”三月七眼前一亮,明顯有被格蕾修給忽悠瘸了的趨勢。
星不禁捂臉不忍心看。
三月七要是真信了,信心滿滿的去找停雲,大概率得被坑成黑奴一樣。
三月七雖然樂觀,大大咧咧的,但本質上邏輯還是正常人,可以算是有些天真,但算不上真正的天然。
要說真正靠譜的。
那還得是帶着純天然笑容的識寶。
“停雲小姐的心思雖然多,但不是我們的主要對手。”
瓦爾特道。p>“她的出發點都是爲了自己,打探我們是職責之內的事,打探完了就趕緊想着把我們扔給上級解決……甚至,不願意多等一會派一艘寬敞點的星槎。”
“唉,明明是和四個美少女擠一艘星槎,楊叔竟然還不滿意。”
三月七裝模作樣的搖搖頭。
偕瓦爾特:“小三月,見識過六相冰粉碎的樣子嗎?”
三月七聞言頓時躲到了格蕾修和星的身後,捂住了嘴,表示自己一個字都不說了。
“楊叔是擔心那個馭空大人嗎?”星問道。
“沒錯,仙舟和貝洛伯格不一樣,雖然不會上來就通緝我們,但一定會問出一連串的問題。”
“但是我們不是都跟停雲小姐說了原因嗎?”格蕾修道。
“我們只是給出了因,並沒有給出果。”
老楊搖搖頭。
“以防萬一,還是要先準備好退路。”
……
司辰宮。
一羣人顯得十分忙碌,甚至所有人臉上都帶着嚴肅的神情。
可見情況其實並不怎麼好。
“將損失數據呈報給景元將軍,再把太卜司的人找來,這麼大的亂子,他們豈能置身事外。”
馭空說完,轉身往向了走進司辰宮的衆人。
“星穹列車的客人,你們好,你們的來意,停雲已經悉數向我稟報過了,本來我的職責並不包括接見旅客,但既然你們知道星核,又言明要幫助羅浮,於情於理都要給各位一個面對面的機會——親口謝絕各位。”
“區區星核而已,聯盟早已知悉此物,自有辦法應對。仙舟翾翔八千載,見慣了危急存亡。眼下的災難雖來勢洶洶,仙舟亦有餘力自處,不需假借外人之力來平息禍端。”
瓦爾特道:“我們曾經阻止過星核的災難,這一次來,也只是爲了助各位一臂之力。馭空不必多想。”
“我也不想多想什麼,但實在沒辦法。”
馭空忽然道。
“的確,按照停雲的說法,你們似乎什麼都不知道,星核獵手不知道爲什麼找上你們,不知道星核獵手爲什麼要給你們開玉界門……但反過來講,對方這麼迫切的需要你們過來,一定是想從你們身上得到什麼。”
“現在,星核獵手是仙舟的敵人。敵人想要做的事,我們破壞,總是沒錯的,不是嗎?”
“……”
三月七聽到馭空的話。
頓時點了點頭。“楊叔,他說的好有道理啊!!!”
三月七是真的感覺馭空說的有道理。
因爲這一路上她都有一種被星核獵手牽着鼻子走的感覺,非常討厭。
既然這樣的話,那乾脆不如不玩了。
“三月七,你是哪邊的啊……”星無奈道:“你有沒有想過,照這麼說的話,那我們還過來幹嘛,直接在列車上呆着不就得了。”
“沒錯,我們過來,就是爲了追尋真相,星核獵手比我們知道更多的信息,是主動的一方,這是我們被動的原因。”
瓦爾特看向馭空。
“星核獵手中據說有人能看到一些未來,或許我們現在放棄調查,也在對方的預測之內,那樣不是不光沒有破壞對方的計劃,還正好落入了敵人的圈套?”
“那就不勞星穹列車的各位操心了,我仙舟自有辦法應對。”
“楊叔,人家都這麼說了,我們走就是了。”三月七道:“反正沒了幫助又不是不能調查了,我們被通緝都能調查解決星核,誰要他們幫助啊。”
三月七說到做到。
話說了一半,人就已經開始扭頭走了。
然後迎面撞上了一個由通訊設備投影的虛擬影像。
“馭空,別這麼兇嘛,要是傳出去,豈不是讓銀河恥笑仙舟聯盟的待客之道?”
“景元將軍……”馭空面對景元,語氣明顯比剛纔柔和了不少。
“星穹列車怎麼能和星核獵手一起呢?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景元一邊用親和的語氣說着,一邊打量着列車組。
他的目光掃過了老楊的手杖,一臉這位將軍說的對的三月七,星體內的星核,還有平平無奇的格蕾修。
?
景元的目光又移了回來。
景元第一眼看見格蕾修,只覺得很平凡,到哪裏都不起眼,如果在人羣中,根本不會發現有這麼一個人,普通得灰塵似的。
可第二眼下來,他就覺得這個人不簡單。
好像是隱藏在一盆魚目中的珍珠,表面上和魚目很類似,但核心深處有光澤。
格蕾修用顏色看人。
景元也不會拘泥於形體,他也有一套自己的觀察萬物的方式。
格蕾修自然也感受到了景元的目光。
轉過頭看了過去。
四目相對。
景元赫然憑藉自己身爲羅浮將軍的直覺,感覺到這個少女非常厲害,好像是一道深淵,漆黑沉沉,永遠也看不清楚深淵之中到底有什麼,只覺得自己凝視深淵的時候,深淵深處,無數恐怖的存在也在凝視自己。
包括一隻,黑大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