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二二三章 謎題機關
是二二三章謎題機關
這個設計也真是夠稀奇的。
一般的人誰有二百斤那麼重啊?
或者說,造這個墓的人,就是希望由至少兩個人到這個墓室裏面來?更或許,往後的機關必須要兩個人才能通過?
有的沒的亂想了一通之後,慕容歌纔看到位於側方不遠位置處這個機關的運動原理,卻原來是這甬道里設着一個秤桿,秤桿的一頭是一塊巨大的石頭,約莫二百來斤,而秤桿的另一頭連接的便是那個金井蓋,當金井中的重量超過巨石的重量之後,井蓋自然下落,下落之後由於井蓋傾斜,人便從上面跌落下來,井蓋便又被巨石挑回了原位。如此來回往復,既簡單又沒什麼殺傷力。
看明白這點,慕容歌不由擡頭朝金井的位置大喊:“二百斤,要二百斤才能啓動機關!”然而直到她的喊聲在墓道里迴響了又迴響,上頭也沒有動靜傳來。
並且,慕容歌和錢學峯也無法聽到上頭的任何聲響。
“或許這裏各個墓室之間,都是隔音的。”錢學峯一邊觀察着周圍的環境,一邊嚮慕容歌解釋道。
慕容歌鬱悶的點了點頭,抱着墨揚在原地轉了幾圈,便發現這是位於金井之下的另一個空間,前方一條狹長的墓道以及擋在前方不遠處又有一道石門,牆壁上嵌着長明燈,有微微的冷風從頭頂上方牆壁的縫隙中吹入,以保證空間內有足夠的空氣供長明燈一直燃燒。儘管燈光昏暗,但聊勝於無。
“現在怎麼辦?”
慕容歌既擔心墨公子等人無法參透金井的機關,更擔心曾柏新那邊的援手太多,玉樹和暗衛們招架不住。
如果真是那樣,她還不如留在上面陪墨公子一起死呢!
錢學峯看出慕容歌清秀面龐下的瘋狂想法,無奈道:“放心,沒有你在,墨兄才能更好的施展手腳。以曾柏新那羣人的身手,就算來上十個八個,也傷不了他分毫。”
“可是……”慕容歌正想再說什麼,卻忽然感到頭頂一陣石頭摩擦聲傳來,緊接着就被錢學峯往後猛的一拉,再睜眼時,便看見素簡和柳魏從頭頂掉了下來,兩個人歪歪扭扭的落到了地上。
“啊,你們怎麼下來的?”
慕容歌十分不解,難道墨公子這麼快就參透了金井的奧祕了嗎?
這邊柳魏和素簡還未來得及說話,頭頂的機關就又有了啓動的趨勢,慕容歌忙不迭像錢學峯一樣將兩人往身前拉了拉,不然要是被上面掉下來的人或東西砸傷可就悲劇了。不過一轉眼的功夫,果然又有人從上面掉落,慕容歌如願看到了心心念唸的墨公子,明明只是幾個呼吸的時間,卻總覺得過了許久。
慕容歌不顧其它,抱着墨揚就朝墨公子奔了過去,一頭栽進了墨公子的懷裏。
“怎麼樣,有沒有受傷?”墨公子低下頭詢問。
慕容歌在他懷裏搖了搖頭,墨揚被兩個人擠在中間,好不容易纔擠出一個頭來,咋呼道:“爹,小七姐姐,你們快悶死我了!”慕容歌忙放開了墨公子,紅着臉從他的懷中退出來。
“至於嗎,這樣!”錢學峯嫌棄的癟了癟嘴。
墨公子將慕容歌懷中的墨揚接下,放在了地上,這才拉着慕容歌的手往前走,一邊走一邊道:“曾柏新帶了不少人來,我已經告訴玉樹金井的訣竅了,讓他找準機會自己下來。現在,我們便往下走吧。”
此刻,墓道之中便只剩下墨公子、慕容歌、錢學峯、柳魏,素簡,墨揚還有受了傷的臨風七人。玉樹不在,照顧臨風的任務便交給了錢學峯,後者雖然有些不耐煩,但還是沒有推脫。
因爲現在除了墨公子之外,其餘都是女子,墨公子要照料墨揚,沒辦法再顧一個臨風了。再說,萬一有什麼突發情況,墨公子身手更好,反應更快,才能更好的保護大家。這樣的組合,顯然纔是合理的。
前有追兵,眼下除了繼續往前,別無辦法。
於是,漠然片刻,大家便讓墨公子在前領路。
一行人繼續朝着墓穴的深處進發。
轉眼來到那扇石門之前,擡眼細看,見它的四邊都雕刻着凸出在外的龍形花紋,而在門中央的位置上,則刻着一首奇怪的詩:
重山復重山,重山向下懸;
明月復明月,明月在兩邊。
上有可耕田,下有長流川。
一家合六口,兩口不團圓。
在這幾句詩的下方,是密密麻麻如同活字印刷用的字磨一樣的方方正正的石刻字,一個個一個被碼得整整齊齊,鑲嵌在石門上,而在這些字的下方,又刻着一句話,只見是:打一個字。
這四個字的意思不難理解,應該就是用上面的那首詩打一個字,但即便打出來了,又要怎麼作答呢?大家不由疑惑着互相看了幾眼,這時,空着一隻手的墨公子忽然擡手摸向了那些字模。
他往外摳了一下,沒摳動,又下意識的往裏面按去。那些字模果然能夠被按進半指深,然而一按下去就聽得頭頂一陣響動,大家還未來得及擡臉去看,就覺得一片烏雲壓頂般的東西兜頭罩下,直把一羣人壓得匍匐在了地上。
墨公子身形高大,只單膝跪在了地上,兩隻手一邊抱着墨揚,一邊將慕容歌護在臂彎之間。
別怕,只是泥土!正當大家驚怕時,唯一還能視物的墨公子道。
一羣人不由鬆了一口氣,沒有立馬起身,而是等泥土都傾瀉得差不多了,這才跌跌撞撞的站起身來,好笑的是,面對面這麼一看,一行人不管是頭頂還是脖頸,都被泥土傾覆着,灰頭土臉,好不狼狽。
錢學峯大概是站的位置正靠中間,幾乎被泥土埋在了地上。
“哈哈哈哈。”柳魏登時指着錢學峯大笑起來。
錢學峯掙扎着從泥土中翻身而起,嘴上不停的吐着不小心灌入口中的泥土沫兒,見柳魏笑他,他不由往墨公子的方向看了兩眼,發現墨公子身上雖然也沾上了不少泥土,卻並沒有他那麼慘。
墨公子略微一抖衣衫,身上的泥土便所剩無幾了。
錢學峯酸溜溜的道:“衣服料子好,就是好啊!”說着又彎下腰,自己在褲腿前襟等容易堆積泥土的地方一陣猛拍。
柳魏繞到錢學峯的身後,二話沒說,就往他背上招呼了十幾個降龍十八掌,直把錢學峯拍得快要吐血!
錢學峯轉過頭去,吼道:“你幹什麼呢!想拍死我啊!”
柳魏朝他調皮的吐了吐舌頭:“我這是好心,替你拍塵土呢!”
“去你的!”錢學峯揮開了柳魏的手。
慕容歌和墨公子很快確定大家都沒有危險了,便不管柳魏和錢學峯如何鬧騰,回過身去,繼續琢磨石門上的字謎。
慕容歌想到剛纔的那番變故,不由往頭頂看去,果然見甬道頂上有極不易讓人察覺的暗板開合的縫隙,這些泥土便是從上面傾倒下來的,想來是因爲剛纔墨公子按動字模,觸動了機關,因此才着了道。
墨揚苦着一張臉,明顯是被連累了,滿頭滿身的掉土渣子。
墨公子大手蓋在墨揚的腦袋上,替他將頭頂的那些泥土往下扒拉,並道:“看來,謎底就是這些字的其中一個了。按對了就能啓動開門的機關,若是按錯了,運氣好的話像剛纔那樣,只是一些泥土,但若是運氣不好,說不定就是刀劍水火了,所以大家千萬不要圖一時的好玩,亂按這些字。”
最後這句話,墨公子是看着墨揚和錢學峯說的。
墨揚還好,這一路走來,他因爲怕黑所以不怎麼頑皮。錢學峯就不同了,任憑柳魏一路告誡,他還是一路闖禍。
不過闖禍歸闖禍,偶爾又能給大家闖出一條路來。
比如剛纔如果不是他,肯定沒有人會去動那玉棺,也就不會發現玉棺是空的,繼而找到玉棺之下的通道。
“行行行,我做什麼都是錯,就你們對行吧。”見大家都用避之不及的目光看他,錢學峯洋裝生氣惱道。
“他的語氣是重了一點,但也是爲大家好。”慕容歌不想錢學峯真的因爲這點小事就怨念上大家,於是軟了軟語氣道:“不過話又說回來,我的想法和墨魂相反,我覺得接下來我們都不太可能會遭到致命的攻擊了。”
“你怎麼這麼肯定?”錢學峯本來就只是慪氣,聽到這裏忍不住又插嘴。
慕容歌淡淡一笑,擡頭看了眼目光沉沉的墨公子:“你們想啊,我們大概是從石陣和夜明珠石壁過來之後,就鮮少遇到能傷人性命的機關了?我想,那兩處也只是造墓之人爲了阻止和震懾盜墓賊的,也算是篩選來人有沒有資格進入這個墓裏面吧!至於剛纔那樣的小惡作劇,以及這些謎題機關,更像是考量來人的智慧,而不是要將來人殺之後快的。畢竟藏寶圖也是墓主特意留給他兒子的,如果不是十六皇子下落不明,來這裏的極有可能便是十六皇子,他又怎麼可能設下殺人的機關來迎接自己的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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