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7章 身世之謎

作者:凉歌
而誠王妃的運氣更好,八個月的孩子竟然也活了,雖然有些虛弱,但的確是保住了。

  那會兒所有人都覺得皇后是因爲喫的太多那個下了紅花的飲食,才至於大人孩子沒保住。

  卻根本沒想過,她的孩子被與誠王妃的孩子換了。

  真正誕下死嬰的人,是誠王妃。

  當年這事發生的太過兇險,加上死了皇后和嫡出的皇子,處死了一批辦事不力的宮女內侍後,這件事情便壓下了,之後宮中也不許再提。

  如今有人揭開之後,細想才覺得,這才合理的。

  俗話說七活八不活,怎麼可能皇后腹中足月的孩子沒活下來,反而是誠王妃將將八個月的孩子活下來了。

  而且當時也有穩婆無意中說過,誠王妃那孩子看着不像只有八個月大,倒像是足月的孩子。

  那個穩婆,如今也被皇后送到了太后這裏。

  但他們始終沒找到當年是誰調換了兩個孩子,這件事才瞞下來,沒有聲張。

  “依照皇祖母所說,是因爲母妃誕下了死嬰,兩個孩子才被調換的。但那種情況下,便是孩子活不了,也怪不到母妃頭上纔是。但若是調換兩個孩子,混淆血統,那便是天大的死罪了。”

  “皇祖母知道你的意思。”太后說道,“但哀家相信,換孩子的人不可能是她,那個時候她產後虛弱,下人說她孩子剛生出來都沒來得及看一眼就昏睡過去了。”

  “而且她當時的情況不容樂觀,根本撐不到出宮,是安置在偏殿生產的,身邊只有她帶入宮的一名貼身丫鬟,她也沒有機會做這種事。”

  既然不是產下死嬰的誠王妃換了孩子,那又會是誰換的呢?

  “孩子,你就沒有別的想說的?”太后試探道。

  司徒禎苦笑了下,“小時候母妃待我不好,後來有了弟弟妹妹,也是更偏心於弟弟妹妹,沒想到我是真的差點害她沒了性命。”

  “哀家不是這個意思。……”太后突然有種無力感。

  平時這孩子也是個玲瓏剔透的,怎麼到這個時候反而愚鈍起來了?

  不,不是突然變愚鈍了,這孩子是成心不想接她的話茬兒。

  想明白了這一點,太后便索性攤牌道,“賞花宴在即,你這個身份選正妃可就不能按照之前的計劃來了。”

  太后的話裏有話,司徒禎一下就聽出來了。

  無非就是提醒他,他很大可能是陛下唯一嫡出的皇子,一旦身份查實,如今太子的位置也要讓給他,他的正妻,將來也是要母儀天下的。

  武安侯府那位大姑娘是個和離過的姑娘,她很好,但正妃的位置她不合適。

  “賞花宴的事有皇祖母替孫兒操心,孫兒也就不掛心了,至於成婚的人選,孫兒始終覺得,既然是要相守一生的人,自然是要稱心如意纔算好。”

  他沒明說要娶薛家的女兒,也沒說不娶,一句“要稱心如意纔算好”,無異於一顆不軟不硬的釘子。

  太后想繼續勸說都不好勸了。

  她倒是可以說,皇室子弟娶妻稱心如意是其次,能不能對他有所裨益才最重要。

  可偏偏這樁皇室祕辛還沒能完全證實,萬一永遠無法證實呢?

  萬一他真的只是想幫薛家那大姑娘一把呢?

  太多不確定的事,她也是不好勉強這個從小就受了許多委屈的孫子。

  在慈安宮坐了一上午,司徒禎又陪太后用過了午膳,這纔出宮。

  然後又直接出城去了青龍寺。

  收到消息的太后:“……”

  他再這麼往青龍寺跑下去,便是說他沒有出家的心思,她都不信了。

  與其讓他出家,確實還不如讓他娶個稱心如意的妻子,說不定還能多生幾個孩子,替皇室開枝散葉,綿延子嗣呢。

  ……

  理清了薛鶴均的事,把他和薛老夫人都看管起來,接下來的事便是薛侯的活了。

  薛沉魚也安心回到了芙蓉居,繼續她的賞花宴前惡補了。

  但經過薛老夫人和薛鶴均一事,她忽然想明白了,丹青這件事她本就不在行,臨時抱佛腳就想拔得頭籌實在是強人所難,也不可能實現。

  所以她也少了許多焦慮,放平了心態。

  有些事全力以赴去做到自己的極致就好,能否得到那些所謂的褒獎,反而沒那麼重要了。

  在這樣的心態促使下,她的丹青反而有了不小的進步。

  雖然達不到人家十幾年如一日的苦練,但確實比之前的要好太多了。

  畫人也初具神韻。

  翁雪梅這丹青妙手還直誇她,“姑娘如今的進步真是一日千里,再這麼下去,教會徒弟就要餓死師傅了。”

  薛沉魚點了下她的鼻頭,“就你會哄我開心。”

  正說着,玉竹敲門道,“姑娘,素英帶着範娘子來了。”

  範娘子?

  薛沉魚還緩了片刻,纔想起來,範娘子就是嫁給孫平安的那個倒黴姑娘。

  既然來見她,那和離的事情應該是已經順利解決了。

  “讓她們稍等片刻,我換身衣服就來。”薛沉魚說道。

  玉竹便領命離開了。

  薛沉魚隨即伸了個懶腰,說道,“今天也練的差不多了,是時候出去走一走。”

  翁雪梅點頭如搗粟,“就應該這樣,勞逸結合,才能更快進步。”

  實際上她是怕把人逼得太緊,回頭小師叔讓她吃不了兜着走。

  薛沉魚看破不說破,把作畫穿的這一身素衣換下,穿了身鮮亮的乾淨衣裳,頭髮倒是來不及收拾,依舊是梳着兩條辮子就去了會客的堂屋。

  甫一進門,便被衝出來的小姑娘抱了個滿懷。

  “阿姐。”

  “我都兩天沒看見阿姐了,想阿姐了。”

  小姑娘說着就抱着她的胳膊蹭了蹭,十足的撒嬌怪。

  屋裏除了玉竹和夏荷,就是素英和另一個模樣清秀的姑娘,她們看見薛沉魚都不約而同站起身。

  “見過姑娘。”行禮的是玉竹夏荷及素英三人。

  “範文萱見過薛大姑娘,和薛二姑娘。”行禮的是眼生的範娘子。

  薛沉魚哭笑不得地摸摸薛落雁的發端,“羞不羞啊,當着客人的面這樣撒嬌。”

  “不羞,能到這兒的客人,肯定不是普通的客人。”薛落雁理直氣壯。

  但她確實說對了,今日來的範娘子,就不是普通客人。

  一番寒暄之後,範文萱便說明了她的來意。

  “孫平安已在獄中籤了和離書,小女是專程來感謝薛大姑娘。”

  範文萱說着,忽然雙膝跪地,朝薛沉魚結結實實地磕了三個響頭,“多謝薛大姑娘,讓我恢復了自由身。”

  “婚事乃嫡母做主,我身不由己,但從今往後,我便可以決定自己的去處了。”

  薛沉魚笑着擺擺手,“區區小事,不足掛齒。”

  “不,對薛大姑娘來說是區區小事,但對我來說卻是終身受益的。此恩此德小女無以爲報,只願來生結草銜環報此大恩!”

  “快起來吧。”薛沉魚無奈道,“範娘子不必如此,是我要感謝你,幫我出了一口惡氣纔對。”

  素英也幫忙把人扶了起來,好不容易纔讓人坐下說話。

  範文萱說道,“孫平安是作繭自縛,自作自受。他的牢獄之災全是他自找的。哪怕賠了那些他騙來的銀子,他也得服一年的徭役。”

  “那許媽媽呢?就是孫平安他娘。”

  “她想讓許平安把她買下來,再想法子去除奴籍。”

  範文萱說着,都忍不住笑了下,“且不說那宅子賣得急,買家必定壓價,賣宅子的錢還了我和其他人的,便已經所剩無幾的了。”

  “只論她自個兒,我查看過她在官府落的契書了,那是死契,便是有錢也贖不出,除非主家願意大發善心放人。”

  這意思再清楚不過了,除非武安侯府願意,否則她這輩子到死都是侯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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