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四章 集思廣益
第二二四章集思廣益
從進入這個藏寶洞開始,墨公子就沒有再刻意隱瞞有關這個藏寶洞的信息。
經過一連番的對話和提醒,大家此刻想必已經大致瞭解,這個藏寶洞並非真正意義上的藏寶洞,而是一個墓。至於這個墓到底是不是先皇的,裏面又藏了多少金銀珠寶,眼下還不能確定。
墨公子本就一臉深邃,聽了慕容歌這一番話,更是面色複雜。
慕容歌見他臉上還有一縷泥土沒有擦乾淨,便又從懷裏掏出手帕來替他擦臉,墨公子剛開始還不知道慕容歌要做什麼,待反應過來之後,就彎了彎嘴角低下身來,閉上眼睛溫馴的任由慕容歌動作。
直到慕容歌擦滿意了收回手,墨公子才低低問道:“丫頭,你是不是猜到什麼了?”
慕容歌含笑收了帕子,指向石門上的詩句,不答反問:“這個謎語你可解出來了?”
見慕容歌轉移了話題,墨公子便知道她不會再答,墨公子也不在意,淺淺勾脣之後,伸出了他修長的手指,在衆多的字模上按下了一個“用字。
衆人便屏氣凝神等着,實際上心裏也有點擔心,害怕頭頂再一次傾斜下泥土或者其它什麼東西將大家活埋。
稍微等了有差不多半柱香的時間,想來應該是機關正在啓動,片刻後終於見這扇門從兩邊打開,露出了門後的甬道。不多耽擱,大家整裝繼續向前走去,走了沒有幾步,就聽見身後的石門嘎吱幾聲又合上了。
“看來,若是後面的人想要進來,就得再一次猜謎解開機關纔行了。”慕容歌微微嘆了一口氣道。
素簡一聽是這樣,就着急道:“小姐,萬一玉樹不會猜謎怎麼辦?”
事實上,這個問題已經十分嚴肅了。
就算玉樹會猜謎,那個詩謎那麼難,一般人根本很難猜中。
如果不是墨公子反應迅速,慕容歌覺得,就算給她一兩個時辰都不一定能解得出來。
可是,現在返回去找玉樹等人也不是明智的選擇,這樣不僅大家會陷入危險之中,更會把解開機關的訣竅毫無阻礙的呈現在曾柏新等人面前。
場面一時陷入了兩難,大家不知道是回去呢還是繼續往前走。
沉默了一會兒之後,素簡做了一個冒險的決定,開口道:“公子,不如你們先走,由我一人留在這墓道里接應玉樹。”如果不是臨風受了傷,這樣的事情本來應該是臨峯來做纔對。
“不妥。”慕容歌不等墨公子發言,已經迅速的接下話道:“你武功還沒有玉樹好,留在這裏與其說是接應,還不如說是拖累。而且接下去還有多少機關我們都不知道,你就算在這裏接到了玉樹,又如何繼續往下呢?”
墨公子沉思了一瞬之後,道:“算了,誰也不用留下。玉樹身邊有暗衛,應當不會出什麼事的,再說,曾柏新一行人還等着有人給他們解機關呢,不會對玉樹等人趕盡殺絕,爲今之計,我們只能硬着頭皮往下走了!”
素簡凝神想了半天,最終無奈的點了點頭。
大家一起快步走了一陣,見前面又是一道石門,與之前的石門不同的是,門上刻着一幅惟妙惟肖的畫兒,一個八九歲的小孩子,手裏捧了本書,正倚着牆角專心致志的讀書。而在他身旁的牆上赫然一個被鑿破的小洞,洞口有燭光透出來照在書上,小孩便是利用這點亮光在閱讀。畫的下面,毫不意外掛了一行字,和之前的字謎異曲同工,這一次是打一個人物的名字。
畫上所表明的典故再熟悉不過——鑿壁偷光。
至於鑿壁偷光的主人,慕容歌幾乎不需思索,就能輕鬆呼出這個人的名字。
正當慕容歌要按下字模時候,墨揚忽然伸手攬住了慕容歌的手,笑嘻嘻的道:“我知道,這個我知道。”小傢伙因爲看出了謎底而顯得十分的激動,兩隻手揮舞着,嘴巴嘟着,難得的可愛。
“是什麼呀?”柳魏逗她。
墨揚糯聲糯氣的道:“是孔明!孔明鑿壁偷光,以前爹爹說過的。”
墨揚口中的“爹爹”,除了墨公子還能是誰?
因此,大家便都將目光移到了墨公子身上。
似乎很難想象,墨公子竟然也有和孩子講睡前故事的時候。
那個畫面會是什麼樣子呢?
不管是什麼樣子,一定很溫馨。
墨公子曾幾何時,是否也有過這樣的童年?
慕容歌本能就想到了這個,嘴邊更是不由自主的道:“墨揚,你爹爹興許也是聽他的爹爹說的呢。”
聞言,墨公子渾身微不可見的僵硬了一下。
本來還只是亂猜,可是在看到墨公子這樣的反應後,慕容歌越發肯定了自己的猜測沒有錯。只是,這件事情事關重大,又涉及到墨公子內心深處的祕密和陰霾,在沒有和墨公子商量的情況下,慕容歌就不會點破。
既然墨揚已經猜出了謎底,大家便讓墨揚上前解謎。
只見墨揚不緊不慢地找到“孔”字和“明”字的字模按了下去。
頃刻間石門打開,仍然是無止盡的甬路。
一關接着一關的走過來,錢學峯顯然是有些急躁了,問道:你們說,我們走了這麼久,到底走到什麼地方了?
墨公子沒有回頭,緩緩答道:“從金井下來後到此,大約有一千多步的距離,且一直是向南行的,如果我的判斷沒錯的話,我們應該已經靠近了山脈的中心,也就是我們在斷崖下看到的那個雷峯塔一樣的山脊。”
“墨兄果然心細。”
錢學峯難得出口誇了墨公子一句。
慕容歌卻有一種感覺,越是接近這所謂的中心,應該也就意味着越是接近這個神祕墓穴的驚天祕密!
大夥兒提着精神又前行了一陣,來到了第三扇石門之前。卻見這是門上刻着密密麻麻的詩句,每一句都選自一首唐詩,可是把這些句子組合在起來,又讀來讀去都讀不通,感覺非常的饒舌。
石門上的詩句分成了四個板塊,每個板塊都有五句唐詩,或名言絕句,或根本不出名的某首詩詞中的一句,不過在字數上,卻都是相同的,全部都爲七言律詩,就是拼湊得亂七八糟,讓人一時摸不着頭腦。
慕容歌和墨公子面面相覷,第一次陷入了迷困。
錢學峯見狀,卻是來了興趣,把臨風稍作安排,就兀自湊上了前來。
“呵呵,終於也有你們犯難的時候了。”大家明明遇到了困難,卻只有他還這般幸災樂禍,好似被餡餅砸中了一樣。
慕容歌和墨公子一起橫了他一眼,動作出奇的默契。
錢學峯嗤了一聲,不去看兩人,而是轉身盯着石門上的那些令人頭疼的詩句。如果不是連墨公子都解不出來的難題,錢學峯還沒有那麼關注,現在爲了能在大家面前搬回面子,錢學峯反而格外認真起來。
柳魏忍不住又要打擊他,被慕容歌扯了扯袖子攔住。
老是這麼說風涼話不好!慕容歌用口語告誡柳魏。
柳魏哼了一聲,轉過了頭。雖然是這樣,可是誰也不知道,她的內心多麼五味雜陳,她其實也不是那麼想打擊錢學峯的。只是那傢伙臭屁的很,如果不用這樣的方法,他似乎就根本看不到自己一樣。
錢學峯眼裏向來只有美女,看不見姿色一般,還總是大大咧咧沒有一點女孩子樣的柳魏並不稀奇。如果硬是要說他的眼中有誰的話,在座當中,也就數慕容歌了!就算是古靈精怪的墨揚,好像也比柳魏的存在感強一點。
柳魏不能說話,渾身就憋得難受,索性走到了臨風身邊。
臨風一身的傷勢,儘管不要命,可是跟着大家走了這麼長一段路,已然竭力。
他面對柳魏本來就說不出話,現在更是連緊張的力氣都沒有了。
柳魏見臨風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樣,擡手摸了摸對方的額頭:“難道是發燒了嗎?”
臨風此刻確實是面色潮紅,由臉到脖子到耳根,都泛起不正常的紅暈,聽到柳魏問話,張了張口,卻因爲喉嚨乾涸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柳魏頓時良心發現,解下自己腰間的水囊,打開蓋子,遞到了臨風嘴邊。
臨風抿着乾巴巴的雙脣,眼睛猛的張得大大的。
怎麼辦,這是他第一次用女人用過的水囊喝水。
臨風不知道該不該張口,然而柳魏卻以爲他沒力氣張口,直接吧水囊對準了臨風的雙脣之間,緊接着就擡高了水囊。水囊裏的水毫無預兆流入了臨風的嘴中,他一邊糾結不已,口舌卻已經主動的將那些水盡數捲入了嘴裏,清涼的水潤澤了臨風乾涸的嘴巴和脣瓣,讓他下意識想要舒服的叫出聲來。
這時候,錢學峯站在門框邊上,猛的拍了一把大腿。
“啪”的一聲脆響,柳魏便下意識將視線移了過去。
所以,柳魏根本沒有看到臨風這一刻對她露出的,彷彿渴慕一般的情緒。
錢學峯拍完大腿之後,迅速轉身面向大家,確切點說,應該是面上慕容歌多一些,見大家都注視過來了,錢學峯才笑着往旁邊走了兩步,一隻手指向石門上的詩,先是第一闕:“這個,藏頭。”緊接着便是第二闕,第三闕,分別解說道:“藏尾和藏中。”
“那這最後一闋呢?”慕容歌問道。
錢學峯眉毛一挑,勾脣笑道:“至於這最後一闋,不如慕容小姐猜猜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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