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三章 情難自禁
第一六三章情難自禁
馬車行了一天,就到了墨公子所說的翠雲峯。
慕容歌本想和墨公子一起去送墨揚,但墨公子說,他那位師兄性格孤僻,不喜見人,所以也就作罷。慕容歌一行人停在原地等墨公子將墨揚送上山,臨走的時候,墨揚大大的眼睛閃着淚泡兒。
慕容歌有那麼一瞬間,差點就脫口而出讓墨公子別送了。可是一想到她身後那些虎視眈眈盯着她的人,她咬了咬牙,終究是什麼也沒說,只把車上所有準備路上喫的糕點都給了墨揚。
小傢伙喜歡喫她做的糕點,抱着糕點盒子依依不捨的回了好幾次頭。
青菱忍不住掉了幾滴眼淚,素簡和柳魏也是面露不捨,尤其是柳魏,簡直都快把墨揚當自己兒子來疼了。
柳魏是醫癡,墨揚是小醫癡,慕容歌有時候甚至會有一種錯覺。
那就是——墨揚該不會是柳魏的私生子吧?
聞言,柳魏一口茶水毫不客氣的噴到了慕容歌臉上,鬨笑道:“這怎麼可能?我倒是想啊,可惜我闖蕩江湖的時候一直是老頭兒裝扮,你覺得,誰會對一個老頭兒有非分之想?”
慕容歌想想也是,旋即打消了這個念頭。
不過她下一句就說道:“你年紀也不小了,是不是也該考慮成家的事了?我想啊,你要是生個兒子,說不定就和墨揚一個模子呢,到時候墨揚也有個伴,教弟弟醫術什麼的……”
“你怎麼不生,你若生了,那纔是親弟弟!”柳魏眼也不眨的噎了回來。
慕容歌立馬臉色漲紅,忙端了茶水咕咚咕咚灌了幾口,掩飾她的失態。
唉!慕容歌忍不住在心中嘆息,看來她和墨公子的事,外人如何不知道,她的幾個丫鬟,倒全都心知肚明……
這種被人抓住小辮子的感覺,可真不好啊!
另一邊,想要抓慕容歌小辮子的人,正急得上躥下跳、眼冒綠光。
——
戚國公府。
榮國夫人病倒在牀,戚威和兩個兒子匆匆趕去探望。
自從上次在太后壽辰上發生了妖女的事,柔妃又被戚國公一劍斃命之後,榮國夫人就病了。先是大夫人的死,再是慕容華慕容熙的災,緊接着又是戚霖的意外溺水,再到柔妃香消玉殞,榮國夫人是再也承受不住打擊,由一場小小的風寒發展成惡疾……
“母親,您怎麼樣了?”戚威跪在牀前,一頭的黑髮竟然有一半都已經變成了白髮。
戚海和戚越也跪着,腦袋低垂,眼睛裏閃着令人發毛的幽光。
這一切,戚府上上下下的災難,都是因爲一個人!
這個人,就叫——慕容歌!
戚海和戚越心中,已然將慕容歌恨透了,並視慕容歌爲戚家的頭號大敵。
過了一會兒,榮國夫人才勉強睜開眼睛,看了一眼跪着的父子三人,蒼白的臉上浮上了一抹痛色,艱難的撐起身子道:“你們來了……”
戚威的聲音難掩哽咽:“母親,您要保重身子,戚家……戚家不能沒有您啊!”短短數日,戚家就死了那麼多人,還都是戚家嫡親中舉足輕重的人物,戚威一時之間,也是怕了,怕榮國夫人也撒手而去。
母親若死了,留下父親一人,該怎麼穩定看似固若金湯,實則已經名存實亡的戚國公府?
榮國夫人很快看透了戚威的擔憂,心頭又是一陣苦澀,動了動乾燥僵硬的嘴脣,道:“威兒,母親沒事,你不用擔心,我還要爲淑華和霖哥兒報仇,不會那麼輕易死的。”說完,卻是猛的一陣咳嗽,一抹鮮紅就這樣落到了她身下的錦緞之上……
“祖母!”戚海和戚越同時驚呼一聲,聲音簡直可以用淒厲來形容了!
一屋子下人也驚慌錯亂,生怕榮國夫人一口氣提不上來。
好在,順了一會兒氣之後,榮國夫人終於慢慢緩過來了,她蒼老的眼睛看向不遠處跪着的兩個孫子,語氣柔軟:“海哥兒,越哥兒,都別跪着了,起來吧!祖母沒事,過兩天就好了。”
戚海勉強還能沉住氣,戚越卻是一臉怨恨的道:“我恨她!都是那個該死的女人,是她害死了兩位姑姑,還有三弟!我這就去殺了她!”
戚越此刻就像一頭暴怒的獅子,根本沒有任何理智可言,他的念頭裏,只有報仇,殺了慕容歌給戚家死去的人泄恨!順便,也讓榮國夫人解了這口氣!
然而,他的腳還沒有完全踏出屋子,就讓戚海給捉了回來。
戚海的眉頭緊緊蹙在一起,沉聲喝道:“戚越,別衝動,祖父叮囑過的,讓我們千萬別輕舉妄動!”
戚國公的眼界,又怎是幾個初出茅廬的小子能比的?別說戚海和戚越,就是戚威,也和戚國公沒法比。損失了一個戚柔,戚國公就下令,除非他親自吩咐,否則戚家的人,不準私自去找慕容歌尋仇!
戚越正在氣頭上,根本聽不進去戚海的勸,只懊惱的道:“她都把祖母氣得病倒了,你還叫我冷靜?我怎麼冷靜得下來,再這麼下去,戚家所有人都要讓她氣死殆盡了!”
戚海皺眉道:“祖父的意思,是不要爲了她壞了大局。除了報仇,我們從邊疆回來,還有更重要的任務要完成。”
戚越豎眉瞪眼:“這我如何不知?不過,我雖然不能親自動手,那暗殺總可以吧?別忘了,那女人被皇上派出了京城,在京城我們尚且還有忌憚,出了京城,不就是我們說什麼是什麼?她一個女流之輩,無論是遇上山賊還是別有居心的歹徒,以至於丟了性命,這難道不是很正常的事?”
戚越越說,越覺得這方法可靠,忍不住就將視線投向了他的父親戚威:“父親,您說這辦法可行不?”
戚威肅着臉,往榮國夫人的方向看了一眼,正準備點頭,榮國夫人卻開了口:“你們,就算要動手,也要先跟你們祖父說一聲,免得又出亂子。”
上一回,就是因爲她一意孤行,讓戚柔對付慕容歌,才導致了戚柔的死,榮國夫人這一次不得不吸取教訓。
戚越一聽有戲,整個人就無比興奮起來,鬱結的面上露出一抹肅殺:“我這就去問問祖父的意見!”
戚威和戚海反應過來的時候,戚越已經幾個箭步離開了屋子。
見狀,戚威和戚海不由同時嘆了一口氣,榮國夫人也跟着皺起了眉頭:“這孩子,心思還是太淺了……”
“母親,您別想那麼多了,好好養病,戚越那邊,我和父親會看着的。”戚威虛扶了榮國夫人一把,手一握上去,他就分明感覺到,榮國夫人的身子虛弱得厲害,幾乎隻身下一把皮包骨。
戚威不由身子一僵,內心更是心驚。
榮國夫人擺了擺手:“我知道了,你們忙去吧,越哥兒雖說有些意氣用事,但他的話也有幾分道理,那丫頭出門在外,着實是動手的好時機……”
連戚嫁人都知道要除掉慕容歌,就得趁她這次出使江南這個好機會,別人又怎麼會不知道呢?
那些潛伏在黑暗裏的鬼魅,看樣子,又要再一次出動了……
正在等待墨公子的慕容歌,還不知道危機在一步一步的向她靠近。
她的目光盯着山道,想着墨公子大概要多久纔會回來,正想得出神,山道上就走來一個縹緲的身影,男子身穿白衣,面上一枚銀色面具,由山巔投射下來的陽光照在他身上,給他周身附上了一層淡淡的薄光,讓人挪不開眼。
直到墨公子到了身前,一雙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慕容歌纔回過神來,有些尷尬的清了清嗓子:“咳咳,等太久了,一不小心就發了呆……”
“是麼?”墨公子的聲音含着輕笑。
一瞬間,青菱和素簡就轉過了身,準備回到她們的馬車上去,走了幾步,發現柳魏還傻傻的楞在原地,青菱又往回走了幾步,連拖帶拽的將柳魏往馬車的方向拽。
柳魏納悶的嚷道:“哎,這是幹嘛啊?我還有話沒有和小姐說完呢!她手臂上的燙傷,我剛制了新藥……”柳魏的聲音漸漸地小了下去。
山野間,除了慕容歌和墨公子,就只剩下由江誠統領的一隊御林軍。江誠這個隊長目不斜視,其他人更是不敢隨便亂看,隨便亂聽,只當自己是個聾啞人了!
山間微風拂動,間或傳來一兩聲鳥鳴。
慕容歌整個身子都僵硬了起來,跟着還打了一個冷噤,小聲的道:“怎麼忽然冷起來了,我們還是……”回去吧三個字剛到脣邊,還沒來得及蹦出來,慕容歌整個人就已經落入了墨公懷中。
墨公子將人打橫抱起,迫不及待就往車廂裏塞,一邊塞還一邊道:“墨揚那小子,走了也好,免得一天到晚的壞我好事!”
慕容歌意識到他說什麼之後,臉上的潮紅就再也退不下去了,最後甚至連耳根都開始紅得滴血……
一入車廂,墨公子略帶涼意的薄脣就迫不及待的附在了慕容歌的櫻桃小脣上,輾轉,纏綿,慕容歌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墨公子的技術在飛一般的成長,讓她少了幾分難受,渾身不由自主癱軟……
張口呼吸的一瞬間,墨公子的舌頭滑了進來,周圍的氣息便都被他佔滿,帶着侵略性,一路攻城略地,慕容歌幾乎招架不住,她忍不住嚶嚀了一聲,卻不知觸動了墨公子哪根神經,原本還算安分的雙手竟開始沿着慕容歌的身軀撫摸起來,引來慕容歌一陣一陣的戰慄。
慕容歌心頭大駭,再這樣下去,她怕是連骨頭都不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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