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二章 爲你助力
第二四二章爲你助力
慕容歌擡眼一看,原來是慕容素這個小丫頭。
月餘不見,小丫頭長高了不少,眉宇之間,也逐漸有了羅姨娘的風骨。
慕容素算是慕容歌在府內唯一交好的姐妹了,適才只顧着和慕容復等爭論,倒是沒有注意到這小丫頭。小丫頭在這麼多人面前公然向自己靠攏,倒也算勇氣可嘉。
因此,慕容歌也沒有吝嗇,淡淡的朝慕容素勾了勾脣瓣。
也算是久別之後正式的打招呼,順便感謝她用這種方式和她站在一起。
“七妹妹,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支持你。”慕容素頭一次在慕容復和老夫人面前斬釘截鐵的說話。
慕容歌不禁對她又是一笑:“六姐,謝謝你了。”
完了之後,慕容歌還不着痕跡的朝慕容復身後的鶯鶯燕燕掃了一眼,果然沒有看到羅姨娘的身影。她倒是還和以前一樣,只顧着養一些花草還有倒騰她的醫術,從來不到外面湊什麼熱鬧。
不像慕容覃和慕容箏的母親,哪哪兒都少不了她們似的。
黃姨娘因爲女兒慕容繡嫁了出去,唯一的兒子又是新科狀元,倒是突然開竅了般,尋常不會在和其它姨娘爭風喫醋,適才之所以針對慕容歌,大概是覺得整個慕容府,配得上和她一斗的也就慕容歌了吧?
在慕容歌整理思緒之際,慕容復夾雜着怒火的聲音落在了慕容歌的耳畔,他顯然已經氣到了極點了,聲音都不由自主帶上了顫音:“慕容歌,你給我說清楚,你請了誰來?你以爲幾個外人就能讓你父親妥協嗎?你不要忘了,我纔是這個國家舉足輕重的臣子,你也好,你的那些朋友也罷,都不足以撼動我什麼!”作爲內閣大臣,慕容復的身上還是有幾分威懾的,一番話說得幾個姨娘和小姐都鴉雀無聲。
然而無論他說什麼,慕容歌都半點不懼,不僅如此,還一副根本不打算理睬的模樣。
慕容復頓時氣到七竅生煙,上前就準備拉慕容歌的胳膊,然而他的手纔剛伸出去,不遠處就走來三個人,爲首的那個頭戴一枚標示性的銀色面具,身材挺拔,白衣勝雪,正掛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看着他。
“慕容大人不愧是皇上面前的紅人,這等威風,倒是讓我們這些半點輕重都稱不上的人,大大長了見識!”墨公子言語之中,不乏對慕容復的諷刺,他一路走來,帶起微風無數,所有的丫鬟小廝都幾乎看呆了。
慕容復驚訝的看着墨公子,又看看慕容歌,一時竟找不到話說。
直到墨公子走近了,慕容復也看清了他身後的兩人後,才吶吶的反應過來:“原來是墨將軍啊!小女不懂事胡鬧,墨將軍竟也選擇縱容嗎?再者說,這是在下的家事,墨將軍一個異國將軍,怎好插手?”說完眼睛微微眯起,似乎是在探究墨公子一般。
“本將軍並沒有要插手的意思,慕容大人真是誤會了!”
墨將軍深邃如星的眼眸將慕容復望着,慕容復只覺得渾身不由自主的發冷,這大概便是久經沙場和只知道在金鑾殿上耍口舌的兩種人的差別。
慕容復是極力保持着鎮定,才勉強沒有在墨將軍的威懾之下露出怯勢來。
“那墨將軍這會兒過來是什麼意思?”慕容復一字一頓道。
慕容復覺得,他是該好好探究一番了,墨將軍到底和慕容歌是什麼關係?怎麼旁的時候不上門,偏偏在慕容歌和他有爭執的時候過來,是要故意縱着慕容歌和他翻臉嗎?
墨公子在慕容復的打量中,淡淡的看了眼跪在蒲團上的慕容歌,眼睛中浮現出笑意:“我來,不過是想提醒一下慕容大人,就算是家事,涉及到謀殺這等大逆不道的手段的話,京兆尹也是有權利過問的。恰巧墨某和京兆尹的程大人關係不錯,若是慕容大人嫌開棺驗屍、收集證據和查案麻煩的話,墨某不介意馬上就請程大人一趟。”
墨公子說完,明亮黑沉的眸子朝慕容復望了過去,眼波中慕容復的表情格外難看。
慕容復接二連三的被威脅,神色已經有些猙獰了:“墨將軍和小女什麼關係,爲什麼要替小女撐腰?”他終是問出了這句話,與其自己猜測,還不如放到明面上問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放做以前,慕容復肯定希望慕容歌和墨將軍走近一些,可是近來慕容歌越發被皇上嘉許,又一天比一天的不聽話,在這種時候,慕容復還真是希望她的外援少一些,免得他連教訓女兒都顯得投鼠忌器、畏手畏腳的了!然而令慕容復想不到的是,在他一點危機都沒有感覺到的時候,慕容歌竟然已經和墨將軍有了令人驚訝的交情!
一個堂堂叱吒風雲的將軍,竟然會特意跑來給他的女兒撐腰。
他是該說慕容歌厲害呢,還是說她不知輕重?
“這個,就不勞慕容大人費心了!總之,慕容小姐今天要做的事,本將軍是一萬個支持的,慕容大人若是還不同意,那本將軍只好將京兆尹請來,讓他到你們國家的皇上面前立案審查,不過這樣一來嘛,萬一張氏的去世真有什麼不對,到時候對慕容大人的影響,恐怕就不是幾句話能說清楚的事兒了!”
慕容復最是看中他的面子,墨公子便緊抓住這點不放。
其實墨公子也完全可以不和慕容復說這些廢話的,但到底是慕容歌的父親,他不想把關係鬧得太難看,以後成親的話,少不得還要有些流程和慕容復接觸,想慕容歌說的,他是要給她一個完美大婚的人,在人情世故上,就少不得多費心一些。
見慕容覆被逼得進退艱難,老夫人便朝慕容歌走了過去,一隻手搭在慕容歌瘦弱的肩膀上:“歌姐兒,他是你爹,你真的要夥同外人將他逼到無路可走的境界嗎?”
老夫人的人手蒼老褶皺,但同時也是曾給過慕容歌溫暖的手。
慕容歌不想讓老夫人難過,但她沒有別的選擇。
一個是生她護她的母親,一個是口口聲聲爲了兒子可以犧牲任何人利益的祖母,慕容歌只能選擇其一。
慕容歌回過頭來,目光誠摯,點點淚光:“祖母,父親只有一個,可母親也同樣只有一個。平心而論,母親對我的照拂比父親更多,在父親對我不聞不問的十年中,母親用她僅有的一切保護我、照顧我、開解我,正是因爲如此,我纔沒有長成一個滿心怨恨的慕容府七小姐。現在母親慘死,我又怎麼能不聞不問?父親如果還當母親是他的妻妾的話,不僅不該攔着我,還應該助我揭開真相纔是!”
“你所謂的真相,到底是什麼?”老夫人皺着眉,一副十分不解的神情:“你就這麼肯定,你母親是被人暗害的嗎?若是你今天開了棺,找到了所謂的真相,並不是你想象的那個樣子呢?你又該如何彌補慕容府和你父親的損失?歌姐兒啊,不是祖母說你,你這樣做實在太欠考慮!”
這差不多是慕容歌進府以來,老夫人對她說得最重的一句話。
饒是這樣,慕容歌也不願妥協:“祖母,機會只有這一次,我不弄清楚,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安心。況且,若是真的有人在你們眼皮底下暗害了我母親,還讓你們半點端瑞都沒有發現,你們不覺得可怕嗎?萬一他那天要害的是父親,是祖母您呢?”
老夫人說什麼慕容府上下都關心張氏,慕容歌想都不用想,也知道她在說謊。別的人不說,就慕容復這個人,心胸最是涼薄,除了他的官位,其它人要獲得他一星半點的關心,簡直難上加難,張氏年輕漂亮時都沒有成功的事兒,現在人老珠黃了他還會在意?
開哪門子玩笑!
大概是覺得被慕容歌發現了謊言有點難堪,老夫人動了動嘴脣,最終沉默了,不再看慕容歌,而是將視線移到了慕容復的身上,間或看兩眼墨公子以及他身後的柳魏和錢學峯。
墨公子的來頭她是聽過的,柳魏也是她答應讓慕容歌添置的丫鬟,唯獨錢學峯,老夫人和慕容復都有些捉摸不透他的來頭,所以目光就一直在他身上游離,帶着審視。
錢學峯見他們都看他,便也不吝嗇的看回去,扯了扯嘴角,笑道:“我乃專門投石問路的先生,最是擅長向死人問事情,只要我和眼睛和死者的眼睛一對視,就知道她是冤死還是自然死亡,大人和老夫人要不要試一試?不靈不要錢哦!”
錢學峯一邊說,還故意向前邁了一步,黑漆漆的眼眸幾乎要戳到老夫人的臉上去。
老夫人被嚇得一個踉蹌,指着錢學峯道:“哪……哪兒來的妖道,歌姐兒,這就是你寄希望的人嗎?”她的意思是說,慕容歌斷定張氏是被害而不是病死,就是聽了這個人的讒言?
並且還要讓這個妖道用什麼眼對眼的邪術對張氏進行問話?
如果這也能算證據,那天底下就沒有不是冤死的人了!
這簡直太讓人匪夷所思、目瞪口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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