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四章 心有靈犀
第一六四章心有靈犀
在墨公子的接連挑逗下,慕容歌只覺得渾身的力氣都被抽光了似的。她擡起雙手,努力的將手掌撐在她和墨公子之間,推了推,但卻一點力量都沒有,反而充斥着一種欲拒還迎的味道。
墨公子的手還在她身上游曳,腰間傳來他手掌的火熱。
“嗯……”慕容歌忍不住又嚶嚀了一聲。
只見墨公子的眸子徒然一暗,裏面潮色翻滾,一個翻身將慕容歌壓在身下,嗓音暗沉低啞:“丫頭,你再這樣,我就……忍不住了!”
慕容歌心中叫苦不迭,什麼叫她這樣,明明是他先挑逗的。
被墨公子的話一刺激,慕容歌找回了些許理智,側開臉,徹底不讓墨公子得逞了。
墨公子親不到脣,轉而開始吻上了慕容歌的脖頸,十月天,微風帶着涼意鑽入她的衣衫,讓慕容歌下意識打了一個寒戰,這樣一來,慕容歌倒是徹底清醒了,四肢都掙扎起來。
墨公子情難自禁,一時沒有理會慕容歌的掙扎。
慕容歌不由覺得委屈,瞬間不動了,像死魚一樣任由墨公子擺弄。
墨公子終於發現不對勁,疑惑的眼神落到慕容歌臉上,一張小臉梨花帶雨,墨公子的心就揪了一下,驀地停下了所有的動作。
“怎麼了,怎麼好好的就哭了?”墨公子坐起來,將慕容歌愛憐的抱在懷中,慌張的問。
這個時候的索墨魂,哪裏還像是一個叱吒風雲的將軍,簡直和一個情竇初開的小年輕沒什麼兩樣。
慕容歌鼻子一酸,掉下一滴熱淚:“你欺負我!”
墨公子喉頭打結:“這……這怎麼能叫欺負呢,我,我也是控制不住……”
雖然知道不該生氣,可是慕容歌就是覺得不自在,而且如果兩個人現在就那啥的話,是不是太輕浮了?
想到這兒,慕容歌垂下了眼睛:“雖然明面上我不可以嫁你,但是也不能這樣不明不白就……”
“如果我說可以呢,那你願意嫁我嗎?”墨公子盯着慕容歌的眼睛。此刻慕容歌垂着頭,蝶翼一般的睫毛在她眼瞼處投下一片暗影,看起來脆弱又美麗。墨公子竟有些難得的緊張。
慕容歌詫異擡頭,嘴巴微張:“你明知道……”
墨公子打斷了她的話,只一味堅持道:“你不要管那個,只回答我,你願不願意?”
慕容歌似乎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她覺得她和墨公子之間,似朋友,似情人,什麼時候發展到那個地步,也應該是水到渠成的事,可是說起成親,她上輩子沒成過,這輩子也一直將嫁人當成洪水猛獸。所以乍然被這麼一問,她還真是不知道怎麼回答。
慕容歌低着頭,陷入了沉默當中。
墨公子的心,也跟着陷入了冰窟之中,他自然的將慕容歌的沉默看成是不願意,原本他以爲,慕容歌應該會很欣喜嫁給他的,可是……
一時之間,兩個人都沒有說話,氣氛怪異。
好半響,墨公子才深呼一口氣,道:“好了,不鬧了,馬上就要到江邊,我們改坐船下江南。”
慕容歌擡起頭來,眼中閃過一絲愧疚,問道:“你送墨揚上山的時候,他沒有哭鬧麼?”這個問題慕容歌早先就想問了,只是被墨公子堵住了嘴,纔沒有問出口。現在,她就是反射性的一問,因爲她的思緒已經被墨公子打亂了,完全不知道說什麼纔好。
墨公子淡淡的點了點頭:“嗯,沒哭沒鬧。放心,我在他身邊安排了人,又有師兄在,他不會有事的。”一邊說,墨公子一邊安慰自己不着急,慢慢來,小丫頭總有一天是他的。
不遠處的叢林深處,十個蒙面殺手,乾淨利落的拎着鋼刀,目光蕭殺的盯着慕容歌他們的方向。爲首的,是一個面部有刀疤的男人,他看着慕容歌一行人的馬車拐入臨江的小道,便眯了眯眼睛。
一個下屬上前問道:“頭兒,我們要不要現在動手?”
刀疤男視線不動,只擺了擺手:“看樣子,他們這是要乘船啊!呵呵,這種天氣坐船可不安全,萬一有個風吹浪急的,船翻了,那可就不關我們的事了!”
顯然,刀疤男是想選擇一條穩妥的謀殺方法。
“還是頭兒想得周全。”下屬恭維的說道。
墨公子和慕容歌沒有選擇乘坐官船,而是包下了一條商船的四個小艙,一個放行禮,其餘的住人,至於江誠所帶領的十二人小分隊,是不分晝夜要保護慕容歌的安全的,所以就沒有準備他們的房間。
之所以不坐官船,一是因爲墨公子的關係,二嘛,慕容歌也是不想應酬那些官員,她這個女司本就是閒職,那些官員明面上看起來恭敬,實則心裏是很不屑的。既然大家都不樂意,那又何必自找不快?
商船的下層,還住着不少平民百姓和普通商人,看起來,和平常的商船沒什麼不同。
等慕容歌一行人卸了行禮裝載好,離開船的時間就沒剩下多會兒了。臨到開船之際,忽然一窩蜂涌上來不少人,穿着普通,一個個粗俗壯碩,塞給掌舵十兩銀子就迫不及待的要闖上去。
掌舵收了慕容歌一百兩銀子,又看這些人蠻橫粗俗的,就有些爲難的道:“幾位大爺,我這船已經滿員了,不然你們還是坐下一艘好了?”掌舵行船也有十幾年的經驗,一看這些大漢,就知道是不好惹的。
也正因爲這樣,他纔不想收下這些人,怕衝撞了樓上那位嬌滴滴的小姐。
誰給錢誰是大爺,十兩銀子和一百兩比起來,那可是差太多了。
“怎麼,嫌錢少啊!”刀疤男站在前方,像個地痞似的吼了一聲,而他身後的九個漢子,聽到他的怒喝後,一起朝掌舵走了過去,步履統一,氣勢逼人。一般人看不出什麼來,但若是有眼力見兒的,只一眼,就能看出這些人的奇怪之處。
他們表面上驚咋,實則訓練有素,氣息內斂。
墨公子站在二層的船頭上,視線從遠方收回來,落到了這些人身上。
刀疤男立馬感覺到有一道目光射了過來,他下意識的擡頭,視線和墨公子撞了一個正着。刀疤男眯了眯眼,下一刻,卻露出了一個友好的笑,朝墨公子稍微點了點頭。
墨公子一笑,眼中浮現一絲玩味,移開了視線。
刀疤男只覺渾身一鬆,繼續和掌舵扯皮:“爺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辦,時間緊急,必須坐你這艘船!嫌錢少,好說,但若是不讓爺上船,那就別怪爺手上的鋼刀不長眼了!”
說着,就朝掌舵亮了亮他手上鋒利的鋼刀,手指摩挲着刀口,刀疤在他臉上,越發顯得猙獰可怖。
掌舵嚇得要死,忙不迭道:“爺,各位好漢,有話好好說,好好說……”
“那我們可以上船了不?”刀疤男又甩給掌舵十兩銀子,砸得掌舵胸口發疼。
儘管疼,掌舵還是接下了銀子,彎着腰道:“各位爺,今日船上有個不一般的客人,你們想上船,得經過他們的同意啊……”掌舵踢皮球似的,將難題踢給了慕容歌一行人。
“哦,你說的,可是站在上面的那位?”刀疤男朝墨公子的方向努了努嘴。
掌舵點頭如小雞啄米:“是的,是的……”
刀疤男咧開嘴,露出一口白牙:“上面那位大哥,可否行個方便?”
墨公子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聲音不大,卻能讓所有人都聽見:“你問我?”
刀疤男討好一笑,上前了一步道:“是啊!我們兄弟幾個有點急事,掌舵的說船已經滿員了,不讓我們兄弟上船,好不容易說服了掌舵吧,他又說要看兄臺的意思,大家出門在外,互相照應一下嘛,兄臺覺得呢?”
墨公子淡淡一笑,正要說話,慕容歌就從他身後走了出來。
刀疤男在看到慕容歌的那一刻,眼睛裏寒光閃過,不過很快又消失不見了。他依舊笑意盈盈的看着墨公子和慕容歌。
慕容歌瞥了刀疤男一眼,向墨公子開口:“怎麼回事?”
墨公子就三言兩語將刀疤男一行人的目的說了,慕容歌打量的視線便朝那些人望了過去。憑直覺,慕容歌也覺得這些人不太對勁,但是具體要說什麼地方不對勁,有好像說不出來。
畢竟,江湖上這樣打扮,這樣行事的人多不勝數。
出門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慕容歌這樣想着,便道:“算了,讓他們上船吧。這樣糾纏下去,不知道要耽擱到什麼時候。”說完,也不看那些人,徑直走回了船艙。
墨公子聳了聳肩,嘴邊的笑容始終掛着,淡道:“掌舵的,他們既然趕時間,就通融一下吧。”
掌舵白白又賺二十兩銀子,又不得罪貴人,自然巴不得了。
就這樣,刀疤男和他的手下共十個人,一起住到了官船的下層。
墨公子回到船艙之後,看了一眼慕容歌的小臉,不由問道:“丫頭,你既然已經看出那些人不對勁了,爲何還要放他們上來?”
和慕容歌相處久了,墨公子輕易便能捕捉到慕容歌各種表情裏的意思。
慕容歌剛纔雖然一臉平靜無波,但明顯的,在看那刀疤男的時候還是皺了皺眉,而且眉間快速閃過一縷思索。
慕容歌放下正在看的書,微微一笑:“放在眼皮子底下,總比什麼都不知道要好。”
墨公子不禁也跟着笑了:“那我們還真是心有靈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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